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數(shù)量大概也就三四十個,雖說經(jīng)過特殊的訓(xùn)練,可跟楊天賜比起來就是白給。
現(xiàn)在的楊天賜可非常牛筆,來到貓兒鎮(zhèn)兩年,功夫一點都沒有退步。
吃餃子要蘸醋,裝逼要有度。只不過他不喜歡顯擺自己的功夫而已。
當(dāng)初在g市,于八爺跟大勺子曾經(jīng)擊敗過他一次,但那次是他們利用了陰謀詭計。
這次就沒那么容易了,因為楊天賜十分的小心。
剛剛交手,他的刀子就舞出一股刀花,殺進(jìn)人群,砍瓜切菜一般,嘁哩喀喳一頓亂揍。
因為不想傷人,用的是刀背,根本不敢用刀刃,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眨眼的時間,那些混混被他打得七零八落,嗷嗷大叫,紛紛倒在了地上。
有的手臂骨折,有的腿骨被打折,有的下巴脫臼了,有的鼻青臉腫。
打完,楊天賜拍拍手說:“人生在江湖飄,誰能不挨刀,常在廚房走,誰沒燙過手?老子殺過雞,宰過狗,黃河堤上解過手……跟我動手,你們也配?”
這些人誰也想不到楊天賜這么厲害,立刻苦苦求饒:“天賜哥,饒命啊,我們再也不敢了,就是想跟你切磋一下。”
“切磋你奶奶個腳!一定是有人指示你們來的,還不老實交代?”楊天賜怒道。
他一邊問,眼睛的余光一邊往車?yán)镱雽π廊徊煅杂^色。
可欣然的表現(xiàn)卻非常冷漠,一點也沒有害怕。
“是……杰克,他派我們來的,他要為自己的爹老子報仇。”其中一個小頭目說。
楊天賜心里一凜:“啥?又是哪王八蛋?都他娘的追大西北來了?”
他一聲苦笑,覺得錯怪了欣然。
原來這件事跟她無關(guān),是杰克在搞鬼。
娘娘山跟h市的事情,楊天賜已經(jīng)聽說了。
佟大福死了,被自己爹老子楊進(jìn)寶氣死了。
h市的一場商戰(zhàn),佟大福損兵折將,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有把楊進(jìn)寶弄死,反而中了他的圈套。
一口氣沒喘上來,就那么嗝屁著涼了。
佟大福一死,杰克當(dāng)然要把這筆賬算在楊進(jìn)寶的頭上。
打不過人家爹老子,只能拿楊進(jìn)寶的兒子出氣。
“你們回去告訴杰克,有種的讓他自己來,瞧老子不打斷他的腿!?”楊天賜說完,收起砍刀上了車,坐在了方向盤的前面。
“搞定了?”欣然問。
“搞定了。”楊天賜說。
“想不到你的功夫這么好?一個人能打三十多個?”欣然笑著道。
她的心里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沒上手,要不然一定會被他生擒活捉。
“呵呵,我最多的時候,一人打過八十個!小意思……!”楊天賜還得瑟了一下,趕緊拉上安全帶,打響了汽車。
他想沖過去,哪知道剛剛掛上檔,汽車的轱轆還沒有轉(zhuǎn)起來,忽然不好了。
嗖嗖嗖,無數(shù)的利箭直奔汽車的玻璃窗打了過來。
啪!啪!幾聲脆響,汽車的玻璃上忽然顯出幾個彈孔一樣的洞。
楊天賜立刻嚇一跳,明白咋回事兒了。
原來杰克對付他,安排了不止有一撥人馬,至少有兩撥。
其中一撥跟他在正面交鋒,而另一撥埋伏在了山道上。
至少有十個人,每個人的手里都端著一把弓弩。
那種弓弩是特制的,可以打鋼珠,也可以打飛箭。
