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的辦法很簡單,找麥花不用人,用條狗就行。
她說得是小天賜喂養(yǎng)的哪條獒狗黑虎,只要拿出麥花的衣服,讓獒狗一聞,領(lǐng)到縣城,黑虎屁顛顛就能找到女人的下落。
楊進寶立刻恍然大悟,感嘆春桃的聰明。
要知道,黑虎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不但攻擊力迅猛,鼻子也能嗅探出上萬種不同的味道,用它來找麥花,最合適不過。
于是,第二天早上,他就領(lǐng)著黑虎去了縣城。
不過他把這個辦法變通了一下,帶走的不是一條狗,而是兩條,另一條是麥花家的花母狗。
他將兩條狗拉上汽車,仍舊有小王做司機,自己坐副駕駛,直接殺奔進了縣城。
走進縣城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老金,素芬還有黃珊珊,到飼養(yǎng)場開會。
老金,黃珊珊跟素芬已經(jīng)尋找麥花整整一個禮拜,至今一無所獲。
素芬問:“進寶,你說麥花是不是跟野漢子私奔了?”
老金也隨聲附和:“是啊,麥花哪兒都好,就是見到帥哥走不動路,說不定半路碰到一個比大孩帥的人,三言兩語就勾搭走了。”
他跟麥花做過夫妻,最了解女人的德行。
楊進寶沉思片刻,摸著下巴道:“不能,我瞧得出來,這次麥花嫂對大孩哥是真愛。”
“那你說,她到底去了哪兒?”素芬問。
“我想她一定跟洪亮在一塊,那小子越獄了,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麥花,估計麥花是被他擄走了。”
“啥?洪亮?他竟然……越獄了?”三個人一起瞪大了眼。
“是,我也是昨天才聽說這個消息的,找到洪亮,就一定能找到麥花。金哥,咱倆分兩路,你帶著花毛狗一路,我領(lǐng)著黑虎一路,咱倆各奔東西,讓狗聞一下麥花嫂的衣服,狗會迅速找到他倆的下落,一旦有消息,立刻打電話聯(lián)系。”
老金點點頭,說:“好,就這么辦!”
于是,兩個人行動了,楊進寶已經(jīng)帶來了麥花嫂的衣服,是一條花褲衩,那褲衩沒洗過,上面留下了女人的氣味。
他將女人的褲衩放在兩條狗的鼻子下,讓黑虎跟花毛狗聞了聞,味道好極了,兩條狗同時打個噴嚏。
然后楊進寶在黑虎的后背上拍了拍,命令一聲:“黑虎,找!!”
嗖嗖,兩條狗尾巴一翹,竄出飼養(yǎng)場的門,直奔環(huán)城南路飛跑過去。
讓楊進寶跟老金驚訝的是,兩條狗尋找的位置簡直一樣,一路從南環(huán)竄過去,撲向了縣中心的宴賓樓。
在宴賓樓里來回嗅探一圈,繞過后門,它們再次出來,竟然上了環(huán)城東路,直奔城東的郊區(qū)。
幾個人開一輛車跟在后面,瞧著兩條狗屁顛顛亂跑。
最后,竟然在距離縣城十多里旁邊的一個汽車維修廠停住了腳步。
“轟轟轟!轟轟!”黑虎的蹄子跳起老高,直沖汽車維修廠的大門嚎叫。
“汪汪汪!往往……得兒……汪!”花毛狗同樣沖那扇大門吼叫。
楊進寶立刻明白,麥花嫂在里面,洪亮可能也在里面。
狗的鼻子是非常靈敏的,跟麥花嫂是熟人,她還是花毛狗的主人,家狗咋能不知道自己主人在哪兒?
老金跟素芬都很驚訝:“進寶,狗怎么把咱們領(lǐng)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楊進寶從容不迫,怒道:“下車!嫂子一定在在這兒!咱們進去。”
幾個人立刻下車,過來拍打大門。
這個汽車維修廠廢棄了,大門緊閉,上面的鎖頭都生銹了,看樣子荒廢了很久。
可楊進寶不信邪,只管拍,咚咚咚!咚咚!大門被拍得呼呼山響。
老半天,里面才有人答應(yīng):“誰呀?”
咣!楊進寶踹一腳門怒道:“開門!再不開門,老子就一把火燒了你這鳥廠。”
執(zhí)拗!大門開了,閃出一個青年睡不醒的臉。
那人剛剛一愣神,楊進寶上去卡了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喉嚨,沖老金跟素芬呼喝一聲:“愣著干嘛?找人!快呀!!”
“喔喔……。”一男兩女立刻如夢方醒,嗖嗖嗖竄進工廠,快速尋找起來。
黑虎跟花毛狗也魚貫而入,為他們保駕護航。
進去大院,老金才發(fā)現(xiàn)這個汽修廠不大,也就四五畝地大小,除了幾間修理廠房,再就是活動板房。
黑虎跟花毛狗一馬當先,聞著麥花的氣味,第一時間沖進了活動板房里。
老金跟兩個女人進去一瞅,一臉的懵逼。
原來屋子里空無一人,麥花嫂跟洪亮根本不在。
“進寶,咱們撲空了,麥花不在啊……。”老金沖楊進寶呼喊。
“再找,看她有沒有留下啥線索……。”楊進寶回復(fù)道。
“喔……。”于是,老金撒開腳丫子,一間一間尋找,兩條狗也來回亂竄,尋找女人的下落。
還是黑虎有辦法,尋找半天,從屋子里銜出一件女人的衣服,叼在了楊進寶的面前。
老金第一眼就認了出來:“沒錯,這是麥花的衣服……她一定來過這兒……。”
看守修理廠的小哥正是洪亮的死黨,被楊進寶制服,這孫子還不客氣,竭力掙扎呼喊:“你們干啥?到底是誰?”
