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梅姐起了提親的事,周東飛有點尷尬,但梅姐卻噗嗤笑了出來!扒颇歉毙軜觾海虻那炎右粯印δ氵^多少遍了,你和任何女人之間的事情,姐不管!泵方阒掍h卻一轉(zhuǎn),低頭:“不過,姐也離不開你。哪怕以后一直偷偷摸摸呢,只希望你別離開!
“不離開!”周東飛,“以后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跟清芳,不過現(xiàn)在似乎不太合適!
“不急。”梅姐笑了笑,眼神之中忽然流露出一種一樣的神采,嫵媚動人。“都快走了,要不要陪姐瘋一次!
大白天的,辦公室里?不過,周東飛才不怕。
……
周東飛第二天中午到了龍江,但李清芳的電話卻依舊處于關機狀態(tài),無法取得聯(lián)系。而這也進一步證明了周東飛的猜測——此次所謂的交流會肯定不簡單。
于是他當即趕到了啟御的住處,再次見到了這個古稀之年卻矍鑠健朗的老人。
“曉梅昨晚在電話上對我了,難得你們這些年輕人掛念這我,呵呵!眴⒂,“不過你這次真不該來的。我就這把老骨頭了,隨便怎么折騰也就是早幾年晚幾年的事情。但在這個亂象紛呈的時候,曉梅卻把你這個大保鏢派到了我的身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雖然周東飛此行的主要目的是向楊家提親,但提親只是幾句話、一場酒的事情。所以大部分的時間,反倒是為啟御提供更好的保護。
周東飛笑道:“老爺子不必擔心。海陽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了,不會出什么大亂子。呂奉笙、白家林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家門口兒作戰(zhàn)的話,即便遇到衛(wèi)瘋子也能求個自保。”
“那就好!”啟御嘆了口氣,但卻無蕭瑟落寞之意。相反,這個一輩子不曾認孬的老者,似乎反倒被激起了強大的意志。“這次警方的大行動是不是針對我,以及背后是不是邱老太監(jiān)在搗鬼,一切還都只是猜測。我也在動用自己的關系,盡快打探其中的根底。但要是真的是老太監(jiān)在背后搓弄,呵呵,老頭子我就是拼得一個魚死破,也得讓他疼個半死!”
啟御有這個實力。如果動用了部的上層關系,發(fā)起了東三省部的地下勢力,那么邱得用即便能戰(zhàn)勝啟御王爺,也必然元氣大傷。錢世通能夠反咬邱得用一口,啟御自然也可以。
“老爺子豪氣不減,是我們這些年輕人的楷模!
啟御自失的一笑,“楷模?別凈這些好聽的,呵呵!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足斤足兩的東北王爺,這一點我自己清楚,你們也心中有數(shù)。只不過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我只是看不慣老太監(jiān)太過于驕縱罷了。經(jīng)歷了和錢世通的一戰(zhàn),相繼損失了閻三更和裘家兄弟,外加一批好手,我不信老太監(jiān)還敢肆無忌憚。”
啟御的謙虛,但言語之中還是有種強大的自信。
此時,啟御的大管家鐵保走了過來,先是跟周東飛打了個招呼,而后道:“王爺,那幾個崽子們都來了。”
“讓他們進來!”啟御笑了笑,而后對周東飛,“為了應付一下,我把東三省幾個后輩都叫來了。不是備戰(zhàn)——事實上和警方備戰(zhàn)也是笑話,只是想安排一下后面的事情。剛好你來了,也認識認識這幾個。”
安排后事?周東飛覺得啟御王爺做事實在出人意表。剛才還滿腹自信,現(xiàn)在又已經(jīng)朝著最壞的打算去做了。這些骨灰級的老家伙,實在很難揣摩出他們的真實意圖。
“老爺子想得太遠了吧,事情遠未到那種不可收拾的地步!敝軚|飛道。
啟御微笑著,理了理那條花白稀疏卻梳理得非常整齊的辮子,道:“未雨綢繆吧。其實我也知道,即便警方力開展行動,也未必能輕易突破我那張上層關系。而且哪怕我意外失足,顧及到東三省的影響,也要走一遍司法程序。我此番交代一下后面的事,就是預備著萬一有變。比如我萬一掉進了司法體系的大之中,由誰來主持這邊的大局,在外面和我保持策應,僅此而已。要到交權(quán)接班,還真的不到那一步。”
“原來如此。”周東飛心想,這老爺子想得倒周密。
“至于以后的交權(quán)接班,我已經(jīng)盤算了很久,這幾個崽子們都不行。一開始想著扶持‘東北虎’袁尚武,讓曉梅幫著扶他一把。但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有些不妥了。”啟御直言不諱地,“要是換了一年前那個和平的局勢下,袁尚武接管這一切,外有曉梅扶持策應,那么東三省的盤子還能保持穩(wěn)定。但是現(xiàn)在亂象已經(jīng)出來了,無論是袁尚武,還是葉九、海嘯云,都不足以穩(wěn)定局面!
