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他就沒爬起來,感到肚子里翻江倒海,火燒火燎般地疼痛,嘴巴一張,哇!噴出一口鮮血。
他都懵了,做夢也想不到眼前的老人竟然是個高手。
欣然就在旁邊看著,發現老頭兒把自己的心上人打得吐血,立刻勃然大怒。
她飛身而上,掄起一雙粉拳打算從背后襲擊。
哪知道沒有走到跟前,就被老人抬手一揮,把她的手腕子也抓在了手里。然后跟掄風箏一樣掄了起來,嗖!咣唧!砸在了墻壁上。
欣然同樣倒霉了,眼前一暈,后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頓時吐出一口鮮血。
“你……你到底是誰?”楊天賜捂著胸口問,覺得恐怖至極。
出道以來,他從沒有遇到過如此厲害的對手,功夫之高,幾乎駭人聽聞。
老頭子抬手捋了下胡子,微微一笑:“不自量力,花拳繡腿!回去問問你爺爺楊一刀,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黃鷹的人。”
說完,他身影一飄,揚長而去。
“天賜哥,你……咋樣了?”欣然咳嗽一聲問。
“我沒事,手腕子斷了,你嘞?”
“我,傷著肺了……咳咳咳……。”欣然一陣劇烈地咳嗽,又吐出一口血。
“快,打電話,叫我爹跟我爺爺,弄死他……!”楊天賜不得不搬救兵了。這時候想起了爹老子跟爺爺。
欣然拿出手機一共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電話打給了醫院的120,讓他們安排救護車過來。
第二個電話打回了娘娘山,通知楊進寶跟楊招財過來。
當時,楊進寶正在娘娘山飼養場的辦公室里批改文件,聽到兒子被人打傷的消息,立刻帶著爹老子奔赴了h市。
終于,幾個人在醫院的病房里碰面了。
楊進寶發現兒子變了,五年的時間沒見已經長大成人,四方臉,濃眉大眼,臉上還有稀疏的絡腮胡子。
他還真是他的種,爺兒倆年輕的時候差不多,好像一個窯廠燒出來的磚塊。
只不過兒子身受重傷,手臂上出現了五個深深的血洞,手臂骨都被人抓裂了。
“天賜,你咋了,咋了嘛?”楊招財心疼孫子,差點哭了。
楊天賜哇地一聲,先撲進了爺爺的懷里。
“爺爺,爹,不好了,原來咱們大西北的蔬菜中毒事件,是田大海的爹老子搞得鬼,他是個世外高人,名字叫黃鷹……。”
“娃,你說啥?”楊招財一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面色巨變。
“爹,爺爺,原來田大海還有個爹,就是他爹把我打傷的,伸手一抓,我就成這樣了。”楊天賜解釋道。
“你確定,只一招,他就把你抓成了這樣?”楊招財問。
“嗯,他好厲害。”
“那個老人是不是跟我年紀一般大?眼睛會放光,手指跟雞爪子似的?很瘦?”
“是啊……。”
楊招財長嘆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楊進寶感到特別奇怪,立刻問:“爹,黃鷹是誰?你……認識他?”
楊招財猶豫半天,面色才漸漸恢復:“何止認識,應該是老對手了……。”
“爹……到底咋回事兒?”楊進寶趕緊追問。
看到兒子的傷勢,他自己也嚇一跳,因為從來沒見過世界上有如此指力的人。
按說,楊天賜已經得到了父親的真傳,飛刀李也教會了他不少的功夫。縱橫江湖這么久,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
可為啥在老者的前面一招都沒走過去,就搞成了這樣,差點變成殘廢?
難道民間真的有這么厲害的高手?還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楊招財已經老了,同樣須發皆白,抬手捋捋胡子,臉上泛出一股慈祥。
他的目光深遠,充滿了憧憬與向往,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從前。
“沒錯,這人我認識,他叫黃鷹,六十年前,他才十幾歲,就跟著父親做過馬匪,那時候是解放前。
解放以后,上面安排消滅馬匪,我作為民兵連連長,曾經參加了鳳凰山的剿匪任務。
黃鷹特別厲害,十幾歲就練就了一身過硬的鷹爪功,鳳凰山的匪徒被剿滅以后,他們爺兒倆被我們民兵連追了三天三夜。
最后,在一個叫風云嶺的地方,讓我們給堵住了。
當時,黃鷹跟他的父親已經深受重傷,餓了三天三夜。
可他們依然很厲害,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戰友都被他倆給殺了。”
“啊!那最后,他是咋著逃出去的?”楊進寶趕緊問。
“他沒有逃出去,被我削掉了一根手指頭。”楊招財回答。
“爹,你當時跟他交過手?”楊進寶又問。
“是啊,當時我也急眼了,就拿出那把祖傳的殺豬刀跟他過了幾招。”
“然后呢?”
“然后他的爹老子被我打趴下,當場被俘,黃鷹跟我打了一天一夜,最后左手的小手指被我利用庖丁解牛術削去了。同樣被俘……再后來,他們爺兒倆就坐了牢,十多年沒有出來……想不到那老東西還活著……。”
楊進寶一聽,額頭上立刻冒出了冷汗,因為有人能夠跟他爹老子打一天一夜,那么這個人一定是非常厲害,功夫數一數二。
更何況人家還餓了三天三夜。
如果狀態良好,還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
“爹,那時候你……為啥在大西北?”楊進寶又問。
“我當兵啊,被安排過去做了民兵連的連長,我還有一個副連長,就是唐秉德。”
“啊?秉德叔跟你,都做過軍人?”
