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真的沒經歷過女人。

    他對女人和房事的了解，完得益于山村里的幾個寡婦。

    這兒的男人太少了，沒成年的少年都成為了寡婦們勾搭蠱惑的對象。

    狗蛋沒少被那些寡婦們勾搭，久而久之，就知道了男女間的那種事兒。

    今天他才發現理論跟實踐完是兩回事兒。

    沒將慧按倒前，他覺得自己能大戰三天三夜，殺個七進七出。可剛剛交手，一個回合沒走完，就敗下陣來。

    “慧，對不起，我……太緊張了。”狗蛋趕緊賠禮道歉，沒有讓女人盡興，他還不好意思呢。

    “沒事，男人第一次都這樣，習慣了就好……。”慧同樣安慰他，給他鼓勵加油。

    狗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好像一座轟然傾倒的鐵搭，爬炕上不動彈了。

    剛在用力太猛，還是屁股疼……。

    不知道過多久，他的渴望再次勃發，又把慧裹緊了。這一次女人讓他別慌張，慢慢來，好飯不怕晚。

    在慧的諄諄教導跟引誘下，狗蛋終于長驅直入，踏入了夢幻的腹地，第一次感到了做男人的美妙。

    這次堅持的時間比較長，足足五分鐘，慧竭力忍耐著那種沖擊，渾身軟得好像十月烘爛的柿子。

    直到兩個人一起被奇妙的電流擊中，才在一陣呼嚎跟顫抖中得到滿足。

    女人的身上大汗淋漓，狗蛋的喘氣更猛烈了，激情過后，兩個人還是死死纏在一起不愿分開。

    “逮不逮？”男人問。

    “逮……。”女人回答。

    “想不想咱倆天天這樣逮？”狗蛋又問。

    “想，逮死我算了！”慧回答。

    “那咱倆走吧，離開娘娘山，到山外去，過咱們自己的生活。”狗蛋蠱惑女人道。

    “為啥要走啊？”慧問。

    “因為我擔心洪亮回來，跟我搶你，只有離開村子，去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咱倆才能好好過日子，逮他一輩子……。”

    “好！俺跟你走，明天咱就走，淼淼咋辦？俺舍不得孩子啊。”慧又問。

    “一起走，你閨女就是我閨女，以后我會撫養她長大，瞧著她上學，長成大姑娘，出門子，然后結婚生子，讓她看著咱倆相親相愛，慢慢變老……。”

    “好！俺聽你的，啥都聽你的，你咋著就咋著……。”慧毫不猶豫答應了。

    有個男人真好，晚上不用怕了，窮苦不用怕了，別管是恐懼還是窮苦，都有人為你承擔。

    女人天生就有種對男人的依賴，她們是柔弱的，需要呵護的，百煉鋼的外表下統統都是繞指柔。

    “慧，你放心，我會對你好，對孩子好，以后你倆就是我的命，我的根，我的所有……。”狗蛋繼續保證，覺得自己長大成人了，有了擔當跟責任。

    “嗯嗯，俺相信你，再來一次……。”女人。

    “干嘛再來一次？最起碼三次……。”狗蛋著又把慧抱緊了。

    “三次，你行不行啊？”慧咯咯咯笑了。

    “絕對行！瞧我用炮轟死你……。”完，狗蛋一撲而上，又過來親女人，抱女人。

    “咯咯咯……你呀，壞死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嘻嘻嘻……。”

    “呵呵呵……。”

    被窩忽閃地更厲害了。

    這一晚，狗蛋不知道跟慧鼓搗了多少次，兩個人一次次被拋向愉悅的巔峰，又一次次被摔下爽快的幽谷，忘乎所以，如癲如狂，不能自制。

    俗話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最后一次，狗蛋的身體在慧的身上抖動幾下，再也交不出公糧，兩個人才偃旗息鼓，鳴金收兵。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狗蛋的眼圈黑乎乎的，身體都要被女人抽干了，掙扎著想爬起來穿衣服。

    可剛剛坐起來，就覺得腰酸，趕緊扶了墻。

    “哎呀狗蛋，你咋了？”慧趕緊攙扶他。

    “沒事……虛脫了唄。”狗蛋解釋道。

    “該！誰讓你夜兒個用恁大勁兒？”慧又笑了。

    “你的勁兒也不，咋光我？”狗蛋反問道。

    “起床，吃飯，補充能量，晚上接著再活動……。”慧開始起床了，扯起衣服穿在了身上。

    可狗蛋還是戀戀不舍，最后在女人的胸口上又狠狠抓了一把。

    衣服剛剛穿一半，忽然不好了，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砰砰砰：“慧！起床了，起來啊……出事兒了！”

