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一看兒子這幅神情，心里就沉重起來，斷定兒子一定有難言之隱，就俯下身，摟緊他瘦的肩膀：“寶，你是媽媽的連心肉啊，你心里擱著事兒，媽媽心里就跟著不舒服，倒不如直接出來，你也輕松，媽媽一起輕松，你好不好呢？”
寶低著頭，想了好大一會兒，才仰起臉，聲問媽媽：“媽，你不是……男孩的……男孩的**，不能隨便動嗎？”
“啥？寶你啥？誰……誰……”柳葉梅直愣著眼問兒子，不等話部出口，突然想到或許隔墻有耳，就扯著寶的胳膊進了屋。
進屋后，柳葉梅找個凳子讓兒子坐下來，自己則半蹲著，大手緊攥著手問道：“寶，快告訴媽媽，誰動你**了？”
“是……是……媽，你還是別問了，沒事的……沒事的……”寶竟然不耐煩地甩開了媽媽的手。
柳葉梅一看兒子這樣的異常表現，就發斷定兒子心里有隱秘，就開導他：“寶，媽媽是你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你心里有啥事就得告訴媽媽，不要悶在自己心里，孩子的心眼下，盛不下那么多東西的�！�
“沒……沒事呀媽，真的沒事，我餓了……餓了……吃飯……吃飯�！睂毝逯_耍起拗來。
看上去兒子也沒太多的反常，不像受傷害的模樣，就：“好，那就先吃飯吧。”
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寶一直悶著頭，一句話都不跟媽媽。
直到兒子放下筷子，抹抹嘴站了起來，柳葉梅才喊住了他：“寶，今天校長到咱家了，還有那個孫秀紅老師�！�
寶站在那兒，一楞神，問媽媽：“他們……他們來干嘛了？”
“還不是為了上次孫老師欺負你那事呀，校長帶她來賠禮道歉了。”
寶繃著嘴想了想，然后：“孫老師……她……她也給我賠禮道歉了。”
柳葉梅心頭一緊，緊跟著問道：“啥時候？”
“就是第三節，上體育課的時候。”
“她到教室找你了？”
“上體育課呢，她讓同學到操場喊我了。”
“然后呢？”
“然后就去了她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沒有其他老師嗎？就你跟孫老師兩個人？”
“其他老師都上課去了，就我跟她兩個人�！�
柳葉梅心里那根弦繃得發緊起來，急著問道：“那她是咋跟你賠禮道歉的？都對你了些啥？”
“她就她上次做得不對，不該對我上火發脾氣。還……還老師其實就跟家長一個樣，女老師其實就是媽媽，媽媽咋能對自家的孩子不好呢。還……還……”
“還咋了？”柳葉梅追問道。
“沒……沒咋了……媽媽，我困了，去睡一會兒，別忘了到點叫我�！睂氈氵M了屋。
柳葉梅一看兒子吞吞吐吐的模樣，心里頭就更加忐忑起來，她隱隱有一種預感，那就是孫秀紅她或許真的對兒子多了啥不該做的。
于是，她緊跟著在寶腳后進了屋，板起臉來，對著兒子吼一聲：“寶，你還把我當親媽看不？”
寶被嚇著了，直挺挺立在床前，呆著臉，一言不發。
“寶，你現在是大孩子了，是個男子漢了，男子漢就該誠實，就該敢做敢當，知道了嗎？”
寶偏就犟得很，看都不看媽媽一眼。
兒子是這樣，柳葉梅就是斷定他有秘密埋在心里頭，只得軟下來，動情地：“寶，你爸爸不在家，里里外外靠媽媽一個人，顧了這頭顧不上那頭的，實指望著你能健康成長，學習進步，別生出些枝枝叉叉來，要不然我咋跟你爸爸交代呢？再了，你現在是家里的男子漢，不但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還要更多地為媽媽擔當，你知道嗎？”
寶偏過臉，瞅著媽媽噙滿淚水的雙眼，突然撲倒在了床上，哇哇哇嚎啕大哭起來。
柳葉梅走過來，坐到了床沿上，撫摸著兒子的后背，低沉地：“媽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好孩子就該體諒家長的，你對吧？”
寶哭過一陣子，然后趴在枕頭上，哽咽著道：“孫老師……她……她親……親我了……”
柳葉梅心里猛然一顫，緊跟著問道：“她咋親你了？親你哪兒了？”
寶抽脖子一梗一梗地抽噎著，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她讓我原諒她，……她就像媽媽一樣愛我……還……還……她很喜歡我……很愛我……”
“然后呢？”
“然后她就問我，你沒覺出來我跟媽媽一樣嘛，我只好點點頭，她就，媽媽咋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呢，還攥緊了我的手，放到了她的……她的……”兒子停了下來，連哭聲都沒了。