那飛箭非常的小巧,應(yīng)該是用八號鋼絲磨成的,前面非常尖利。而且是連發(fā)。
這種東西仔細(xì)一瞅,就像是彈頭一樣。
還好楊天賜眼疾手快,關(guān)鍵時候躲開了。
因為安全帶束縛了他的動作,腦袋低下去的同時,他也按上了欣然的小腦袋。
欣然也被打懵了,想不到杰克在收拾楊天賜的時候,會連同她一塊收拾,根本不顧自己的死活。
噼里啪啦的聲音再次傳來,山壁上的弓弩一次次連發(fā),飛箭倒在玻璃上咣咣響,打在車門跟車身上也咣咣響,很快就在車體上穿了幾十個窟窿。
因為前面有傷者當(dāng)?shù)溃静桓彝皼_,只能掛上倒擋向后。
又因為山道狹窄,無法掉頭,楊天賜只好打開倒車后視,一個勁地向后開,再向后開。
山壁上的十幾個人哪兒能放他倆走?翻過石壁跟樹藤,繼續(xù)向著汽車發(fā)射。
瞧那樣子,他們要把楊天賜跟欣然一起射死。
楊天賜再次感到了恐慌,根本不知道咋辦?稍有不慎汽車就可能一個側(cè)翻,翻下左側(cè)的懸崖。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猛地踩上了剎車,汽車嘎然而止。
抬手一揮,腰里那把刀子再次落在了手上,劃向了安全帶。
安全帶嘎嘣一聲斷裂了。然后楊天賜手里的刀子再揮,嘩啦一聲,車頂上的天窗就被砸裂了。
他是握著刀子從天窗跳上車頂?shù)模先サ耐瑫r,手里的刀子再次揮舞,一顆顆飛箭被砍刀打飛了。
楊天賜必須要從車?yán)锾鰜恚蝗痪褪堑人溃坏约簳軅可能會連累欣然。
身影竄上車頂以后,他頃刻間變得跟猴子一樣靈巧,飛身一躍,身體騰空而起。拼命地抓住了峭壁上一根樹藤。
山壁上的人沒有明白咋回事兒,楊天賜已經(jīng)抓著一根樹藤,抬腳一點巖石,整個身影再次凌空而起,被蕩起老高。
不偏不倚,正好蕩上了半山坡的巖石上,靠近了幾個手拿弓弩的人。
弓弩就這樣,距離遠(yuǎn)可以射殺對手,距離近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發(fā)現(xiàn)楊天賜的身影這么靈巧,一下子能蕩在半空中,那些人瞬間就傻了,立刻丟下鐵弓,拿出砍刀招架。
楊天賜這次就不客氣了,大喝一聲:“找死!!”直奔最前面幾個人沖了過去。
人到,刀到,只一招,最前面的一個人手臂就被削去了,那人發(fā)出一聲慘叫,半條手臂被齊齊削斷,從山披上滾落下來。
緊接著,一腔子血噗嗤!漫天潑灑。
楊天賜沒有要他的命,身子跟這人擦肩而過,只一閃,就奔向了第二個人。
第二個人發(fā)現(xiàn)不妙,揮起刀子跟他相迎,兩把刀子當(dāng)朗朗碰在一起,火花四射。
此刻,楊天賜的雙腳已經(jīng)落在了半山坡的一塊巖石上,從上而下飛撲過來的。
揮刀的力量,加上身體的慣性,簡直好比泰山壓頂,第二個匪徒根本受不了,兩把刀子一起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足足砍進(jìn)去三寸。
“哎呀!”那匪徒嚎叫一聲,楊天賜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第二個匪徒就那么生生被楊天賜從山坡上給踹了下去。
然后,他直奔第三個,那人瞅到他,竟然拔腿就跑,想逃走。
楊天賜咋能放他走,手里的刀子一揮就脫手了,大喝一聲:“橘花拿來!”
