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女人療傷完畢,接下來馬二楞開始為朱二嫂洗衣服。
洗衣盆里的衣服朱嫂已經(jīng)積攢半個(gè)月了,跟她的身體一樣,都發(fā)臭了
男人只能幫她洗,洗完還晾在了院子里。
倒掉臟水,他又為女人做飯,拌一鍋疙瘩湯,盛了兩碗,自己一碗,朱嫂一碗。
他還幫著女人吹到不涼不熱,放在了炕頭上。
朱寡婦太胖了,屁股臉蛋分不清,不是后面貼一塊膏藥,馬二楞差點(diǎn)把女人的屁股當(dāng)臉蛋。
“朱嫂,吃飯唄,我做得不好,嘗嘗咸淡咋樣?”二愣子。
“二愣啊,想不到你還會做飯洗衣服嘞?誰要是嫁給你啊,一定有福氣,模范丈夫啊。”女人夸贊道。
“朱嫂,你笑話我,我長得丑,又沒文化,誰會瞧得上我?”二愣子還不好意思呢。
“呦呦喲,你胖你還喘上了,娘娘山想嫁給你的女人啊,多了去了,從前你不是跟麥花好過嗎?”朱嫂一邊呼嚕飯一邊問。
“可惜麥花現(xiàn)在是人家老金的媳婦。”
“那咱倆也好過啊。”
“上次是你脅迫我的,霸王硬上,不算!”
“那你稀罕不稀罕嫂子?”女人又問。
“稀罕,不過不是那種稀罕,我把你當(dāng)老娘一樣孝敬。”男人回答。
“屁!我才不想當(dāng)你老娘嘞?我要當(dāng)你媳婦……楞子,娶了嫂子唄,俺可稀罕你了……那樣咱倆就能光明正大過日子了,每天晚上……爽。”陶寡婦恬不知恥。
“你稀罕我哪一點(diǎn),我改還不行嗎?”馬二楞不耐煩地問道。
“那你不稀罕我哪一點(diǎn)?我也改。”
“你太臟了,一年都不洗一次澡。你那兒啊,跟糞堆一樣,都發(fā)霉了,上次把我熏得頭蒙。還有,你也不洗腳丫子,睡覺不穿褲衩……你還喜歡放屁,放起來聲音可大了,房頂都能掀飛……你睡覺還喜歡打呼嚕,磨牙……。”
馬二楞一口氣出女人一大堆缺點(diǎn)。
“……。”朱嫂愕然了,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一無是處,怪不得村的男人都不歡喜她。
鄉(xiāng)下的人忙,家里地里忙活,她一個(gè)女人家要耕地,播種,澆水,撒肥料,還要收割,回到家照顧年邁的婆婆,整天累得要死,真沒時(shí)間講究衛(wèi)生。
回到家渾身散架,飯都顧不得吃就想出溜進(jìn)被窩,哪有時(shí)間注意這些?
“愣子,你的這些啊,都不是問題,嫂子可以改。等我的傷好啊,我一定天天洗澡洗腳,想放屁了我就忍著,憋死都不放。睡覺的時(shí)候用膠布堵住嘴,不打呼嚕行不行?
我可以為你改變,咋著改都行。如果有天嫂子把這些毛病都改了,你會不會娶我?”女人眼巴巴瞅著男人道。
愛情是沒有原因的,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就會忽然來敲門。
自從男人闖進(jìn)她的生活以后,朱嫂那顆死灰般的心終于重新燃起。
她還年輕地很,三十都不到,找男人是必須的,不能將大好的青春浪費(fèi)在炕單子上吧?
