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杰摟著未婚妻的細腰,感覺很幸運。uukla
他是個花花公子不假,以前不用他做什么表示什么,總有形形色色的女人主動貼上去,他也從不拒絕,別人付出**,他付出錢,合情合理。
也許是見得多了,他始終覺得乏味。
他能感覺到那些女人身上昂貴的香水像是臭水溝一樣,無論怎么做出各種搔首弄姿的妖嬈動作,都難以勾起他的某個方面的沖動。
自從遇見了懷里的可人,看著她那張欲語還休青春無暇的連,總是忍不住想要把她摟在懷里肆意揉虐。
能遇到這么美麗溫柔的女孩,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得意。
他最喜歡的游戲就是當著別人的面玩對手的女人,雖然現在改邪歸正,但是他還是想要在他面前炫耀一下,滿足一下這種快感。
“那人怎么還不來?”趙杰有些不耐煩的道,身為市十大富豪之一唯一的兒子,他從來沒有等人的先例,要不是為了當面“感謝”那個人,他怎么會多等幾秒?
他的幾秒,這些個窮人得不吃不喝奮斗好幾年把?
“他親愛的,要不算了吧”劉藝想慌張,好不容易就要嫁入豪門。陳廣那個定時炸彈,他們兩個一見面
陳廣遠遠看見一輛霸道異常的喬治·巴頓野車停在路邊,車前一對男女互相摟住對方,他詭異的笑著走了過去。
末世中只有不停的殺戮和生存,他看見太多的喪尸,面色灰白,布滿龜裂的血痕,渾身流著惡臭的膿液,爬滿了各色的蠕蟲,此刻見到長的算傾城的劉藝,陳廣有些感慨——還是文明社會好。
他走到兩人面前,咳嗽了一聲,提醒正在熱吻的兩人,不過他的提醒沒什么用處,趙杰余光瞥了一眼穿著沖鋒衣的陳廣,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陳廣看著劉藝那嬌羞的臉,以及滿分的表演,前世不知道她后來怎么樣了
“我叫我來有什么事情嗎?”陳廣看了一眼手表。
十八點四十五分。
他有些后悔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應該把時間用在睡覺上,在末世中睡個懶覺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趙杰放開未婚妻,有些得意的看著眼前的陳廣,他就是喜歡嘲笑這些窮人,從中得到快感。
他用手把劉藝摟得更緊,帶著異樣的快意笑聲猖狂道:“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聽你是她前男友,藝想得到你的祝福。”
劉藝卻是滿心的害怕,用眼睛緊緊的盯著陳廣,空氣里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陳廣沉默了很久,這落在她眼中就是無形的定時炸彈,你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才是最煎熬的。
突然他開口道:“恭喜。”
劉藝聽到他這樣,心中一下子放松了起來。而陳廣接著道:“那輛車好像很不錯,能不能借我開一下?”
趙杰有些意外,他知道這些窮人最廉價的和僅有的就是那種不知所謂的驕傲,他以為對方會氣的想殺人,但是他看到對方異常平靜的臉龐,感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這反而讓他這個一輩子躺在錢里的公子哥有些不開心。
但是劉藝卻是開心的不得了,這個廢物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也不是一無是處。她看見陳廣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身后的那輛喬治·巴頓野車,想要彌補一下他,用著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未婚夫。
趙杰抵不過這樣的眼神,帶著驕傲的眼神將鑰匙拋給那個**絲,用憐憫的口氣道:“盡量開,也許你一輩子就這一次摸它的機會。”
陳廣打開車門,轉動鑰匙,啟動了這輛霸道異常的野車。
在最初的一段時間,這輛野車能夠碾壓路上的轎車,碾壓過那些初級喪尸,可以自由的穿梭在城市里,只要不是數量龐大的尸潮,都可以一路高歌猛進,是生存的利器。
他搖下車窗,朝一臉驕傲的趙杰道:“你很幸運,當年和她在一起,你不知道誒,窮的沒辦法。”
他停頓了一下,道:“沒多余的錢買套,我都恨自己窮的,只能真刀真槍的射在里面,你真他媽幸福,不過你也別氣餒,姿勢我部解鎖了,她什么體位都能配合你,回去好好試試。”
在轟鳴的馬達聲中,就要開車走人的時候,陳廣忽然想到什么,在趙杰猙獰的臉龐,劉藝死灰的神情中,隨口道:“明天是我生日啊,祝福你們新婚愉快!”——
將車駛向老煙住處,在老煙一聲聲的“賊你媽”的驚嘆中,一把撞開大門,開進了院子里。
人世間最后一刻的美好,隨著太陽的下山,淹沒在輝煌的人間燈火中。
陳廣倒在地下室的一張床上,將鬧鐘跳到凌晨五點。
看了一眼手表上的世間。
16年9月11日十九點三十分。
閉上眼睛。
陳廣對自己,生日快樂。
——
黑夜翩翩起舞。
不夜城之稱的西京,即使是凌晨也燈火透明。
每條街道,每座大樓,充斥這熟悉的嘶吼聲,伴隨著無數人的尖叫,偶爾傳出幾聲槍聲
有人靠近!
