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福最近非常的窩火,因為杰克還在醫院沒回來。
兒子的屁股被人用箭射穿了,右腳也差點殘廢,整天殺豬宰羊地叫。
從上次被楊天賜打傷到現在,杰克又住兩次醫院,佟大福覺得楊家父子是他們的克星。
媽拉個巴子的,只要是娘娘山的人,老子都恨,恨不得他們全都死光光!
瞧著山下亂糟糟的一片,他冷冷笑了笑,滿足地走了。
楊進寶這邊婚事差點變喪事,一點喜慶的節奏也沒有了,兩對新人也入不了洞房了,全部住進了醫院。
他哪兒還顧得上回家,趕緊迅速趕到醫院,來查看兩男兩女的傷勢。
進去醫院一瞅,還不錯,飛刀李跟素芬沒事,就是嚇得不輕,方亮跟茜茜也醒了。
方亮的腦袋被壓扁的車頂撞個大窟窿,纏上了紗布,其他地方沒事,茜茜的額頭上也有一條三角口子,流血也不多。
“楊董,到底咋回事兒?咱們為啥會遭人襲擊?”方亮問。
“不知道,只知道有人陷害,而且那個人的目標很可能是你跟茜茜。”
“啊?我沒仇人啊,誰會陷害我?”方亮迷惑不解。
“你娶了茜茜,等于橫刀奪愛,人家當然要害你了……。”楊進寶提醒道。
“你的意思,害我的有有可能是……佟大福?”方亮不傻,一下子就明白楊董要說啥。
楊進寶點點年頭:“可惜咱們沒證據,只等著警方的調查結果了。”
這時候的警方早就趕到了出事地點,正在嚴查爆破的原因,還有炸藥的來歷。
沒有人知道炸藥從哪兒弄來的,也沒人知道誰安防在山腰里的。更加不知道誰在背后遙控的。
但大家全都心事杜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將目標鎖定了佟家父子。
特別是楊天賜,簡直義憤填膺。
他回到家以后,二話不說抄起祖傳的那把殺豬刀,飛身上去一輛摩托車,風馳電閃直接沖進了泗水縣的梨花村……他要找佟大福算賬。
來到梨花村,走進佟石頭的家,楊天賜將摩托車往佟家大院里一扔,提著殺豬刀就殺奔了佟大福的屋子。
“佟大福,你滾出來!有種的跟老子大戰三百回合,你兒子屁股是我用箭射傷的。他的腿是老子用獸夾打斷的!冤有仇債有主,老子來了!為啥要沖我叔叔嬸嬸下手?你個縮頭烏龜,給老子滾出來……!”
楊天賜掄著刀子,在院子里大叫,來回地尋找。
可佟大福卻沒在,從屋里找到屋外,又從屋外找到廁所,糧倉,地下室,也沒有發現佟大福的蹤影。
原來老家伙早就跑了,根本不在梨花村了。
不過佟石頭跟他的啞巴女人在,老頭子問:“大侄子,你干啥嘞?”
“讓你弟弟出來!讓你侄子出來,老子要跟他們大戰三百回合,為啥要害我叔叔跟嬸子?”楊天賜義憤填膺,手里的殺豬刀不住狂舞。
佟石頭當然知道楊天賜來干啥?興師問罪唄。
楊家村辦喜事兒,半路上山體滑坡的事情就像一陣驟風,迅速在泗水縣流傳開來,自然而然也傳到了佟石頭的耳朵里。
佟石頭一聽,就知道是佟大福干的。
弟弟這是找死,本來想勸勸他,可佟大福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去了哪兒沒人知道。
“大侄子,息怒啊息怒,你有證據沒?拿到證據再來好不好?不能亂冤枉人啊?”佟石頭心平氣和說。
他不想弟弟吃虧,所以想把楊天賜的怒火壓下去。
楊天賜還是個孩子,那火氣一點就著,他怒道:“證據個屁!老子打他一頓,打出屎尿來,他啥都會招。”
“你那是屈打成招!還是回去吧,交給你爹老子處理,他知道該咋辦。”
楊天賜本來想為飛刀李和方亮討回公道的,既然佟大福不在,他也不能把佟石頭打一頓,冤有頭債有主。
于是,他就砸東西泄憤,咣!一腳下去,佟石頭院子里的金魚缸就裂開了。
又一腳下去,當!佟石頭家的大門就被踹裂了。
最后一腳,踹在了老佟家的花毛狗身上,那條狗也吱吱哇哇夾著尾巴跑了。
按照楊天賜的脾氣,想把西跨院的房子燒了,一把火毀掉佟大福那邊的老巢。
可這個時候,淼淼忽然趕了過來,抱上了男孩的腰,苦苦哀求:“天賜,住手啊,住手!”
“淼淼姐,你放開我,讓我燒了佟大福的鳥巢。”楊天賜晃著膀子氣憤難消。
“不行!你這樣會坐牢的,你坐牢了俺咋辦,俺咋辦啊?嗚嗚嗚……。”淼淼竟然哭了。
她就是一條韁繩,永遠勒著楊天賜這匹脫韁的野馬。沒有她在身邊,楊天賜說不定會瘋野到啥程度?
楊進寶一直安排淼淼在天賜身邊,也是想女孩子代替自己管教兒子。有時候楊天賜爹老子的話都不聽,可就是聽淼淼的。
果然,淼淼一勸,楊天賜的火氣沒有了,反而轉身勸她:“姐,你別哭別哭,我不燒他家房子了。”
淼淼卻生氣了,怒道:“燒啊!有本事你就燒!你頭腳被公安抓起來,俺后腳就改嫁,嗚嗚嗚……。”
楊天賜果然被一條韁繩勒住了,抱上淼淼安慰她。
然后他沖佟石頭道:“你轉告佟大福,讓他等著,這筆債老子給他記下了,有天回來我照樣取他狗命!”
