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苗,天亮了,我該走了。”楊進寶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
“進寶哥,你要去哪兒?”豆苗同樣站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還幫著男人拉直了衣服領子。
“我也不知道,可能到山外的城里去,也可能走鄉串戶,幫人家劁豬,煽狗,閹割騾馬……總之,哪兒賺錢我會去哪兒,以后每個月,我都會把錢匯過來給你,記得別虧待自己,吃好穿好。”
“那你啥時候回來?”豆苗不放心地問。
“不知道,我想等你畢業以后,咱倆一起成親再回家,那時候,咱倆也把生米做成了,巧玲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好,俺等你,你也要等俺。”
“保重……拜拜。”楊進寶沖豆苗擺擺手,戀戀不舍。
“再見……。”豆苗也沖男人擺擺手,眼巴巴瞧著心上人一步一步離開。
楊進寶真的走了,走出大山,準備為豆苗掙錢,供她讀完大學。
娘娘山的縣城,等于還在大山的里面,想要真正走出大山,還要坐三個時的公交車。
楊進寶不知道要到哪兒去,就那么上去公交,漫無目的走著,拉哪兒算哪兒吧。
他也沒到大都市去,因為大都市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大都市里都是人,沒有牲口,他的絕技是劁豬煽狗閹割牲口,總不能閹人吧?
所以,離開大山五百多里以后,他游蕩在城郊,專門找牲口家畜多的鄉村走。
一邊走他一邊喊:“劁豬嘞——煽狗嘞!給驢子騾子釘掌嘞!幫老母豬播種嘞——!為老母牛接生嘞!祖傳獸醫,專治各種家畜疑難雜癥,藥到病除,包治包好!”
走在鄉村的街道上,他的肩膀上抗一根竹竿,竹竿上挑著三尺紅布條。
這紅布條就是劁豬人的招牌,從古至今,所有的騸匠每次出來接活兒,都挑紅布條。
條件好的,騎一輛自行車,自行車的前把上也用鐵絲挑根紅布條。
微風一吹,紅布條撲啦啦隨風亂舞,有見識的農民一瞅,就知道騸匠來了。
關于騸匠這種絕技,最早起源于東漢末年,劁豬人的老祖先,是華佗祖師。
傳,華佗祖師是外科手術最早的創始人,曾經著有一奇書,叫《青囊書》,記錄的是他一生治病的心得,治療疑難雜癥的偏方都可以在這書里找到。
華佗晚年被曹操陷害,下進了監獄,留下的那《青囊書》就被燒了。
看守華佗的牢頭十分心疼,就將那些竹簡從火盆里搶救了出來。
可因為燒毀的時間太長,大部分疾病治療的秘方都燒沒了,剩下的半部殘卷,只留下了劁豬,煽狗,閹割騾馬的方法。
那牢頭將半部殘卷偷偷藏回家,留給了后代子孫,一代傳一代,最后就落在了楊進寶的爹老子楊招財的手里。
簡單的,那個牢頭就應該是楊進寶的老祖先。而爹老子楊招財留給兒子的那書,就應該是從《青囊書》里整理出來的,不知道傳多少年了。
但是這不管楊進寶的事兒,他就知道劁豬煽狗能掙錢,能為豆苗湊足學費。
這天傍晚,楊進寶走進一個鄉村,已經是黃昏了,剛剛站定,就聽到有人喊:“劁豬嘞——你過來,劁一頭豬多少錢?”
楊進寶一瞅來了生意,立刻精神振奮起來,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塊!”
“一塊五中不?”那女人竟然開始討價還價。
“你劁幾頭?”楊進寶問。
反正是生意,不干白不干,一塊五能買六個燒餅呢。
“一個。”女人。
“干了!”楊進寶爽快地答應了。
“那你跟俺來家吧……。”女人著,頭前走,將楊進寶領進了家門。
這同樣是個貧困的山村,位于大山外面的丘陵地帶,距離大都市不遠。
這戶人家沒院墻,石頭房,院子很大,喂養了很多雞鴨鵝。豬圈在院子的旁邊,用石頭壘砌,不高,一個翻身就過去了。
里面是一頭滿月不久的母豬。
豬崽子就這樣,斷奶以后一定要劁掉,要不然豬大了,生理發育完,母豬想公豬,公豬想母豬,光干那個事兒,就不長膘了。
所有的養豬人,為了提高豬肉的出欄速度,都會將豬劁掉。
楊進寶要劁的這頭豬不大,也就是二十來斤,看樣子剛逮回來不久。
那豬歡蹦亂跳,見到楊進寶就往窩窩里鉆,吱吱亂叫,嚇得不輕。
“是不是它?”男人抬手一指問女人。
“對,就是它。”女人點點頭。
“別管了……交給我!”男人完,拉開皮囊,變戲法那樣,伸手摸準那把劁豬刀,叼在了嘴巴上,飛身跳進了豬圈。
經過一個多月的苦練,目前的楊進寶已經今非昔比了。
他對豬的生理結構,比對人還了解,爹老子留給他的那書早就背得滾瓜爛熟,里面的絕技也一一掌握。
女人根沒看明白咋回事兒,男人已經將豬踩在腳下,刺啦一刀,在豬肚子上開了一條半寸長的口子。
