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感覺沒啥大不了的,要不叫赤腳醫(yī)生來看一下吧。”
黃花菜想了想,:“我看著也不像是實病,找醫(yī)生來沒用。你還是趕緊幫著跑一趟,去把黃仙姑給叫過來吧。”
“那也好,你先自己盯著點,我這就給叫去。”柳葉梅著,便拔腿離去了。
她一路跑著直接去了黃仙姑家,卻又吃了閉門羹。心里就暗暗罵道:老財迷,一大早的就忙著去掙錢了!
然后轉(zhuǎn)身朝著神秘的“龍窩”奔去。
剛走了沒幾步,腦海中突然就活靈活現(xiàn)地躍出了那條“神龍”,面目猙獰,天空舞動……
心里面就禁不住打起鼓來,害怕它會再次出來“嚇唬”自己,腳步便黏在了那兒。
想來想去,柳葉梅最終還是決定讓楊絮兒幫著去跑一趟。當她來到楊絮兒家時,她正蹲在雞窩旁燃香、燒紙,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聽見有人推門進了院子,楊絮兒扭頭看了一眼,見柳葉梅慌慌張張跑進了院子,就問道:“一大早的你發(fā)啥瘋呢?我那肉呢?你給弄哪兒去了?”
“先別管……管你的肉了,趕緊……趕緊去把黃仙姑給……給找來。”柳葉梅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找她干嘛?”楊絮兒皺眉問她。
“尤一手中……中邪了,人……人都沒知覺了,趕緊……趕緊!”
楊絮兒一怔,問道:“真的假的?他咋會中邪呢?”
“咋不會,他……他也是個人啊。別啰嗦了,去……這就去……快……”
“你都跑這兒了,咋就去不了她家了?俺手頭這不還有事要干嘛。”楊絮兒滿臉不情愿地。
柳葉梅朝著她肥嘟嘟“怒放”著的屁股輕踢了一腳,喝道:“人都快不行了,你還推三拉四的磨嘴皮子,還有沒有一點點人情味呢?”
“人不行了?”楊絮兒豁然站了起來,呆著臉應(yīng)承道,“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邊邊跑著出了門。
柳葉梅在后面喊著:“黃仙姑她不在家……你直接去土坑那兒找……找她去……”
“哦,知道了。”楊絮兒頭也不回地朝前奔去。
柳葉梅幫著楊絮兒把紙灰燃盡了,然后把里里外外的門都給鎖了,又返回了尤一手家。
見只有柳葉梅一個人進了屋,黃花菜起身問道:“咋了?黃仙姑她人呢?”
“哦,她沒在家,我讓楊絮兒去了土坑那邊喊去了。”柳葉梅罷,輕手輕腳走到床邊,朝著尤一手看過去。
此時的尤一手依然雙眼緊閉昏迷著,只是身上抖動得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厲害,牙齒也不再磕碰得嗒嗒響。
柳葉梅回過頭,對著黃花菜輕聲:“好像比那會兒好些了。”
黃花菜剛想啥,卻突然聽到尤一手詭異的嘿嘿干笑了兩聲。那笑聲聽上去很遙遠,很陌生。
柳葉梅不禁打一個寒顫,趕忙低頭盯上尤一手。
尤一手卻微微翕動著嘴唇,開口話了:“媳婦……媳婦……我是你爹……我是你爹啊,你聽我……”那聲音聽上去很沉悶,很蒼老,一點兒都不像是出自尤一手之口。
柳葉梅被嚇得毛骨聳然,一股涼氣從腳底板泛起,瞬間傳遍了周身,似乎把整個人都給凍僵了。
“爹,你是誰的爹?”黃花菜壯著膽子問道。
“連我你都聽不出來呀?是你公公……你公公呀!”
黃花菜臉色變得蒼黃起來,趔趄著身子問:“你不在陰間好好過日子,咋就跑出來了呢?”
