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跟麥花成就了好事兒,被女人用一碗面條搞定了。
事畢,麥花嫂很知足,渾身水淋淋的,凈是汗珠子,劇烈的喘氣讓她的胸口上下起伏,樣子顯得更加可愛動人。
老金卻跟偷了人家東西似得羞愧難當,躺在哪兒唉聲嘆氣。
不知道過多久,女人才翻過身,問:“咋了?”
“麥花,咱倆作孽了,對不起人啊。”男人嘆口氣。
“咱倆對不起誰了?”麥花問。
“對不起豆苗死去的哥哥二憨,也對不起春桃。”
“呵呵。”麥花卻笑了:“管她呢,反正俺今晚是你的人了,你也成了俺的人,以后咱倆就一塊過日子。”
“那能行?”老金的心里很害怕,覺得暴風驟雨很快就會來臨。
“廢話!都跟你睡了,有啥不行的?這輩子俺就認你,除了你俺不會嫁給任何人。”
“那你公婆能樂意?大山叔跟采芹嬸子還不錘死我?”原來老金是害怕挨打,畢竟在這兒沒親沒故,連個幫手也沒有。
“誰欺負你,俺就跟他拼命!老娘也不是吃素的,放心,我會負責任的。”此刻的老金像個受欺負的女人,麥花反而變成了一條女漢子。
“春桃那邊……咋交代?”男人問。
“不用交代,你又不欠她啥?給過她機會,可她沒珍惜。”
“你公婆那邊,咋安排?”
“放心,俺去跟他們,不答應咱倆在一塊,這個家俺就不要了,跟你一塊住窩棚,哪兒的黃土都能埋人。”
麥花嫂下定決心要跟老金好了,雷打不動。
“我總覺得有點玄,事情不會這么順利。”老金還是在擔心。
“俺問你,稀罕俺不?俺的身子白不白,香不香,滑不滑?想不想咱倆快活一輩子?”
“稀罕,白,香,也滑,好想跟你一輩子。”男人的回答很老實。
“那不就結了,剩下的你別管,天亮俺就去找楊進寶,讓他為咱倆做主。”
“事情已經這樣了,只好這么辦,那行,你休息,我走了。”老金覺得不能呆下去了,免得夜長夢多。
被人發現,天明不到,腦袋就會被打成西紅柿,趕緊跑吧。
“咋?快活完了就要拔鳥走人?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兒?”男人的衣服還沒穿上,麥花又扯了他的手。
“你……還想干啥?”老金驚恐地問。
“你上哪兒去?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俺的炕就是你的窩。”麥花霸道得很,把老金當成了私有產物。
“那你還想……咋著?”
“再來一次!今晚不把老娘伺候舒坦,你別想離開!”麥花嫂完,嗷一嗓子又撲了過來,再次將老金纏上了。
“哎呀饒命!你咋還喂不飽了?”暗夜里傳來了男人痛苦的求饒聲。
麥花是很饑渴的,好幾年沒遇到真正的男人,忽然一個帥男掉進家門,還不一次折騰夠?
能放老金走才是怪事?
這一晚,男人差點被女人折騰散架,第二天早上起來,老金扶著墻晃晃悠悠回到了窩棚里,累得一天都沒爬起來。
而麥花嫂卻洗了臉,梳了頭,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媳婦,樂顛顛跑進了楊進寶的家。
走進家門,她沖進了楊進寶跟巧玲的屋子里,發現男人還沒起,撅著腚在睡覺。
女人揭開被子沖他屁股上咣當就是一巴掌……。
“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快起來,俺有事兒跟你。”麥花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炕頭上。
“臥槽!嫂,你干啥嘞?大白天的拍人家伙子屁股?”楊進寶被麥花一巴掌拍得渾身發癲,從炕上蹦跶了起來。
他竟然生不出氣來,叔子跟嫂子來就打鬧慣了,嫂子拍叔子屁股,沒啥了不起的。
“快,穿衣服,俺有事兒求你。”女人催促道。
“啥事兒?火上房了?”楊進寶很生氣,寧可三更沒娘,不想五點起床,不知道麥花發得哪門子瘋。
“告訴你啊,保證嚇你一跳,咯咯咯……。”麥花笑了。
“到底啥事兒?瞧你樂得,是不是找到野漢子了?”楊進寶問。
“你咋知道?”
