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孩真的醉了,六親不認,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
他的腦子又回到了五年前,覺得是在五年前家里的炕上。
旁邊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小蕊。
自己沒有被啞炮炸傷,沒有癱瘓,沒有得病,小蕊也沒有跟二孩產生感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夢,他分不清現在是夢還是現實。
他之所以不能接受麥花,一部分原因是女人行為不檢,水性楊花。另一個原因是無法忘記小蕊。
畢竟倆人做了那么久的夫妻,現在妻子被親弟弟搶了,痛苦難當。
他看到小蕊回來了,把她按倒了,女人還是當初那副消瘦的模樣,臉上有雀斑,頭發亂糟糟的,四肢勻稱標志。
唯一不同的,是女人的奶比當初大多了,讓他一手不能把握,綿軟,緊繃,彈性十足,讓人垂涎欲滴。
他把那兩個美好抱在懷里,放在嘴巴里咗砸,盡情品嘗,愛不釋手,女人就發出輕聲的呢喃跟嘶叫:“冤家!你輕點……時間有得是,別著急嘛。”
麥花嫂如饑似渴,移情別戀也是無奈的選擇。
娘娘山每個女人都充滿了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跟熱愛,她們全在堅強地活著。
生下來,活下去就叫生活,特別是像麥花這樣心強的女人,更加不甘屈居人后。
可命運的不濟把她逼上了苦難的風口浪尖,沒有男人,真的不能活。
她沒有嫌棄大孩長得丑,再不行動,這樣的丑男人也沒了,搶吧,搶到手就是自己的。
所以,剛剛跟大孩抱上,她就顯出一如既往的焦渴,親男人,吻男人,啃男人,咬男人,使出渾身的解數。
一個是饑渴的寡婦,一個是熬不住的光棍,這倆人撞在一起,就是煤氣罐扔進了火爐里,咚!愛情的小火花爆炸了,驚天動地,色彩斑斕,飛出了絢麗的火花。
這一晚,他倆在土炕上打滾,嚎叫,你好像要把我一口吞下,我好像要把你撕扯揉碎。
他倆一起蕩漾,一起勃發,一起震撼,足足鼓搗半夜才偃旗息鼓,鳴金收兵。
事畢,大孩睡著了,跟死豬一樣,麥花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腮上,脖子上,胸口上,肚子上,哪兒都是晶瑩的汗珠子。
她一晚上沒睡,終于再次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而且感受頗深。
想不到大孩病這么久,忽然康復,勁頭還不小嘞?
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天天舒服,少活十年都樂意……麥花知足了,幸福了。
為了獎賞男人的勇猛,麥花天剛亮就起炕了,特意下灶火,幫男人做了飯,烙油餅,炒雞蛋,還燉了一只雞。
男人醒過來的時候,首先聽到一聲甜蜜的呼喚:“大孩哥,你醒了?起來吃飯吧……。”
瞅到麥花的第一眼,大孩差點沒嚇死,嗖地坐了起來,問:“你來干啥?為啥在俺家?”
麥花噗嗤一笑:“大孩哥啊,你瞅瞅,這不是你家,是俺家。”
大孩仔細一瞅,果然發現這不是自己居住的山神廟,而是麥花家的青磚瓦房,屋子里窗明幾凈,飄蕩著一股純屬女人的香氣。
解開被子往自己下面瞅了瞅,大孩叫嚎叫起來:“啊!天啊!我咋沒穿衣服?”
他的腦袋被閃電劈中,一下子明白了,不用問,夜兒個喝多了,走錯了門,沒有上去山神廟,而是一腦袋扎麥花家的炕上來了。
妗子個腚,奶奶個腿,這還了得?
“麥花你……你都對我干了啥?”大孩驚恐地問。
“這應該問你,你都對俺干了啥?”麥花反問道。
“我……對你做了啥?”大孩迷惑不解,知道自己喝的斷片了。
“還說嘞,夜兒晚上,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就闖了進來,揭開人家的被,扯人家的衣,然后親啊親,抱啊抱……。”麥花開始編瞎話。
這瞎話是提前打好的草稿,楊進寶教她的。
兩個人合謀,就是要把大孩拉上女人的炕,將生米煮成熟飯。
楊進寶太了解大孩了,這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一旦木已成舟,瓜熟蒂落,大孩一定會良心不安,被迫將麥花娶回家。
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楊進寶非常欣賞他這一點。
“你說啥?是我主動進來的?”大孩更加驚訝了。
“咋?你還不承認?哎呀我的天!破鞋露腳尖!俺沒臉見人了……死了算了……老天爺打個雷,劈死這個沒良心的吧……!”麥花竟然往地上一坐嚎開了,一副受委屈的樣子。
她尋死覓活,好像大孩把她強賤了似得。
女人一哭,大孩更加心亂如麻,面如土色:“麥花你別哭,別哭啊,我夜兒喝醉了,自己也不知道咋回事兒,迷迷糊糊就上了你的炕……你原諒我好不好?”
麥花怒道:“原諒個屁!人家可是純潔的寡婦,你親了我的嘴,摸了我的奶,占了我雪白的身子,就這么算了?沒門!!”
大孩問:“那你說……咋辦?”
“那要問你,你說咋辦?”
