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睡得正香,忽然一個男人闖進屋子,揭開被褥出溜了進來。
起初,女人以為是馬二楞,男人去茅廁撒尿,解完回來了。
“冷不冷?快進來。”她抱上他關心了一聲。
大兒子十分焦躁,猴急地不行,抱上女人又親又摟,幾乎將蕊撕扯揉碎。
”呀!今晚弄幾次了,還弄?”蕊嚇一跳,想不到男人的勁頭這么大。娘隔壁的,這是吃了啥啊?恁大的火力。
但是很快,她就感到了不妙,發現抱上自己的人不是馬二楞。
馬二楞一張馬臉,身體的比例還算勻稱。而眼前的人卻膀大腰圓,胳膊腿跟牛犢子似得,渾身的肌肉都結成了塊兒,個子比馬二楞矮很多,一臉的胡茬子。
“啊?你是誰?滾開,滾開!進寶哥,進寶哥救命啊!!”女人忍不住呼喊起來,竭力掙扎。
“哈哈,妹子,別喊了,你男人走了,他不會回來了。”大兒子哈哈一笑,用盡身的力氣,向著蕊姑娘裹纏,啃她,咬她。
“鬼扯!進寶哥才不會丟下俺不管呢,救命,救命啊!!”女孩仍舊竭力呼喊。
“我的是真的,你喊破大天也不會有人搭理,我給了他五千塊,他拔腿開溜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咱倆過日子,生孩子。”
“那個跟你生孩子!滾啊!”女人奮力掙扎,手腳并用使勁推他,就是不讓男人沾她的身。
眼淚順著蕊的兩腮流流淌下來,她真的有點相信了,因為任憑她怎么呼喊,掙扎,也不見馬二楞沖進來。
要嘛是男人被這家人控制了,要嘛真的走了,反正女人感到了滅頂之災。
她翻啊翻,滾啊滾!抓啊抓,咬啊咬,孱弱的女人被壓在身下,好比風雨中的樹葉。
大兒子也忒沒出息,可能還是處男,沒經歷過女人,特別緊張。
蕊來回一掙,更加激發了他的情趣,球還沒有進洞,他就渾身一抖抽搐幾下,山洪瞬間暴發了。一股黃呼呼的東西弄得炕上到處都是。
蕊好不容易摸到一把剪刀,使足吃奶的勁兒,直奔男人刺了過來。
噗嗤,噗嗤……一共刺了七八下,大部分都刺空了,真正刺中男人的只有三下。
第一下刺在了大兒子的后背上,剪刀進去一寸多深。
第二下刺在了男人的腰肋上,好在肋骨阻擋了,要不然一定會刺中他的肝臟。
第三下刺在了肩膀上,這一下刺得最狠,肩胛幾乎被穿透。
“哎呀!娘啊——!”男人發出一聲要命的慘嚎,跟觸電那樣,嗖!從蕊的身上跳在地上,光著屁股就跑。
茲溜!他竄門外面去了,正好跟老娘撞個滿懷。
“咋了,咋了兒子?”中年女人著急忙活問。
原來老婆子沒走,在門外偷聽,想聽聽兒子跟女人的戰況如何,能不能干出點真事兒。
“娘!她……用剪刀刺我,痛死了!哎呀,流好多血!”男人蹦跶了三蹦跶,這才發現兩腿上濕漉漉的,血液好比噴泉。
“啥?他跟你動手?……無法無天了!浪蹄子,瞧我不打死她!”看到兒子受傷,老婆子氣壞了,兩腳一蹦跶,跟袋鼠似得跳起來老高,撲進屋子就跟蕊扭打。
刺中男人,蕊手里的剪刀掉在了地上,準備逃走。剛剛沖下土炕,就跟老婆子撞個滿懷。
“啊!嬸子救命,你家的男人他……欺負俺。”蕊還以為來了救星,趕緊跟房主大娘求告。
“我救恁娘隔壁!用剪刀刺俺兒子,我跟你拼了!”啪!一記耳光抽來,剛好瞅蕊臉上,女孩子一個趔趄,又撲倒在了土炕上。
“嬸子你……?”蕊驚訝了,抬手捂了面頰,一臉的茫然。
“你男人把你賣了,賣給俺兒子做媳婦,花了五千塊,從今后你就是俺兒媳婦,想走沒門!今天老娘給你立立規矩,教你怎么伺候男人!筆燕子嘞,竟然打自己男人,我攮死你,攮死你,馕死你!!!”
老婆子一邊罵,一邊拔下胸口上納鞋底子的大針,一下一下在女孩的身上刺,將蕊的身上癢刺得凈是窟窿眼。
“啊!疼!疼啊!嬸子饒命啊!”?蕊嚎叫起來,趕緊躲閃。
“!以后還打不打俺兒子了?”老婆子威脅道。
“嬸子,你們買賣人口,是犯法的,要坐牢的!”蕊竭力辯解。
“你嚇唬我?扎死你,扎死你!”噗嗤,噗嗤,老婆子咬牙切齒,跟瘋了似得,繼續在女孩的身上扎窟窿。蕊嚇得茲溜,竄炕上去了,縮在了墻角里。
“你還跑!跑天邊我也逮住你!”老婆子大怒一聲,將蕊攆得滿炕亂跑,女孩的后背上,兩腿上,手臂上,肚子上,哪兒都被扎得血糊糊的。
直到她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撲在枕頭上,老婆子扎個夠,這才停手。
“筆燕子嘞!你給我記著,以后在家,男人就是天!不聽話,餓你三天!!”完,老婆兒下了炕,穿上鞋子,惡狠狠沖蕊瞪一眼,咣當!關上門走了。
房門關閉,她上了一把鎖,就這樣將蕊關了禁閉。然后,她扯起兒子跑北屋縫補傷口去了。
那男人傷得很重,身哪兒都是血,都要變成血人了。
瞧到兒子的傷,老婆子直掉眼淚,一邊擦血跡一邊罵:“浪蹄子!筆燕子!下手恁狠……你也是個笨蛋!連個女人也收拾不來,還活著干啥?死了算了!!”