楊進寶一邊扼著他的喉嚨一邊怒道:“老子是縣警局來的,找人!你們這兒窩藏罪,還涉嫌綁架婦女。”
死黨一聽就急了,怒道:“你們血口噴人!!”
咚!楊進寶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怒道:“那你告訴我,這件衣服是哪個女人穿過的?別告訴我這是你老婆的衣服?!”
“沒錯,這就是我老婆的衣服啊。”死黨分辨道。
“放屁!你狗曰的騙得過我,騙不過這兩條警犬,告訴你,這兩條警犬是我們從警隊帶來協(xié)助破案的,你不老實交代,老子就把你帶到局子里去,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楊進寶義正言辭,不卑不亢,瞧上去好像微服的便衣大隊長,一下子把這死黨忽悠住了。
娘的乖乖,洪亮凈給老子惹禍,警察竟然找上門了。
那死黨一聽,立刻嚇得屁滾尿流,兩腿一軟,撲通!沖楊進寶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哥,饒命啊,我不知情,真的不知情啊……。”
瞧見他服軟,楊進寶接著追問:“那我問你,你跟洪亮啥關(guān)系?”
“他是我從前的……老板,也是我好哥們。”
“幾天前,他是不是在這兒住過?”
“是,沒錯啊……。”
“是不是有個女人,跟他住在一塊?”
“啊,是有個女人,不過那是洪亮哥的媳婦,我從前的老板娘……。”
“那你知道不知道洪亮是逃犯,剛剛從看守所逃出來的……?”
“不知道啊……大哥,我怎么會窩藏逃犯啊?他沒跟我說啊……?我們從前是好哥們,他說在我這兒住兩天,我也不好推辭。”反正這死黨死不承認。
俗話說不知者不怪,不知情由,當然就不算窩藏逃犯,知道也不會承認。
“那他倆在這兒住了幾天,啥時候走的?”楊進寶又問。
“只住了兩天,兩天后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倆去了哪兒?”
“不知道……。”死黨搖搖頭。
黃珊珊在旁邊眼睛一瞪:“不說實話,立刻把你抓到局子里去!”
死黨一聽,馬上磕頭如搗蒜:“大姐,我真的不知道,要是騙你們啊,娶個媳婦不是閨女,兒子生出來沒小雞兒……我甘愿被世界上最丑的女人糟踐一千遍。”
這孫子竟然用自己的子孫后代發(fā)誓,看樣子沒說瞎話。
楊進寶將整個汽車大修廠踅摸個遍,除了那條臟內(nèi)褲,真的沒找到女人跟洪亮的下落。
洪亮這孫子精得很,一定轉(zhuǎn)移地方了,所謂狡兔三窟,像他那么聰明的人,恐怕早就找好了下一個藏身地點。
也就是說,他們棋差一招,撲空了……。
老金急得直跺腳,問:“進寶,咋辦啊?”
楊進寶搖搖頭:“我咋知道,讓黑虎再辛苦一趟。”
于是,他牽著黑虎的鐵鏈,讓獒狗在汽車大修廠四周的麥田里又轉(zhuǎn)悠一圈,這回,獒狗再也聞不到麥花嫂的氣味了。
線索到這兒竟然斷了,女人再次杳無音信。
老金急得腮幫子痛,雖說跟麥花離婚了,可兩個人畢竟做過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對麥花的擔(dān)心,一點不比大孩差。
回到飼養(yǎng)場,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一個個愁眉不展,誰也不知道洪亮把麥花弄到了哪兒?
縣警局那邊打來電話,也告訴他們一無所獲,幾個人全部陷入了糾結(jié)。
第二天早上,大孩哭哭啼啼又來了,懷里抱著果果,小果果想娘想得淚眼雙流,嚎啕不止。
孩子撲進楊進寶的懷里苦苦哀求:“進寶叔叔,我要媽媽,果果要媽媽……”
瞧著可憐的孩子,楊進寶的眼淚也差點落下來。
“進寶,洪亮跟高飛是一起逃出來的,現(xiàn)在他倆擄走了麥花嫂,會不會去了h市?
高飛的家可在h市,他家里有孩子,還有個老娘,這小子是個孝子,會不會回家看望老娘去了?”老金忽然想起了另一個可能性。
楊進寶恍然大悟:“對,有這個可能,咱們別停,馬上去一次h市,找高飛的老娘跟丫丫問一下。”
話聲說完,幾個人立刻上車,再次浩浩蕩蕩奔赴了h市。
來到高飛從前的老家,楊進寶首先找到高飛的老娘,然后把丫丫也從學(xué)校喊了回來,仔細詢問。
可老婆兒卻一直搖頭,說兒子自從坐牢以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二丫也賭咒發(fā)誓,根本沒有見過父親,騙誰也不會騙進寶叔叔。
瞧祖孫二人的神情,都不像說瞎話,楊進寶知道這回又撲空了,洪亮的聰明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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