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百里的路程,兩個人趕了整整兩天。
早上起來先坐的公交車,公交車將他們拉到娘娘山山道入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后面的兩百多里必須步行,因為大山的山路狹窄,崎嶇難行,根不通車。
山外的人很少進去,山里的人也很少出來,唯一的一條山道,想要穿過去,至少還需要一天的時間。
可眼瞅著天就要黑了,半路上根找不到住宿的人家。看著兩側茫茫的大山,還有大山上郁郁蔥蔥的草木,春桃很害怕。
“進寶,你家住這么遠?怪不得那么窮。”女人感嘆了一聲。
“是啊,大山里太窮了,山民的日子不好過。這次我走出大山,就是為了尋求一條路,改變山村的面貌,沒想到卻落到了今天的狼狽樣子。”楊進寶也唏噓不止,大有一番出師為未捷身先死的感慨。
“既然跟了你,姐就不怕窮,反正窮慣了,從前俺也是苦日子里熬出來的,哪兒的黃土都能埋人。”春桃還打定主意,非跟著楊進寶不可了。
“姐,到家以后你別多話,我爹的脾氣不好,可能會生氣,你要忍著點。”男人趕緊囑咐她。
“放心,沒事兒的,姐知道咋做,以后你爹就是俺爹,你娘就是俺娘。”春桃抿了抿嘴唇,臉上笑瞇瞇的,一點也不尷尬。
沒啥好尷尬的,既然走了這一步,她就沒打算后悔,只是不知道老金逃哪兒去了,如果他在就好了。
穿進山道二十多里,天色就完黑透了,夜幕籠罩下來,整個大山就顯得莽莽蒼蒼。
勁風吹過山崗,發出嗚嗚啦啦的聲響,林立的怪石在暗夜里也好像無數的魔爪向他們兩個抓過來。
不遠處傳來野狼的嚎叫聲:“嗚,嗚,嗷嗚——!”
春桃嚇壞了,一個勁地往男人的懷里縮,抱著楊進寶磨啊磨,蹭啊噌。
她不是占便宜,是真的害怕。
“進寶,狼會不會沖過來咬死咱倆,姐怕,怕啊……。”女人的身體顫抖起來,聲音也顫顫巍巍。
“姐,不怕,我在呢,沒事的。”楊進寶趕緊安慰她,無意中兩個人就貼在一起,不由自主抱了起來。
“前面好像沒地方落腳,咋辦啊?難道要在山林里過夜?”女人問。
“當然了,就在山林里過夜,咱們點著一把火,然后吃點干糧,休息一下明天趕路。”
“在這兒過夜,那些狼還不撲過來,咬咱倆?”
“沒事,狼怕火,點著火他們就不敢靠近了。”楊進寶著,撿一些干柴,找到一段凹進去的山壁,拿出火柴將干柴點著,一堆篝火就燃燒起來。
好在兩個人帶了干糧,是三嫂送給他倆的窩窩頭,于是,他們在火堆旁用起了晚餐。
窩窩頭啃完,春桃問:“咱倆咋著睡?”
“你呢,怎么睡?”楊進寶問。
“當然是抱在一起睡,因為我怕。”春桃補充道。
“行,你睡里面,我睡外面,狼來了,讓它們先咬我,吃飽了我,他們就不吃你了。”男人著,果然將女人保護在了里面,自己在山洞的外面。
雖已經初春,篝火燃燒很旺,可女人還是感覺很冷,抱著男人的身體,春季的潮冷里抱在一起取暖,簡直是求生的必須。
此刻的春桃已經對楊進寶沒有那種生理的奢望了,因為她有了老金。
她就是把進寶當弟,一個可以照顧她呵護她的弟弟。姐姐抱著弟弟取暖,也沒啥。
可不由自主,她的手就在楊進寶的身上亂摸,沒辦法……習慣了。
恍惚中,她先摸了男人的臉,再摸男人的胸肌,又撩開衣服,劃拉他的肚子。
男人健壯的身體摸起來好舒服,護心毛軟綿綿的,肚子上的六塊腹肌也擰成了塊兒,都是疙瘩。
“咯咯咯……。”楊進寶癢得不行,格格笑了。
他的笑聲讓春桃感到了失態,奶奶的,習慣成自然,竟然把進寶當成了老金。女人的臉紅透了,不敢再胡來。
兩個人不知道啥時候睡著的,一覺醒來天還沒亮,篝火燃燒殆盡了,楊進寶趕緊往火上加木柴,擔心被野狼襲擊。
忽然,春桃醒了,抬手拉拉他的衣服:“進寶,你能不能陪姐離開一下?”
“干嘛?”楊進寶問。
“姐有事兒。”女人。
“啥事兒?不能在這兒解決?”
“不能。”春桃。
“到底啥事兒?這么神秘兮兮的?”楊進寶迷惑不解。
“女人的事兒。”春桃的眼神里閃出渴求,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你們女人能有什么事兒?”楊進寶還是無動于衷。
春桃一聽就急了,怒道:“俺要撒尿!行了吧?非要姑娘爆粗口你才滿意,你你陪不陪著我去解手吧?”
喔……楊進寶明白了,我她的臉那么紅,一副苦大仇深好像被三座大山壓迫的樣子,感情是被尿給憋得。
“那你去尿唄,又沒人攔著你。”楊進寶還是那么滿不在乎。
“可是姐怕啊,旁邊的樹林子里好黑,不敢一個人去。”春桃噘起了嘴巴。
“那你的意思是……?”
