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石頭一腳跳進去,沒感到那兒奇怪,還以為不慎摔了一跤。..明白過來的時候,才知道中計了。
利箭已經刺中他的鞋底子,穿透鞋底,正中腳心。
利箭長八寸,從腳底板刺進去,腳面上都‘露’出了尖尖…………。
老佟一聲慘叫,抱著‘腿’嚎叫起來:“啊!臥槽!楊進寶!我曰你娘啊——!”
明白了,啥都明白了,這個小巧的陷阱,正是楊進寶挖的,里面的利箭也是他親自‘弄’的。
普天下,只有楊進寶才會想出這種損招,簡直損到家了。
怪不得今天的豆苗表現那么平靜,平時不茍言笑,今天對自己頻頻微笑,原來是引‘誘’老子上鉤啊?
血,順著佟石頭的鞋子往下急淌,雪地上又是殷虹一片,不要說殺害豆苗,站都站不起來了。
“好耶!!”豆苗歡呼起來,說:“進寶真‘棒’!早就料到你會這樣,所以為你設置了這個陷阱,沒想到就中招了……。”
佟石頭的聲音都變了調調,呼天喊地,差點又引起新的雪崩。
他的臉白了,渾身再次哆嗦,躺在雪地上怒視著豆苗,剛才的傷害變成了仇恨:“我的‘腿’,我的‘腿’啊……廢了!救命,救命啊!”
豆苗的笑還是那么燦爛,慢慢蹲下說:“不是你的‘腿’,是你的腳。石頭叔,以后還欺負我不?”
佟石頭說:“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了好豆苗,救我,救我啊!!”
“哼!豆苗也是你叫的?”
“那我叫你啥?”
“叫姑‘奶’‘奶’!”
“好吧,姑‘奶’‘奶’,救命啊!要不然我就死了,求求你行行好,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
此刻,不要說讓他喊姑‘奶’‘奶’,喊娘佟石頭也不會反抗,都他娘的疼死了。
佟石頭在哪兒苦苦求饒,旁邊的田大海嚇一跳,做夢也想不到這丫頭會在這兒布置了機關。
于是他勃然大怒,同樣抄起了手里的木槍,大喝一聲:“死丫頭!你好狡猾,納命來!”說完,他抄起木槍直奔‘女’人就刺。..
豆苗發現不妙,站起來就跑,在雪地里跟田大海兜圈圈。
‘女’人前面跑,田大海后面追,一定要把她‘弄’死吃掉。
可他忘記了一件事,這兒的機關不止一個,楊進寶挖了好幾個陷坑。
那些陷坑上都做了標記,豆苗可以繞開,他繞不開。
剛剛在小樹林里轉悠半圈,豆苗又把田大海帶進了另一個布置好的陷阱。那孫子一不留神,同樣踩空了……。
他比佟石頭還倒霉,老佟只是腳面上中一箭,田大海踩下去以后,腳心中一箭,腳后跟也中一箭。
兩根利箭生生刺進他的‘腿’上,立刻血流如注。
“啊——!天啊!”田大海也嚎叫起來,手里的棍子丟在地上,抱著‘腿’痛哭。
豆苗停住腳步噗嗤一聲笑了,罵聲:“活該!!”
這下好,佟石頭跟田大海都被困住了,再次變成了殘廢。
這就是楊進寶高妙的地方,想保住三個‘女’人的安全,同時不讓兩個壞蛋死,只有把他們‘弄’殘廢。
前段時間,他倆就是被狼咬傷,才消停了一段日子,今天又同時癱瘓了。
“救命!救命啊豆苗,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田大海嚎叫道。
“狗要是改了吃屎啊,就不累廁所了,你也有改?”‘女’人問。
“有改,有改,這件事我不是主謀,是佟石頭,他讓我這么做的,就是想把你‘弄’死吃掉……,”田大海沒辦法,只好再次推卸責任。
不遠處的佟石頭一聽,反口大罵:“田大海!放你娘的屁!注意分明是你想的,你賴我?曰大爺的!”
田大海說:“我曰你大爺!我腦子進水了,你為啥不攔著我?”
兩個人竟然相互揭發,狗咬狗一嘴‘毛’。
豆苗怒喝一聲:“別吵了!老實說,以后還欺負不欺負我們?將來回到娘娘山,還跟進寶斗不斗?”
“不斗了,再也不斗了,我們認輸……。..”田大海跟佟石頭一起回答。
“這還差不多,想不到你們兩個壞蛋也有磕頭求饒的時候。”豆苗樂了。
“姑‘奶’‘奶’,救命啊……不行了,血要流干了。”兩個人坐在地上依然哭求。
根本不能動,利箭刺在腳上,一動就鉆心地痛。
豆苗說:“你倆先忍著,等進寶回來再說,這機關是他‘弄’的,我‘弄’不動你倆……。”‘女’人說完,竟然沒搭理他們,就那么甩袖子走了。
就這樣,佟石頭跟田大海在雪地里凍了一天,鮮血也流了一天。
楊進寶傍晚回來以后,收獲頗豐,這次他又‘弄’了兩只雪兔。
是豆苗把他領過來的,因為天要黑了,再不救老佟跟小田,他倆非死不可。
楊進寶趕到的時候,看到田大海跟佟石頭都凍僵了,眉‘毛’胡子上都是霜。
他上去將他倆腳上的利箭拉出來,然后從口袋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上去攬在佟石頭跟田大海的腋下,拖上就走,就那么給拖回到了山‘洞’。
一路拖,地上一路留下雪痕,哪兒都是滴滴答答的鮮血。
佟石頭跟田大海被送回原來的雪‘洞’,凄厲的慘叫聲跟殺豬一樣。
楊進寶的嘴角裂出一股邪笑……豆苗以后安全了,茜茜跟巧玲也安全了,危難排除了。
豆苗將繩子一‘抽’,說:“進寶哥,他倆就‘交’給你了,任你處置!”
