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總該有個套路吧?”
“啥套路不套路的,還不都是一回事嗎?”
“那可不一樣。”
“那你吧,想怎么樣?”
“傻呀你!”
尤一手曲解了柳葉梅的意思,他以為是柳葉梅嫌自己只顧自己忙活,不顧她的感受了,便調過身子,想把她摟在懷里。
就在這時,一陣吵嚷聲響了起來:“西門慶,你這個惡人,仗著自己有權有勢,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看我不殺了你,咿咿呀呀……”
“臥槽,這……這誰呀?”尤一手返身下來,竄到了窗前,閉聲斂氣朝外張望著。
“你這無賴,吃我一刀!”
隨著喊聲,果真就有咣啷啷的刀劍之音。
“日個姥姥,敢情是鬧鬼了,外面也沒人呢?”
柳葉梅坐起來,看上去酒已經醒了個**不離十,她攏了攏前額的頭發,:“別找了,我知道是誰。”
“誰?”
柳葉梅指了指隔壁,:“是毛家那子!
尤一手走回來,吃驚地問:“是他?”
柳葉梅點點頭,:“是!
“深更半夜的,他喊啥喊,瘋了吧?”
柳葉梅呆著臉,沉吟片刻,:“他可能看到我們在干啥了!
“胡八道,咱在屋里,他在外頭,能看透這邊的事兒?”
“這個不好,聽上去好像就是喊給咱們聽的。”
尤一手坐下了,點燃一支煙,抽了幾口,:“我嘛,這子就是有些鬼鬼道道,還真得提防著點兒!
柳葉梅:“下去我去過他家,他奶奶那子中邪了,我也過去看過,人睡成了一灘泥,人事都不省了,還能干啥?”
“我看是裝的,要不然能把我比成西門慶?”
柳葉梅嘆一口氣,:“也可能是夢話,不管他,毛孩子,量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樣?”
尤一手雙眼癡癡盯著墻壁,突然有了想法,:“不行,我得過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傻呀,那不成不打自招了!
“麻痹滴,我就是招了他能怎么著?我就是承認跟你相好了,他能拿我怎么樣?”尤一手氣焰囂張地嚷著,霍地站起來,抬腳往外走去。
柳葉梅一把扯住他,:“你是村長,你當然不怕,可我呢?一旦鬧騰起來,我臉面往哪兒擱,日子還過不過?”
“操,狗曰的,反不了他!”
“那好吧,你坐下,量他也沒多大能耐,咱該干啥干啥!绷~梅著,硬生生把尤一手扯到了座位上。
尤一手嘰嘰咕咕罵了一會兒,看上去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柳葉梅舉起了酒杯,:“兩耳不聞窗外事,咱喝咱的酒,咱找咱的樂,好不好?”
兩個人又喝了起來,你一口我一口,直到一瓶老白干見了底。
這會兒,看上去柳葉梅徹底醉了,滿臉緋紅,醉眼迷離,細語呢喃道:“叔啊,村長啊,咱們的正事還……還沒……沒呢!
頭昏腦脹的尤一手不知所云地問一聲:“還有啥……啥正事呢……”
“工作呀。”
“啥工作?”
“你就……就……不務正業,不是……好了……要驗證……驗證一下那個啥嘛……”柳葉梅舌頭都短了,一句話咬成幾半。
尤一手照著柳葉梅的屁股猛拍一把,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你的是那事啊,我都給忘記了呢。”
“你就是……就是不把……不把工作當回事兒……只顧貪……貪玩……不是好……好同志……”
“咱不是邊工作邊玩嘛,人家……這叫勞逸結合,也有人這……這叫累并快樂著……”尤一手完,嘿嘿傻笑起來。
“那好……來……來……”柳葉梅伸手張牙舞爪劃拉著。
“來啥?”
“驗證啊……驗證一下于紅艷那個娘們兒,是不是真的……真的那樣做……做了……”
尤一手伏到柳葉梅耳根處,認真地跟她:“柳葉梅,現在做不了了。”
柳葉梅側過臉,打量著影影綽綽的尤一手,問道:“咋……咋就……就做不了了?”
“剛才……剛才我都被嚇蔫了,沒……沒子彈了,不能放空槍!庇纫皇譂M含難為情地。
“真的?咋就沒子彈了呢?”
“那子一喊,我這邊就嚇破膽了,閘門一開,就嘩啦啦流光了,不騙你,真的不騙你!
