“那……那當(dāng)然了，連打帶罰。”
柳葉梅一聽，身子涼了半截，淚水都流出來了，在眼眶里打著轉(zhuǎn)轉(zhuǎn)，顫抖著聲音問：“那你，是不是我真的就成罪犯了？”
李朝陽見她被嚇成了這樣，就安慰她：“柳葉梅，你先別著急，咱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嘛，別看吳法義年輕，可他經(jīng)驗多著呢，是個老油子，就算是你掉進去了，也會把你給撈出的。”
柳葉梅嚇傻了，除了一個勁地道謝，不知道該啥了。
吳法義接著：“這還不算，后來又出了一處，更他媽有味道。”
“又出啥事了？”李朝陽追問道。
“那個死者的前妻突然改了法，咬死了自家男人是被現(xiàn)任水里局局長給逼死的。”
“逼死的？咋回事？”
“他前妻，由于死者違規(guī)放水，現(xiàn)任局長因為之前的個人恩怨，公報私仇，又是威逼，又是恐嚇，一來二去就把人給整死了。”
“臥槽，還真是來復(fù)雜化了，那死者跟局長之間存在什么深仇大恨呢？竟然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李朝陽滿臉驚詫。
“聽這里面關(guān)系很復(fù)雜，好像是現(xiàn)任局長，當(dāng)年還是個科長，他多吃多占，享用了人家的老婆，這才導(dǎo)致了死者的離婚，并把死者發(fā)配到了荒野之上，看水庫去了。”
“那也不合邏輯呀，死者已經(jīng)是個冤大頭了，理虧的該是現(xiàn)任局長，他怎么還會去打壓、威逼人家呢？”李朝陽擰著眉問道。
吳法義嘆息一聲，道：“男女間的事誰能得清楚？也許只有雙方當(dāng)事人自己心里最明白，可其中的一方人沒了，再爭執(zhí)下去還有什么意義呢？”
柳葉梅突然抽抽嗒嗒哭了起來，雙手掩面，瘦俏的雙肩大幅度聳動著。
李朝陽拍了拍柳葉梅的肩頭，眼圈一紅，竟然也跟著哽咽起來。
“你看看你們！至于這樣嗎？操，就跟塌了天似的！柳葉梅，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干屎是擦不到人身上的，就算那屎是濕的，咱也想方設(shè)法把它給洗干凈了！”
吳法義著，豪爽地一拍胸脯，“來，喝酒！”
他這一嗓子喊出來，李朝陽跟柳葉梅都振作了起來，手舉酒杯，眼含熱淚，暢飲起來。
……
誰也記不清究竟喝了多少杯，看上去三個人都有了沉沉的醉意。
趁著柳葉梅去洗手間的時候，李朝陽跟我過來。他把柳葉梅拽到一遍，噴著酒氣嘰咕道：“柳葉梅啊柳葉梅，你可真是福大命大，遇到了吳法義這樣的貴人，要不然，不進去吃牢飯才怪呢，你該好好謝謝人家。”
“是……必須的……可我該怎么表達謝意？”
“自……自己……看著辦吧。”
“給他錢？要……要多少？”
“俗……俗……俗不可耐！”
“那給他啥？”
“你是女人，心細……敏感，還用得著我教……教你了，感化他，溫暖他，比如那個……那個啥，你是女人，有著先天的優(yōu)勢，關(guān)鍵時刻，該利用就得利用，可別舍不得！你……你懂了嗎？”
“我……我懂啥？”
李朝陽伸手往柳葉梅身上指了指。
“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他……”
“你是個聰明人，用不著我把話到家，反正這事吧，你總該有個態(tài)度，有所表示。”
兩個人在竊竊私語著，聽見已經(jīng)趴在飯桌上的吳法義拖聲拉調(diào)喊開了：“你……你們在干嘛呢？過來繼續(xù)……繼續(xù)喝呀！”
“來了……來了……”李朝陽扭頭朝著吳法義應(yīng)一聲，嘴巴卻又咬向了柳葉梅的耳朵，嘰咕道：“他是個妻管嚴(yán)，要是……要是讓他這樣回去，他老婆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柳葉梅剛想啥，胃里一陣強烈的翻涌，趕緊捂著嘴進了洗手間，哇哇吐了起來。
吐完了，再洗把臉，感覺清醒多了。
柳葉梅走出來，見李朝陽仍等在那里，就問他：“那就一起回賓館吧，喝點水，醒醒酒再讓他回家。”
“也只好這樣了，萬一為了俺那事兒，搞得人家夫妻不和，那可就于心不忍了。”李朝陽應(yīng)道。
回到了飯桌前，李朝陽爬在吳法義的耳朵上了幾句話。
吳法義嘴上連連著行行行，就軟著身子站了起來。
三個人一起離開了雅間，李朝陽一聲我去埋單，就先一步走在了前頭，奔著吧臺去了。
而吳法義看上去醉得不輕，腳下無根，搖搖晃晃，有好幾次都險些栽倒在地上。
也多虧了柳葉梅之前把酒吐了出來，這時候已經(jīng)清醒了許多，她牽過吳法義的胳膊，讓他伏在自己的肩頭，吃力地走出了酒樓大門。
外面已是華燈初上，昏黃的燈光朦朦朧朧，如夢似幻。
一陣清爽的微風(fēng)吹過，掠過柳葉梅滾燙的腦門兒，她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心里默念道：這個夜晚，似乎又該發(fā)生些什么了。
不！是應(yīng)該發(fā)生些什么了！
兩個人連拖帶拽，好不容易才把吳法義弄到了酒店里，再搬胳膊掀腿地把他搬到了床上，這才雙雙松了一口氣。
就沾了醉意的柳葉梅已經(jīng)累得不行了，衣服被汗水濕了個精透，緊繃繃貼在身上，顯山露水的很搶眼。
李朝陽站在床前，眼睛直勾勾看著柳葉梅，聲音低沉地：“今晚我就不陪你了。”
