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情。
對黑齒長治情報缺失導致的實力誤判,秦軍付出了慘痛的傷亡,在元宵的信號中斷之后,無人機偵察機組立刻將消息上報給更高一級的指揮。
望著屏幕上消失的紅點,無人機指揮室內一片肅穆。
誰能想到,原穩操勝券的一次行動會突然失敗?有誰能想到,那一個瘦弱到風一吹就能倒下去的黑齒長治,居然會是雙系異能者,而且是最詭異的腦域異能者?
如果分析來看,一切重點都圍繞在黑齒長治這個老人身上。
但是因為情報的缺失和盲區,以及秦軍不可能真的和星月盟里的情報人員進行一次面對面的交換意見,所以秦軍的華山基地里,所有人都覺得對前方情報人員的懷疑,或者是被星月盟的合作伙伴擺了一道。
且不論元宵帶領的作戰隊部信號消失,華山基地會如何緊張,遠在新都參加新任領導選舉大會的陳廣倒很是意外。
這里天亮的比較晚,寒冷也沒有西北來猛烈。
渝州直轄市,現在應該叫慶都,在原來的直轄市政府所在地建立起了新的政治中心,人民路3號為中心輻射出去,整個區域形成一幅人聲鼎沸的繁榮氣息。
此刻戴大器正滿臉尷尬的站在秦駐京辦事處的辦公室內,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今日都消失不見,眼角依舊掛著一點點未擦拭污垢,顯然是半夜被消息拉出溫柔鄉。
如果是在平時,他坑定不會在這個老人面前如此低聲下氣,因為內務人民委員會及其所屬的任何機構**于行政機關的管轄之外,是一個**的情報體系,就連政府委員會都無權過問其中細節,從這點來,他過的比動不動就被監察院彈劾舉報的陸沉石要過得要舒適很多。
站在一旁的武媚娘則是低著腦袋用食指在人中位置摩挲幾下,臉上笑意不斷,相比那個被罵的狗血淋頭的男人,這位年輕女孩顯得格外輕松————因為沒有什么比看到競爭對手吃癟更令人愉快的事情了。
政權出現穩定之時,人類不可避免的出現競爭,這種情況可以是因為一些職權和功勞的爭奪,也可能是上位者愿意看到結果。雖然同屬于一個政府機構下,兩個部門的也僅僅一字之差,但是組織之間并不是那么友善。
雙方相愛相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以追溯到第一次異人大規模在梁州城大肆滲透破壞,保密局對外的情報工作的缺失,才導致保衛局的誕生。
至于現在,陸沉石恨不得把搪瓷杯的熱水甩在戴大器的臉上。
“在遞給司令報告前,想看看總部發來的一段錄像。”武媚娘輕輕的咳嗽一下,抬手示意兩人看向她位置,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對手戴大器,面帶微笑的把手機擺在陸沉石的桌面上。
這是一段審訊錄像。
拷問著穿著黑色的圓領襯衫,外面套著一件灰撲撲的戰術馬甲,面帶一個寫著真神至上的面巾,可以從錄像中清晰的看見,那無法掩飾的大胡子令人很快就明白他的身份。
他的聲音很低沉,帶著奇怪口音的聲線略微的沙啞,無法辨認是誰,倒是被審訊的人聲音很是清晰。
魏國棟,保密局的精英槍手,司令陳廣曾經親自為他授衛國勛章。
然而這位曾經數次在上郡保衛戰出生入死的精銳戰士,此刻卻像是得了衰老癥那般滿臉褶皺,毫無神采。
星月盟用了什么手段,才用了不到三個時的時間,就迫使以為秦軍精銳交代了一系列行動的細節。
僅僅聽到那名戰士空洞到毫無生機的聲音,辦公室里三個人齊齊感到一絲冷意,隨即是沖天的憤怒。
錄像結束。
戴大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臉戾氣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可以從他臉上的肌肉顫抖頻率推斷,他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陸沉石依舊臉色陰沉,保持著收握著搪瓷杯身體靠前盯著手機屏幕的姿勢,一言不發。
氣氛有些凝固,見到兩人都沒有話,武媚娘低頭思考組織了一下語言,直接開口道:
“現在新都大會即將召開,這里面造成的影響恐怕難以估量,這會給我們的對手提供一個借口,拋開敵對關系不談,你們的人一向不把紀律和行為準則當一回事,這次行動的損失————六十三人的陸戰隊,一具動力裝甲,還有一個四階巔峰的異能者,恐怕是歷次損失中最大的一次。”
“武局長,請你好好組織一下語言,我這都是為我軍的利益著想。”戴大器跋扈的性格便習慣性下意識的反駁,但是最后變得很是沒有底氣。
“你真的這么認為?殺一個外國公主我看不出有什么利益可談?現在呢?我們與地中海那一票王爺們的關系直接惡化,談好的原油交易非但出現狀況,反倒是讓對方抓住把柄。我們來可以通過外交和貿易的溫和手段,將星月盟的外國援助直接斷掉。你以為保密局的人是在哪里執行任務?龍首城?梁州城?那可是在敵國首都外不到五十公里的地方!”
聞言,戴大器表情有些難看,接口道:“你想表達什么?”
“紀律!程序!權!”武媚娘頓了頓,緩緩道:“還有監管。”
“從情報的接收到行動的制定,最后執行的過程,你調動其他部門的潛伏人員進行截殺,程沒有人知道,連衛星指揮都沒有,這難道不是我們需要反省的地方?”
“監管?讓誰來?你來監管我嗎?”戴大器冷冷道。
“至少你行動之前,需要向委員會報告一聲吧?組織可不是你私人的保鏢,替你賺取功勞的工具!”
“都給我閉嘴!”陸沉石突然開口罵了一句。
針鋒相對的交鋒,武媚娘瞥了一眼競爭對手,然后一只手抓緊了跨在手上的軍帽,面色嚴肅的望向陸沉石。
“現在,談一談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喝了一口熱水順順氣,陸沉石面色陰沉的道。
“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救出那幾名幸存的士兵,既然魏國棟被審訊了,那么至少明,他們并沒有部死于交戰之中,而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俘虜了。”戴大器努力平息了憤怒的心情,緩慢的敘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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