盡管是在熟睡中,但陳廣異常敏銳的聽覺,以及在前世形成的習慣條件反射,在有人靠近他,條件發射的舉起手槍就要扣動扳機。
“是我!”
老煙同樣的舉著手槍,兩人互相舉槍對持,終于他抵不住對方凌厲的眼神,先放下黑洞洞的槍口。
他到底是誰?
老煙在心底掀起海嘯般的震驚,無論從對方的反應速度、力道控制和過硬心理素質,就連自己輕微的動作都能捕捉到并且快速做出反應,如果是一個身經百戰的軍人,或者經常躲避追捕的在逃罪犯,他一點都不會驚訝。
但是眼前這個人看起來異常的年輕,絕對不超過二十歲的感覺,外表看起來就像還在校的學生一樣。
他吞了下口水道,艱難道:“有些不對勁啊!”
望著老煙那驚恐的眼神,陳廣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拿出手機發現沒電了。
看了一眼手表。
黑暗九時已經過去。
天空重新出現太陽。
這九個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這些最高級的秘密,只有掌握在那些高級將領和地方財團軍閥手里,陳廣只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很多科學知識被推翻,道德法律連遮羞布都當不了,一切都**都顯得那么**裸,他們這些舊人類只有夾縫中才能生存下去。
這災難在那些金字塔頂端的人眼中,最多算一場優勝劣汰的進化而已。
“你可以去看看監控,友情提醒,不要吃不下飯哦。”
陳廣翻出一塊新鮮的牛肉,生吃了起來,在這幾天時間里,外面的世界已經是喪尸橫行,生存之路已經開啟,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體能供養。
頭幾天那些喪尸還是初級的形態,行動有些呆滯,感官只能感受到眼前幾米而已,力量薄弱,無法對陳廣造成多大傷害,只要子彈充足還有喪尸數量不多的情況下,還是不會有多難生存的。
原南大街處于鬧市,但是西京城的街道都是一條直線,剛剛爆發的時候,所有人都往城外逃跑,喪尸也跟隨著往外去,這里反而更加安。
陳廣咬著異常美味的生牛肉,瞥了一眼坐在監視器前的老煙,看著前世驍勇善戰的隊友此刻不斷戰栗著,他笑著走了過去。
“要來點牛肉么。”
老煙抬起蒼白的臉看了一眼那鮮紅的牛肉,上面泛著一絲絲血絲,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捂著嘴巴倉皇的跑到角落了,嘔得連膽子都要吐出來。
陳廣透過監視器看到外面,天空彌漫著硝煙,街上喪尸成群結隊的撲向人群,先是撤出內臟,瘋狂的填滿流淌著惡臭膿液的嘴,不到幾分鐘就將一個百來斤的大漢啃得只有骨架子,接著有尋找下一個獵物。
陳廣坐在了床邊,檢查著手槍,瞥了一眼前世跟隨多年的黑刃橫刀,現在的他體能還不能長久的使用刀,只能雙手持刀,靈活度不夠,很容易被十來個喪尸圍攻到死。
在子彈上膛的一瞬間,陳廣原中正平和的氣息變得異常詭異,血腥。
他將身體沒入黑暗中,與外面的黑夜相得益彰。
追名逐利的人大多破壞力有限,但是有崇高理想的人,往往有著毀滅世界的力量。
這一世的陳廣。
為了父親母親,為了乞活隊。
擋我者,皆可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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