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進寶帶著巧玲出山瞧病以后,娘娘山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這件大事還是有他的大舅哥二愣子鼓搗出來的,再次給山里人帶來了滅頂之災。
妹夫一走,二愣子就開始得瑟了,好像飼養場就是他家的一樣。
這子囂張跋扈,在飼養場里指手畫腳,甚至對春桃跟老金呼來喝去。
還好老金跟春桃不聽他的,那些工人也把他的話當個屁。
更嚴重的不是這些,而是他跟蕊的關系。
從前,他跟蕊只是在配料房里胡搞,在豬圈里搞,在雞窩里搞,牛棚里搞……楊進寶離開以后,他竟然公開跟女人將戰場移到了楊進寶的辦公室。
廠長辦公室是很舒適的,為了接見客戶,里面有沙發,有靠背椅,還有一個很大的工作臺。
馬二楞將蕊拉進屋子,抬手一抹,楊進寶桌子上的文件啥的,就被撒一地。
然后他把女人抱起來,按在寬大的辦公桌上,就胡鬧開來。
蕊的叫聲還很大,咿咿呀呀,搞得旁邊辦公室的人都不能安心工作。
春桃受不了了,就過來拍門:“二愣子,你消停點行不行?這兒是工廠,想搞,回家搞去!”
馬二楞在里面一邊跟蕊鼓搗一邊反駁:“你管不著!飼養場又不是你家的?你們這群人都是給進寶打工的。
進寶是我妹夫,我在俺家的場子里,就是脫了褲子放屁,也不用你管!”
一句話把春桃給噎住了,二愣子這話一點也不囂張,這來就是人家的家事兒嘛。
春桃生氣地不行,怒道:“既然進寶把飼養場交給了我,我就有管理的權利,蕊,你給我出來!”
春桃管不住馬二楞,但是管得住蕊,只能沖她發號施令。
蕊:“愣子,算了,回家去吧,還是家里的炕舒服。”
“不行!今天我跟春桃杠上了,我不準你走,你就不能走!”馬二愣子怒道。
他主要是生氣,上次勾搭春桃沒成功,還一腳踢掉了巧玲肚子里的娃。
要不然巧玲也不會不孕不育,妹妹的病,二愣子部按在了春桃的頭上。
“蕊!你出來不?要不然我就開除你!扣光你的工資跟獎金!”春桃沒辦法,只好使出了殺手锏。
蕊還是怕春桃的,只好遮掩衣服,打開了門。
門打開,春桃發現蕊衣衫不整,馬二愣子還提著褲子,楊進寶的辦公室里狼藉不堪。
“馬上給我回去!立刻寫份檢討,檢討通不過,明天你別上班了,還回到鳳凰山去吧!”春桃的話冷冰冰的。
她有著豐富的管理經驗,從前就是梨花村飼養場的總經理,對付員工當然有一套。
蕊吐吐舌頭走了,:“愣子哥,晚上見,老地方,不見不散。”
“拜拜……。”馬二楞還沖蕊來個飛吻,啵了一下,這才系上褲腰帶。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心我告訴進寶,讓他回來抽你的鞭子!”春桃憤憤怒道。
“管你屁事?閑吃蘿卜淡操心!”馬二楞白她一眼,整整衣服也走了。
回到辦公室,春桃仍舊余怒未消,沖老金怒道:“馬二楞這個人不能留,留在場里,早晚是個禍害。”
“你想趕走他?他可是楊進寶的大舅哥。”老金趕緊勸她。
“大舅哥怎么了?歷朝歷代,昏君都是這樣亡國的,任人唯親,楊進寶把馬二楞留在場里,就是不明智的選擇。”
“可別管咋,他都是巧玲的親哥,而且馬二楞這樣的人,早晚有大用,關鍵看怎么駕馭,你跟我都駕馭不來,只有楊進寶可以駕馭他。”老金繼續道。
“進寶一走,這子還成精了!蕊也是,整天弄啥啊?當初二愣子都把她給賣了,竟然還跟他好,簡直不知悔改!”春桃無法了解蕊的心思。
蕊這么做,就是在報復。而且女人一直在尋找新的報復機會。
從飼養場回來,蕊走進了老宅子里,女人開始寫檢查。
她是高中生,寫份檢查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檢查寫完,天色也黃昏了,這時候才想起,打麥場的麥子沒竄,天氣眼瞅著就要變了。
麥子收割回家,仍舊是潮濕的,進倉以前,必須要進行晾曬,脫水,這樣才能保持干燥,放進糧倉里不發霉。
春天楊進寶就分地了,給了蕊二畝地。
今年飼養場開了以后,楊進寶沒空,沒時間管理地,這二畝麥子干脆給了蕊,算是女人的口糧。
二畝口糧地,足以讓她一年吃喝不愁。
眼瞅著南天邊一陣黑云襲擊而來,蕊趕緊放下筆,拿起塑料布,準備去竄麥子,擔心被雨水淋濕。
大孩從后面跟了過來,抓了她的衣襟:“蕊……去……我也去……幫你。”
大孩的腦子依舊不好使,人還是那么憨傻。
眼瞅著大暴雨降臨,蕊著急忙活,覺得多個人多份力量,于是點點頭,拉著大孩一起去了打麥場。
村南公用的打麥場很大很大,足足五六十畝地,一眼看不到頭。
去年的麥秸跟今年的麥秸堆積如山。哪兒都是高高的麥秸垛。麥秸垛的空地,正好用來曬糧食。
蕊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村里好多人都在竄麥子,忙得不亦樂乎。
馬二楞也來了,幫著蕊竄,很快,麥子竄好,蒙上塑料布。抬頭一瞅,漫天的烏云過去了,一滴雨也沒下,而且閃出漫天的星星。
這等于是白忙活了,夏天的天氣還真是孩子的臉,變就變。
“蕊,天沒雨了,你趕緊回家做飯吧,我來幫你看糧食。”馬二楞提議道。
各人的糧食,半夜是需要看護的,第一是防止鳥兒啄食,第二,也防止半夜賊偷。
娘娘山窮,人窮志短,好多人都偷糧食,把別人家的糧食偷偷弄自家去。
所以,家家戶戶都安排人看護,在打麥場上睡覺。
“那行!我先回家做飯,一會兒給你送飯,麻煩你了愣子哥!”
