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妹子腦洞驚駭到而目瞪口呆的宋辭，抬頭看著程陽，非常貼心地問：“需要我也喊你一聲人渣嗎？”
程陽：“喂！”大約是看出宋辭是眼下唯一一個可正常交流的對象，他問道，“到底怎么了？”
宋辭于是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uukla
程陽正準備接過，宋辭卻突然縮回手，強調道：“哪怕你再震驚，也絕對不許摔它啊！”
“……哦。”
一旁的張易頓覺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雖然他的表情看來還是辣么冷峻，但內心是滴血的。
“呀……”唐詩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她似乎不心把弟弟的手機給砸爛了，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易，我今天放學去重新買一個還你。”
“沒事。”張易搖頭，“不用了。”
“應該的。”唐詩沖弟弟搖頭，“而且你最近花銷也挺大的，剛剛才集訓回來。”這也是張易周末不在家的原因，他和社團一起去參加集訓了。
英華中學對學生社團極為支持，這種支持不光是精神上口頭上的更是資金上的，每個社團每學期都能拿到數量不等的社團資金，如何使用憑社團成員自己決定。當然，每學期末這些社團都需要將合理的賬目明細交到學生會，如果有社團弄虛作假中飽私囊，一旦被查出，將受到相應懲罰，情節嚴重的社團身都有可能被取締。
很顯然，張易所在的社團動用這筆資金舉辦了集訓，雖然來回路費和住宿費不需要成員承擔，但出門嘛，肯定會有自己的花費。更別提張易參加的社團還是球社，眾所周知，球和保齡球、高爾夫球、斯諾克一同被譽為“四大貴族運動”，雖然如今已經“平民化”，但有些花費還是必須的。因此，唐詩判斷張易的手頭雖不缺錢卻也并不寬裕，自然不可能讓他自己出錢去再買一個新手機。
姐弟倆這邊正在交流，那邊程陽也已經看完了帖子。
圍觀者宋辭做出評價：這廝表情包換了！從一頭霧水jpg變成了目瞪狗呆jpg！
程陽發出了無力的呻吟：“什……么……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渣成那樣，發帖人是怎么知道的？雖然看起來疑似很帶感但如果主角不是他就更好了謝謝！
“往好處想，”宋辭沒什么誠意地安慰他，“至少你出名了嘛。”
程陽吐槽：“這樣的名給你你愿意出嗎？”
“我就算愿意也沒人信啊。”宋辭自嘲，“長得不帥也是一種優勢。”
“……”怪他咯？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宋辭問道。
程陽愣了下，隨即苦笑：“我來很確定自己從未得罪過什么人，但現在，”他搖了搖手中的手機，“一點也不確定了。”
宋辭斜眼看他：“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長得帥也是一種罪啊！”
程陽樂了：“被發現了啊。”他發現自己早上的感覺沒錯，今天的宋詞真的挺有趣，和她聊天挺有意思的。
宋辭這邊則是完把程陽當過去熟識的哥們兒了，沒辦法，長得帥又性格開朗的人就是有優勢啊，初始好感度總是很高。他提醒：“我可以給你個圈子，就宋珊珊、林雪那群人。”
“你的意思是，”程陽也不傻，立即就反應了過來，“帖子是她們那群人之一發的？”
“除了她們，沒人有那些照片。”宋辭從對方的手中拿回手機，“也沒人能把那天的事的這么詳盡。”
“……抱歉。”程陽下意識地道歉，雖然嚴格意義上他也只是個無辜的躺槍者，但他覺得自己應該道歉，沒有什么理由。
宋辭聳了下肩，他很想“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但了又有什么用呢？詞妹也都聽不到了。
兩人的交流太過平和，完不像是“渣男怨女”的相處模式。
唐詩于是反應了過來：“詞，他……？”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宋辭攤手，“雖然有個套路叫‘總是笑瞇瞇的家伙大多不是好東西’，但這家伙不是什么壞人，大概。”
“喂喂，后面那個‘大概’請去掉！”程陽吐槽抗議。
“居然是這樣……”唐詩捂住嘴，連忙向程陽道歉，“抱歉，剛才我……”
“沒關系的。”程陽擺了擺手，開朗地笑道，“換成是我看到帖子，也會想去罵人揍人的。雖然我人這么有點奇怪，但這個發帖人真是寫的……”
“不去寫可惜了是吧？”宋辭出了自己之前的感想。
“……是的。”雖然有點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聽到“罵人揍人”這個詞，“罵人擔當”唐詩連忙伸出手指頭戳了戳“打人擔當”張易，聲提醒：“快道歉，你打錯人了。”后者的表情看來有些僵硬（雖然他來就偏面癱），不過性格冷淡歸冷淡，張易身還是講道理的人，他看著程陽，尷尬地，“……不好意思。”
“沒事啦，清楚就好。”程陽心里還是有一點郁悶的，但考慮到對方也是情有可原，他很快將這份郁悶揮散，爽朗地，“不過你力氣還真夠大的。”他抬手摸了摸青了一塊的臉頰，“聽你是球社的？我雖然沒入社但也會打一點，下次一起打球？”
“好。”張易點頭。
“起來，你們……”程陽好奇地看了看唐詩宋辭和張易三人，唐詩和張易姑且不，反正平時他從未看到宋辭和他們接近過，為什么這兩人會為她出頭？
唐詩正準備些什么，卻被一句厲喝打斷了——
“你們這都是在做什么？！”
眾人回頭，只見何申正從走廊另一邊走來，跟在他身后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臉得意地拿著手機的劉興。沒錯，這廝在看到帖子里爆的料后，非常果斷地跑去“打報告”了，所以完沒聽到之后宋辭等四人的對話，依舊堅定地認為程陽是渣男。又或者，他特別希望程陽是渣男，不然怎么在心里找平衡？
剛才劉興大叫時，班和其他班的人因為正在看論壇上的爆料，沒空出來搭理（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他人太沒存在感），而眼下，帖主暫時沒爆出什么新料，何申又這么一叫，理所當然的，吃瓜群眾們紛紛站了出來，很快將走廊圍滿。
而其他班或正在開會或正在上課的班主任，一邊不那么強硬地將學生往里面趕，一邊暗搓搓地看熱鬧——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校論壇他們也會上！
眼看著這情況，何申覺得自己要氣爆了！
敢不敢讓他的周一不這么糟糕！敢不敢！敢不敢！
大宇宙的惡意：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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