“是……復員以后,我就回了娘娘山的老家,跟唐秉德的關系依然很好,可就是沒有見過黃鷹。”
楊進寶說:“我曰嘞,還真是無巧不成書,想不到黃鷹竟然是田大海的爹老子……他竟然來跟自己兒子報仇。”
楊進寶不得不驚訝了,爹老子這么一說,他明白了。
當初在娘娘山的原始密林里,他出其不意害死田大海,打斷他的雙腿,然后溺死他,騙得過其他人,卻獨獨騙不過田大海的爹老子。
人家小時候做過馬匪好不好?
啥叫馬匪?所謂的馬匪,就是大西北的土匪。
早些年,有的人無法生存,只能靠當馬匪過日子,攔截過路的客商,掠奪財物。
要知道,鳳凰山一帶,可是古時候有名的絲綢之路,解放前還存在。
那時候,上級是絕對不允許有馬匪出現的,所以安排人過去剿匪,楊招財就是其中的一名戰士。
大部分的馬匪都是江湖高手,武功卓越,普通人根本不是對手。
所以,那時候剿匪是非常困難的。
“可是爹,你不是說黃鷹坐牢了嗎?他是咋著出來的?”楊進寶又問。
“他判的又不是死刑,十年八年就出來了唄,然后就可以娶妻生子,隱姓埋名。那個田大海,他會不會功夫?”楊招財反問。
“不會!”楊進寶搖搖頭:“我打過他幾次,他都沒有還過手,臨死也沒有反抗之力。”
“哎……看來黃鷹是怕了,不敢顯露武功了,親生的兒子也沒傳授,他的鷹爪功恐怕要失傳了。”楊招財嘆口氣說。
“爹,這個黃鷹一定來者不善,是來跟我決斗的,你看我有幾成的把握能贏他?”楊進寶又問。
“不知道……。”楊招財搖搖頭說:“估計你在他跟前,三招都走不過去。”
“爹,你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咱家的庖丁解牛刀法,也不是吃素的。”楊進寶根本不服氣。
楊招財說:“我告訴你,見到他,你千萬別承認自己殺死了他兒子,咬緊牙關死不承認!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很慘……。”
楊進寶一聽卻笑了,說:“他有那么厲害嘛?我倒想跟他過過招……。”
他拿定了主意,如果那個叫黃鷹的老人,真的要報仇,決不能讓自己爹老子出手。
楊招財年紀大了,年老體衰,他第一個要保護的,就是父親。其次是兒子。
任何人膽敢傷害自己的家人,他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接下來,楊進寶開始查看兒子的傷勢,楊天賜傷得不輕。
手臂上的五個血洞非常清晰,每一個血洞足足深半寸。再加一分力,兒子的這只手就算廢了。
里面的骨骼出現了輕微的碎裂,但是沒有傷到筋脈,完全可以復原。
旁邊的欣然傷得也不輕,女孩子疼得冷汗直冒。
“娃,這女孩是誰?”楊進寶問。
那知道楊天賜還沒開口,欣然先搭話了:“爸,我是您兒媳婦啊……”
“你說啥?”楊進寶一愣:“我兒媳婦是小鳳啊,你是……整容以后的小鳳?”
也難怪楊進寶吃驚,小鳳的臉很久以前就被毀了,整容了也不奇怪。
楊天賜卻說:“爹,你別聽他胡說,她是g市于老八的女兒,不是小鳳。”
“那你倆為啥在一起?”
楊天賜說:“沒辦法,她……一直粘著我。”
“還鉆被窩了呢?”欣然忽然說道:“鉆被窩了,我就是他女人,他就是我男人……你說我是不是他媳婦?爸,你一定要幫我做主,你兒子睡了我……說不定我已經懷上了他的種。”
“你別胡說!”楊天賜一聽竟然急眼了,想不到欣然這么表臉。
楊進寶一聽,頓時弄個大紅臉,想不到兒子跟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樣,竟然惹了這么多桃花債。
年輕人之間的事兒,他不想摻和,趕緊轉身走出了病房。
病房的外面,楊招財一個人坐在花池前抽旱煙。
楊進寶知道父親很發愁。大敵當前,面對的是家族存亡。
像黃鷹這樣的人,法律根本制不了他。
誰讓人家身手好啊?楊進寶早就知道,練成鷹爪功的人,雙手可以抓子彈。
“爹,你回吧,跟黃鷹之間的事兒,我來處理。”楊進寶安慰父親道。
楊招財卻抽口煙說:“你處理不了,你不是他的對手!還是我出面吧,希望他瞧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說完,老人將旱煙袋在石頭上磕了磕,磕干凈里面的煙屎,卷起來別在了褲腰里,背著手走出了醫院。
楊進寶知道父親要去跟黃鷹談判,弄不好就會動手。
他立刻沖向汽車,從后備箱里拿出那把祖傳的殺豬刀,偷偷跟在了爹老子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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