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進寶將唐秉德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沒往心里去。
扯著豆苗來到大學門口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到了傍晚時分。
這是L市著名的一座大學,在國也算重,按,豆苗的成績考上的是清華北大,他的第一志愿跟第二志愿也是清華跟北大。
女孩之所以沒到北京去,就是因為家里窮,沒錢,最終選擇了第三志愿,這座大學消費極低,位置在L市的外環(huán)路上。
因為她的成績好,兩個半月前,檔案就被學校提走了,
“進寶哥,天晚了,里面的老師都下班了,進去也找不到地方住,咋辦?”豆苗問。
她是故意的,拖啊拖,故意將時間拖到傍晚。
“那咱們就住酒店。”楊進寶毫不猶豫回答。
“可住酒店很貴的,消費不起啊。”豆苗很為難,來這次進寶哥就為他花了不少錢,怎么能讓他再破費?
自己花錢吧,又舍不得。
“沒事兒,我有錢,咱又不常住,就住一晚上。”
“要不然咱倆還住橋洞子吧?將就一晚。”豆苗提議道。
“不行!你是大學生,我咋能讓你住橋洞子?決不能讓你受苦。”楊進寶二話不,拉起豆苗走進了旁邊的那家酒店。
這種地方第一次來,他也心虛,所謂人窮志短,馬瘦毛長。進去就傻眼,哪兒都富麗堂皇,天知道第一步該咋辦?
“先生您好,需要住宿嗎?”還好一個服務生過來詢問。
“我們住店,請問有大通鋪嗎?我倆睡火炕就行。”楊進寶。
服務生差點笑死,擺擺手道:“先生,我們這兒沒通鋪,就是客房,您要幾間?”
“一間多少錢?”
“十二個時,三百八十塊。”
“兩間呢?”
“七百五十塊,便宜十塊。”
“娘的!”楊進寶差點栽一個跟頭,心,你家的房子是金子做的?這么貴。
“兄弟,能便宜不?便宜點唄。”他就這毛病,死也要瞅瞅誰家的棺材便宜,喜歡討價還價。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兒暫時沒有折扣,您要幾間房?”服務生不生不氣,也不敢笑出聲。
“那……要一間吧,雙人的。”楊進寶豁出去了,別管怎么樣都不能讓豆苗睡在大馬路上啊?
“好的,請您到這邊辦理一下手續(xù)。”服務生將他倆請到了前臺。
這時候,楊進寶才知道住酒店要用身份證的,他沒身份證,但是出門的時候帶了戶口。豆苗的身份證是剛在縣城里辦的。
拿到鑰匙,服務生又帶他們上去了電梯,電鈕一按,他跟豆苗都嚇壞了,覺得這東西沒底兒,掉下去咋辦?
豆苗雖見過點世面,可也害怕,抱著男人不敢動,就怕電梯上的天花板掉下來砸腦門上。
好不容易到了,走進樓道打開了房門,兩個人提著行李,叮叮咣咣走進了客房。
“娘的!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恁豪華!”楊進寶一聲感嘆。
這屋子里不單單有床,有花被窩,還有洗手間。
他第一次知道洗手間就是茅房,可以拉屎的,難怪那些出山的人都,城里人拉屎也在屋里頭。
“進寶哥,住這么大的酒店,虧了。”豆苗埋怨道。
“不虧,哥有錢,讓你享受一下,豆苗你放心,早晚一天我會讓你過上這樣的日子,還有我爹我娘,還有巧玲……都會住上這樣的房子。”
“進寶哥,俺等著這一天……。”豆苗贊賞地瞅著男人,覺得他一定能辦到。
兩個人好比劉姥姥走進大觀園那樣,這邊走走,那邊瞧瞧。首先進去洗手間,那個服務生不錯,教會了他們如何使用淋浴,如何使用抽水馬桶。
服務生離開以后,楊進寶:“豆苗,你洗澡吧,我在外面等,你洗完了我再洗。”
“行。”豆苗就關了門,開始解衣服,衣服除下,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砹藝W嘩的流水聲。
“進寶哥,你進來一下唄?”不多會兒,豆苗在里面喊開了。
“干嘛?”男人問。
“俺衣服濕了,你幫俺拿件衣服進來,就在我的包裹里。”豆苗在里面繼續(xù)喊。、
“啥?你洗澡,讓我給你送衣服?”楊進寶傻了眼。
“是啊,拿過來唄,要不然人家咋出去?”
“你進去,我不啥都瞧見了?”男人開始左右為難。
“這有啥?又不是沒瞧過?時候洗澡,你就瞅過人家身,前段時間咱倆還滾打麥場,滾過草地,親多少遍,摸多少回了,俺哪個地方你沒瞧見過啊?”豆苗在里面再次催促,掀開了從前的老底。
“豆苗,那是從前,我沒成親的時候,現(xiàn)在我跟巧玲成親了,就不能瞎看了。”男人在外面苦笑。
“你你拿不拿吧?不拿!俺光著屁股出去了哈。”豆苗在里面威脅道。
“別!千萬別,你別出來,我?guī)湍隳谩!睏钸M寶害怕了,如果豆苗真光著屁股出來,自己該多尷尬啊?
