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狼同時將馬二楞跟蕊兩個人制服。
因為在控制馬二楞的同時,狼的眼睛也在死死盯著蕊,瞧著女人的身體。
蕊自從來到楊家村以后,變得美多了,臉上的雀斑來少,皮膚來白,從前的斑馬女人變得跟粉團一樣。
特別是胸前兩個又圓又大的喵咪,粉蒸肉似得,也好像兩個肉包子。
要不然狼也不會盯著她流口水,分明是喜歡上了那兩個肉包子,恨不得一口吞下。
所以蕊不敢動,反而囑咐馬二楞:“你別動,千萬別動,一動就遭了,只要一轉頭,脖子就會送給狼,它一定會咬斷你的喉嚨。”
馬二楞都嚇蒙了,用眼睛的余光來回一掃,娘隔壁的!整個山谷早亂套了,哪兒都是狼影,哪兒都是家禽跟牲口的慘叫聲,整個牲口群人群,都被狼群包圍了。
所以他以不變應萬變,害怕頭頂上的狼咬他。
“蕊,你趕緊跑,快跑啊!”馬二楞吩咐道。
“我……咋跑啊,我跑了你咋辦?還不被狼咬死?”蕊戰兢兢回答。
“別管我,快跑,去找金哥,我死了沒關系,就當還你的債了……。”男人眼巴巴瞧著她,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
“二愣,我不走,不走!不能丟下你!”不知道為啥,蕊的心里涌出一股感動。
“我一個人死,總比倆人一塊死強。蕊,你走吧,求求你了……。”馬二楞都要哭了。
“不走!不如……咱們跟狼商量一下,和平解決問題,好不好?”蕊提議道。
“商量個屁!你以為狼聽得懂你啥?腦殘!”馬二楞竟然罵開了。
“狼哥哥,別咬我。咱倆商量個事兒,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交個朋友吧?
你是一條公狼,還是母狼?不如我介紹個媳婦給你,保證很俊,是俺村一條母狗……名字叫花。”
蕊嚇得都胡八道了。
“蕊,你的話它聽不懂,再,我感到它是一條母狼。”馬二楞解釋道。
“你咋知道?”蕊問。
“因為它……正在親我。”馬二楞膽戰心驚,果然感到狼在親他。
因為狼舌頭正在他的腦袋上舔來舔去。
“啊?那咋辦,它會不會咬你?”
“不知道……。”
“不如咱倆一起跑,我往南,你往北,擾亂它的視線。”蕊再次提議道。
“不行,咱倆沒穿衣服,還光著呢,跑過去,多丟人啊?”馬二楞還死要面子。
“你是咱們的臉面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廢話!當然是性命重要!”
“那不就行了?我喊一二三,咱倆一起跑,一……二……三!”聲音剛剛落定,蕊一個翻身,嘰里咕嚕爬了起來,拔腿就跑。
女人光著身子沖出去老遠,回頭一瞅,馬二楞竟然沒動彈。
“死鬼!你咋不跑?”蕊嚇一跳,沖男人吼道。
“它沒有抱著你的脖子,你當然可以跑了,我一動,它還不趁機給我一口?”馬二楞哭著道。
蕊沒辦法,只好抄起地上一根木柴,一聲吼叫,沖馬二楞脖子上的狼攻擊了過去。
狼就是這樣,你不動它不動,你一動,它就瘋。
狼是很聰明的,它們一般不攻擊山民,知道攻擊人類的結果,那就是被滅族。
它們只是為求填飽肚子,這條狼按著馬二楞,就是擔心他站起來攻擊同伴,沒打算咬它。
可蕊這么一撲,狼就急了,嘴巴一張,胡子一翹,嗷嗚!一口咬上了女人手里的木棍。跟蕊爭奪。
女人力氣,狼的力氣大,足足把蕊拖出去七八步遠。而且狼脖子上的鬃毛都炸了起來,眼睛炯炯放光。
趁著女人跟狼搏斗的機會,馬二楞同樣就地一滾,嘰里咕嚕滾出去老遠,奔向了地上另一根木棍。
那同樣是一根燃燒了一半的干柴,火棍子來回一舞,干柴就劇烈燃燒起來。
咬我的女人,我跟你拼了!爆掉你的牡丹花!馬二愣子不知道怎么解救蕊,只好一火棍沖狼的后面刺了過去。
噗嗤!刺個正著,燃燒的火棍正中狼屁股,野狼后面的長毛也燃燒起來。
狼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嗚嗚尖叫著松開蕊,沖馬二楞怒視一眼,嗖地不見了蹤影,直奔谷口的方向逃走了。
兩個人這才吁口氣,直接奔向人群,迅速跟其他人靠在了一起。
因為馬二楞沒穿衣服,一下子扎進寡婦堆里,那些寡婦們紛紛尖叫。
“娘隔壁的馬二楞,不穿衣服!滾!!”不知道誰在后面給他一腳,一腳又把他踹狼群里去了。
“啊!臥槽!”馬二楞嚇得屎尿橫流,將手里的火棍舞得好像孫猴子的金箍棒。
火棍一掄,狼們就紛紛后退。
這邊的蕊也沒穿衣服,旁邊兩個男人不打狼了,光顧看她了。
“看個屁啊?沒見過女人果奔啊?”蕊還沖他們瞪一眼,一點都不害羞。
就這樣,人群跟狼群僵持起來,誰也不肯讓步。
其它的狼好比一陣陣旋風,在牲口群里刮來刮去,一會兒卷到這邊,一會兒卷到那邊,卷到哪兒,哪兒就是一片慘叫,卷到哪兒,哪兒就留下一大片尸體。
它們不僅僅是為了吃飽肚子,完是破壞,將牲口咬死咬殘。
這陣旋風足足在山谷里卷了半個多時,最后,不遠處傳來一聲劇烈的狼嚎。
