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楞跟朱二嫂終究不是做騸匠的材料,出些笨力氣還是可以的。
第二天早上,他倆來到了泗水縣城,那時候,身上只剩下了不到十塊錢。
草草吃點飯,他們就奔向了勞務(wù)市場。
勞務(wù)市場好多人,都是等著打工的,也有不少人在招工。
“愣子,咱倆兵分兩路,誰找到活兒,就聯(lián)系對方好不好?這樣,找到工作的機會就能增加一倍。”朱二嫂沖男人道。
“好,我往東,你往西,一會兒還在這兒集合。”于是,兩個人分開了。
朱二嫂先找到活兒的,正好附近一個工地招建筑工人,看到女人膀大腰圓,一身的力氣,就答應(yīng)了。
馬二楞轉(zhuǎn)悠一圈回來,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他啥也不會,是個懶漢,出力氣的活兒還不想干。
“愣子,愣子你過來,過來啊……。”朱嫂在那邊沖他招手。
“干啥?”男人顛顛跑了過來。
“找到活兒干沒?”女人問。
“沒,大多不合適。”
“俺找到了,跟我一起去工地搬磚吧,一天十塊錢嘞。”
“我不去,搬磚太累了。”二愣子將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找到活兒,先干著唄,騎著馬找馬,要不然就餓死了。”朱二嫂在竭力勸他。
“不行!我力氣,搬不動磚啊。”馬二楞就是不想干力氣活,懶得要死。
“那你想干啥?”
“我想做服務(wù)生,或者保安啥的,站著不用干活,拿工資的那種。”
朱二寡婦也知道男人懶,于是:“好,我先去,跟著工地干,晚上咱倆到城南的橋洞子底下匯合。”
“好,你走你的,晚上不見不散!”二愣子沖女人擺擺手,就這樣,朱二嫂上去了招工隊的拖拉機。
這個工地招工,大部分招得都是男人,只有朱二嫂一個女人。
工地正好缺個做飯的,讓女人當大師傅的助手,幫著買菜,抗米面,或者打個下手什么的。
二愣子就那么瞧著朱二嫂走了,心里空落落的。
眼瞅著勞務(wù)市場沒人了,這時候忽然有個人沖他喊:“馬臉的那個,你過來?”
“啥事兒?”馬二楞問。
“有活兒,你干不?”那人。
“啥活兒?”
“酒店保安。”
“一個月多少錢?”
“底薪五百,有提成。”
“OK!干了!”馬二楞樂顛顛答應(yīng)了,跟著那人上了車。
這次,他多了個心眼,遠的地方不去,免得跟當初的田大海似得,再被欺騙。
這輛車果然開出沒多遠,在縣城的中心停下,前面赫然出現(xiàn)一個酒店……金龍大酒店,非常的闊氣,樓房很高,前面的綠化也很好。
馬二楞下車,被人領(lǐng)到了里面,換上一身的保安服,真的做了酒店的保安。
穿上衣服,他還覺得挺神氣,媽隔壁的!誰不服,老子用手里的保安棍招呼他。
下班以后,晚上他跟朱二嫂是在城南的橋洞子底下匯合的,兩個人各自介紹了招工的經(jīng)歷、。
馬二楞竭力贊賞哪家酒店的豪華,多么氣派,就是這狗曰的不管飯,還要押一個月的工資。
“沒事愣子,俺養(yǎng)你,瞧,俺給你帶來了啥?”朱二嫂著,從懷里拿出兩個熱乎乎的蒸饃,那蒸饃還宣騰騰的。
另外還有一袋白菜燉土豆,用塑料袋包回來的,同樣熱乎乎的。
“朱嫂,你這是……?”馬二楞驚訝了。
“我從工地食堂偷來的。”朱二嫂格格一笑。
“你為啥要偷?被人逮住多不好?”馬二楞很擔心,鼻子也酸了。
“沒事,廚子不偷,五谷不收!每個食堂的大師傅都偷,我偷饃饃,還有人偷豬后腿嘞,那大家就一起偷吧。知道你沒吃飯,餓壞了,快吃快吃……。”
朱二嫂打開塑料袋,拿出饃饃遞給男人,糧食是女人揣在懷里拿來的,因為太熱,朱二嫂的胸口上被燙得紅紅的。
“二嫂……你?干嘛對我這么好?”二愣子哽咽了。
“因為你是俺男人啊,女人對自己男人,當然要親熱了。”
“你真的想嫁給我?”
“那當然了,這輩子俺非你不嫁!”
