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進寶起初沒打算購買縣城的肉聯廠，只是想跟L市那邊的罐頭廠一樣，租下去。

    因為他現在舍不得花大錢，其他花錢的地方還很多。

    雖手里有幾百萬，可大路還沒修通，整天在燒錢，飼養場的牲口需要吃飼料，購買疫苗，工人們需要發工資，銀行的貸款需要償還，他恨不得把一分錢掰成兩半花。

    這種情況下，他甚至想為村子里蓋一座學校。

    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直到現在為止，娘娘山四個村子連個像樣的學都沒有，娃娃們上學都要被送到山外。

    修蓋一座學校，是他畢生的夢想，那還有閑錢購買肉聯廠？

    后來轉念一想，其實買廠還是很重要的，而且勢在必得。

    如果手里有個肉聯廠，那么飼養場出來的牲口，自己就能殺掉，皮毛交給皮毛商，肉質批發給副食商。

    賣不出去的肉，就可以直接拉到大西北，做成罐頭，遠銷到歐洲。

    到那時，娘娘山該是一番什么景象？

    所以，他對孫經理的飼養場垂涎三尺。

    購買不是問題，關鍵是價格，煞筆才樂意花八十萬。

    既然價格談不妥，那就算了，回家慢慢等。楊進寶知道，孫經理跟高副經理早晚還會聯系他。因為這附近沒人有那么大的勢力，可以將肉聯廠一口吞下。

    楊進寶首先來到了素芬的通明飼養場，把自己的摩托推了出來，將行李捆綁在了摩托車后架子上。

    素芬沒在家，到四水縣城去了，趙四那邊的飼料廠正在修建，素芬過去幫他出謀劃策。

    所以，楊進寶直接開摩托從縣城趕了回來。

    一路上都是風景無限，地里的麥收拾干凈了，都播種上的秋玉米。

    玉米也長到了茶杯高，天氣進入仲夏，哪兒都很炎熱。

    太陽炙烤著大地，路過修路隊的時候，所有的工人午休還沒起來。

    楊進寶懶得跟老金打招呼，他歸心似箭。

    兩個月沒見巧玲，心里想壞了，更想自己的娃。

    摩托車開到村口的時候，巧玲已經抱著孩子等在了哪兒，站在老柳樹的下面翹首期盼。

    “天賜快看！你爹！爹回來了……。”巧玲抓著孩子的手，激動地沖男人不住揮動。女人的臉上也掛著期盼跟渴求的微笑。

    山道上揚起一片塵煙，楊進寶終于風塵仆仆歸來。

    “吱——！”尖厲的剎車聲傳來，男人翻身跳下車，頭盔來不及掛好，就將媳婦跟孩子抱在了懷里。

    “嘖嘖嘖……。”這邊兩口，那邊兩口，男人的大嘴叉子先親媳婦，再親孩子。

    “娃！我的娃啊！”楊進寶抱著媳婦跟兒子哭了。

    這一次跟從前不同。

    從前他覺得天賜是撿回來的，別人家的孩子。

    今天才知道是自己的親骨肉，那種親昵是發自肺腑的。

    “進寶，俺接到你的電話就在村口等，你坐一天一晚的火車，累不？餓不？”巧玲問。

    “不累，不餓，瞧見你跟孩子，我一身都是力氣。”楊進寶。

    “那還等啥？趕緊回家……折騰！！”巧玲有點等不及，兩個月沒有男人抱，奶奶的，憋壞了……。

    “上車！”楊進寶沖巧玲吩咐一聲，女人就跨上了摩托車后座。

    他倆先回了一次家，見到了父親楊招財還有老娘，沒幾句話，把孩子往老娘懷里一扔，楊進寶開車就把媳婦拉回了家。

    楊招財跟進寶娘哭笑不得，俗話別勝新婚，兩個月的時間沒見，兩口子還不折騰個天翻地覆？

    “這娃子，房子都蓋好了，也不看一眼，瞧見媳婦就沒命……。”楊招財苦笑一聲。

    “年輕人火力大啊！讓他倆好好親熱一番吧。”進寶娘還是挺識趣的，當然不想影響兒子跟兒媳婦的好事。

    所以，她甘愿抱起孫子，到大街上去溜達。

    果然，楊進寶把巧玲拉回家，摩托車停穩，轉身就上門栓。

    他知道蕊不在，到飼養場去了，家里沒人。

    將門栓插好，扭身他就抱上了巧玲，女人格格一笑，同樣勾了男人的脖子，刮了他鼻子一下。

    “你呀，進門就想那個事兒？嘻嘻嘻……。”

    “我能熬得住，關鍵怕你熬不住……。”楊進寶一邊回答，一邊抬腿踹開東屋的門，瞬間將巧玲按在了炕上，伸手就扯女人的衣服。

    巧玲已經做好了準備，等不到晚上，三兩下扯光自己，也扯光了男人。

    夏天的衣服很少，向上一撩，向下一抹，褲子跟汗衫都落在地上，兩口子就那么在土炕上鼓搗起來。

    兩個月不見，楊進寶發現巧玲胖了，哪兒都是肉，臉蛋摸上去滑溜溜的，脖子滑膩膩的，胸前兩個白房子更加鼓大。

    女人的腰也豐滿了很多，特別是兩條腿，比從前更加雪白，圓潤，有光澤。

    巧玲表現出一如既往的躁動，沒等男人的嘴叉子親過來，她的朱唇就貼上了他的臉，吻他厚實的嘴唇，吻他的額頭，還有胡子拉碴的腮幫子，叭叭有聲。

    楊進寶的大手也在女人的胸前不斷摩擦，隨著男人大手的移動，女人兩個圓圓的突起漸漸挺立，發熱發脹。

    他的嘴巴也在巧玲的臉上親，嘴巴上親，將她的突起含在嘴巴里不斷咗砸。

    巧玲格格一笑：“冤家，你該刮胡子了，扎死個人……。”