“廢話!你兩眼放光,嘴角含春,面帶桃花,一瞅就是撿到了白臉,還用問?”楊進寶太了解麥花了,鄙夷了她一眼。
“算你子有眼光,不虧是嫂子肚子里的蛔蟲,進寶,俺想你跟俺做媒。”女人終于出了來意。
“做媒?你瞧上了誰?”男人問。
楊進寶的褲子已經穿好,趕緊找鞋子。
“老金哥,昨晚啊,俺倆都睡了……。”
咕咚!楊進寶一聽瞬間倒在了炕上,幾乎嚇得斷了氣。
“跟誰?老金?麥花你沒發燒吧?你咋能跟老金睡覺?老金可是春桃姐的相好!”楊進寶瞪大眼,張大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女人在夢話。
“俺的是真的,金哥剛從俺家離開,夜兒個就是在俺炕上過得的夜……。”麥花不但沒有害羞,還一臉的得意,跟沾多大便宜似得。
”你確定不是騙我?確定不是做夢?”楊進寶問。
“廢話!當然不是做夢,這個媒人你到底做不做吧?”女人繼續追問。恨不得立刻跟老金成親,光明正大讓男人睡在她炕上。
“娘隔壁的,亂了,亂套了!”楊進寶唏噓一聲,趕緊穿鞋子。鞋子穿好,又閃個趔趄。
“咋了,咋了?”巧玲端著洗臉水從外面進來,發現男人摔倒,趕緊放下臉盆過去攙扶。
“巧玲,你在家看好麥花嫂,哪兒也別讓她去,我出去一下就回來。”楊進寶沖女人吩咐一聲,抓起了桌子上的草帽。
“冤家,你干啥去?”巧玲問。
“我去給麥花擦屁股!她和老金睡覺了,馬采芹牛大山知道,還不砸扁老金的腦袋?我還要去勸春桃姐呢。”
“你還沒吃飯嘞?”巧玲在里面招呼道。
“顧不得吃了,你們先吃吧。”楊進寶的身影已經閃出了大門外。
一路走,他一路苦笑,覺得麥花嫂將老金勾搭到手,是事情發展的必然。
這些天,他們四個一直合伙做生意,天長日……久,難免日……久生情。
麥花嫂可是個饑渴的寡婦,老金是個帥光棍,這就好比火星子在干柴堆旁邊冒煙,一陣風過來,**不燒起來才怪?
可事情該咋著處理?
首先要保住老金,不能被馬采芹欺負。
其次要服春桃姐,要嘛趕緊進攻,要嘛趁早放手,免得夜長夢多。
楊進寶首先來到了春桃哪兒,春桃已經起炕了,正在院子里洗臉。
“姐,你起來了?”
“呀,進寶,這么早,你這是……?”
“姐,我跟你個事,聽到以后你不準難過。”
“啥事兒?”
“昨晚,老金哥在麥花哪兒……過夜了。”
“啥?!”當啷,春桃手里的臉盆也掉在地上,身體顫抖了一下,女人果然被電到了。
可猶豫好久,她用力咬咬嘴唇:“睡就睡了唄,這有啥,跟俺有啥關系?”
