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大太太臉色一僵,低著頭道:“我倒是想來伺候老太太,只是寶兒還小,我還得帶他。” 尚明遠(yuǎn)的兒子聽到自己的名字,便一臉茫然的從碗里抬頭,尚明遠(yuǎn)就給夾了些小菜,把人腦袋一壓,“快吃。” 寶兒的臉差點就栽碗里,尚老夫人見了大怒,“有你這么照料孩子的嗎?你不會照顧就拿來我親自養(yǎng)著。” 讓南春把寶兒牽了過來,一臉心疼的給他擦臉上的米粒,“都多大的人了,連個孩子都不會看。” 又罵小方氏,“你也是,怎么把孩子放在他那邊,他一個大老爺們會伺候孩子?你是當(dāng)娘的,就不能多費一點心?” 小方氏就暗暗瞪了尚明遠(yuǎn)一眼,知道他是被婆婆給惹毛了,可有本事你去懟你娘啊,拿我兒子出什么氣? 尚明遠(yuǎn)低下頭去默默地認(rèn)錯,一頓早飯除了尚丹竹姐妹外,也就尚明杰和林玉濱沒被罵,其他人全被尚老夫人罵了一頓。 用過早飯,尚老夫人便嫌棄的揮手讓尚明遠(yuǎn)帶著他老娘和媳婦離開,至于孩子則要先留在她這里,等下午再來接。 尚明遠(yuǎn)依依不舍的離開了,他也有點后悔剛才欺負(fù)他兒子了。 轉(zhuǎn)身面對尚明杰和林玉濱,尚老夫人臉上有顯出了笑容,和藹的道:“你們兩個去休息吧,順便把自個院子里的事管起來,府里的事暫時由丹竹和丹菊管著,等你回門回來再接手。” 林玉濱低聲應(yīng)了一聲,和尚明杰回房去了。 她帶來的嫁妝把堆滿了好幾個院子,她都得整理。 好在她名下的爵田,林清婉給她添的田莊和鋪面等都不用打理,只需將實物弄好就行。 可就是這樣兩天時間也只處理了一小半,一眨眼便到了回門的日子。 尚老夫人一早給他們準(zhǔn)備了厚禮帶上,還對尚明杰道:“別急著回來,好好陪陪你們姑姑,用過晚飯再回。” 尚明杰笑著應(yīng)了一聲,護(hù)著林玉濱去了林府。 林府里,林清婉和楊夫人早等著了,等人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打量,見她面色紅潤,眉眼間帶著笑,她便知道玉濱在尚家過得還不錯。 林佑等尚明杰行完禮,便把人一拽,“姑姑,我?guī)梅蛳氯ズ染屏恕!?nbsp; “去吧,去吧,”林清婉揮手笑道:“只要不喝醉就行。” 任由林佑把尚明杰拖走了。 屋里的下人也機靈的退下,楊夫人想了想,也笑著起身道:“我去廚房看看,玉濱回來,家里怎么也要準(zhǔn)備些她愛吃的東西。” 把空間讓給了姑侄倆。 屋里只剩下倆人,林清婉便直接問道:“明杰對你好嗎?” 林玉濱紅著臉點頭,“好。” 林清婉見她低著頭,雖羞澀,卻眼帶柔意,便知是真的好,又問,“那老太太對你好嗎?” “也好,”林玉濱反握住姑姑的手,小聲道:“姑姑放心,我能過好日子的。” 林清婉就嘆氣,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道:“我不怕別的,就怕你受了委屈還自己憋著,你被人欺負(fù)了我卻都不知道。” 林玉濱就笑,“如今誰敢欺負(fù)啊。” 她頓了頓后低聲道:“而且我也不會讓人欺負(fù)我的。” “別的我不擔(dān)心,你婆婆對我們林家卻是一直有些誤解的,就怕她心中不平。” “姑姑放心,就算婆婆心情不好,她也不會拿我撒氣的,”林玉濱知道姑姑想得到什么答案,所以她眨了眨眼,調(diào)皮的道:“侄女會孝順婆母的,但也會孝順姑姑,所以您放心,讓您痛心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而她受大委屈便會讓林清婉痛心。 林清婉聽了一笑,徹底放下心來,“好孩子。” 以玉濱的能力,彈壓一個尚二太太自然不在話下,得了她的承諾,林清婉這才有閑情雅致問起其他事來,“你那些嫁妝理好了?” “只理了一小半,還有許多未曾打理呢。” “那就暫且不理了,把東西直接放進(jìn)庫房里封起來,過段時間又要搬回來了,理來理去的麻煩,等回來了再慢慢登記造冊就是。” 林玉濱眼睛一瞪,小聲道:“姑姑,我才嫁過去呢,就直接帶著嫁妝回娘家住?” “傻孩子,你是孫媳婦,老太太在哪兒你就應(yīng)該在哪兒伺候,不然豈不是不孝?”林清婉沒說得很清楚,只是道:“你只管照我說的,不必再理了,那么多嫁妝,還要理上四五天才好,回頭再搬回來又要再理七八天,多少時間夠你折騰?” 林清婉也沒讓林玉濱留太久,用過晚飯就讓他們回去了。 第二天她就把尚明杰叫來,道:“你先前不是說想開個學(xué)堂?” 尚明杰一愣后道:“是。” “你沒有經(jīng)驗,貿(mào)然就開學(xué)也不好,我的意思,你不如先到求知苑里試著教一段時間,也跟那里面的先生學(xué)學(xué)怎么教書。”林清婉道:“學(xué)識好,不一定就會教人,你雖是進(jìn)士,但只怕還比不上那些未能考取功名的老先生。” 