手指伸進口子里,輕輕一勾,母豬的軟巢就被勾了出來,再抬手一揮,那跟血糊糊的軟袋子就被他打了一個死結。
然后填回去,又從皮囊里拿出一根鋼針,鋼針上早就穿好了絲線,咝咝啦啦,納鞋底子一樣,三針就將母豬的傷口縫合好了。
再次撒開,母豬就一頭扎進草窩窩不動彈了,整個過程沒超過二分鐘,
“兄弟,好手藝啊!好技術!”女人都看呆了,伸出大拇指贊嘆。
“大姐,我只是給它做了結扎,有天它長大,你想它懷上崽子,再來找我,補上一刀,將結扎的地方解開,它照樣可以生兒育女。”楊進寶樂顛顛道,作為一個生意人,當然要笑臉迎客。
女人一邊夸贊,一邊用臉盆打水,讓他洗手。
“大姐,謝謝,一塊五。”手洗干凈,拿過毛巾,楊進寶仍舊微笑著。
“這么容易就一塊五,你這錢掙得也忒容易了吧?”女人眼皮一翻,有點心疼。
“手藝人,靠這個吃飯,沒辦法。”所謂和氣生財,他的笑容還是那么燦爛。
“行,那你跟我進屋吧。”女人身子一扭,進去了屋子,楊進寶沒辦法,跟她進了屋子。
怎么也想不到,在他進去的一刻,女人轉身上了門閂,伸手就解衣服。
來到炕邊,她衣服也扯得差不多了,楊進寶正在驚訝不已的時候,女人猛地撲上來,將他裹在懷里,抱著他的腦袋直往胸口上按。
這女人好大的兇器,鼓鼓的兩團瞬間將男人的腦袋給擠上了,差點悶死他。
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砰地一聲把腦袋從她懷里掙出來,差點擠成肉夾饃。
“天哪!大姐,你干啥,干啥啊?”楊進寶都要嚇死了,呼呼喘著粗氣。
“兄弟,干脆你別要錢了,就當交個朋友,咱倆……耍耍唄?”女人。
“咋耍?”楊進寶沒聽明白。
“就是樂呵樂呵……就是一起……上炕,到炕上去耍。”
喔,明白了,他終于知道女人想干啥,把他狂進家,劁豬是假,干那個事兒是真。
王八蛋才敢上?手藝人出門在外就怕遇到這種事兒,便宜好占,后果很嚴重。
天知道她是不是訛人?萬一她男人在家,把老子捉賤在床,暴打一頓,不但劁豬的錢要不成,弄不好還要蹲班房。
可不答應,這女人又饑渴地不行。
這時候,楊進寶才注意觀察女人的長相。
很一般,鼻子不大,眼睛不大,單眼皮,薄嘴唇,唯一可以稱道的是身段,身段還算行,可沒臉蛋,他對她不感興趣。
“大嫂,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男人尷尬一笑,趕緊躲閃。
“誰跟你開玩笑?俺是認真的,一句話,做不做?”女人白眼一翻,竟然開始命令他。
奶奶的,碰上個女流氓!有理還沒地方了。
楊進寶閱人無數,瞅她家的擺設,就知道這女人是個寡婦,寂寞好久了。
大多數的寡婦都是非常可怕的,長久的忍耐讓她們的爆發力不次于*。
無論多么健壯的男人,碰到這樣充滿渴望的女人,也支持不住……還不被她一口給吞了?
吞人是事兒,訛人就不好了。
萬一這邊老子腰帶拉開,事兒還沒干,她那邊一喊抓流氓,村的人過來為她主持公道,捶死我咋辦?
有的山里人特別野蠻,專門欺負山外人,利用女人的色相達到訛人錢財的目的。
楊進寶不傻!這種便宜絕對不能沾。
再了,也不瞅瞅你長啥質量?你親老子,我他媽還下不去嘴呢?
“嫂子,饒命啊,我沒錢,真的沒錢,就是一窮手藝人,你放過我好不好?”楊進寶趕緊求饒。
“那個要你的錢?俺要你的人?”女人芝麻眼一瞪,男人就渾身打哆嗦。
她的手很不老實,用力一扯,撕啦,楊進寶胸前的扣子部被扯開,顯出了古銅色的六塊腹肌,還有那塊護心毛。
“哇!好健壯的……肌肉!大兄弟,你簡直就是個帥鍋,老娘喜歡的就是帥鍋……脫鞋子,上炕啊……。”女人一聲驚嘆,伸手就來摸他的胸口。
“去你娘的……花癡啊你?滾開!”楊進寶惱羞成怒,眼睛一瞪也急了。扯上她的胳膊抬手一輪,把她扔在了炕上,然后轉身拉開門閂,沖進了院子。
剛要準備沖出去,女人從土炕上爬起來,瘋了一樣撲向他,瞬間抱上了他的腰。
一邊抱,她還一邊喊:“救命啊!欺負人了,耍流氓啊!有人踹寡婦門了!讓他賠錢啊!”
楊進寶嚇一跳,怕的就是這個,看來這村婦就是在訛人。
被她這么一喊,果不其然,四周的鄰居都聽到了。
那些村民都在吃晚飯,一聽村子里的寡婦被欺負,碗筷一扔,抄起桌椅板凳,揮起鋤頭,扛起鐵锨就往這邊跑,瞬間將院子圍得密不透風。
幾個精壯的大漢怒氣沖沖,抓著武器直奔楊進寶撲來:“子!欺負我們村的女人,你活膩了?!”
“是啊,是啊,讓他賠錢!別讓這子跑了!”
跑恁娘隔壁!計劃好了要訛人是吧?爺豈是好惹的?
楊進寶一下紅了眼,抬手一揮,將那把殺豬刀從懷里拉出,瞬間放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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