噗嗤,刀子不偏不倚,就刺在了那人的腚、門上,那人同樣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嘰里咕嚕滾出去老遠(yuǎn)。
從下面的國道,到上面山坡的羊腸小道也就十幾米高的距離,選擇在這一段伏擊,杰克是經(jīng)過精心謀劃的。
楊天賜本人也不知道上面有條小路,小路上能藏人。
屁股上中刀的那小子剛剛倒下,楊天賜就黏上了他,毫不客氣抓起刀把子,狠命地拉了出來。
這人慘叫地更厲害了,拼命打滾。
任何人橘花上挨一刀子,鋼門被刺裂,都會慘叫。
楊天賜顧不得他,揮起刀子繼續(xù)追擊。
接二連三,又砍翻三個人,剩下的一溜煙不見了蹤影,他才從山坡上跳下來。
靠近汽車,打開車門,他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欣然的傷勢,問:“欣然,你沒事兒吧?”
欣然的身體卻搖搖晃晃,嘴唇干裂,女孩的嘴角抹出一絲微笑:“我……沒事。”
哪知道話聲剛落,女孩的腦袋就歪在了副駕駛上。
這時候,楊天賜才發(fā)現(xiàn)副駕駛上有一大片血,腳墊上的鮮血也汩汩流淌。
原來女孩子的身上至少中了三箭,一枚箭頭打在了她的肩膀上,一枚打在了她的肚子上。還有一枚,打在了她的手臂上,二頭肌的位置生生被穿出一個窟窿。
剛才那些箭雨透過車窗打進(jìn)來,楊天賜搖頭晃腦躲開了,可欣然卻沒有躲開。
不是他及時把女孩的腦袋按下去,她的頭顱就中箭了。
那種特質(zhì)的弓弩發(fā)射的利箭是沒有箭桿的,專門打箭頭。
箭頭打在人的身上,立刻陷入肌肉,不及時醫(yī)治,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斃命。
“欣然,你別嚇我,別嚇我啊……!”楊天賜大吃一驚,根本不知道咋辦。
此刻,他啥也不顧了,救人要緊,立刻飛身上車,將汽車倒到比較寬闊的地方,掉頭往回開走了。
白菜買不成了,半路遭遇伏擊,還買個球球白菜?
他必須要把欣然送進(jìn)醫(yī)院,天知道還有多少箭頭打進(jìn)了她的身體里。
楊天賜丟下那些受傷的匪徒不管了。汽車在山道上飛馳。
一邊開車,她一邊呼喊:“欣然!你別睡,別睡啊,到醫(yī)院了,再堅持一下啊……!”
可別管他咋著呼喊,女孩的腦袋也沒有抬一下,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
楊天賜的汽車一口氣開到l市的,只有到哪兒才有條件幫著欣然醫(yī)治。
進(jìn)去市區(qū),一口氣闖了三四個紅燈,終于開進(jìn)了第一醫(yī)院的大門。
拉開車門,摘掉安全帶,他就抱上了那個血糊拉吉柔軟的身體。
此刻的欣然已經(jīng)昏迷不醒,腦袋耷拉在他的臂彎里,兩手也酸軟無力。
楊天賜一邊抱著女孩奔跑,一邊沖著急救室的方向呼喊:“救人啊!救命啊!醫(yī)生,醫(yī)生——!”
按說,此刻的他應(yīng)該幸災(zāi)樂禍,欣然可是他的仇人,這幫人就算不是她派來的,也跟她有割不斷的關(guān)系。
欣然應(yīng)該是誤傷,因為山壁上的那些人對付的就是楊天賜,根本不知道車廂里還有個女人。
而且杰克安排兩撥人的計劃,根本就沒有跟女孩商量。
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自食其果,自作自受,現(xiàn)在說啥都晚了。
急救室里的幾個護(hù)士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他,立刻飛奔出來迎接。
瞧著欣然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楊天賜才感到渾身沒有一點力氣,一屁股坐在了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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