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心里的某處一陣酥軟，不由得咕咚吞咽了一口唾沫。

    正天馬行空地想著，柳葉梅端一杯熱水走了進來，尤一手趕忙收回了目光，坐到了墻根處的沙發上。

    柳葉梅把水杯遞到了尤一手的手上，道：“淋雨后容易感冒，趕緊喝一杯熱水往外頂一頂寒氣吧。”

    “你家里有白酒沒有啊？”尤一手望著柳葉梅問道。

    “都這時候了，你還想喝酒？”

    “是啊，喝點酒才能驅趕寒氣呢，喝水不管事的。”

    “那好哦，只是……只是家里沒好菜肴的，去炒幾個雞蛋吧。”

    “有咸菜、花生米沒？”

    “有，有，還有咸鴨蛋呢。”

    “那就是最好的下酒菜了，趕緊了趕緊了，這幾天沒喝酒，還真有些鬧饞蟲了。”尤一手瞥著床上的楊絮兒道。

    不大一會兒工夫，柳葉梅便把幾碟菜端到了茶幾上面，又轉身出去拿過了一瓶白酒，遞給了尤一手。

    尤一手接到手里，開啟了，然后沖著楊絮兒：“下來，下來，陪我一起喝幾杯。”

    楊絮兒搖搖頭：“我可不敢喝白酒，又辣又苦的。”

    “剛喝是有點兒不順口，可喝幾口之后，你再細細咂摸一下，那才叫一個穿腸香呢。”

    柳葉梅也走了過來，拿過一個木凳子，坐到了尤一手的對面，然后對著楊絮兒：“楊絮兒你下來，下來，咱們陪著村長喝幾杯。”

    尤一手也拉下臉來，跟話：“楊絮兒你可好大的架子，我老尤可從來沒這么死皮賴臉地求人陪我喝過酒啊，更何況還是個女人了。”

    楊絮兒一看村長滿臉的不樂意，就趕緊擦下床來，坐到了柳葉梅身邊。

    “這還差不多！來，咱咋個喝法呢？”尤一手問道。

    “你是男人，我們可不敢跟你平喝。”柳葉梅回應道。

    “那這樣吧，咱先共同喝個一心一意，然后再，咋樣？”

    “一心一意是咋個喝法？”

    “就是三個人共同干一杯啊，這都不懂，真娘們兒！”話間，尤一手已經倒滿了三杯酒，遞給兩個女人每人一杯。

    尤一手帶頭舉起杯，逗笑道：“要不這樣吧，為了感謝二位女俠今夜里的不殺之恩，我先敬你們一杯酒吧。”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然后顫巍巍舉起酒杯，跟尤一手輕輕碰了一下，各自閉眼蹙眉喝了下去。然后不約而同放下酒杯，滿臉痛苦狀地搖頭晃腦，嘴里吸吸啦啦起來。

    尤一手笑吟吟地：“瞧你們那樣吧，簡直就是活受罪。”

    女人吃菜的吃菜，喝水的喝水，那還顧得上話。

    尤一手突然站了起來，對著柳葉梅：“放點音樂吧，也好增添一下氣氛。”然后走到了電視劇旁，伸手按下了電源。

    “別！”柳葉梅失聲叫了起來。

    尤一手回過頭，問道：“咋了這是？想嚇死我呀！”

    “別……別……看電視了，喝酒……喝酒……趕緊喝酒吧……”柳葉梅慌亂起來，支支吾吾地。

    “聽著音樂喝多好啊，就像城里的那叫啥來，酒……酒吧，我們也浪漫一回嘛。”尤一手著，便彎腰打開了錄像機。

    柳葉梅一時瞎眼了，癡癡地呆坐在那里，大張著嘴巴，一句話也不出話來——因為她知道，楊絮兒帶來的那盤干壞事的CD還在倉盒里面。

    尤一手按上了播放鍵，電視屏幕一閃，隨即就出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高馬大洋鬼子，連衣服都沒穿，正有滋有味地……

    “我操！啥玩意兒啊這是？誰……誰弄來的？”尤一手回頭望著目瞪口呆的兩個女人問道。

    倒是楊絮兒反應快一些，接話：“是我撿來的。”

    “從哪兒撿來的？”

    “就是往這邊走的路上呀，突然發現腳下有一個塑料袋子，我還以為撿到啥寶貝了呢，敞開來一看，竟然是這個錄像碟子。”

    “你們看過了？”尤一手盯著柳葉梅問道。

    柳葉梅臉上很不自然，支支吾吾地：“以為……以為是故事片呢，剛看了個頭，見是弄那個的，就嚇得關上了。”

    “看這個是犯法的知道不知道？麻痹滴，兩個熊娘們兒，這不是成心作死嗎？”

    “我們又沒看呀，犯啥法呀？剛打開就關上了，碟都沒顧得上取出來呢。”柳葉梅辯解道。

    楊絮兒接話：“你也沒少看，那不也是犯法了嗎？”

    “誰看了？我從來不看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你這不是正在看嘛，當著面就撒謊。”楊絮兒毫不相讓。

    尤一手坐回到沙發上，緊盯著屏幕上那對已經開始猛烈動作的男女：“我這是在審查帶子，知道不？”

