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妹妹!瓜娃子!”
郭樂邦使勁拍了拍杜偉的臉,心里升起一股倔強。uukla
他十幾年商海打拼,擁有一個上市的醫藥公司,身價已經差一步就要跨入億萬富翁的圈子,家里妻子賢惠兒子上進。
在人生最低谷的時候沒有倒下,怎么會在這里倒下!
“想想她還在那里!清醒點!忍忍就過去了!”
將杜偉放在藥庫門口后,帶著擔憂獨自一人搜尋去了。
與此同時,醫院上空一輛雙旋翼中型運輸直升機降落在,機身上印著偌大的倒三角標志,區別的是三角邊緣泛著金色光芒。
運輸機機艙打開,一隊黑色軍裝清一色最先進美斯特聯邦單兵作戰裝備,只是每個人手臂上都標志倒三角標志,與運輸機上的標志無二。
一隊二十人,分成兩排,在運輸機上緩緩走下一個首領模樣,在一個進攻手勢指揮下,二十人默不作聲的向醫院內部沖去
杜偉感覺像是回到了家鄉,眼前嗡嗡嗡叫的蒼蠅變成了時候愛玩的金龜子,他想伸出手去抓,抓住一只用繩子綁在腳上讓它飛,就是不給妹妹玩。看著妹妹搶不到的樣子他覺得特開心。
他追著飛舞的金龜子,一路奔跑
突然他看到遠處站著幾個人,他看著很眼熟,定眼一看,卻發現是被喪尸咬死的老爹,還有隔壁老王,和他的大頭兒子,居然還有每天在區廣場跳廣場舞的安大媽。
他咧開嘴,像個孩子一樣很開心地跑過去,笑道:“爹,妹妹還活著呢,就是吃的不好!可我沒讓她餓著!”
一個多時后,醫院頂樓。
“這不可能!”
指揮官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十多個幸存者,滿臉怒容道:“這不對!資料顯示這個醫院是市最大的醫院,藥品庫存僅僅次于軍事基地,那些藥哪里去了?”
他的在空蕩的頂樓回蕩,很快被西北風吹散在空氣里,落在幸存者卻如同錘子砸在心頭上,惶惶不安。
他們原以為是救援隊來拯救他們,昨天他們就聽到到醫院廣場的爆炸聲,緊張緊繃的心情頓時放下,因為外面那群怪物只會猛撲活人,咬開脖子讓血濺滿地。換句話就是必須是活人才會弄出那么大陣仗,他們沒有勇氣走出去尋找救援,他們只想等待政府派軍隊來救人——
那個想要沖出去年輕氣盛的伙子,沒跑出幾米就被游蕩的怪物吃得只剩下骨架。
眼前這群黑衣部隊,將他們帶到樓頂來,當他們看到直升飛機時,開心地心臟都要跳出來。
終于等到救援了!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當他們一個個被綁在地上時,驚愕、憤怒、惶恐、最后變成恐懼,每個人臉上泛起各色異樣的表情——不應該是軍隊來救援他們嗎?
當最后一個士兵回來復命時,原兩隊二十人的編制,已經只剩下十三人。
指揮官鐵青著臉,他的憤怒讓在場每個人都感覺到空氣中有一股濃重的火藥味。他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的焦距放在看起來很年輕的男子身上。
他的衣著有別于與其他人,士官大檐帽蓋住他夜梟般陰冷桀驁的眼睛,身材在一隊士兵當中不算魁梧,有著很大的差距,但是帽子上倒三角標志仿佛就要壓制不住他的戾氣。
“報告隊長,大樓已經清空,損失七人,沒有找到目標,任務失敗!”
指揮官眼中的怒火隨著最后一名士兵的歸隊,像是堆積到了臨界點。
他是來自太平洋彼端的底層士官,上一代外逃移民后就沒有強大了的后盾,只有靠一步步累積才擺脫炮灰的命運,通過退伍軍人人事部找到一份年薪不錯的工作,替集團訓練保安。
開始他很疑惑,就算是一個大資家最多雇傭一些退伍軍人當保鏢,而這個集團花大價錢訓練家族成員,這種不符合資家追逐利益的質的行為,讓指揮官萬坤很長一段時間都疑惑不解————
難道他們不應該把資源用在賄賂和壟斷上嗎?