龍江“東北虎”袁尚武,吉慶“黑瞎子”葉九,渤!昂|青”海嘯云,這是東三省三大梟,也是啟御王爺?shù)娜齻得力干將。要三人之中的綜合實力,自然以龍江的袁尚武居首。此人多年盤踞在啟御王爺?shù)镊庀,發(fā)展的最為穩(wěn)定。
其實,葉九和海嘯云都是老滿族,和啟御王爺是一個根。可是宗族觀念極重的啟御王爺偏偏選擇了袁尚武,可見他考慮問題還是著眼于大局的。只不過形勢變化太快,在啟御看來,現(xiàn)在的袁尚武也不足以壓制東三省的局勢了。別的不,到時候只要啟御一走,袁尚武能否壓制葉九和海嘯云,這都成了一個問題。換做和平時代的話,梅姐憑著“格格”身份能夠一言九鼎,幫著袁尚武穩(wěn)定局勢。但現(xiàn)在近乎大亂前夕,要是把人逼急了,指不定投靠了邱得用,事情就不好辦了。哪怕不投靠別人,而是自己拉桿子扯大旗造反**,東三省的盤子不一樣還是被打碎了?
“老爺子春秋鼎盛,不必考慮這些吧。瞧您這身子骨兒健朗著呢,活到一百不成問題,呵呵。”周東飛笑道。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啟御笑道,“連錢世通這老貨都能痛下決心,決定將來把位子傳給曉梅。那么我這個當義父的,為何就舍不得?到了一個合適的時候,這東三省還是直接交給曉梅。如今我膝下這些后輩中,估計也只有這丫頭能壓服眾人了。”
周東飛笑道:“不客套話,老爺子這安排確實是疼梅姐。但梅姐這么年輕,將來肩上的擔子可真的太重了!河東、長安、青蒙,外加錢老太爺?shù)氖裰、晉中、渝慶、滇云,要是再加上了您老人家的龍江、吉慶、渤海,乖乖,她一個女人家能扛得起來?”
“扛不起來也得扛,誰叫她是我閨女?呵呵!”啟御似乎開了個玩笑,隨即正色嘆道,“國大半個地下世界啊,也確實難為了她。但咱們地下世界的人,哪個不是經(jīng)歷了千辛萬苦才爬到這個位置的?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好在有你幫襯著,我還算放心!
“您的好意我懂,梅姐也會明白。”周東飛笑道,“但眼下局勢太亂,我們幾個年輕人真的做不來。關鍵時候,還得您這樣的老人家給掌舵。”
“掌舵不掌舵的不,總之我是不會在最難的時候撂挑子,那也太慫了吧!”啟御哈哈一笑,爽朗道,“再怎么著,也得熬過去眼前這一關。即便不能給曉梅留下一個鐵打的營盤,但至少不能讓她一上來就應對內(nèi)憂外患不是?先把這次難關扛過去再!
周東飛最擔心的,就是啟御現(xiàn)在交權(quán)。那樣一來,對付警方打壓的壓力就部壓在了梅姐的肩頭。當然,也就等于壓在了周東飛自己的肩膀上。還好,啟御是個負責任的掌舵者。
當然,客氣話還是要一。周東飛笑道:“誰知道呢?到時候不準形勢再變,又會是另一番景象了。再了,梅姐雖然是您干閨女,但一直沒有涉足過東三省,進入您核心圈子的時間也太短。哪怕她的實力夠了,但資歷也太淺、根基也太薄,只怕您那些老班底不服氣。所以,這件事您還得再考慮。輔助您的老班底和梅姐自己接班,是完不同的兩個概念。若能有個萬之策,讓袁尚武等人接班、梅姐幫著輔助一下,我看還是比較妥當?shù)!?br />
“世間哪有萬策,無非兩害相較取其輕罷了。曉梅接了我這位子,或許也會出現(xiàn)一點亂子,不過不會出大事。但要是給了袁尚武等人,只怕會是徹底傾覆的結(jié)局。”啟御道,“當然,到時候曉梅接了這盤子,萬一真的出了什么亂子,那我也認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難不成讓我從棺材里蹦出來發(fā)一通火氣?呵呵!”
看樣子,啟御是下定決心把東三省交給梅姐了。雖然時間尚未確定,但總不會太遠;蛟S這次難關度過去之后,梅姐就能入主東三!這是一個誘人的景象,當然也極富有挑戰(zhàn)性。
而此時,啟御忽然探過來身子,附耳道:“在這里,我給你一個交代!”
“老爺子請吩咐。”
“今后東三省地下世界里若是有人真的意圖不軌,你可以臨機決斷,不要手軟!”啟御輕聲但是沉穩(wěn)地道,“我給你寫個條子,免得你到時候不好做人!
寫個條子,等于是“下旨”授權(quán)了。不得不,一輩子皇權(quán)思想嚴重的啟御王爺,行事方式多少帶有一些帝王心術的味道。一旦有了這張條子——哪怕只有那么二指長、十來個字,周東飛做事的時候也就有了鐵的依據(jù)。到時候處置不軌之人的時候亮出這條子,就等于是啟御親自交代的,從而不需要周東飛人背負任何道德壓力。
只不過周東飛一旦接下了這個任務,那么他在啟御集團中將扮演一個什么樣的身份?
執(zhí)法者?
但是周東飛又忽然覺得,啟御之所以這么安排,估計是這老爺子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味道。不然的話,不必要做得這么絕。畢竟周東飛到時候“臨機決斷、不要手軟”的對象,都是啟御的弟子門生或得力下屬。
難道,啟御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核心圈子有些不穩(wěn)了?
此時,老管家鐵保的聲音已經(jīng)自院外傳來:王爺,幾個崽子們看望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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