“你個老驢!绷~梅浪聲浪氣笑著,在尤一手胡子拉碴的臉上拍了一把,,“咋就這么不禁嚇呢?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特馬光了,狗屁玩意兒,兔子膽……兔子膽……”
“也怪喝多了酒,一不心就走火了。”
柳葉梅氣得一腳蹬在了尤一手的屁股上,氣惱地:“你這個……這個死老頭……白白浪……浪費了好……好東西……真不中用……不中用!”
“不是不中用,是過于激動,又過于緊張,所以就那樣了。”尤一手嬉皮笑臉地。
“可……可我還沒正經工作呢!
“一會兒,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尤一手著著也覺得暈眩起來,就琢磨:今天這喝的是啥酒呢?酒度高得也太離譜了,自己平日里號稱一斤不倒,這才半斤呢,就要放倒了。
再想啥時,柳葉梅早已安安靜靜臥在一邊,呼聲大作了。
尤一手也覺得昏昏沉沉,迷迷瞪瞪,再也無力支撐了,一頭栽倒,也跟著睡了過去。
畢竟還是尤一手酒量大,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晨曦微亮了。
他看一眼柳葉梅,仍然在呼呼沉睡,那模樣仍嬌媚可人,放蕩不羈,可謂是誘惑十足——
柳葉梅亂發遮面,四仰八叉,有了酒精的燒灼,肌膚發白里透紅,細嫩至極,一簇烏黑卷曲的毛發點綴其中,格外醒目。
尤一手見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忙坐起來整理了一下。
這時候柳葉梅醒了。
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望著尤一手,哼哼唧唧地問:“喝了多少酒呀?我都快醉死了。”
“不多,也就半斤吧!
“怪不得呢,我啥時喝過那么多酒啊?真是不要命了,到現在還頭昏眼花的呢。”
“沒啥,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柳葉梅朝著窗口打量一眼,問道:“啥時候了?是不是天快亮了?”
“你不會還醉著吧?窗子上都已經明晃晃了,已經大亮了!
柳葉梅一驚,忽的坐了起來,慌里慌張地:“天亮了!不行,你趕緊走,趕緊走,一會兒寶就回來了,還有蔡富貴,可千萬別讓他們看到你,要是被他看到了,我就死定啦!
“沒事,蔡富貴要到八點以后才回來!
“你怎么知道?”
“我給他規定了時間!
“那也不行,還有孩子呢!
“不就是個孩子嘛,他知道個啥?不著急,不著急,我還有要緊的事兒要告訴你呢!
“孩子那嘴誰能堵得上?他會出去的!
“天還沒徹底亮起來,他不會回這么早的,你就放心好了。”
柳葉梅推他一把,:“趕緊穿衣服,趕緊走,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你不想聽你那事兒了?”
“啥事兒?”
“當干部的事啊,還有許翠翠那準生證的事兒!
“瞧瞧,怪不得突然對我那么好呢,原來是為了求我辦事兒!
“啥叫求你呀?那不都是你應該辦的嘛,我只是給你提個醒罷了!绷~梅朝著窗外望了望,皺眉想了想,接著:“等我吃過飯去找你吧,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這才幾點呀?看把你急的吧,我還想……還想吃個回籠肉呢!庇纫皇譂M臉淫邪地看著柳葉梅。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寶一會兒就回來了!
有了酒精的余勁兒,尤一手亢奮不已,他幾乎都能聽得見自己呼呼的血流聲。見柳葉梅鐵著心的要趕自己走,自己卻又貪欲在心,戀戀不舍,想乖乖順順、和風細雨地來一回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一把扳過柳葉梅圓潤精致的雙肩,用力壓倒在了床上。
柳葉梅奮力地掙脫著,嘴上罵罵咧咧著:“死老尤……別胡來……你不要命了你……你這個老x草的……”
尤一手不但沒覺得她的罵聲有絲毫刺耳,反倒聽成了戰斗的號角,一時間斗志高昂,熱血沖天。
他邊死死壓著柳葉梅,邊勸降道:“你配合點兒,一會兒完事我就走,聽話,聽話……”
“你這頭老驢精,咋就沒完沒了呢……”柳葉梅手撓腳蹬,拼力反抗,一副死也不從的架勢。
是這樣,激起了尤一手的**,他一只手招架著,另一只手儼然變成了一條蛇,赤溜溜狂亂鉆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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