“我有啥好啊?只會拖累你,我還跟蕊一直在胡搞……。”男人感到了羞愧,也非常激動。
“愣子,你跟蕊好,正是證明你的善良,因為蕊被你賣過一次,你想竭力補償她。這證明你的良心還沒有被磨滅,有挽救的希望……。
再,俺的身子只有你看過,屁股被你捅一刀,被狼咬一口,你照顧了我足足一個月。那么貼心,人家都稀罕死你了……。”朱二嫂著,抱上男人的腦袋,在他的馬臉上親了一口。
“二嫂,村人都覺得我是個垃圾,壞蛋,只有你一個人了解我,嫂,我也稀罕你……。”二愣子哭了,同樣抱上了女人。
“不哭不哭,以后別叫我朱二嫂了,叫我的名,這樣顯得親切。”朱嫂趕緊拍著他的腦袋,安慰他。
不需要解釋,什么解釋都是徒然,半個月的逃亡生活,他倆早就是一個人了,再也分不開。
“那我叫你啥?”二愣子問。
“我想你叫我珠珠,因為我名就叫珠珠……。”
“珠珠,我的好珠珠,我馬二楞在這兒發(fā)誓,一定要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給你一輩子的幸福,我會努力的,至死不休……。”馬二楞開始賭咒發(fā)誓了,
他對朱二寡婦徹底有了改觀,早把蕊扔腦門子后頭去了。
“愣子,俺的好愣子,俺等著,等著你發(fā)達的那天……。”朱二嫂也哭了。
她知道是自己不懈的努力,把男人的心暖熱了,從去年冬天飼養(yǎng)場大瘟疫的時候,一直到今年夏天,整整半年的時間,她想著他,照顧他。就是一塊石頭,也被她給捂熱了。
馬二楞是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這子腦瓜子好使,除了老金,他就是楊進寶的狗頭軍師。
也只有楊進寶能駕馭他。現(xiàn)在,這匹野馬被朱二嫂征服了,會為她馳騁疆場,殺敵立功。
馬二楞感動地吃不下飯,為了表達對女人的感激,他把朱二嫂按倒,狠狠在草窩里來了一次,算是獎賞。
第一回做完,朱寡婦意猶未盡,扯著他的胳膊,示意他再來一次。
于是,二愣子又把穿了一半的褲子退下,再次爬上了女人的身。
他倆在橋洞子底下蕩漾,男人女人同時得到了快樂和滿足。
事畢,朱二嫂伸個懶腰,:“有個男人真好,真的想天天這么舒服,愣子,安定下來,咱就建立自己的家。”
“好,等我攢夠了錢,就娶你,以后再美的姑娘,我也絕不看一眼。”
朱二嫂被他弄得熱淚盈眶,于是抱上他,又來了第三次。
三次過后,馬二楞都被猛張飛龐大的身軀抽空了,第二天起來腰有點酸,走路就扶墻,搖搖晃晃。
可他還是樂顛顛去上班了,而且知道,晚上回來女人還會從食堂偷飯給他吃。
……
上班的第二天,馬二楞就被炒了,事情是有保安隊長抽煙引起的。
酒店保安一共十二個人,其中有個保安隊長,很牛逼,好像這酒店是他家開的。
這子總是對馬二愣子指手畫腳,讓他干這干那,搬搬抬抬的活兒,都指示他干。
按照馬二楞的脾氣,早一耳光子抽過去了,可他想跟朱嫂結(jié)婚,只有咬牙忍耐,掙錢才是最重要的。
忙活完畢,兩個人都在酒店門口站崗,忽然過來幾個衣衫靚麗的女人,打算走進酒店。
偏巧隊長在抽煙,風一吹,煙頭飄走了,正好落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呀——!”那女人一聲尖叫,怒視著他倆:“我的衣服,你倆賠,賠錢!”
那隊長急中生智,轉(zhuǎn)身就沖馬二楞子抽一巴掌,罵道:“讓你抽煙!客戶的衣服燒著了,咋辦?”
這分明是嫁禍于人,馬二楞有一百張嘴,還解釋不清了。
那女人猛地轉(zhuǎn)身,當!也踹馬二楞一腳。
馬二楞委屈地不行,感受到了人情冷漠暖世態(tài)炎涼。
他想分辨,但是酒店大堂的經(jīng)理出來了,又給他一巴掌:“你被炒了,滾蛋吧!”
臥槽!有理還沒地方了,于是馬二楞將衣服解下,手里的保安棍一扔,轉(zhuǎn)身回家了。
回到橋洞子里,想生氣,偏趕上朱二寡婦回來,看到男人沒去上工,十分地奇怪。
“愣子,你咋沒去上班?”
“我被炒了。”
“啊?為啥啊?”
于是,男人把事情的經(jīng)過跟朱二嫂了,女人聽到男人受欺負,勃然大怒。
“媽隔壁的!欺負俺家沒大人了?走!找他算賬去!”
朱二嫂氣勢洶洶,扯著男人走進了酒店。
首先找到那個保安隊長,女人問:“就是他抽了你的巴掌?”
“是!”二愣子委屈地回答。
朱二嫂立刻舉起蒲扇大的巴掌,一耳光子抽了過去。
光!只一下,保安隊長被女人從酒店大廳給抽馬路上去了,嘰里咕嚕滾出十八米遠,暈死了過去。
然后,女人再次撲過去,從保安隊長的懷里掏出煙盒,走進屋子尋找那個女客戶。
那女客戶還沒走,被二愣子瞧個正著。
“媳婦,就是她,也抽我一巴掌。”馬二楞抬手一指,朱二寡婦倆喵咪一顫,身子一蹦跶,上去抓了那女人的衣服。
“你眼瞎了?俺男人是不抽煙的,錯怪好人,我打死你個筆燕子的!”咝咝啦啦,朱二嫂當眾把那女人的衣服撕了,還把煙盒砸在了她的臉上,女人一聲尖叫,躲出去老遠。
大堂經(jīng)理發(fā)現(xiàn)不妙,趕緊過來勸架:“咋了?發(fā)生啥事兒了?”
“媳婦,他也抽我一巴掌。”馬二楞指著經(jīng)理,繼續(xù)告狀。
朱二嫂一聽更加火大,一天之內(nèi),自己男人挨三巴掌,他娘的翻天了!姑奶奶都要還回去!
抬腿一腳,他沖經(jīng)理踹了過去,這經(jīng)理沒有明白咋回事,身體就飛起來,撞酒店墻上去了,腦袋差點開瓢。
“保安!保安!”不知道誰呼喊一聲,門外的保安紛紛拎著保安棍,奔大廳沖了過來。
朱二寡婦以一當十,把十來個年輕保安給打得東奔西竄,頭破血流,一個個狼狽而逃,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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