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的奸計得逞了。
自從彩霞進去罐頭廠以后,劉經理的生意果然一落千丈。
他覺得哪兒的生意不行,就是被彩霞給克得。
所以,老范樂壞了,屁顛顛抽著煙卷十分愜意,從現在開始他也信命了……。
剩下的一年時間,彩霞依然被孤立。
她在三十里鋪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鄰居,甚至連個話的都沒有。
山里人依然躲著她走,她人也變成了一只鴕鳥,好像把腦袋縮進了沙土里。
唯一兩個對她好的人,就是侯三跟肖雨涵,時不時過來看看,還常常接濟她。
自從彩霞進去罐頭廠以后,沒有拿過一分錢的工資,她的工資都被老范領走了。
老范要用女人的工資,抵償兒子那只瞎眼的損失,還有憨子的慘死。
當然,他也沒有虧待彩霞,經常過來送米面。還擔心彩霞走了以后,罐頭廠再翻身,非要瞅著劉經理死挺不可。
現在,罐頭廠終于死挺了,不得不賣掉。劉經理被他干倒,卻來了個楊進寶。
楊進寶趴在炕上,抱著彩霞聽著女人一五一十訴苦。
彩霞娓娓道來,把兩年來的苦楚跟男人訴一遍,楊進寶的眼淚掛滿了兩腮。
“彩霞,對不起,你受苦了,都是進寶哥不好,早知道你為我遭了那么多罪,我就該早點來找你,你咋恁傻?一封信也沒寫過,我真是想死你了,想死你了……。”
楊進寶抱著女人親啊親,繼續摸她的臉,揉她的奶,將彩霞纏緊。
“冤家!我是伯虎星啊,克死那么多人,怎么能瞧著你死?進寶你回吧,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嗚嗚嗚……。”
彩霞縮在男人的懷里哭了,將兩年來所有的委屈,羞辱,恐懼,擔心,思念,一股腦地發泄。
女人咿咿呀呀,身體在男人的懷里不住顫抖。
“彩霞你放心,我死不了的,早了我命硬,你是別人的克星,卻是我的福星,我來了你的日子就好過了,我要讓穿金戴銀,成為人上之人……做我一輩子的女人!”
楊進寶咬著牙暗暗發誓,決定完接納她了。不接納還能怎么辦?難道要瞅著她窮死,餓死?
瞧彩霞現在都瘦成啥了?皮包骨頭,面容憔悴。
他要為女人的命運討回公道,并且讓三十里鋪的人對她刮目相看。
“進寶,俺也想你啊,天天想,夜夜盼,想你,更想孩子,咱的娃還好吧?”
“好!巧玲帶他可親了,吃得白胖,還沒學會走路,也不會話,可很聰明。”楊進寶接著勸慰她。
“那就好!謝謝巧玲了,俺對不起她……。”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活得瀟灑,清白,站得筆直,生得理直氣壯,咱不欠任何人的,就是要挺直腰板做人……。”
“俺知道,你來了俺的日子就好過了,罷罷罷,啥也不怕了,你真的被克死,咱倆就一起死!”
有男人就有希望,彩霞真的啥也不怕了,同樣將男人再次抱緊。
倆人鉆進被窩,又打一炮。
這一炮打得驚天動地,地動山搖,氣壯山河,女人寂靜了兩年的屋子終于傳出了勾魂的嚎叫聲。
男人抱著女人光滑的身子使勁蕩漾,女人也抱著男人健碩的臂膀用力磨纏。
倆人做完一次又一次,足足做了三次。最后,都沒了力氣,好像兩灘爛泥攤在土炕上,才算作罷。
楊進寶是彩霞經歷的第四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
因為她閨女的身子就是被他拿走的,其他的幾個男人都沒碰過她。
伯虎的命運差點擊毀她生存的意志,但也成為了她為男人守身如玉的最好法寶。
彩霞依然是干凈的,純潔的,一塵不染的……。
這一晚,三十里鋪村的人都沒有睡著。因為楊進寶跟彩霞鼓搗的聲音太大,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半夜殺豬呢。
天不亮就有好事的群眾走出家門,跟著聲音的來源查看。找來找去,終于找到了彩霞的家門口。
“呀!這寡婦熬不住了,竟然開始偷男人了。”有人。
“哎呀,不知道哪家后生要倒霉,難道不怕被克死?”另一個人。
“還真有不怕死的!誰家的后生,膽子這么大?”
“彩霞長得好啊,跟她睡一覺,死了都值……。”
“那你咋不去?”
“我膽子,怕克死唄……。”
門外的人群熙熙攘攘,啥的都有。
終于,憨子娘也來了,她同樣是尋著嚎叫聲來的,發現彩霞門口好多人,她氣得怒發沖冠,撿起一塊石頭來砸門。
咣!咣!咣……。
“死丫頭!你給我出來!敗壞門風的東西!偷漢子表臉,俺家的臉面都讓你丟光了!”