蕊完,拍拍身上的土走了,回家去做飯,于是,打麥場就剩下了馬二楞跟大孩。
瞧到大孩的樣子,馬二楞就生氣了,蕊一走,他就開始欺負他。
光!抬手他給大孩一巴掌,怒道:“你個傻子!還有臉來娘娘山找蕊?不是你,蕊早就是我的了,打死你!打死你!”
大孩人高馬大,可腦子不夠數,不敢還手,于是抱著腦袋跑。
馬二楞抄起一把木锨,在后面跟,將大孩攆得滿場亂竄。
大孩一邊跑一邊求饒:“別打我,別打我……。”
可二愣子還是上去,敲了他兩木锨,將大孩打得順著嘴巴流血。
不一會兒,蕊來了,利用瓦罐提來了飯菜,是面條湯跟貼餅子。
大孩瞅到女人,哇地哭一聲扎進了女人的懷里,:“姐……他……打我。”
蕊仔細一瞅,果然,大孩的手腕子腫了,嘴巴也腫了,被馬二楞拍得不輕。
“二愣子,你怎么欺負一個傻子?”女人問。
“我沒欺負他啊,跟他玩耍嘞。”馬二楞一邊吃飯,一邊解釋。
“你沒打他,他能受傷?”
“那是他自己磕的。”馬二楞繼續胡八道。
大孩抱上蕊,在女人的懷里拱啊拱,跟吃奶一樣。
“不哭,不哭,呼嚕呼嚕毛,嚇不著……。”茹摸著他的腦袋安慰他。
瞧到大孩跟女人撒嬌,馬二楞不樂意了,恨不得將瓦罐砸他臉上。
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狗曰的!竟然抱上蕊不撒了。
“愣子哥,今晚上你別回了,在打麥場幫我看麥子,行不行?”蕊祈求道。
“干嘛讓我看?沒空!”馬二楞氣憤憤道。
“我一個女人家,半夜三更讓我看,你忍心?”蕊。
“你可以讓大孩幫你看啊?”馬二楞提議道。
“可他是傻子。”
“誰他傻?不知道多精嘞,他是裝瘋賣傻,故意占你的便宜。”馬二愣子精明地很,從大孩的眼光里,他瞅到了男人的聰明。
就算大孩好了,也不會承認,一旦承認就糟了,以后再也無法靠近蕊。
“你平時對我好,就是貪圖我的身體對不對?遇到點事兒,你就往后縮,真不是男人!”蕊竟然生氣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我家的麥子,也需要人看。我爹娘年紀大了,顧不過來啊。這樣,你讓大孩晚上在這兒睡,我一邊照顧我家的,一邊照顧你家的。”馬二楞提議道。
蕊想了想點點頭:“行!就這么辦。”
等到兩個男人吃過飯,她提起飯罐回家睡覺去了。
蕊才不會管大孩死活嘞,故意把他丟在打麥場,讓馬二楞欺負。
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從前都欺負過她,她恨不得兩個人打死一個才好嘞。
目前的蕊心里很矛盾,離不開兩個男人,也巴不得他們打個你死我活。
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
夜深了,大孩躺在這邊的麥垛上,馬二楞躺在遠處自家的麥垛上。
大孩很快就睡著了,那頭的馬二愣子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早知道蕊心里怎么想的,女人白天在飼養場跟自己鼓搗完,晚上回到家,就抱著大孩鼓搗。
女人在兩邊歡樂,兩邊報復,把他跟大孩耍得團團轉。
該怎么把蕊徹底占有呢?怎么把大孩除掉?
馬二楞的歹毒再次爆發了,娘隔壁的!一把火燒死他算了!
于是,后半夜,馬二楞拿一盒火柴,偷偷靠近了大孩這邊的麥秸垛,輕輕一劃,一個罪惡點燃了。
起初,他只是想嚇唬一下大孩,讓他知難而退。
可麥秸垛點著以后,他就后悔了,知道鑄成了大錯。
夏季的麥秸垛十分干燥,見風就著,點著以后就不可收拾。
很快風助火勢,火借風威,整個麥秸垛就被燃燒成一個火團。
不知道從哪兒刮來一陣風,麥秸垛上的火團竟然飛起,落在了另一個麥秸垛上。
很快,另一個麥秸垛也被點著了。
陣風努力一卷,無數的火團紛紛飛起,更多的麥秸垛同樣被點著。
整個打麥場就被淹沒在一片火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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