尚明杰深以為然的點頭,“只是我去開課會有人聽嗎?” 他擔(dān)心會誤人子弟。 林清婉就想了想道:“我會和姚先生推薦你,你便暫時跟在他身邊學(xué)習(xí),學(xué)學(xué)他是怎么給人講課的。孔老夫子不是教你們要因材施教嗎,所以我也不要你全學(xué)姚先生,先學(xué)會他的方法后再自己改進(jìn)。” 尚明杰聽了也覺得這個好,他本來只想開個學(xué)堂招收小孩子們教學(xué)的,先從教他們識字開始,等他學(xué)會了怎么教書就可以再進(jìn)一步了。 可既然有地方學(xué)習(xí)怎么教書,他當(dāng)然愿意先學(xué)。 林清婉見他同意了才繼續(xù)道:“文園一直是林安管著的,但現(xiàn)在求知苑幾和閱書樓一樣,再交給林安管理就不好了,所以我想把求知苑從文園中分離出來,既然你想開學(xué)堂,那就先拿求知苑練手吧,以后再自己辦時也就不會手忙腳亂了。” 尚明杰一呆,連忙問道:“姑姑原是打算把求知苑給誰管的?” “林氏這邊沒有合適的人,所以我沒有表露過,你先管著,等我找著合適的人再說。” 尚明杰就松了一口氣,不然他要是搶了哪一位表兄弟的活兒就不好了。 將人打發(fā)下去,林清婉才對易寒道:“不行,野心不夠大,臉皮也不夠厚啊。” 易寒就笑,“但這不就是姑奶奶最后選擇他的原因之一嗎?” 林清婉搖搖頭,“雖然如此,但以后這性子多少會吃虧。” 易寒只笑了笑,姑奶奶現(xiàn)在就和挑剔的丈母娘沒什么差別,別說尚明杰還有些缺點,他就是十全十美,姑奶奶也能找出不好來。 林清婉嘆息了一陣后問,“我讓你查的人查得怎么樣了?” 易寒就掏出一個小冊子道:“都查好了,您請過目。” 林清婉就翻了翻,點頭道:“很好,很詳盡,叫人去戲樓包了場,給各家下個帖子吧,尚老夫人的那份我親自來寫。” 易寒抽著嘴角應(yīng)下。 難得的,向來不太愛應(yīng)酬的林郡主竟然包了戲樓請大家去看戲。 被邀請的人沒事的自然要去,就是有事也推了趕去,她們就想看看林清婉到底要干什么,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啊。 林清婉辦的宴會哪一次不是在林府或文園?這承包戲樓還是第一次,而且以前都有理由,這次卻是直接請大家去看戲的。 這個理由有幾個人信? 反正尚老夫人是不信的,所以她在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決定去,還把林玉濱給叫了過去問,“你姑姑怎么想起請大家看戲了?” 林玉濱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她眨了眨眼道:“或許是無聊了?” 尚老夫人見她懵懂,便揮了揮手道:“算了,明日去看了就知道了,你去選身好些的衣裳,明天我?guī)愫偷ぶ袼齻円粔K兒去。” 林玉濱就笑著應(yīng)下。 她出嫁后的日子也過得不錯,尚二太太被尚老夫人壓著,幾乎都在佛堂里渡過,就是出來也不敢在這時候找她麻煩。 而尚老夫人疼愛她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在尚明杰和她之間更偏心尚明杰,但現(xiàn)在他們夫妻一體,這種寵愛便累積在了一起。 而尚丹竹和尚丹菊跟她關(guān)系好,姑嫂之間常見的矛盾也沒有,三人的相處幾乎和以前沒差。 所以林玉濱的日子的確過得不錯,最直觀的就是她這段時間來胖了些許。 和尚丹竹尚丹菊選好了明日要穿的衣服,三人便一起處理府中的事務(wù)來,尚丹竹拿了一個對牌讓林玉濱簽。 林玉濱看了一眼上面的數(shù)目驚詫道:“二百兩,什么花銷這么大?” “給定州去的,”尚丹竹嘆了一口氣道:“前兩天才收到的信,父親已經(jīng)到了定州,只是那邊日子艱難,陪去的下人寄信回來說需要些錢周轉(zhuǎn)。” 林玉濱便問,“二舅舅要進(jìn)軍中嗎?” 尚丹竹頷首,“算是在軍中服役,所以才說日子不好過。” 林玉濱就嘆氣,“只希望以后能遇到大赦。” 尚丹竹和尚丹菊都有些不太樂觀,梁帝并不喜歡搞這種儀式,再想遇到大赦,除非是冊立太子或新帝登基,可就算是如此,大赦名單中也未必有他們爹的名字。 所以與其期待這個,還不如期待她們爹大發(fā)神威在戰(zhàn)場上立個大功,減免罪責(zé)呢。 可這同樣希望渺茫,所以她們這輩子估計都見不到她們爹了。 尚丹竹和尚丹菊心中也只是有一點傷感和惋惜而已,實在是她們和尚平?jīng)]有多少父女之情,自有記憶一來,他們相處的次數(shù)一個巴掌都數(shù)的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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