老娘是恨鐵不成鋼,責怪兒子沒事。
“娘,黑燈瞎火的,我咋知道她會摸到剪刀?沒注意啊。”
“嗯,這是一頭倔驢,也是個烈女,不能硬來,要慢慢訓教。”
“娘,我還想跟她睡覺,咋辦啊?”男人問。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治治她的野性再,關她兩個月,餓她個半死不活,她就老實了。”老婆兒趕緊安慰兒子。
“娘,你有經驗,幫我訓教一下唄?”
“放心,別管了,娘最會收拾人了,這種女人不收拾不老實!”
老婆子首先幫兒子將血跡擦干凈,然后拿起大針,在油燈上烤了烤,消毒以后才穿針引線。咝咝啦啦納鞋底子似得,將兒子的傷口縫好了。
最后喝一口酒,噗嗤,噗嗤,噴在傷口上,:“沒事了,過幾天就好,傷好了,娘再幫你收拾她。”
山村里就是這樣消毒的,要嘛用老酒,要嘛用香灰。醫療條件差,沒錢上醫院,都是自行治療。
鄉下人命賤,沒那么嬌貴。
幫兒子治療完畢,老婆子又下了炕,搬個馬扎,坐在了東屋的門口,防止蕊逃走。
必須看著她,花五千塊呢,兒媳婦沒了,就會人財兩空。
就這樣,蕊成為了籠子里的鳥兒,再也飛不走了,被這家人困在了山村里。
“進寶哥,進寶哥啊!你為啥丟下俺就走了?恁狠心啊!俺哪兒對不起你啊?”蕊竭斯底里呼嚎起來。女人拍著房門,將房門拍得稀里嘩啦響,直到沒有一點力氣,身體慢慢出溜到了地上。
蕊被買過來的第一晚,是在哭嚎跟掙扎中度過的,她的眼淚流干了,嗓子哭啞了。
被買過來的二天,她傻呆呆發愣,不吃不喝也不叫了,坐在在炕沿上一天沒動彈。傍晚,老婆子才過來給她送飯,做了一碗面條,上面放了三個荷包蛋。
門打開,蕊站起身就要沖出去,可腳步沒有邁開,就被老婆子的大兒子抓住了,生生拉回到了屋子里。
“丫頭!你給我老實點,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三鄉五里你打聽一下,誰人不知道我高桂芝,老娘可是出了名的霸道……只要你老老實實呆在這兒,跟我兒子成親,生個孫子啥都好,要是想逃走,抓回來打你個半死!!”
老婆子完是恐嚇,不嚇唬她,擔心她不知道自己厲害。
“你殺死我算了!俺就是死,也不會給你兒子做媳婦!”蕊咬牙切齒,眼睛瞪成了雞蛋。
“哎呀,浪蹄子還嘴硬?是不是還想挨針扎?我扎死你!扎死你!”噗嗤,噗嗤,老婆子又刺她兩針。蕊一聲尖叫,縮炕上去了。
“兒子咱走,反正飯做好了,她愛吃不吃,不吃拉倒!餓死她算了!”完,娘兒倆走出去,咣當又鎖了門。
“哇——!”蕊又哭了,抽抽搭搭,眼睛腫得好像桃兒,她到了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馬二愣子不是好人。
早該聽表哥的話,不跟那個人渣來往,可后悔也晚了。現在身陷困境,被人強買強賣,該咋辦啊?
“爹!娘!我要回家,回家!誰來救救我啊?”
不大的山村住戶很零散,大山里就這樣,很少有人串門的,鄰居跟鄰居之間太遠,串個門走三里地。所以茹怎么喊,也沒人聽得到。
這戶人家只有三口人,一個老娘兩個兒子,大兒子就是那個壯漢,二子在外面上學,沒回來。
老婆子的男人多少年前就死了,駕鶴西游。正是因為窮,娶不起媳婦,四周好幾戶人家,媳婦都是花錢買來的,被人販子拐帶來的。
走出屋子,大兒子呲著牙花子很不樂意,:“娘,咱上當了。”
“咋了?”老婆子問。
“黑燈瞎火的,夜兒個我沒瞅清楚,瞅清楚的話,絕對不會給那個馬臉五千塊,這女人太丑了,那臉跟咱家的鍋底似得黑。人也太瘦,像個大馬猴,摸起來沒肉!!”
“啥?你還嫌棄人家?有個女人跟你睡不錯了,還挑三揀四?啥丑不丑俊不俊的?女人脫了衣服都一個樣,能生孩子就行,不缺零件就行!別女人,憋急了,一頭豬放你被窩里也分不出公母!”老婆子撇撇嘴,覺得兒子不知足。
“奶奶的,早知道這么丑,我夜兒個就不該親她!”男人還有點后悔。
“娘問你,夜兒你親沒親成她?有沒有跟她辦成事兒?”老婆子問。
“親到倒是親了,可沒辦成事兒!”
“為啥啊?”
“太緊張!她又挺過來挺過去的,球沒進洞,就滑竿了。”
“啊?你呀,笨死算了!沒出息的家伙!”老太太抬手點了兒子額頭一下,恨不得踹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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