    “現在大鳴大放地實干都沒人管，看個電影有啥犯法的？”楊絮兒像是自言自語地。

    “你跟人實干了？”尤一手一臉淫笑望著楊絮兒問道。

    楊絮兒不以為然地：“肯定實干了，這還用得著掖掖藏藏了。”

    “跟誰？”

    “跟俺自家男人呀！”

    “誰問你那個了，無聊！”話間，尤一手端起了酒杯，朝著兩個女人晃了晃，，“來……來……繼續喝酒……繼續喝酒。”完仰頭一口悶了下去，眼睛卻一直黏在屏幕上那對正干得熱火朝天的洋鬼子身上。

    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柳葉梅也跟著把滿滿一杯酒喝了下去，放下酒杯，對著尤一手：“把那個關了吧。”

    尤一手明明知道她是因為男女一起看這種錄像有些尷尬，難為情，卻故意問道：“咋了，怕犯法了？怕蹲大牢了吧？”

    “也不是，怪……怪難為情的。”

    “在家里偷著看，有啥難為情的？更不會犯法，你就放心好了，這叫……叫啥來著……寓教于樂，對寓教于樂！”尤一手收起嚴肅的表情，換成了一臉*的奸笑。

    看上去楊絮兒的酒量很，一杯酒下肚之后，就已經有了幾分醉意，面紅耳赤，眼神迷離，毫不避諱地緊盯著電視屏幕，抿嘴傻傻地笑著，一絲涎液掛在嘴角。

    尤一手也早已心猿意馬起來，身上身下多早就起了變化，熱血噴張，躍躍欲試，連茶幾都被頂得嚓嚓響。

    但他極力克制著自己，招呼道：“喝酒……喝酒，誰不喝酒就不讓看電視了，喝一口看一眼，你們咋樣？”

    楊絮兒抬手擦一擦嘴角，醉腔醉調地嘰咕道：“不看就不看……看了也白看……反正那就是些影子……也不是真事兒……”

    “你咋知道那不是真的？”

    “你摸摸試試，那是真的嗎？”

    “你摸過嗎？”

    “摸過，冰冷冰冷的，就是個影子。”楊絮兒嘿嘿笑著，舉杯猛喝了一口。酒杯還握在手中，就扯開嗓子喊了一聲，“現在俺可以看了吧。”

    “看吧……看吧，好好跟著上面學習學習，看人家那事辦的，花樣繁多，形式復雜，這也是進步嘛，你們是不是？”尤一手滿臉艷羨地道。

    “就是花樣再繁多，還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還能有多好？”楊絮兒口無遮攔地道。

    “你想都不敢想有多過癮，除非你當面試一試。”尤一手挑逗著。

    柳葉梅斜眼瞅著尤一手，腳也在茶幾下面活動起來，試探著踩在了他的腳背上，狠狠用著力。

    尤一手會意一笑，低聲問：“是不是醉了？”

    柳葉梅輕搖著頭，嗓子里哼哼道：“沒有。”

    “裝的？”

    “差不多吧。”

    尤一手眼珠一轉，舉起酒瓶，把三個人的酒杯都倒滿了，然后：“咱玩個游戲吧，開心一下。”

    楊絮兒問：“咋個玩法？”

    “猜火柴桿兒，誰猜對了誰喝，喝完以后再……”

    “再怎么著？”

    “再脫衣服，一次一件。”

    “身上就這么幾件衣服，夠幾次脫的？”

    “脫完之后，還有更好玩的。”

    “啥更好玩的？”

    “誰猜著了，喝完酒后，就讓另外兩個人*，隨便怎么*都不能反抗，都不能惱火，你們好不好？”尤一手指手劃腳地著，他一定在為自己的“游戲”創意激動不已。

    柳葉梅搖著頭：“不行……不行，那多難為情啊。”

    尤一手不以為然地：“都是過來人了，誰還不知道誰呀，鬧鬧玩，打發一下時間，還有啥，你是不是楊絮兒？”

    楊絮兒竟然嬉皮笑臉點起了頭，嘴里道：“嗯，玩就玩，誰怕誰呀？再了，還不一定是誰輸呢。”

    “楊絮兒你個浪貨，他是男的，咱是女人的，能一塊玩那個嗎？”柳葉梅扳著臉，裝模做樣呵斥她。

    楊絮兒擠眼弄鼻地：“咱兩個還能玩不過他，你怕啥？看不把他扒光了才怪呢，不信就試試！”

    柳葉梅聽了楊絮兒這些粗野下流的話，竟然臉紅了，便對著尤一手：“咱還是好好喝酒吧，別玩那么齷齪的游戲了，傳出去多不好。”

    尤一手瞅一眼電視屏幕，咽一口唾沫后，含混地道：“又沒有別人在場，誰會知道，不就是玩玩嘛，你看人家外國人就是放得開，想咋樣就咋樣，那才叫一個解放思想呢。”

    “先把電視關掉吧，看著那些鏡頭，怪惡心的。”柳葉梅低聲著。

    “別……別……還是開著吧，也好……”尤一手話沒完，柳葉梅已經啪一聲關了電視。

    然后轉回身來，拿起酒瓶，把三只杯子倒滿了酒，沖著尤一手，“我單獨敬你一杯吧。”

    尤一手一愣，問：“干嘛要單獨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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