但是看在豐厚薪水的面子上,干什么工作不是干啊?他手上又不是沒殺過這個國家的游客。
病毒爆發后,他靠著出賣自己擁有的一切,外加訓練官的身份,得到外圍巡邏總隊指揮官的地位。
這次他親自帶隊,是希望獲得一些晉升的機會。
基地不缺糧食和干凈的水,但他有更大的野心,他想要靠近集團高層。
在這個秩序崩壞的世道,他清楚的知道集團的能量有多強。
就連那些政府辦公大樓都一片狼藉的時候,集團所在的地方竟然能安然無恙!
很會審時度勢的他立刻決定要向集團上層建筑靠攏。
“是誰掃空了藥庫!”
指揮官的憤怒讓周圍空氣為之一冷,原他計劃的很好,病毒爆發的前幾天是最混亂的時候,只有現在才是最佳時期,只要解決那些弱雞一樣的喪尸,找到最重要的物資換取戰功點數,他就能在肩上多出一道杠。
一道杠意味著,他可以擁有一些特權,那是在文明社會大家放在桌子底下的特權,隨便拿出一樣都足夠驚世駭俗的。現在**裸的放在臺面上的東西,那是多么誘人的特權!
可是現在
指揮官咬牙切齒的樣子,“咯咯咯咯”作響的牙齒。他原很沉得住氣,腦中浮現任務失敗的后果。
他心中一圈圈蕩開來無限的恐懼,比三年前在北美收錢連殺共和國十五個大使館武官被抓住,通過內部審訊后要被亂槍掃射還要恐懼。
外面那些傻不拉幾的喪尸,就知道舉著爪子張著嘴巴亂叫,他有足夠的美式武器,威力和彈藥足夠他清理這些喪尸,如果當時直接出擊,如果不是害怕被尸潮圍堵,直接開著運輸直升機掃蕩,那么這座城市最大的藥庫里所有的物資,此刻都已經變成直接的戰功點數了!
是誰?
到底是誰?
指揮官憤怒地將杜偉拉到欄桿邊,風呼呼狂嘯,他掏出手槍指著后者的腦袋厲聲道:“是誰偷了我的物資?”
回答他的只有精神恍惚,痛哭流涕毒癮發作的杜偉。沒有得到想要的回復他心中一陣煩躁,突然一腳將百來斤的人踢飛二十多米。
杜偉飛出陽臺,落在馬路上的一輛轎車上,當場摔斷身骨頭,胸前的骨頭以一個詭異的弧度刺穿了他的胸腔。
鮮血從他身上的幾十處傷口冒出,有耳尖的人隱約聽到他最后一句話喊得是:妹妹!快跑!
指揮官習以為常地抬起腳拍了拍上面偶爾沾染的灰塵,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
這時候,沒有秩序,沒有規則,唯一有規則的地方就是集團基地,而那里信奉的唯一準則,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人上人。
指揮官明白,只要自己的還有價值,就可以很滋潤的活下去,當自己的一點剩余價值被榨干,迎接他的下場比喪尸還不如。
所以他必須保持這樣的狀態,讓自己看起來有點用處。
所有人膽戰心驚,指揮官朝死去的杜偉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轉身朝那些幸存者陰惻惻道:“有誰知道藥庫的東西去了哪里?”
所有幸存者惶恐不安,紛紛想要話,卻被膠布封住嘴巴,只能焦急地“嗚嗚”直叫。
“報告指揮官!”一個士兵站了出來:“他們都被困在大樓南邊,而藥庫在北邊最底層,他們應該不會知道目標的下落!”
指揮官臉色陰晴不定,十幾秒時間才變得面無表情,他揮了揮手:“收隊,返回基地!”
“報告指揮官!這些幸存者怎么辦?”
“推下去!”
郭樂邦躲在樓道門口,目睹三十多個幸存者被一個個推下樓頂,其中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比自己女兒還一些。
她應該坐在教室里聽著物理老師無聊的講課,想著隔壁班上那個帥氣的同學,或者等著下課鈴響,沖出教室的那一剎那。
他不敢出聲,更不敢出去。
直到那架直升機已經飛到天邊變成一個黑點,最后再也看不見,他才敢出現。
他趴在天臺邊上,看著被喪尸撕咬的杜偉,拼命捂住嘴巴,四十好幾的人卻不敢哭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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