    “明天刮，今天先辦正事兒……。”楊進寶迫不及待，吻遍了女人身的每一寸角落，每一處肌膚。

    眼瞅著巧玲的身體不斷扭曲，將男人死死纏緊。終于，她發出了滿足的嚎叫：“咿……呀！”

    女人扯嗓子這么一喊，村的人立刻明白……楊進寶回來了。

    他倆大白天的就開始忙活……。

    起初，女人的聲音像蚊子哼哼，然后像畫眉叫，拉二胡，打茶盅，聲音高亢嘹亮起來。

    從中午兩點一刻，一直鼓搗到下午六點，所有人下工，他倆才停止。最終在一陣呼嚎跟蕩漾中結束戰斗，各自收兵回營。

    “有男人真好……。”巧玲。

    “有媳婦真妙……。”楊進寶也。

    兩個人都是大汗淋漓，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冤家，你我的腿功好，還是豆苗的腿功好？”巧玲又問。

    “……跟豆苗有啥關系？你提她干啥？”楊進寶問。

    “別騙我，你這次到L市，能不去找豆苗？找到她，你倆能不鼓搗？”巧玲鄙夷了男人一眼。

    她的口氣就是試探，試探男人到底有沒有跟豆苗一起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兒。

    “你呀，凈瞎想，我這次是去做生意，根沒見到她……。”楊進寶沒辦法，只好扯謊。

    還好巧玲只是提到豆苗，在三十里鋪遇到彩霞的事兒，她并不知道。

    “那豆苗人嘞？去哪兒了？”巧玲問。

    “理工大學放暑假，她勤工儉學去了，不知道上那兒打工了，我沒見到她。”楊進寶接著騙。

    “真的？不是敷衍我？你去L市兩三次，從沒有跟豆苗親過嘴嘴，拉過手？”巧玲又問。

    “沒有！絕對沒有，我要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種事兒是打死不能承認的，所以楊進寶對天發誓。

    “那個要你發誓的？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巧玲上去堵了他的嘴巴。

    女人早就做好了準備，而且確定男人跟豆苗好了，豆苗現在也絕對已經不是閨女了。

    好就好唄，睡就睡唄，反正眼不見心不煩……她知道男人做生意逢場作戲在所難免，也知道男人在騙她。

    他死不承認，她也當作不知道，總比撕破臉強。

    好了能咋著？睡了又能咋著？男人也不會少塊肉。

    有時候巧玲甚至覺得，男人跟豆苗好，是占了便宜。

    她不在他身邊，難道要瞧著他憋壞身體？找個女人泄泄火，沒啥了不起的，反正肥水沒流外人田。

    她總是這樣勸自己，騙自己，總覺得這樣能服自己。

    “巧玲，請你相信我，我就是走到天邊，也會記掛著你們母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憑良心的……。”楊進寶只好這么，也只能這么。

    他就是在憑良心，沒覺得對不起誰。

    跟豆苗睡，有睡的道理，跟彩霞睡，也有睡的道理。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去年找到豆苗，不跟她好，難道要瞧著她病死？

    這次找到彩霞，不跟她好，難道要瞧著她被人欺負死，可憐死？

    反正我是問心無愧的。

    “進寶，俺不管你在外面有沒有女人，有幾個女人，只要回到娘娘山，你就是俺的，任何女人不能在娘娘山跟俺搶你……。”巧玲呢喃著道。

    “巧玲，也就你拿我當個寶，別人誰稀罕我啊？你太高看你男人了，廢話少……再來一次！”

    楊進寶不敢跟她太多，免得言多必失，只好利用肢體的運動，讓女人滿足。

    沒有啥比肢體運動更能證明一切了……。

    巧玲也沒有往下問，擔心男人難堪。

    她覺得，只有拴住男人的心，才能守住自己的幸福，有時候還是傻一點好。

    第二次開始，兩個人剛剛鼓搗一半，忽然不好了，執拗！外面傳來了院門的響動，蕊回來了。

    蕊走進家，撲打干凈身上的土，挑開竹簾子進來。兩口子嚇一跳，趕緊穿衣服，擔心在蕊姐的面前丟丑。

    “別穿了，我啥都看見了，在工廠就能聽見你倆嚎叫……跟誰沒見過啥似得。”

    蕊切一聲，滿不在乎，楊進寶跟巧玲的事兒，他早就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

    “姐，這么早你回來干啥？”楊進寶一邊穿衣服一邊問，而巧玲卻紅著臉拉過一條被單遮掩了羞恥。

    “我回來找你，剛才肉聯廠的孫經理打電話，讓你立刻返回飼養場，他有重要的事兒跟你電話里談。”

    “喔……。”衣服沒穿好，楊進寶就跳下土炕穿鞋。

    他當然明白孫經理找他的原因，收購肉聯廠的事兒，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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