說完,他把淼淼攙扶上摩托,油門一加走了。
瞧著他的背影,佟石頭的后背一個勁地冒冷汗,心說:完了!原以為楊進寶是個愣頭青,想不到他兒子比他還楞。
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以后的楊天賜,必然是佟大福跟杰克最大的克星,佟石頭不由深深為弟弟和侄子感到擔心。
佟大福就那么消失了,沒人知道他的去處。幾天以后,楊天賜又跑進泗水縣的醫院來找杰克,想把佟大福引出來。
可他再一次撲空了,因為杰克也不見了,從泗水縣的醫院里同樣消失。
他應該跟佟大福一起走了,去了更遠的城市,到哪兒做生意。至于h市那二十多個億的房產,他找人做了代理,慢慢銷售。
楊進寶跟警方那邊都沒有找到證據,所以這件事只能作罷。飛刀李跟素芬是當天出院的,方亮跟茜茜是五天以后出院的。
沒有佟家父子的娘娘山顯得格外寧靜,山民們又恢復了往日的繁忙跟喧鬧。
好在是虛驚一場,除了一個司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回到娘娘山度蜜月的方亮跟茜茜,日子十分平靜。
所謂的平靜,指著是的白天,晚上就不平靜了,娘娘山依然會傳來一陣陣喊炕聲。
最近一段時間,山里人懶得聽楊進寶兩口子喊炕了,都聽煩了,而是將目標瞄準了飛刀李跟素芬,還有方亮跟茜茜。
山村里新人成親,是要鬧洞房的,三天里不分大小,因為他們住院耽擱了五天,所以八天里不分大小。
好多人都去飛刀李跟素芬,還有方亮和茜茜哪兒鬧洞房。有朱二嫂,馬二楞,有黃珊珊,櫻子,還有其他一大群老娘們。
馬二楞第一晚就去了方亮跟茜茜哪兒,進門他就說:“茜茜,來!別客氣,讓大伯子摸摸你的胸……。”
說著,他的手直往茜茜的胸口上招呼,茜茜跟方亮卻不生氣,反而一邊拿煙,一邊倒茶,讓他手下留情。
朱二嫂一瞅氣壞了,上去拎了丈夫的耳朵怒道:“你摸個屁!想摸回家摸我去,老娘的美美讓你隨便摸,人家茜茜還是個閨女嘞。”
茜茜真是個閨女,還沒有跟方亮圓房,這不剛從醫院回來嘛,今兒晚上才算正式開始。幾個嫂子都準備為他們掃炕嘞。
黃珊珊年紀雖小,可她男人老金輩分大,她是當之無愧的小嫂子,所以她拿著笤帚,一個勁地在新房里嘩啦,嘴巴里念念有詞。
“掃掃脊梁,多收高粱,掃掃炕沿,生個兒子好當官兒,掃掃煤火臺,生個兒子是大眼兒……。”
掃炕完畢,就是為一對新人鋪床疊被了。
掃炕這個風俗,在娘娘山一代流傳已久,不知道哪輩子流傳下來的。大概意思是,一對新人剛成親,都不好意思鋪被窩睡覺,只能有嫂子代勞。
可嫂子也不是白忙活的,一對新人要拿喜糖,好煙好酒招待,還要弄幾碟好菜。
方亮跟茜茜是入鄉隨俗,只能按照這邊的風俗來。他倆笑容滿面,果然對大家熱情招待。
嫂子們忙活完,也到了睡覺的時間,所以朱二嫂說:“咱們散了,散了,讓一對新人安寢吧。”說完,她把所有人轟趕了出去。
說是回家,其實誰都沒走,全站在窗戶外面偷聽。
接下來就是聽房了,聽房也是娘娘山的風俗,就是聽聽一對新人能不能半夜鼓搗點真事兒出來。
大家一走,方亮溫柔地抓住了茜茜的手說:“親愛的,咱……睡吧。”
說完,男人首先上床,嘻嘻索索脫下了衣服。茜茜卻沒有怎么脫,是和衣而臥,躺在了男人的身邊。
她的心里跟做夢一樣,好像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這就成親了?把一輩子交代了?這難道就是自己以后的生活?
為啥跟夢里不一樣?為啥旁邊的男人會是方亮,而不是進寶哥?
她心有不甘,直到現在還為沒有嫁給楊進寶而感到遺憾。
方亮發現女人沒有脫衣服,覺得她害羞,于是過來主動解開她的扣子。
哪知道茜茜忽然一聲尖叫,阻攔了他。
方亮問:“咋了嘛?從今天起咱倆就是夫妻了。”
“俺知道。”茜茜回答。
“那你咋還……不睡?”男人又問。
“忽然跟你睡在一條炕上……不習慣。”
“那好,你自己脫衣服,我不強求你。”方亮不但溫柔,而且含情脈脈。
他從來不喜歡強求女人,喜歡強求的話,當初就跟豆苗在一起了。
茜茜是先拉滅點燈,然后才脫衣服的,衣服剛剛脫下,還沒等方亮的眼睛瞧仔細,她就以一種罕見的敏捷出溜進了毛巾被。
方亮在那邊控制不住,他的手一點點過來,揭開了女人的被子角,將手慢慢摸在了妻子的臉上。
忽然,茜茜又是大叫一聲,狠命地咬在了他的手上。
“啊——!”方亮吃痛,趕緊把手蜷回來,心里好像被針扎了一下。
他忽悠一下明白了,女人至今還在想著楊進寶,
七年前,當楊進寶把女孩從佟石頭家救出來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被楊董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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