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齒長治的疑惑,馬孟奇不禁下意識的看看身邊的侍女,只見她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但是明顯不相信這種法。
年輕人笑著聳聳肩,嘆氣道:“你們始終不相信我秦軍能深入朔方腹地五百多公里,進行連續(xù)性狙殺?就允許你們阿薩辛進入我境內(nèi)暗殺我軍軍官,就不允許我軍反擊么?”
他忽然臉色變得嚴肅,正色道:“自我介紹一下,秦川省內(nèi)務(wù)人民委員會,保密局少校,元宵。”
他渾身是血,身體搖晃,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去,然而面對這么一個唯一的敵人,王庭衛(wèi)隊幸存下來的衛(wèi)兵卻異常緊張,聞言更是如臨大敵。
馬孟奇也很緊張,但更多的情緒是興奮和無所適從。
在寧東鎮(zhèn)的幾個月,學習了秦軍的異能使用手冊,通過商人在市井流傳的傳聞去想象這些強者很久了,今天滾鐘口的戰(zhàn)斗是他失憶以來第一次親眼目睹真實的強者之戰(zhàn)。
秦軍那些彪悍的將軍傳聞也有很多天馬行空的強悍力量,只是寧東鎮(zhèn)畢竟還不是最邊境,他一個雜牌軍的軍士根沒機會在戰(zhàn)場上見識到這種戰(zhàn)斗。
異能控制金屬物體漫天飛行,動力裝甲兵力能舉山,腦波便可殺人于無形,這些不可思議的神奇能力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好戲連臺,讓他心神激蕩萬分。
秦軍、保密局、阿薩辛、戮魔團,這些詞語進入他的耳朵,讓他剛剛冷靜下來的心臟又不爭氣的跳動起來,卻又馬上感覺冷汗直流。
一名少校而已,軍銜和老爹一個樣,卻能憑借一把無柄之劍,便能瞬殺十幾米王庭衛(wèi)隊,那么秦軍真正的強者呢?會有怎么樣強大、不可思議的力量呢?
“真是陳廣的人?”侍女在一旁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聽到陳廣兩字,馬孟奇的表情微微變化,身體似乎有些僵硬,不知道為什么過了幾秒才恢復正常,投向戰(zhàn)場的目光已經(jīng)從之前的贊嘆變成冷靜的計算。
“這倒是讓我很意外,沒想到你們真是秦軍。”
黑齒長治道:“只是看來有些可惜,你一個四階巔峰居然被派出來充當死士,如果留在南邊多呆一段時間,恐怕你的控制金屬能力會再提升一個層次。”
“不過你的能量儲備實在是太少了,不過就算你狀態(tài)而來,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年輕人低頭輕輕一笑,滿是細密血珠的俊朗臉龐浮現(xiàn)出的笑意格外滲人。
作為一名即將四階巔峰,即將踏入五階的潛力股,這名叫元宵的年輕人接到任務(wù)來截殺外國公主,阻止對方的政治聯(lián)姻,在看過這位星選官的資料和實力之后,以為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然而情報部門提供的資料沒有新的評估,并不知道這位公主殿下旁邊的老者在回國的路上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了五階的門檻了,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位紅袍講經(jīng)人居然是隱藏的雙系異能者。
即使如此,來他也不會如此狼狽,只是這位少校沒想到的是,對方的追溯源能力能根據(jù)敵人能量的軌跡,找到他的藏身地點。
被同等級的敵人找到位置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黑齒長治先控制他的飛劍,使得自己加大了能量的輸出和控制,再用飛劍做橋梁媒介轟擊自己的精神,面對殺傷最快的腦域異能者,他根沒辦法防御,也沒辦法應(yīng)對,直接被對方的精神力量入侵了腦部,差一點昏厥過去。
他想到今天可能要死在這滾鐘口,他對黑齒長治居高臨下般的優(yōu)感完不在意。
然而縱然是死,有些事情他必須完成。
黑齒長治完,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腦域的異能者萬里挑一,攻擊方式也最為玄學,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感覺。
他們也知道,看似神奇到無跡可尋,甚至快無限接近神的那種一念殺敵的能力,其實一把沒有劍柄的武器,使用者必須握著劍鋒傷人,不可避免的,他們身的精神甚至身體都會造成極大的損害。
他看了一眼遠處熊熊燃燒的裝甲兵殘骸,想到帝國的資源窘境,不禁感慨萬分,對元宵道:“我星月神國正處于昂然向上的階段,熬到四階巔峰不容易,以你只能也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少校而已,何不投誠我國,我可以向陛下親自推薦,最起碼也是少將。”
“哈哈哈!少將?黑齒長治,你以前也是堂堂的大學歷史教授,應(yīng)該知道,在這片土地上,宗教從來沒有成功過,過去不會,現(xiàn)在也不會,未來更不會。”
“何必呢?你心目中的國家,連首都都化作一片廢墟,整個國土更是四分五裂,難道就憑你們秦軍四面受敵的局面就想翻盤?”黑齒長治不解道:
“你到底在堅持什么?”