“嗷!嗷!嗷嗚——!”那是狼王在發布撤退的信號。
果然,幾條頭狼聽到狼王的召喚,沖狼群發出幾聲悶吼,紛紛低下頭,叼起幾只殘缺不的豬羊尸體,直奔谷口的位置瘋狂逃竄。
它們叼走這些尸體,是為了供養狼王,還有狼窩里的狼崽子們。
大家沒有明白怎么回事兒,狼群們就嗖嗖嗖不見了蹤影,眨眼的時間一只也不剩了,地上只留下了狼藉不堪的戰場。
東天邊發出蒙蒙的亮光,天色終于明了,山谷里卻回蕩起一陣陣哀嚎聲,好多寡婦都哭了,看到這么多的牲口被狼咬死咬傷,心疼啊。
“二愣子,快!回村,告訴進寶,就我們出事兒了!快呀,搬救兵!”老金只好吩咐馬二愣回去報信。
馬二楞慌亂中找到自己的衣服,衣裳不整穿上,撒丫子奔回村子里去了。
趕到村里的時候,天色已經中午了,楊進寶正在吃飯。
“進寶,不好了,出大事了!”馬二楞跑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哥,咋回事啊?別著急,慢慢。”巧玲趕緊拉了哥哥的手,心疼地問道。
二愣子將昨晚牲口群遭遇狼襲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妹夫妹妹了,楊進寶的眉頭瞬間擰成一個疙瘩,手里的飯碗掉在了地上。
“人呢?人沒事兒吧?”他問道。
這就是楊進寶,第一個關心的不是自己的損失,而是工人的安危。
“人倒是沒事,沒有出現傷亡,就是朱二寡婦的屁股被狼牙撕裂一塊,其他人挺好。”
“人沒事兒就好,牲口損失了……算我倒霉。”楊進寶苦笑了,終于吁口氣。
事已至此,還能怎么辦?一千多萬啊,估計會損失過半。
娘娘山剛剛迎來第一次的大豐收,就遭遇了慘烈的天災,這難道就是劫數?
他悄悄站起來,像一個發號施令的將軍:“叫人!到村子里叫人,趕緊去山谷口,幫著金哥,把剩下的牲口順利送到縣城。”
“好嘞!”馬二楞顧不得休息,到村子里喊人去了。
這次去的大多都是男丁,巧玲爹跟進寶爹也去了,兩位老人還帶上了殺豬刀,準備隨時跟狼拼命。
等楊進寶帶著人馬,浩浩蕩蕩殺奔葫蘆口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副滿目瘡痍的景象。
山谷里慘不忍睹,牲口的尸體堆積如山,家禽的毛發跟血跡也彌漫了所有的草地。
老金已經安排人,把死去的牲口聚集在一起,把活著的牲口也聚集在一起。
所有的寡婦臉上都看不到一絲笑色,好多人哭得聲音嘶啞,好多人在唉聲嘆氣。
楊進寶好比萬箭竄身,心疼地差點暈死過去。
老金遠遠看到了他,嚎哭一聲撲過來,竟然跪了下去:“進寶,我對不起你啊,是我疏忽失職了,你打我一頓吧……嗚嗚嗚。”
他覺得沒有完成董事長交給的任務,羞愧難當。
“金哥,你起來,不哭不哭,這不怪你。”楊進寶將結拜的大哥攙扶起來,安慰他。
“都是我不好,進寶,我死有余辜啊……。”
“現在啥都沒用了,咱們還剩多少牲口跟家禽?”
“家禽還好點,都關在籠子里,損失了五分之一。豬牛羊,只剩下了原來的一半,十多頭奶牛被咬的四分五裂,目前咱們恐怕五百萬也賣不到了。”
老金悔恨不已,都怪狗曰的馬二楞,這孫子光顧著跟蕊快活。你睡就睡唄,記得添火啊?
同時也怪自己,太累了,睡著了,狼群沖進來都不知道。
可他不能把責任推給馬二楞跟蕊,因為馬二楞是楊進寶的大舅哥。他有錯,只能自己擔起來。
“金哥,不怕,咱們還沒有輸,不就損失五六百萬嗎?意思,可以從頭再來。”
目前,楊進寶也只能這么,這場狼災是預料不到的。
別在葫蘆谷,就是在山道上,狼群仍然會選擇襲擊他們,根逃不掉。在山道上,損失可能會更加嚴重,不定會出人命。
“那現在咋辦啊?”老金問。
“還能咋辦?沒有受傷的牲口,繼續送到農貿市場跟肉聯廠,死去的那些,拉回去,跟村民分了吧……”
“進寶,你這么豁達?”老金還以為楊進寶一定會大發雷霆,胖揍他一頓呢。
這是一種無奈,盡管心疼得要死,可楊進寶還是保持了最大的克制跟冷靜。
人馬分作兩隊,一隊將剩下的好牲口送到縣城,一隊將死去的牲口拉回了家。
楊進寶這次的損失空前嚴重,幾百萬的財產就這么被狼群禍害沒了。
回到家,晚上鉆進被窩里,不三不四的事兒也懶得跟巧玲忙活了,他一個勁地抽煙。
“進寶,你要是心里難過,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好受些……。”瞧著男人生不如死的樣子,巧玲心疼地不行。
“巧玲,你我是不是錯了?不該收購佟石頭的飼養場,是不是老天對我的懲罰跟報應?”男人抽一口煙道。
不是自己的,得到也沒用,上天照樣會收回去。
畢竟上次的商戰,佟石頭損失慘重,楊進寶覺得自己不夠光明磊落。
那不是生意,是明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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