“姐,老金哥喜歡的一直是你啊?他住在娘娘山,也是為了你!”楊進寶一跺腳,替春桃感到惋惜。
“喜歡個屁!既然喜歡俺,他為啥跟麥花睡覺?這是個經不起考驗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春桃的紅嘴唇咬成了白色,白色又變成紅色,都咬出了血。
女人的身體在顫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又不得不接受。
楊進寶是不會騙她的,剛才她已經瞅到老金從村子里出來,回到了窩棚。男人筋疲力盡,一定是被麥花抽干了。
“你真的不后悔,不心疼?”楊進寶問。
“后悔個啥?心疼個啥?俺來就沒把他當回事兒!”春桃的臉色也白了,眼神里閃出的灰暗。
“我知道這不是你的心里話,可我給了你倆機會,你卻沒有珍惜,既然這樣,我要為他倆張羅婚事了。”楊進寶也很無奈。
“你去張羅吧,跟俺沒關系,這對賤人喜歡搞,就讓她倆光明正大搞吧。”春桃壓抑了情緒,趕緊收拾臉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好,我走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不后悔!他已經不干凈了,俺不要這么骯臟的人!”為了掩飾憤怒,春桃不再搭理楊進寶了,反而端著臉盆走進了屋子。
楊進寶搖搖頭,只好走下山坡,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
他第二個要去的地方,就是豆苗家。
麥花是豆苗的嫂子,也是馬采芹跟牛大山的兒媳婦。麥花想改嫁,首先要得到這兩個人的同意才行,
關鍵是怎么,難道要告訴兩位老人,恁兒媳婦偷漢子了,跟野漢子睡覺了?
馬采芹跟牛大山還不氣瘋?
楊進寶覺得難以啟齒,走進豆苗家,他抽搐半天,終于把昨晚麥花跟老金的丑事告訴了兩位老人。
“進寶你啥?那浪蹄子在俺家的炕上跟野漢子睡覺了?奶奶個腿的,還無法無天了!我去把她揪回來,撕爛她的嘴!”
咣當!馬采芹將飯碗摔在地上,氣得怒發沖冠,抬腿就要跟兒媳婦去拼命。
“嬸子,您別著急,消消氣,我就是來跟你倆明這件事的。”楊進寶張開雙臂,趕緊攔住了馬采芹的去路。
他擔心麥花會吃虧。
“都睡了,還解釋個屁!楊進寶你給我滾開!讓我打斷那筆燕子的腿!”馬采芹來就是火爆脾氣,兒媳婦偷漢,讓她感到了屈辱。
二話不,她抄起扁擔,雄赳赳氣昂昂,沖下土坡。
楊進寶攔了兩下沒攔住,因為女人的扁擔直往他身上招呼,擋我者死!
牛大山一瞅不好,同樣不吃飯了,跟在女人的后面追了過去。
從牛家村趕到楊家村,來到楊進寶家的門口,馬采芹跟武松似得,將哨棒杵在地上,破口大罵。
“表臉的浪蹄子,你給我滾出來!偷人養漢子,不知羞恥!還有臉活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找根面條吊死算了!是個蹲著撒尿的主,出來跟老娘大戰三百回合!”
馬采芹站在楊進寶家門口罵,不是針對巧玲,完是針對麥花,她知道麥花就躲在里面。
麥花也不是好惹的,聽到婆婆罵人,袖子一卷,從屋子里沖了出來,腰一叉問:“你罵誰?”
“誰偷漢子我罵誰!誰敗壞我家的門風我罵誰!!”馬采芹當仁不讓。
“你個老巫婆!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你兒子都死六年了,想我不偷漢子也行,你把二憨從墳地里拉起來,我保證安分守己……沒那個事,就別瞎嚷嚷,老娘守了六年,對得起你們牛家了,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麥苗跟婆婆對罵。
“你啥?跟我自稱老娘?俺看你是活夠了!今天不教訓你,姑奶奶就不是老牛家的人,打你個表臉的賤婦……。”馬采芹忍無可忍,揮起扁擔直奔麥花就抽。
麥花也氣壞了,同樣一撲而上,跟婆婆搶奪扁擔。
就這樣,婆媳二人打在一處,打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飛沙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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