    外面竟然有人在高聲呼喊。

    “誰呀？咋了？”慧聽出是婆婆的聲音，立刻嚇得心驚肉跳，還以為洪亮娘是過來抓賤的。

    “我，你婆！慧，快起來啊，大事不妙了……。”洪亮娘在外面繼續敲門。

    “娘！啥事兒啊？大早上的恁急？到底咋了？”女人慌亂地問，趕緊扯被子蒙了狗蛋的身體，擔心婆婆忽然闖進來看出破綻。

    “慧啊，淼淼不見了，咱的娃不見了，快呀！起來找她啊！”洪亮娘在外面接著呼喊。

    “淼淼咋會不見了呢？”一句話不要緊，蕊嚇得差點暈死過去。

    “不知道啊，早上起來我給孩子穿上衣服，到廚房做飯，飯做好娃兒就不見了，我找半條街也沒找到。”洪亮娘在門外回答。

    “啊？咋會這樣？會不會出危險啊？”慧晃了晃差點暈死過去。

    聽到孩子有危險，她顧不得狗蛋了，三兩下穿上衣服，趕緊撲向屋門。

    屋門打開，外面閃出一張中年的婦女的臉，洪亮娘都要急壞了。

    “娘，別著急，咱找，啊？一定能找到！”慧都要嚇死了，扯起婆婆就往外跑，將狗蛋一個人丟在了家里。

    洪亮娘因為心疼孫女，沒來得及往屋里瞧一眼，也沒想到兒媳婦會半夜偷漢子。

    兩個女人走遠，狗蛋一個轱轆從炕上爬起，同樣趕緊穿衣服。然后跳出房門向外跑，心里跟被誰捅一刀似得。

    他完把淼淼當成了親閨女，閨女消失不見，他跟丟了魂似得，沖上大街就呼喊：“淼淼，你在哪兒？回來吧……。”

    慧的女兒淼淼失蹤了，不僅僅她在找，狗蛋在找，梨花村半條街的人都在找。

    慧慌了手腳，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刮子。

    娘隔壁的！俺真不是東西！光顧著跟野男人得勁了，把親生女兒丟給了婆婆。掉進井里咋辦？被狼拖走咋辦？摔下斷崖咋辦？孩子才四歲啊，啥也不懂。

    慧是十八歲那年嫁給洪亮做媳婦的，十九歲就懷上了淼淼。男人打工不在家，孩子就是她的命，娃兒沒了，自己也不活了。

    女人哭哭啼啼，跟著婆婆從大街的這頭找到那頭，那頭又找到這頭。

    村子里的幾個朋友家找了，沒有。

    廢舊的宅基地找了，也沒有。

    村外的樹林，打麥場找遍了，還是沒有。

    慧沒辦法，只好哭哭啼啼來找楊進寶，進門他就沖男人跪了下去：“進寶，救命啊，救救俺的娃……。”

    楊進寶聽慧訴一遍，飯也不吃了，大手一揮：“村的人跟我來！先分四撥，一撥向南，專找莊稼地。一波向西，進去大山。一波向北，尋找大樹林。最后一撥，跟我一起下井摸索。”

    楊進寶一聲令下，整個飼養場的員工都不上班了，漫山遍野幫著慧找孩子。

    可是找啊找，一直從早上找到中午，所有的地方找個遍，也沒找到。

    淼淼就那么失蹤了。

    慧變得呆呆傻傻，都要失望了，女人渾身癱軟，撲通坐在地上就哭：“俺的娃啊，你到底哪兒去了？可摘了娘的心肝肺啊……嗚呵呵呵……。”

    女人哭得悲痛欲絕，聲音竭斯底里，幾欲暈厥，好幾個姐妹都勸不住。

    慧覺得淼淼死定了，不是被狼拉走了，就是掉下斷崖摔死了，要不然就是掉井里淹死了。

    都怪自己啊……為啥要跟狗蛋睡覺？難道這就是傳中的報應？

    老天爺，要報應沖我來啊？干嘛禍害俺閨女，她還那么……。

    正在慧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忽然，有人抬手一指：“瞧，水塘里有人！”

    大家的眼睛齊刷刷向著不遠處的水塘瞅去，只見水塘邊果然有個人淌著水過來，懷里抱著一個孩子，是個男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楊進寶瞅明白了，竟然是狗蛋。

    原來，孩子早上跑出來玩耍，進去了打麥場，在一個麥垛里睡著了。因為麥秸的遮掩，村的人都沒看到。

    淼淼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孩子靠近水塘，發現水里有幾條魚，伸手就去抓，腳底下一滑，掉了進去……。

    淼淼的衣服很厚，掉進水里沒有立刻沉底，而是掙扎了很久。狗蛋趕過來的時候，女孩剛剛被淹沒頭頂。

    他嚇個半死，一個箭步跳進去，在水底下摸索足足三分鐘，終于把孩子撈上來，抱進了水塘旁邊的打麥場。

    臉上的水珠子顧不得抹去，狗蛋就呼喚著孩子的名字，幫她活動手臂，按壓，做人工呼吸，鼓搗半天，淼淼才噴出一口水醒過來。

    狗蛋抱上淼淼就哭，：“娃啊，你可嚇死叔叔了！疼死我鳥……嗚嗚嗚。”狗蛋哭得跟死了親爹一樣。

    “叔叔不哭，不哭，都是淼淼不好。”女孩乖得很，還幫著狗蛋擦去了眼淚。

    發現孩子沒事，他這才抱上她，讓他們母女團聚。

    慧驚叫一聲撲過去，抱上孩子就親，嘖嘖親了好幾口。

    激動之下，她完忘記了場合，忘記了眾人異樣的眼光，抱上狗蛋也親幾口。

    村的人都呆了，大家終于明白，原來狗蛋跟慧有一腿，他倆偷偷好上了……。

    親完，兩個人一起后悔，同時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洪亮的爹娘在旁邊氣得咬牙切齒，好想一棍子把狗蛋敲死。

    “臥槽……！”楊進寶，老金，春桃跟巧玲一起瞪大眼，嘴巴也張開久久合攏不上。

    狗蛋用手攬上慧，兩個人就那么擁上走了，若無其事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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