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銳一撇嘴,呼道:“徒兒!為師渴了!”
江柳愖下意識的冷哼一聲,道:“你渴了干我何事,渴了就飲水,小爺我還能替你喝水不成。”
誒呀?
這小子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孟繁銳眼睛看也沒有看江柳愖一眼,微微垂眸,唇角上揚(yáng),笑著道:“小子,你說的沒錯,你不能替我解渴。”說著,他猛然從山石上凌空而起。
他在半空打了個旋,然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
江柳愖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武陽乖覺的上前,雙手遞上水囊,笑著道:“孟叔請用水。”
孟繁銳抬手接過了水,江柳愖嘴角微微上揚(yáng),想來是逃過一劫,這孟繁銳就是再膽大,也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揍他吧?
江柳愖,我可是很要面子的!
想到此處,他又得意的笑了笑,正在此時,一種失重的感覺突然襲來,他剛反應(yīng)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凌空。
“誒誒誒!”他雙腳在半空亂蹬,轉(zhuǎn)頭一看,正是孟繁銳放大的臉。
一見此情景,他掙扎的更加猛烈:“孟,孟繁銳!你放下小爺!你可知道小爺是甚......”
“啪!”
一個鐵一般的大巴掌,迎面呼在了江柳愖臉上。
江柳愖被打的頭暈?zāi)垦M眼金星,鮮血從鼻孔嘴角“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唔!”江柳愖剛要說話。
“啪!”又一巴掌反手抽在了他左臉上。
江柳愖眼前一黑,孟繁銳手指頭一松,江柳愖“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江柳愖一骨碌坐了起來,愣愣的看著前方,卻是在緩著滿眼的迷糊。
他怔怔的抬眸去看孟繁銳,一股酸意涌上心頭,想要忍著這股委屈感,忍著,忍著,卻終究是沒忍住“哇呀”一聲,哭嚎了出來。
“嗚嗚啊!!!”
“話還沒說完就揍我!我怎么招惹你了!枉小爺我往日叔長叔短的喊你,說打就打。人家?guī)煾付际乔Х桨儆嫷淖o(hù)著自家徒弟,你可好,讓人家拜你為師,又找理由揍人。你倒是不知道疼,我疼啊!”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孟繁銳微微垂眸看向他,笑道:“你疼了干我何事,疼了就揉揉,本大爺我還能替你疼不成。”
這不就是現(xiàn)世報么?
孟繁銳將這番話還給了江柳愖,江柳愖卻更委屈了。
一面是因為嘴賤被揍了,一面是疼的,一面是覺得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江柳愖算是徹底的將面子丟光了,他“嗷”的一嗓子,眼淚如同泉涌。
“孟繁銳!你欺人太甚!有能耐打死小爺!滋要是你打不死小爺!小爺一定要你好看!”
這個徒弟...
孟繁銳微微蹙眉,以前他和小路子挨師父揍的時候,小路子就教過自個兒,一定得趕緊認(rèn)錯才能少挨揍。
這幾個小子都是人精,怎么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若是他不哭還好,他還能狠下心來揍他,可是這孩子一哭起來沒完,他倒是手足無措了。
自己怎么像是欺負(fù)小孩子的惡霸一樣了呢?
事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發(fā)展的啊。
他兀自撓撓腦袋,然后道:“有能耐你就練好功夫打贏大爺,沒能耐,你就得聽話,就得挨揍。”
他頓了頓,道:“你哭吧,哭夠了就不哭了。”
見他走開,武陽和沈康上前去,武陽扶起了江柳愖,道:“公子稍坐,小的給您擦擦臉。”
“你特娘的滾開!”江柳愖抬腳踹在了武陽心窩處,武陽身子往后一仰,然后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停頓,跪著上前道:“公子息怒,公子息怒。”
江柳愖怒吼道:“你特娘的就看著小爺我被人揍!”
武陽低頭,道:“公子恕罪,小的錯了。”
沈康道:“你也不能怪他,孟叔的功夫,你又不是心里沒數(shù),他存心的要教訓(xùn)你這不安分的徒兒,武陽怎敢阻攔。一來,你的確拜了孟叔為師,師者為尊,武陽不能破壞規(guī)矩。二來,他上前去也是挨揍,你是孟叔的徒兒,他自然手下留情,可武陽呢?還不一照面就被打殘廢了?武陽若是殘廢了,誰來照顧陪伴你?”
“哪就有那么嚴(yán)重了!”江柳愖喊道。
沈康低笑,道:“你忘了魏無敗被孟叔打得手都斷了?忘了被孟叔宰了的河盜了?”
江柳愖聞言微微蹙眉,這些都是親眼所見,也不能說沈康是胡扯的。
見他遲疑,武陽趕緊上前,雙膝跪地,誠懇的道:“師者為大,就像老爺教訓(xùn)公子,小的也不敢管啊。若是可以,小的情愿替公子挨這頓打。”
江柳愖緊皺眉心,道:“怎么就成了小爺?shù)膸煾噶四兀 ?br />
就是說啊,孟繁銳怎么就成了他師父了?
還不是被打怕了。
曾光曦走上前來,問道:“江賢弟沒事吧?”
江柳愖搖搖頭,簡單的擦洗了一下,臉上火辣辣的。原本就是鼻青臉腫,這會兒更添了新傷,顯得更狼狽了。
武陽知道江柳愖好面子,便用樹枝編了個斗笠,罩上絹布,讓他戴在頭上。
江柳愖收拾好了,天色也已經(jīng)晚了。
曾光曦道:“現(xiàn)在往先生的住處趕也無法在天黑前到達(dá),下山也來不及了,咱們便在此處住上一夜吧。”
沈康心里倒是歡欣雀躍,從野外求生學(xué)來的東西總算能夠用得上了!
他笑道:“雖是風(fēng)餐露宿,但也有辦法不必睡在地上,咱們搭個草棚子吧。”
江柳愖問道:“就是汝寧府地震之時給災(zāi)民住的那種么?”
沈康點(diǎn)點(diǎn)頭,道:“大致是相同的,只是用樹葉堆積在兩側(cè)的斜面上,再在地上鋪上干草,既能防寒保暖,也免得讓蟲子咬傷。咱們都會搭,互相教一教,一起干活吧。”
曾光曦笑道:“你們倒是有意思,分明有下人,還要自己動手。”
江柳愖道:“人多力量大。”
王麓操也從一旁起了身,與眾人開始找合適的材料,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搭好了兩座臨時的帳篷,又在平地上升起火來防止野獸靠近。
孟繁銳在附近打了幾只兔子和野雞,眾人圍坐在火邊,烤雞燒兔,將五臟廟祭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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