娘娘的男人也太少了,好男人早被臉蛋好看的女人搶光了。
楊進(jìn)寶被巧玲搶走了,老金被麥花搶走了,剩下一個(gè)二流子狗蛋,七八個(gè)寡婦也盯上了他。
選來選去,也只有二愣子適合她。
二愣子也臟,不洗澡不洗腳,臭腳丫子熏死人,這孫子還有狐臭跟口臭。就這鳥樣子還嫌棄別人,黑老鴰落在豬身上,光看見別人黑,瞅不到自己黑。
“等你改了再吧,在娘娘山我只稀罕兩個(gè)人。”二愣子道。
“你最稀罕的是誰?”朱嫂問。
“蕊,還有春桃,不過春桃碰不得,楊進(jìn)寶也不讓我碰。那是他姐,我只能喜歡蕊了。”馬二楞一邊喝湯一邊。
“可人家蕊男人找來了,跟大孩是夫妻,人家早就成親了。”
“我知道,起初我也不稀罕她,可不知道為啥,再次見到她,老是放不下。”
馬二楞壞事做絕,但內(nèi)心是善良的,總覺得虧欠了蕊很多,身不由己在竭力補(bǔ)償。
“二愣,你等等嫂子行不行?等到我的傷好,等到我為你改變,嫂子會成為你心里最想要的那種女人。”
“你讓我等多久?”二愣子問。
“一年,一年以后我改不好,你再找別的女人,行不行?”朱寡婦可憐巴巴瞧著他。
“行,就等你一年,啥時(shí)候不臭了,我再考慮一下。”他還得瑟上了。
朱二寡婦果然話算話,因?yàn)槟腥硕淖儯瑐靡院箴B(yǎng)成了天天洗澡的習(xí)慣,她還每天刷牙洗腳。
話也不再聲如洪鐘了,聲音細(xì)聲細(xì)語,母老虎變成了畫眉。
當(dāng)然,那是以后的事兒了。
兩個(gè)人吃過疙瘩湯,男人又幫著女人刷了碗筷,晚上他就躺在朱二嫂的旁邊。
夏天天熱,身上的衣服很少,男人就光了脊梁。
半夜,朱二寡婦摸啊摸,把男人抱懷里去了,還摸馬二楞光溜溜的脊背。他倆跟夫妻那樣同床共枕,卻一點(diǎn)都不尷尬。
朱二嫂沒有繼續(xù),就是摸摸而已,屁股上的傷口疼痛難忍,不能和男人胡來。心里發(fā)慌,想跟二愣子蘑菇,可只能忍啊忍。
一晚上女人醒過來好幾次,睜開眼就伸手摸。二愣子在,她就踏實(shí),男人不在,她就發(fā)慌。
第二天早上醒來睜開眼,她第一件事就呼喚男人:“愣子!二愣子!”
男人消失了,她跟丟失了最好的寶貝一樣魂不守舍。
“在嘞,在嘞!你喊個(gè)啥?”二愣子從外面進(jìn)來了。
“你……干啥去了?嚇?biāo)廊思伊恕!敝旃褘D差點(diǎn)哭了。
“給你做飯啊,飯好了,紅薯稀飯貼餅子,稀飯是我自己熬的,貼餅子是巧玲送來的。”男人著,果然將稀飯跟餅子放在了她的枕頭邊,還有一塊咸菜疙瘩。
“我吃不下,你來喂我……。”朱寡婦撒嬌道。
“你不會自己吃?屁股上有傷,你手又沒事兒?”猛張飛竟然會撒嬌,弄得馬二楞起一身雞皮疙瘩。
“我胳膊酸,抬不起來。”朱二嫂繼續(xù)撒嬌。
“行行行!我喂你,你呀,都成我奶奶了。”盡管馬二楞心里很不樂意,還是端起飯碗,用湯匙一點(diǎn)點(diǎn)喂女人。
吃飽喝足,他還用抹布幫她擦擦嘴。
這個(gè)時(shí)候,朱寡婦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二愣,我要撒尿。”
“那就尿唄。”馬二楞不耐煩地。
“咋尿?”女人問。
“愛咋尿咋尿!”男人回答。
“那你幫我提尿痛,然后扶著我起來尿。”
“娘的!都把你慣成精了!撒個(gè)尿還要我攙你?你是太后老佛爺啊?”馬二楞氣得鼻子都歪了。
“你要是不答應(yīng)啊,我就告訴楊進(jìn)寶,你孽待我,讓進(jìn)寶抽你的鞭子!”朱二嫂威脅道。