咣咣咣!啪嗒!石頭被砸裂掉在地上,差點砸壞憨子娘的腳面。
老太婆在外面砸門的時候,楊進寶跟彩霞已經大戰了四個回合,兩個人正在喘粗氣。
“外面的人是誰?”楊進寶問。
“憨子娘。”彩霞回答。
“我去教訓她……。”楊進寶松開女人,開始穿衣服。
“進寶,你別跟她動手,好男不跟女斗,再憨子娘剛死去兒子,心里也不好受,她好可憐的……。”彩霞就是心眼好,這個時候還在為老女人求情。
“喔,放心交給我,老公幫你擺平!”楊進寶拍拍胸口,還不失時機在女人的胸口上撈一把。
“死相……。”彩霞嬌罵一聲。有男人為她撐腰,當然啥都不用怕。
她同樣穿起衣服,跟在了后頭,陪著楊進寶打開了莊戶院的門。
執拗,院門打開,楊進寶伸個懶腰,打個哈欠,瞅到了憨子娘的那張老臉。
一頭花白的頭發,滿臉的皺紋,顛著腳,上面的大襟紐扣斜斜系在腋下上,下面的褲管用布條束縛了,腳穿元寶布鞋,老婆子瞧上去很利索。
“你是誰?”楊進寶問。
“要你管!滾開!彩霞嘞?我找那浪蹄子。”憨子娘怒道。
“你找她干啥?有話跟我。”
“我跟你個屁!她偷漢子,我就是不行!”
“你憑啥跟她不行?”
“她是我兒媳婦,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不守婦道,我要撕爛她的嘴!打斷她的腿!”
“那她嫁給你兒子了沒?”
“沒?”
“那她跟你家憨子有結婚證?”
“沒!”
“既然啥都沒有,那就不算你家兒媳婦,她還是單身,一個單身女人跟誰相好,和你有個毛關系?”楊進寶展開三寸不爛之舌,跟憨子娘吵開了,
跟他斗嘴,這些人都不是個兒。楊進寶不但生意做得好,殺豬的技術一流,那口才也是響當當的,老婆兒還真被噎住了。
“你又是誰?”憨子娘問道。
“我是彩霞的男人,娘娘山來的。”楊進寶道。
“放屁!她男人早死了……。”憨子娘接著生氣。
“老子活得好好的,誰我死了?我媳婦是被人拐賣來的,你個人販子!心老子去告你!讓你蹲班房!!”楊進寶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恨不得氣死她。
跟貧僧搶師太,你也配?
“你你是彩霞的男人,有啥證據?”老婆子又問。
“當然有,我倆有結婚證,不過結婚證在家里。我還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這是我的名片,你瞧瞧……。”楊進寶著,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憨子娘。
憨子娘接過名片瞅瞅,沒看懂,不認字。
但四周的鄰居有認字的,上面寫的是娘娘山飼養場董事長……楊進寶。
“嬸子,他真是娘娘山來的。”一個后生沖憨子娘道。
“就算你是娘娘山來的,那又怎么樣?是彩霞的男人又怎么養?彩霞是俺家的人!”老婆兒接著怒道。
“如果我非要帶她走呢?”楊進寶冷冷一笑。
“你敢!先把你的腿打斷!!”老婆兒一叉腰,呼啦,她的身后瞬間站了七八個家侄子。
“你們想跟我動手?”楊進寶問。
“是!那又怎么樣?彩霞住過我家,吃我的,喝我的,還跟我兒子有過婚約,她就是我家的人!”
“今兒啥我也要領彩霞走,看誰敢攔著?”楊進寶眼睛一瞪,嗖!拉出了工具箱子里的殺豬刀。
殺豬刀一橫,在陽光下寒光閃閃,憨子娘身后的年輕人一個個嚇得后退幾步。
這把殺豬刀吹毛斷發,是楊家的祖傳之寶,死在這把刀下的豬成千上萬。今天楊進寶也沒打算用來殺人,就是嚇唬人。
“子,你敢動刀子?子們!!”她沖身后的鄉親們吩咐道。
“嬸子!你咋辦?卸胳膊還是卸腿?”幾個年輕人猛然抄起了大杠子。
“把這賤夫銀婦胖揍一頓!然后浸豬籠!打死打殘我負責!動手啊!!”老婆兒完,往后一退,嗖嗖嗖,七八個年輕人抄起大杠子呼嘯而來。
他們要跟楊進寶拼命,總之就是不讓彩霞離開。
這個一點都不矛盾,憨子娘從前想彩霞走,是怕死,擔心女人克死她。
最近,老范給她送了話,告訴她不準彩霞離開。因為女人在罐頭廠的工資都被老范領了,而那些錢一分不少,都轉到了憨子娘的手里。
彩霞一走,沒人給她錢了,兒子豈不是白死了?
她覺得楊進寶也就是一個壯伙,沒啥了不起的。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在我這一畝三分地,輪得到你囂張?
跟我兒媳婦睡覺,榭不死你,老娘白活幾十年……。
可他漏算了一點,楊進寶可不是好惹的。七八個青年蜂擁而上,只三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楊進寶先來一招橫掃千軍如卷席,咔吧咔吧,七八根大杠子被他手里的刀削成了數段。
再來一招翻江倒海,利用刀背去磕打那些后生們的腰肋,又是幾聲脆響,七八個后生的肋骨都被他用刀背敲斷了。
第三招再來個掃堂腿,嗖嗖嗖,七八個壯漢從臺階上一起滾下去,倒在地上哎呀哎呀怪叫,一個也爬不起來了。
他是怎么出手的,誰也沒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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