“你陪我到樹林子里去噓噓。”
“啊?”楊進寶瞪大了眼,想不到女人竟然要他陪著她撒尿。
他有心不去,可擔心女人的真的被狼襲擊。一起去,臭烘烘的真沒啥好瞧的。
“你到底去不去啊?再不去姐就尿褲子里了。”春桃竟然哀求起來,抓著男人的手直晃蕩。
楊進寶沒辦法,只好嘆口氣:“上輩子欠你的,撒個尿也讓我陪你去,多大的身份啊?”嘴巴里這么,可他還是站起,將春桃從山洞牽了出來。
就這樣,兩個人沖進了旁邊的草叢深處,也沒走多遠,距離篝火的位置大概三十多米。
“你是大號還是號?拉屎呢還是撒尿。”楊進寶問。
“不準臟話,應該我是噓噓,還是……嗯嗯。”想不到春桃還挺文雅。
”那你是噓噓,還是嗯嗯啊?”男人不耐煩地問。
“我是噓噓,也恩恩,大號號一起來。”春桃沒怎么害羞,直言不諱。
“行!就蹲那兒吧,哪兒有塊大石頭。躲石頭背后就行了。”楊進寶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石頭道。
“你可別走,現在立正!稍息,向前看!等待俺的召喚,你要是走了,把俺丟在這兒,狼咬死我,變成鬼我也不會放過你!”春桃是真害怕,長這么大從沒來過這么深的大山,有點瘆得慌。
“行!我不走,就在這兒不動,你去吧。”
“那……不準偷看,聽到沒有?”
“行,我不看,臭烘烘的有啥可看的?”楊進寶覺得春桃變得婆媽了。
她在跟老金相好以前,巴不得自己偷看嘞,現在為了老金,竟然注重自己身子了。
女人真是一種善變的動物。
春桃不再啰嗦了,因為已經涌到關口,緊走幾步沖進了那片茂密的草叢。裙帶一拉,向下一蹲,石頭背后就傳出河潺潺的流水聲,美妙動聽。
聽著那聲音,楊進寶的臉也紅了,十分慌亂,腦海里閃出了不雅的畫面。
他沒打算幻想女人的身體,可就是控制不住,不知道她的屁股是不是跟牛麥花一樣白?是不是也兩只白鵝翅膀亂撲閃?
好想沖過去瞧瞧,大飽眼福。可意念一動,趕緊抽自己一記耳光,覺得不夠,又罵了三遍流氓,怎么能褻瀆干姐姐呢?
于是,他趕緊轉移思維,盡量不往哪方面想。
男人跟女人方便不一樣,男人利索多了,腰帶拉開水龍頭一擺,嘩嘩幾下將水龍頭收回去就算完事。
女孩別管大解,都要寬衣解帶,這就浪費了大量的時間。
楊進寶終于明白一個嚴重的問題,為什么女的都比男的浪費褲腰帶……當褲子失去皮帶,才懂得什么叫做依賴。
春桃在石頭背后蹲啊蹲,沒完沒了,楊進寶只好等。足足一袋煙的功夫,她還沒出來。
糟糕,不會被狼給拖走了吧?于是他趕緊呼喊:“春桃姐,春桃姐,你還在沒?”
“在呢,嗯……”那邊傳來春桃的答應聲,楊進寶才吁口氣。
“怎么那么麻煩?快點啊。”
“嗯……急什么急?方便不干凈,俺會難受的。嗯……”春桃不以為然。
“不能因為你難受,我陪著你一起難受啊?麻煩你利索點。”楊進寶趕緊催促。
“偶,稍等。”果然,那邊傳來春桃咝咝啦啦的撩衣服聲,衣服撩開,女人才發現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沒帶擦屁股紙。
娘隔壁的!這可咋辦?急得她抓耳撓腮。
“進寶,你幫姐個忙可以嗎?”她沒辦法,只好求救。
“你想干啥?讓我給你擦屁股啊?”楊進寶不樂意地問道。
“不是的,我忘記拿紙了,在火堆旁的包里,你幫我拿來好不好?求你了。”春桃的語氣再次哀求起來。
“噗嗤。”楊進寶笑了……又一個忘拿擦屁股紙的。
“你不會用石頭或者土坷垃?這山里哪兒都是石頭跟土坷垃。”
春桃:“不行啊,那玩意兒……拉腚!”
“春桃姐,知道我們山里人為啥那么長壽嗎?就是因為常年用土坷垃或者石頭擦屁股。這是長壽的秘訣,今天免費傳授給你,不用感謝我……。”楊進寶捂著嘴又笑了。
“我才不用呢,你個壞蛋!分明是騙我,趕緊幫我拿啊,山風那么冷,你想凍死我啊?”春桃都要哭了,聲音里帶著哭腔。
“春桃姐,你試試就知道了,進去大山啊,以后只能用石頭跟土坷垃擦屁股了,你必須先習慣一下。”楊進寶接著逗她。
“不用!打死也不用,你就你拿不拿吧?”春桃在那邊竟然生氣了,想不到這個時候,死子竟然開玩笑,氣死老娘了。
“你要是不用的話,我可走了,這種臭毛病必須掰過來,要不然沒法跟我們娘娘山的人打成一片。”男人完,還真的做個要走的姿勢。
“啊哈!進寶你別走,別走啊,我最怕狼了,也怕黑,求求你別丟下我啊!”春桃在那邊哭了,聲淚俱下,渾身顫抖。
“那你到底用不用半截磚,土坷垃?”楊進寶繼續威脅。
“算了!怕了你了,算我眼瞎,認下了你這么沒良心的弟弟,半截磚就半截磚,土坷垃就土坷垃,拉死我算了!”春桃完,還真的來回亂摸,摸到一塊鵝軟石,三兩下擦干凈了。
楊進寶:“這就對了,這才是地地道道的娘娘山人,以后啊,你就是娘娘山的一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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