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再一遍!”牛天河近乎咆哮著。在匯文區公安局里,牛天河就是天、就是主、就是土皇帝,沒有人敢個“不”字。如今被李清芳搶白了一番,這個一直作威作福的局長已經忍不住了。
“咋,你還要抓我啊?!”李清芳也到了火頭兒上,當即也逃出一把照片,刷的一下拋灑了一地。微風起,這些照片散落的哪里都是。很多圍觀的干警紛紛撿起來,一看就傻眼了——
局長牛天河,平時看起來衣冠楚楚、官派十足,但是現在看來,簡直換了另一個人了!
同時,李清芳又拿出兩張比較清晰的,送到了組織部錢部長的手中,:“領導您看看吧!牛天河同志也搞了這些!”
轟!場嘩然!
牛天河聽到了這一句,也當即明白了照片上是什么內容。頓時,臉色變得煞白,就像死魚的肚皮。
那個錢部長看了看牛天河的照片,又看了看張達道的那幾張,發現上面的女人果然都是同一個。他看了看一臉死相的牛天河,不禁搖了搖頭,帶著組織部的幾個下屬大步走向自己的轎車。
“錢部長,這算是我們的舉報,不知道咱們組織部受理不受理?”李清芳問。
“恩,實名舉報是肯定要受理的。”錢部長也不想過分得罪牛天河,但是黨紀國法所在,他也不敢含糊,“至于官員生活作風問題,那就需要紀委來處理了。”
“好,我這就向區紀委檢舉揭發!”李清芳了句,當場拉著白寧坐上了車,一溜煙兒離開了區公安局,直奔區紀委。交上了一些照片,區紀委的人當場接案。有個人還偷偷向牛天河通風報信,結果李清芳卻笑著:“區委組織部也接到這些照片了。當然,公安局近百名公安干警也都看到了這些。所以,這案子哪怕不是實名舉報,估計也瞞不住吧?”
做得太絕了吧?這么多人都是見證,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牛天河的烏紗帽,更不要張達道這個派出所長了。
“呃……誰要瞞了!我們紀律檢查部門,就是要懲治這些干部隊伍中的蛀蟲!同志請您放心!”紀委的人義正詞嚴。
以上這些,都是李清芳在電話中告訴周東飛的。兩個人了這么多,簡直就像情人之間的電話煲。不過事情確實很爽,周東飛倒是有耐心程聽了下來。
“嗯,事情似乎被你倒騰大發了,呵呵!”周東飛笑道,“不過你今天主動跟咱聯系,不會只是為了通報戰果吧?丑化在前頭,壞事、累事、麻煩事可別找咱啊,哈哈!”
一個星期沒聯系了,這次李清芳突然出現,肯定沒好事兒。周東飛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提前打了預防針。
“討厭,男人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廢好不好?!”李清芳這個冷艷的美人兒,竟然罕見的流露出了嬌嗔聲。美人計啊!不過,這計謀是很多男人都樂于中圈套的。包括周東飛,也笑瞇瞇在電話上問:“男人半途而廢確實不行,哈哈!”
很明顯,兩人的“半途而廢”不是一個意思。李清芳回過味來,終于咆哮了:“你個壞犢子,少跟我貧嘴!老老實實在心怡酒店等著,我這就去你那里!”
不一會兒,一身便衣的李清芳就駕駛著她那輛不起眼的寶來,來到了心怡酒店門前。她一不貪,二不占,憑工資吃飯,確實買不起什么好車。
和李清芳一同下來的,是另一個漂亮女人——白寧,也就是張達道的妻子。當然,等法院的判決書一下來,她和張達道這層脆弱的關系也將不復存在。
“開一間房!”李清芳見了周東飛就。她要到房間里,和周東飛悄悄一些事情。
不過一旁的服務員領班敏則瞪大了眼睛,似乎在:周東飛猛喲,一下子就泡了兩個極品!大白天的,女人直接要求開房,難道周東飛這么狠?!
看著周東飛帶著兩個女人走向三樓,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恨恨地自言自語:“胸大了不起啊,哼!”