“你們這些白眼狼和蠻夷是不會明白的其實你們已經(jīng)輸了,成兵百萬打我秦川,不僅毛都沒撈到,還讓我軍宰了你們才是再做無謂的堅持”元宵斷斷續(xù)續(xù)的著。
“你在等什么?”
黑齒長治皺著眉頭看著他,道:“我等了你五分鐘,你始終沒有使用你們的能量藥劑,證明你的內(nèi)臟已經(jīng)碎了無法修復,你現(xiàn)在連個孩都不如,難道臨死前也不肯放棄?”
在普通人心中,能達到四階巔峰的人不多,甚至有人四階已經(jīng)是可以把生命無限延長的地步,所以慢慢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那些王庭衛(wèi)隊依舊不肯放松警惕。
直到黑齒長治判斷,他們這才終于相信這個劍客真的不行了,疲憊和疼痛開始侵襲身體和精神。
只是馬孟奇依舊警惕著,從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依然趴在雪地里,盯著那名年輕秦軍,將對方的腦袋擺正在瞄準鏡正中心。
就在這時候,突生異變,也就是他心中預(yù)料的那般。
年輕人忽然伸出隱藏在后背的左手,看著緊張萬分的眾人,嘲諷的笑道:“別緊張,不是炸彈”
“信號器!”
看到這一幕,黑齒長治勃然變色,不相信道:“不可能,你們秦軍的導彈不可能這么快!”
“誰是我們的了?”
聞言,黑齒長治大怒,怒罵道:“你們和我神國內(nèi)部有勾結(jié)!?是誰!膽敢背叛真神!”
“想知道?等死了我再告訴你!”年輕人瘋狂大笑起來。
幾名衛(wèi)兵已經(jīng)狂叫著撲了上去,然而沒兩步,便是一個踉蹌刷掉在雪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馬孟奇時刻準備著,當年輕人笑的直不起腰,狂吐鮮血的時候,他猛然扣動了扳機。
子彈脫膛而出,對準的不是年輕人的而是他手上的信號器。
“嘭!”
那枚死神的標識直接在空氣中炸開,年輕人握著流血手,猛然抬頭望去露出猙獰瘋狂之色,伸出僅存的手想要按下腰間的另一個信號器。
然而馬孟奇的步槍再次射擊出去。
砰的一聲,子彈擊中他的胸膛,留下一個指甲般打的凹槽,納米服很輕松的擋住這顆子彈,年輕人一個后退,卻沒有理會,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臉上的血珠匯聚成河,他側(cè)身想要用身體去撞凸起來的巖石。
步槍只有兩顆子彈,馬孟奇瞬間扔掉步槍拉開牛角弓射出去一箭,肩頭很準確,卻只擦著年輕人的身體側(cè)滑了出去。
每一次攻擊,他都往前沖刺了十多米有余,完不像一個毫無異能的普通人,起碼這個速度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呼嘯聲中,馬孟奇躍入戰(zhàn)場,在狂奔之中抽出兩把環(huán)首刀,一左一右拋射出去。
刀鋒在夜色中劃出兩道清冷的光亮,一前一后撞在年輕人的胸前,發(fā)出兩聲叮當脆響。
在快要消散的煙塵火光之中,握住了那親手纏上黑色棉布的刀柄,猛然拔出自己身后最后一把環(huán)首刀!
單手握緊刀柄,鏘的一聲凌然出鞘,腳步驟然發(fā)力一躍而起,在最后的五米距離內(nèi)雙手握住刀柄,用身的力氣加上下墜的動能,以狂暴如流星之威勢向下方劈砍而去。
然后長刀毫無意外的斜砍在年輕人的脖頸上!
“丁是你怎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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