“我不知道……。”
“你現在立刻把我娶了,要不然老娘就到大隊部去告你,讓你蹲班房,打你的屁股,灌你辣椒水,讓你上老虎凳……。”女人對答如流,這些話都是楊進寶教她的。
“這個……麥花,你不是訛人嘛?”大孩嚇得大汗淋漓。
“我就訛你了,誰讓你吃人家的……奶,摸人家的胸,吃干抹凈想不認賬?美得你!!”麥花嫂趾高氣昂,得意洋洋。
“那好,你容我考慮一下行不行?”大孩哀求道。
“考慮個屁!馬上答應,要不然我就不給你衣服穿,還把鄰居們喊來,讓大家瞧瞧你的丑態!!”麥花咄咄逼人,她早把大孩的衣服藏了起來,逼迫他答應。
大孩被逼到了死角,只好接著哀求:“可別!你把鄰居喊來,我就沒臉見人了!”
“那你答應不答應?”
“我答應了,求求你了……。”
“那你啥時候陪我領證?”
“明天吧,我必須先到大隊部,找楊進寶開信,沒有他的印章,民政局也不給結婚證啊。”大孩只能敷衍。
“那行,衣服給你,穿上先吃飯,吃過飯,有了力氣,才能到進寶哪兒去開信。”麥花這才笑了,把衣服遞給大孩。
女人沒走,大孩不敢穿,因為他還光屁股嘞。
麥花一瞅男人還愣在哪兒,立刻明白了,噗嗤一笑:“咋?還怕羞?夜兒晚上啊,你全身我哪兒都瞧了,我的身體你也瞧了,還怕個屁!”
大孩沒辦法,只好將衣服穿好了,提上鞋子,轉身就要走。
麥花趕緊呵斥他:“你去干啥?為啥不吃飯?”
大孩說:“我沒臉吃……。”
“讓你吃,你就吃,別浪費了我一番心意,再說了,昨晚那么賣力,能量消耗嚴重,不補補咋行?”女人說著,竟然把男人按在了板凳上,還幫他抄起烙餅,盛了雞湯。
麥花是溫柔的,也是熱情的,熱起來像火,差點把大孩燒死。
瞧這意思,不吃,她還不樂意,大孩只好喝一碗湯,然后灰溜溜跑出女人的家門,上了對面的山上廟。
進去廟門,一屁股坐在炕頭上,腦子里轉悠半天,終于明白了。
狗曰的楊進寶,分明是一計,這計策就是他安排的。
夜兒個是他讓春桃跟趙四把我灌醉,然后送回來,把老子扔麥花炕上去了。
生兒子沒雞兒,生閨女沒眼兒的,你干得好事兒!!
大孩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知道木已成舟,干了錯事兒。
可他不服氣,于是氣勢洶洶跑進村南的飼養場,來找楊進寶算賬。
當!他一腳踹開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指著楊進寶的鼻子破口大罵:“楊進寶,瞧你干得好事兒……說!為啥把老子扔進麥花的被窩?我跟你拼了!”
大孩上去卡了楊進寶的脖子,想把他掐死。
楊進寶沒動,讓他掐,自己翻著白眼,呲牙咧嘴忍耐。
他知道大孩不是真要他的命,男人就是氣急了。
果然,大孩停了手,沖他直瞪眼珠子。
“大孩哥,我也是為你好啊,為麥花嫂好,你倆是天生的一對,棒打不散的鴛鴦。”楊進寶解釋道。
“不散個屁!你小子簡直壞死了,沒你這么整人的,就算我跟麥花好了,可洪亮回來咋辦?老金回來咋辦?”大孩怒道。
要知道,麥花從前可是老金的女人,老金是娘娘山楊氏企業的ceo,最高管理總監。
老金還好點,洪亮坐牢回來,發現自己女人改嫁,能容得下他?
楊進寶擺擺手:“哥,你放心,老金娶了黃珊珊,跟麥花嫂那段感情早就完了,至于洪亮,你更加沒必要擔心,他坐牢前,麥花嫂就跟他離婚了。就算他有天出來,那也是十年以后的事兒,到那時,你跟麥花嫂娃都生一炕了……。”
楊進寶說得是實話,此刻的麥花真的是孑然一身,紅果果來往無牽掛。
“不行!那我也不能娶麥花,傷天害理,傷天害理啊!!”大孩接著拒絕。
楊進寶一瞪眼:“嘚瑟!你再得瑟?麥花嫂哪兒配不上你?人家要模樣有模樣,要能力有能力,有臉蛋有胸有屁股,你還不知足?
再瞧瞧你,有啥本事?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抬,沒知識沒文化,還是大老粗,半殘廢,也就麥花嫂瞎了眼,瞧上了你,換別人,誰搭理你啊?”
楊進寶開始挖苦了,鞭策他,鼓勵他。
可大孩根本不買賬,怒道:“總之,我就是不娶她,嫌棄她臟!你給我聽好了,別以為睡了她,我就負責,老子一輩子不會娶這樣的女人!你別白費心思了。”
大孩說完,轉身就走,不搭理楊進寶了。
“大孩哥!大孩哥——!”楊進寶想攔,還沒攔住,眼瞧著大孩走了。
得!瞎子點燈,白費蠟,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多么好的計策啊……落空了。
可憐麥花白生生的身體,就那么被大孩糟踐了一回。
楊進寶覺得自己罪無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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