尤一手嘴里又發(fā)出了嘿嘿的干笑聲,:“這不,是想你們了,回來看看……回來看看嘛。”
“我們都好好的,有啥好看的,你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兒嚇唬人了!”黃花菜虎著臉道。
“好不容易來一回,再耍耍……再耍耍……”
“有啥好耍的,別折騰人了,快些走吧……快些走吧……”
“你這個媳婦不孝順,不孝順……”
“俺咋就不孝順了?”
“你孝順能連墳都不讓他們?nèi)ド蠁幔俊?br />
黃花菜滿臉驚悸,用力眨巴了眨巴眼睛,道:“上不上墳又不是女人的事兒,要怪你也該怪你兒子,怪你孫子啊。”
“你不讓他們?nèi)ィ麄冋θィ俊?br />
“爹,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啥時攔著他們,不讓他們?nèi)ソo您上墳了?”黃花菜叫屈道。
“那好,照你這么,就是我這個兒子不孝了,看來還真的該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吃點苦頭,長點記性。”
話音剛落,尤一手便渾身抽搐,四肢擺動起來,嘴歪眼邪,口吐白沫,那樣子直把人嚇個半死。
站在一旁的柳葉梅被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地雙手合十,求饒道:“你就饒了他吧……饒了他吧……別折磨他了……”
果然,尤一手平靜了下來,嘴里又嘿嘿笑了兩聲,問:“你這女人心眼好使,沒猜錯的話,你就是柳福林家的孫女吧?”
“你咋知道我爺爺?shù)拿郑俊绷~梅驚恐地問道。
“我不但知道你爺爺?shù)拿郑知道你奶奶的名字呢,你信不信?”完,“尤一手”又嘿嘿笑了起來,陰陽怪氣,笑得人心里直打顫。
黃花菜眼珠一轉(zhuǎn),插話:“你這就不對了,一準是在胡,舊社會的女人哪有名字?”
“我胡?我堂堂的一個君子之人,能信口胡言嗎?實話告訴你們吧,她奶奶可不是一般的莊戶娘們兒,她原來是個大戶人家的閨女,人家不但有名字,還識文解字的呢。只可惜婚姻不幸,先是嫁給了一個死鬼,后來又嫁給了一個窮鬼,這才……”
柳葉梅心里一沉,忙問:“那你知道俺奶奶她……她叫啥名字?”
“她奶奶姓何,大名叫何宛書。”“尤一手”脫口而出,毫不遲疑。
黃花菜這時候看上去淡定了許多,扭頭問柳葉梅:“柳葉梅,你奶奶,也就是你老婆婆,是叫那個名字嗎?”
柳葉梅搖搖頭,:“她死得那么早,俺連人都沒見過,具體叫啥我就不知道了。”
“尤一手”又開口了,:“這還有錯,那時候我們好著呢,她的事兒我沒用不知道的。”完又干笑了兩聲,只是笑里多出了幾分不懷好意。
“你就別胡扯了,她奶奶是別人家的媳婦,你咋知道那么多?”黃花菜追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嘿……嘿……并不一定是娶回家的才叫媳婦呀,你是不是?”
“你啥意思呢?”柳葉梅冷臉問道。
“尤一手”繼續(xù)嘿嘿笑著,:“這還要,不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嘛,是不是?出來不好聽……不好聽……”
黃花菜朝著柳葉梅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讓柳葉梅別在意,然后轉(zhuǎn)向“尤一手”繼續(xù)問道:“沒啥不好聽的,你放心好了,吧,吧,你們都是作古的人了,我們不會在意的。”
“那可不好,我了咋回去見何宛書呢?你們只知道我們兩家雖然不是親戚,卻比親戚都親就行了。”
“我們是親戚?啥親戚?”柳葉梅禁不住問道。
“這個不告訴你……不告訴你……嘿嘿……”
“這你就是在胡八道了,我們兩家啥時有親戚了?從來都沒聽過。”黃花菜已經(jīng)完放松起來,像是面對著的是正在夢話的尤一手,而不是從另一個世界歸來的“公爹”。
“嘿……嘿……有些事不敢隨便的,陽有陽法,陰有陰規(guī),了要受到懲罰的。”
“那你現(xiàn)在還能見到她奶奶嗎?”黃花菜指了指柳葉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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