柳葉梅坐在另一張床上，勾著頭：“嗯，我知道。”
“柳葉梅，你不怪我？”
柳葉梅搖搖頭。
“柳葉梅，你不要多想，過了這個夜晚，就沒事了。”
柳葉梅點點頭，淡淡地：“俺懂。”
“那我走了。”李朝陽目光復(fù)雜地望著柳葉梅，接著，“你要好好照顧他，不然……”
柳葉梅知道他后面咽下去的半截話是什么，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來回蹉動著雙腳。
李朝陽怔了片刻，然后走過來，輕輕摟了摟柳葉梅的愈顯羸弱的肩頭，沉沉嘆息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柳葉梅沒有起身送他，一直坐在那兒，默默地流著眼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dāng)她剛剛開始犯迷糊時，突然聽到了一陣哼哼唧唧的吟叫聲。
柳葉梅猛然抬頭，看見他正用手撕扯著自己的襯衣。
柳葉梅霍地站起來，擦干了眼淚，心里油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是該履行一個“妻子”的責(zé)任和義務(wù)的時候了。
柳葉梅爬上床，雙膝深跪，吃力地抱起了這個處于沉醉狀態(tài)的男人，一只手解了紐扣，幫他脫掉了襯衣。
然后，再從床頭柜上拿過了早已涼好的白開水，送到了他的唇邊。
好在吳法義還算清醒，自己伸手抓住了水杯，咕咚咕咚，一憋子氣喝光了杯子。
柳葉梅終于松了一口氣，心里安然了許多，之前心里總還是有根弦緊繃著的，畢竟人家是為了給自己幫忙，幫一個天大的忙，才醉成這個樣子的，萬一真弄出個好歹來，自己可就更擔(dān)待不起了。
“咦，李朝陽那……那個子呢？”吳法義睜開眼睛，四下里瞅著，含混不清地問。
“哦，他有急事，先回去了。”
“操，他有個鳥事，還不是急著……回去摟女人了，不就是個x養(yǎng)的縣長千金嘛，還是個副的……副的……”吳法義的話里明顯沾了濃濃的酒意。
柳葉梅抿嘴笑著，再給吳法義遞上了一杯水。
吳法義喝完第二杯水時，人看上去就清醒多了，她醉眼迷離地望著柳葉梅，道：“那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雖然柳葉梅心里有幾分慌亂，可她能夠聽得出，吳法義的話里有幾分強硬，根就容不得拒絕。
柳葉梅心翼翼地問一聲：“那你家人不會等著你吧？”
“沒事，老婆不在家。”
“她……她去哪兒了？”
“出差了，再了，我的工作性質(zhì)就這樣，經(jīng)常要陪當(dāng)事人的。”
柳葉梅哦一聲，關(guān)切地問：“你現(xiàn)在醒酒了吧？不難受了？”
吳法義點點頭：“沒事……沒事……我這人就這點好，醒酒快，撒泡尿，一會兒就清醒了。”
“你經(jīng)常喝酒嗎？”
“喝，不喝怎么辦？天天有應(yīng)酬。”吳法義著，慢騰騰擦下了床。
柳葉梅趕緊過來，想扶他一把。
卻被他拒絕了，嘴上著：“沒事，穩(wěn)當(dāng)著呢。哦，對了，你鋪床睡覺吧。”完就進了洗手間。
嘩嘩的排泄聲傳了出來，柳葉梅聽得心慌意亂——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啥都不了解，怎么好就直接跟人家上床呢？
可想到事先李朝陽的再三囑咐，也只得豁出去了，要不然又怎么能夠為自己祛災(zāi)解難呢？
想到這些，柳葉梅面色恢復(fù)了平靜，轉(zhuǎn)身把另一張床上的那只枕頭拿了過來，放到了吳法義睡過的那個枕頭旁，靠得很近，中間不留一絲縫隙。
然后她先一步上了床，和衣躺下，撩起床單搭在了自己身上，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看上去排泄過后的吳法義的確清醒了許多，單從面色上看，似乎已經(jīng)沒了酒意。
他返身回來，打眼看到了床上的睡美人，竟愣了一下，甚至有些遲疑。
他悶頭坐在沙發(fā)上，撓了撓頭，再搓了搓臉，他心里倒是犯起了糾結(jié)：這個女人這是咋了？
她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轉(zhuǎn)眼間就像變成另一個人了呢？
她葫蘆里到底埋得的是啥藥呢？
是因為喝酒了，困極了，打不起精神，急切地想睡上一覺？
還是壓根兒就對自己就沒有絲毫的戒備之意？
但不得不肯定，她的確是打算跟自己行男女之好了，并且暗示出了自己的主動，那對擺放在一起的枕頭就是很好的明。
她這一切做得隨意而親切，就像自家女人結(jié)婚頭幾年的一種慣常動作。正胡思亂想著，見柳葉梅緩緩翻了個身，把身上的毯子扯得皺巴了起來，腿以下的部位赫然露在外面。
吳法義再次看到了柳葉梅一雙腳丫，白熾燈光下，它竟然還是如此地乖巧可愛、纖秀柔美，粉紅色的腳掌圓潤光澤，腳背細膩平整，隱約暴露出了淡淡的青筋，點綴在上面。
她的足踝特別纖細，晶瑩剔透，五個整齊巧的腳趾并攏在一起，胖乎乎，肉感十足，間或不經(jīng)意地一動，著實令人憐愛。
再往上看，便是一截露在庫管下的腿，更是潤澤光滑，玉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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