反正女人算死了,馬二愣就怕楊進(jìn)寶,而且楊進(jìn)寶是他的克星。
“行行行,我給你提尿桶中不?還真把自己當(dāng)皇后娘娘,把我當(dāng)太監(jiān)了。”馬二楞都覺得自己賤,屁顛顛跑茅廁里,將尿痛提過來,讓女人方便。
朱二嫂重,二愣子的力氣,用盡吃奶的勁兒,才把女人從炕上攙下來,朱嫂慢慢蹲在了尿桶上。
“嘩啦啦……。”河流水聲響起,朱二嫂憋個(gè)屁,也沒敢放。
因?yàn)樽蛱齑饝?yīng)男人了,不能亂放屁!知錯(cuò)能改,才是好同志。
馬二楞沒有留戀女人的身體,從始至終他對朱二嫂猛張飛般的身體就不感興趣。
那么胖,還那么黑,有啥好瞧的?完當(dāng)作了半片豬肉。
尿完,男人又把她攙扶上了炕,幫女人蓋上毯子,才出去倒尿。
“吃飽了,也喝足了,你接著睡吧。”馬二楞。
“你去干啥?別走,就在我身邊……。”女人又祈求地看著他。
“我去幫你鋤麥子行不行?你家地里的莊家又該鋤了,凈是草,你不能動,我總不能不管吧?”
“啥?你要幫著我干活?”朱二嫂瞪大眼,驚喜非常。
“是啊,進(jìn)寶了,以后你家的活兒就是我的活兒,他給了三倍的工資,啥都要幫你干,鋤地也是分內(nèi)的事兒。”
“那好,你去吧,中午我會讓俺婆幫你做飯。”朱二嫂瞧著男人,眼睛里是喜悅,二愣子幫她做了一個(gè)男人該做的一切,真好!
男人完,扛著鋤頭走了。
馬二楞才不會幫著她家鋤地嘞,完是敷衍,來個(gè)金蟬脫殼。
他沒有到地里去,反而扛著鋤頭來到了飼養(yǎng)場,跟蕊約會。
走進(jìn)飼養(yǎng)場的配料室,蕊果然在里面,身穿白大褂,忙得不亦樂乎。
“親……我來了……。”馬二楞放下鋤頭,一腦袋又扎配料房里去了,上去抱了蕊的腰。
“死鬼,你咋來了?不是在伺候朱二嫂嗎?”蕊沒掙扎,反問道。
“想你啊,想得不行!抓緊時(shí)間……。”著,他就扯女人的衣服。
“滾滾滾!沒興趣。”蕊使勁把他推開了,不耐煩地道:
“你咋了?哪兒不對勁?”男人問。
“我不舒服……那個(gè)來了,你闖紅燈了。”蕊解釋道。
喔,馬二楞明白了,原來女人來了月事兒,月事兒的時(shí)候當(dāng)然不能跟男人胡搞了。
“可憋得慌……咋辦?”男人祈求道。
“自己解決……。”蕊給他出主意。
“那……只是抱抱,親親,不解衣服不進(jìn)去……行不行?”男人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滾一邊去!沒瞧見我正忙嗎?”蕊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可男人死皮賴臉就是不走,苦苦哀求,一個(gè)勁地磨纏。
蕊沒辦法,只好關(guān)了門,讓男人抱,讓男人親,兩個(gè)人在配料房里蘑菇起來。馬二楞話算話,果然沒有解開女人的衣服。
偏趕上楊進(jìn)寶路過,聽到房間里叮叮咣咣響,還以為鬧耗子。他從窗戶這邊往那邊一瞅,立刻皺緊了眉頭,
里面的蕊醉眼迷離,看不出一絲反抗,女人完是自愿的,腦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臉蛋潮紅,還勾搭了馬二楞的脖子。
楊進(jìn)寶沉思良久,沒有打擾他們,反而轉(zhuǎn)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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