“這還差不多。”豆苗在里面笑了。
楊進寶只好在行李里翻騰,終于找到了豆苗換洗的衣服,推開門遞了過去。
雖然只有一閃,可還是瞅清楚了,豆苗在里面手拿一條浴巾,半遮半掩。面頰潮紅。
胸口以下到腿彎的位置遮住了,可那對胸卻怎么也遮不住。好像兩只白色的兔子,要從浴巾的后面蹦跶出來。
雖然無數(shù)次看過她的身子,兩個人也相互摸過一百次,親過一千次,可男人還是無法按捺那種沖動。
好在豆苗沒有將他拉進去,接過衣服輕輕關上了浴室的門。
一屁股坐沙發(fā)上,楊進寶仍舊無法遏制,腦子里想若菲菲。
一會兒豆苗就出來,房里只有一張床,可咋睡?
按,這張床睡兩個人沒問題,來就是情侶套間,可睡一塊,她勾搭我咋辦?
剛才沒看清楚,豆苗哪兒是不是跟彩霞一樣,也是個伯虎?
哎……從前碰過她那么多次,只有那個地方?jīng)]碰過,真的好遺憾。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里面的豆苗又喊開了:“進寶哥,進寶哥……。”
“你又咋了?”
“俺想解手。”
“那就解唄,里面有馬桶,剛才服務生不是教你咋著用了嗎?”楊進寶不耐煩地問。
“可是俺……解不出來,沒在屋子里解過,不習慣!”
也難怪豆苗這樣,山里人沒見過世面,很少在屋子里解手,就算在屋子里的方便,炕邊也有尿捅,都是便用的。
在屋子里拉屎,豆苗有種拉進被窩的尷尬,蹲馬桶上吭吭吃吃半天,真的拉不出來。
“那你咋辦?”楊進寶作難了。
“那咱倆下去,找個公用廁所唄。”豆苗提議道。
“好!”
“快點,你來抱我,寸步難行了,因為已經(jīng)涌到了關口。”豆苗在里面催促道。不知道她是故意撒嬌,還是真的憋得難受。
楊進寶沒辦法,只好再次進去,發(fā)現(xiàn)豆苗已經(jīng)提好了褲腰帶。
二話不,抱上女孩就走,沖進了樓道。
他沒敢乘電梯,擔心那東西掉下去摔死,一口氣從1樓走樓梯下去的。
豆苗捂著肚子眉頭緊皺,嘴巴里咿咿呀呀,面紅耳赤,看樣子不像謊。
楊進寶跟百米賽跑那樣,一口氣將女孩從酒店抱出來,沖到了公用廁所旁邊。
剛剛放下,豆苗就以一種罕見的敏捷撲了進去,里面?zhèn)鱽砹它S河咆哮的聲音,嘩啦……。
他知道女孩子解手慢,只好點著一根煙等啊等。
第一次到大城市,他出盡了洋相,直到十年以后,他真正發(fā)達的哪一天,想起今天的一幕,仍舊忍不住會哈哈大笑。
歲這年,他真的很幼稚,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楊進寶等啊等,左等豆苗不出來,右等也不出來。十五分鐘過去了,女孩還沒動靜。
“豆苗,你出來啊,掉茅坑里了?”楊進寶在外面喊。心:你拉一條井繩,也用不了這么長時間吧?
“出不來了……。”豆苗。
“為啥?是不是想在茅房里過年啊?”男人問。
“不是哩進寶哥,這茅房里沒有半截磚,也沒土坷垃,更沒擦屁股紙……。”
男人又崩潰了,糟糕!下來得慌張,廁紙丟酒店客房里了,豆苗沒法擦屁股。
想要女孩出來,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是回到酒店拿廁紙。第二個辦法是找個代銷點,買一卷衛(wèi)生紙。
有紙也不行,因為豆苗蹲的是女廁所,自己一腦袋闖進去,萬一里面有別的女士,還不一巴掌把我抽出來,再罵三遍流氓?
左右瞅了瞅,最近的代銷點也還很遠,至少二里地。咋辦嘞?楊進寶再次被一張擦屁股紙難倒了。
“進寶哥,你快點啊,人家蹲得都腿酸了。”豆苗在里面還催促呢。
“你別著急,我想想辦法啊,再想想。”他抓耳撓腮老半天,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沒有廁紙,可以借啊,路上來來往往好多人,城里人應該沒那么吝嗇。
果然,前面有個美女走來,衣服不多,肩膀上挎一個包,領口很低,事業(yè)線好深。
楊進寶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大喝一聲:“站住!別動!”
“哎呀,你干什么?”那女人嚇一跳,還以為大半夜碰到了劫匪。
“妹子別怕,我不是壞人,我需要幫助。”他趕緊解釋。
“你想干什么?”
“我想借你一樣東西。”
“啥東西?”
“擦屁股紙,你有沒有?沒有廁紙,你們女人常用的姨媽巾也行!”
“啊?流氓!我呸!”哪知道女人不但沒借,還沖他呸一口,轉身走了。
楊進寶很掃興,抬手抹把臉怒道:“一張破紙,不借就不借唄,呸我干啥?你澆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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