女人都喜歡和別的女人比較,無論是哪一方面。當然,敏感的地方更是比拼的關鍵點。
三樓上,周東飛打開一個房間就走了進去,隨后是白寧,而李清芳則在后面“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周東飛笑瞇瞇地看著兩個絕色女人,:“警花妹子,大白天的,不會……?”
“扯!”李清芳氣呼呼地坐在了沙發上,并拉白寧也坐在旁邊。而白寧似乎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有點不解,或者是不滿意。她怯懦地問:“清芳,他就是……你幫我找的那個……保鏢?”
是喲,電影電視上的那些保鏢,一個個人高馬大、冷酷兇猛的。可是再看周東飛,簡直就是個頑主兒,嬉皮笑臉沒個正經。
周東飛一聽白寧這話,當場明白了李清芳的用意,于是急忙擺手:“別!我才不當什么保鏢呢,自找麻煩啊。當然了,我也沒那個事。”
“我你有事,那你就有,哼!”李清芳了句,又拉著白寧的手輕輕拍了拍,似乎安慰一下這個受傷的女人,:“寧你別瞧不起他,這犢子不簡單呢,不但能打,而且很機靈。怎么呢,他完能勝任保鏢一職的,只不過有點妖孽而已。”
白寧似乎依舊有點猶豫,而李清芳則似乎惡作劇地:“他還有重要的一個長處—他對咱們女人沒有威脅!”
啊呸!周東飛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有這么夸人的?!
白寧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一張俏臉兒微微一紅。這樣的人才,果然是不可多得呀,簡直就相當于古代皇宮里那些武功高強的公公了!
“等等,我還沒同意呢!我有意見……”
“有意見保留!”不等周東飛把話完,李清芳就武斷地將他打斷了。“現在我宣布,你周東飛,近期內負責寧的人身安!寧,你每月能支付周東飛多少薪水?”
“拜托,你這語氣,簡直就像是西方教堂里證婚的牧師吧!”周東飛哭笑不得,這丫頭也太霸道了,拉郎配啊。
“是男人就別逃避,哼!”李清芳白了他一眼。
這時候,白寧在身邊悄悄伸出一根如蔥的手指,似乎在征詢李清芳的意見。她還以為周東飛看不見,哪知這貨看得一清二楚。啥?一個月一千塊就讓咱當保鏢?看不起人吧!周東飛笑瞇瞇伸出兩根手指,似乎擺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嗯,行!”白寧點了點頭,:“兩萬就兩萬,反正最多兩個月……”
噗!周東飛差點噴了。早知道那根手指代表的是“萬”而不是“千”,他就不討價還價了。雖然他并不是很在乎錢,但對方終究是個即將離婚的女人,趁機勒索這樣的苦命女人,是要遭報應的。來之所以要將一千提高到兩千,也只不過以為這女人太瞧不起自己而已。但是沒想到,這個白寧太瞧得起自己了。
不過想想也是的,張達道單是給八套女買個手表,就是十幾二十萬。作為張達道的妻子,白寧手里的錢也少不了。
“你可不要以為這每月兩萬容易掙啊!”李清芳對周東飛,“你要保證寧的絕對安。要是寧掉了一根頭發,心我一槍崩了你,哼!”
“妹子,你還是現在就崩了我吧!”周東飛咧嘴,“過了暑期就是秋天了,是個活物都要換毛的……”
撲哧!連神情憂郁的白寧都笑了。找到這么一個另類的保鏢,似乎還真的有點意思。
李清芳一頭黑線,但還是正兒八經地:“別掉以輕心啊!無論是張達道,還是牛天河,他們和社會上的關系都是錯綜復雜的。雖然這次他們會被撤職,但他們可以通過社會上的關系,來找寧的麻煩。所以,我才請你當保鏢呢。”
到這里,李清芳似乎有些顧忌,她怕嚇著白寧,于是使了個眼色和周東飛一起出了房間,而讓白寧獨自在房間里等一會兒。
走廊里,李清芳聲:“牛天河和張達道當然不會明目張膽的請那些混混來報復,那樣太扎眼。不過,他們可以來暗的,甚至可以通過社會上的關系,請到職業殺手的!你沒做過警察,不知道這里面的厲害。”
“職業殺手?”周東飛干咳了一聲,問:“這是要咱豁出命去干啊!警花妹子,我那一個月兩萬的薪水,是不是要得太低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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