‘女’人離開以后,楊進寶開始為他倆療傷,一邊包扎一邊問:“佟哥,田哥,你服氣不?咋著斗,你倆也不是我的對手,老子不用親自動手,就能整得你倆人仰馬翻……。”
佟石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說:“楊進寶,你使‘陰’謀詭計,算啥好漢?”
“別管啥計,能把你打敗的就是好計,跟我充好漢,你也配?你秦獸都不如!!”楊進寶罵道。
佟石頭老眼一瞪:“那你接下來會咋辦?殺了我們,還是養著我們?還是打算吃我倆的‘肉’?”
“我不會殺死你們的,也不會讓你倆站起來傷害三個‘女’人,就這么給我養著,兩個月以后你們的傷就會好,到那時,雪也化開了,老金跟方亮他們一定會找過來……。”
“楊進寶!你不是人,是魔鬼,魔鬼啊!!”佟石頭接著嚎叫。
楊進寶懶得搭理他,傷口包好,他點著一根雪茄,不緊不慢‘抽’著。
他的杰作很成功,佟石頭腳上的箭‘洞’不小,搬起腳底板,這頭可以看到那頭,能當貓眼用。
田大海右腳上兩個窟窿,趴在那兒早就不動了,傷口上血水汩汩,黃河決堤差不多。
不可否認,佟石頭跟田大海的腳很臭,都他媽趕上懶婆娘的臭腳了。
腳臭,襪子也臭,鞋子一脫,好像進了火葬場,也好像揣一窩死耗子,熏得楊進寶打個趔趄。
楊進寶幫他倆包好傷口,然后扔一邊不管了,任憑他們哭喊。
這一晚兩個壞蛋沒睡,從下午一直嚎叫到晚上,晚上又嚎叫到天亮,凄厲的嚎叫聲鬼哭狼嚎,母狼都差點招來。
他倆還把楊進寶全家的人問候一遍,罵他老娘,罵他媳‘婦’,罵他的祖宗十八代,家里的豬狗都沒放過。
因為太痛,無法發泄,嘴巴跟吃了米田共一樣,‘亂’噴糞。
楊進寶懶得搭理他們,心說:罵吧,罵人不靈,放屁不疼,反‘射’回去,就當罵你自己。
他跟三個‘女’人也一晚沒休息,全都捂著耳朵,被這倆家伙吵得難以入睡。
茜茜氣得不行,不耐煩地沖這邊喊道:“你別嚎了,煩死人了!”
佟石頭反駁道:“感情受傷的不是你?換上你,比我叫喚得更厲害!”
茜茜說:“再叫,把你倆拉出去喂鷹!”
“有本事你就過來拉!”
“當我不敢?”茜茜氣壞了,還真抓起繩子,再次撲進這邊的山‘洞’,束了老佟跟田大海的腰,將他們拖了出去。
不過沒有拖雪地里,而是拖進距離他們這邊更遠的另一個山‘洞’,同樣為他們點了一堆火。
再次返回山‘洞’的時候,果然清凈了很多,沒人打擾了。因為距離遠,聽不到了。
楊進寶說:“茜茜,不能看著他倆死,你要照顧他們。”
茜茜說:“美不死他!讓俺照顧,不怕我‘弄’包耗子‘藥’,毒死這倆王八蛋?”
楊進寶道:“別管咋說,老佟當初對你不錯。這些天你揀來的干柴,松果,酸棗,還有桑葚,分給他們一點,咱們剩下的‘肉’干,也分給他們一點。”
“憑啥?餓死他倆算了!”茜茜大眼一瞪,撅起了小嘴巴。
雖然嘴巴上這么說,可楊進寶知道‘女’孩很善良,不會瞅著佟石頭跟田大海餓死。
這就是好人跟壞人的區別,壞人從來都是自‘私’自利的,而好人卻不會丟下任何一個不管。
果然,再后來,茜茜跟豆苗采摘回來的山果還有干柴,真的分一半給他們。
受傷的這段日子里,前面的五天,佟石頭跟田大海天天喊痛,痛起來滿地打滾。
十天以后就不叫了,因為傷口麻痹了,他倆沒有餓死,還在一點點復原。
楊進寶知道他倆死不了,一般不過來看。
目前他一直在擔心豆苗的傷勢,豆苗的‘胸’口當初被狼牙咬傷,小‘腿’被咬兩個‘洞’,腰部的骨骼正在慢慢復原,可神經線是接不上了。
‘女’人的傷口時好時壞,有時候低燒不退,佟石頭給的消炎‘藥’也很快用完了。
于是,楊進寶就翻遍了三里地以內的積雪,為‘女’人找來一種闊野草,然后將干枯的闊葉草放在石臼里熬煮,湯‘藥’給巧玲灌下去,‘藥’渣敷在傷口上。
那種闊葉草名字叫七星草,是大西北最常見的一種植物,專‘門’治療蛇毒跟瘋狗咬傷,效果奇佳。
敷上七星草,巧玲的傷口就不再流膿,漸漸結痂。十天以后,燒徹底退去,傷口上的結痂也開始消退,‘精’神恢復了很多。
巧玲就想,是時候讓豆苗跟楊進寶生娃了,也是時候把男人托付給豆苗了。
于是這天,趁著楊進寶上山狩獵,茜茜到小樹林里撿拾野果的當口,巧玲就拉上了豆苗的手。
她說:“豆苗,今兒晚上你跟進寶生娃吧,別再猶豫了,我決定了,給你倆……騰炕。以后照顧他的責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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