柳葉梅急躁地面紅耳赤，催問道：“你倒是呀，她究竟把你的手放哪兒了？”
“放……放她的身上了……還……還讓我抓……讓我……”寶面朝下嘟嘟囔囔著。
“你就給她揉了？你就給她抓了？”柳葉梅氣惱地問道。
“一開始我沒，她就按著我的手，你揉揉吧，不要緊的，只有揉了才知道跟媽媽是一樣的了。我就……我就……”
“你就揉了？”
“又不是……又不是我情愿的，是她……明明……明明是她按著我的手嘛，我不揉又咋辦？”
“你揉了以后呢？”
寶側過臉來，朝著媽媽打量一眼，然后：“其實……其實我一點都沒用力，只是放在上頭，就覺得軟乎乎，就像一灘臭狗屎，一點都不像媽媽的�！�
“那后來呢？她又讓你干啥了？”
“后來，她就讓我把臉貼到了她的胸膛上。”
“你貼了？”
“不貼不行呀，她有力摟緊了我，把我脖子都勒痛了�！�
“你就沒……沒往外掙？”柳葉梅瞪著眼問兒子。
“我敢掙嗎？她勁那么大。再了，我覺得她好像是……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媽媽了，壞人哪有那樣的，電視上不是整天演那個嘛，人跟人好的時候，特別是男人跟女人好的時候，不都是緊緊摟在一起嘛。”寶倒顯得輕松了許多，有理有據地寬慰起媽媽來。
“寶……寶……”柳葉梅嘴唇翕動了好大一會兒，竟然找不到更恰切的話來對兒子，臉都憋紫了，才跺了跺腳，吼出一句來：“那根……根就不是一回事兒！”
“她摟著我的時候，一直笑瞇瞇的，看上去很一點都不兇，我也就不害怕了。就由著她抱著我，她身子就在我臉上蹭來蹭去的，也沒啥不舒服的。”
柳葉梅肚子里像是鉆進了一只兔子，上竄下跳的，一陣鉆到了嗓子眼里面，堵得透不過氣來；一陣又逃進了肚子里面，搔著、撓著，弄得她直想尿。
“媽，不要緊，她肯定是想通了，才對我那么好的。”寶抬起頭來，邊擦眼淚邊道。
“寶，看來你還真沒長大呢，男女間的事情一點點都不懂，那些地方咋好隨隨便便就摸，就親呢？”
“她是要我親的，可我沒親�！�
“她要你親了？”
“是啊，她摟著我磨蹭了一陣子，就轉過身，面朝著門口的方向，把褂子提上去，對我，你嘗嘗……嘗嘗跟媽媽的有啥不一樣，是不是都是一個滋味。還對我，你吃吧……吃吧……只要你吃一口，以后你就是我兒子，我就是你媽媽了。”
“你吃了？”柳葉梅目光呆滯地盯著寶問道。
“沒有，她那樣我才不吃呢，我有自己的媽媽，干嘛吃她的，還要認她當媽媽，再了，我都這么大了，還要吃奶，不被同學笑話死才怪呢。”
“那她就不讓你吃了？”
“沒有啊，她一只手托著，晃悠晃悠地直往我嘴里掖，可我搖著頭，閉緊了嘴，就是不往那個地方含。”
“她沒有生氣？沒有罵你、打你？”
“也沒看見她怎么生氣，只是勸我，你就吃點吧……吃點吧好孩子，還要我聽她話，可我還是不想吃，就直接告訴她，我不餓，不想吃�！�
“她就……就，那好吧，不吃就不吃，可你別叫喚，讓其他同學聽到了都會來爭著吃的，那就不夠吃的了，是還得給我留著呢�！�
“草他娘那個丑比的臊貨，該死的熊娘們兒，真是不要臉了這是！”柳葉梅脫口罵道。
“媽……媽……我覺得孫老師好像很怪……很怪的！”
“她覺得她是不是不跟正常人一樣？”
“是啊，一點都不一樣�！�
“還有啥不一樣的？”
“她還……還……”
“還咋了？”
“她還給我撓癢癢。”
“撓癢癢？咋個撓法？”
“就是把手……把手放到了身上撓呀�！�
柳葉梅神色愈加慌亂起來，問兒子：“她究竟撓你哪兒了？你快告訴媽媽，快呀！”
兒子寶先欠起身來，用手比劃著自己的胸脯，：“這兒，還有這兒，一邊摸著，一邊是給我撓癢癢，其實撓癢癢，癢得實在不行了，就直晃動身子。她這才把手拿開來，劃到了肚子上，在上面揉了沒幾把，就突然問我，蔡寶，你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不？”
“那你咋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我覺得自己還是個孩，不能算是個男人吧，就沒告訴她�！�
“那她呢？”
“她就，她是這方面的專家，一看就知道。”
“咋看？看哪兒？”柳葉梅赤白了臉，傻傻地問道。
寶怯怯地望了望媽媽，嘰咕道：“我了你可……可別生氣呀�！�
柳葉梅抑制著自己的情緒，點了點頭，：“沒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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