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巧玲卻一下子攔了哥,:“哥,俺還沒考慮清楚該咋辦,要不要把雀兒還給進寶。” 馬二楞:“還考慮個屁!這孩子就是楊進寶的,他當然會認下,也巴不得你回家呢。明就回去!” 巧玲:“哥,我不能回去啊,彩霞咋辦?” 馬二楞:“你管她咋辦?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哥哥幫你趕走哪個三!” “哥,真的不行!彩霞是很可憐的,她從沒爹沒娘,沒有親人,只有我這個好閨蜜。 我離開進寶還能活,至少父母健在,有哥哥罩著,可她嘞?她以后會一無所有,重新漂流。” “你!想不到現(xiàn)在你還護著她?她搶了你男人啊,跟楊進寶喊炕!”馬二楞十分著急,恨不得立刻把彩霞從楊進寶的被窩里拉出來,一腳踢進外太空。 然后把妹子送進楊進寶的被窩里去……。 這樣,他在娘娘山的地位就會重新鞏固,成為獨掌朝綱的國舅。 自古以來都是人不為己誅地滅!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容忍彩霞,遭罪的就是妹妹巧玲。 巧玲:“哥,別著急,先緩緩,緩緩再,這幾你們一定要為我保密,別讓進寶知道我回家了,要不然他會過來鬧。” 馬二楞還想解釋,可巧玲已經(jīng)決定了。就是回來看看爹娘,看看哥嫂,她沒打算跟楊進寶破鏡重圓。 第二件事,就是怎么把孩子還給楊家,畢竟她是楊家的種。 考慮再三,巧玲還是決定先躲起來,過完年就離開,自己一個人走,獨自再闖涯。 爹娘跟哥嫂拗不過他,只好答應了。 這一晚,巧玲跟娃娃住在西屋,就是自己從前的閨房,考慮了整整一夜。 丈夫近在咫尺,曾經(jīng)的家也近在咫尺,好想立刻回家跟男人親熱,得到他的呵護跟安慰。 可是不行啊,彩霞跟賜的地位讓她不能這么做。 這個問題已經(jīng)考慮過千百遍,一個勁地重復,最終的結果就是不能相認。 第二早上,女人仍舊坐立不安,心事重重,竭力忍著不要去見楊進寶。可再次到晚上,那種渴望變得十分強烈,根本就忍不住。 好吧,認輸了,只看一眼,看一眼就走,保證再也不回頭。走了以后,把孩子丟給爹娘,讓老人想辦法把孩子送還回去。 想到這兒,將孩子哄睡,巧玲背著爹娘出發(fā)了。 外面的雪很大很大,她穿一件厚厚的鴨絨襖,推開家門走出了馬家村,直奔楊家村的婆家。 這條路不知道走了多少回,輕車熟路。 一路上大雪都跟鵝毛似得,地上留下一串腳印,剛剛過去,后面的腳印就被大雪覆蓋了。 越是靠近婆家,她的心越是顫栗,震撼。進寶,俺的進寶,終于可以見到你了,想死你了……。 來到從前的家門口,女人沒有拍門進去,反而靠近了窗戶。 鄉(xiāng)下的房子都這樣,南北朝向,在不高的地方全開了窗戶。 巧玲就是想再瞅男人一眼,不敢奢望摸他的臉頰,不敢奢望擁抱他的身體,更加不敢奢望跟男人親熱。 現(xiàn)在男人不是她的,就是人家彩霞的。 站在窗戶外面,她老半沒動,任憑大雪覆蓋在身上,聽著屋子里的動靜。 屋子里咿咿呀呀,楊進寶跟彩霞忙活上了……。 好像還放了錄像帶,電視里的聲音也咿咿呀呀,屏幕上是一個美洲白女人跟一個黑人的畫面,一男一女沒穿衣服,在干那些不三不四的不雅事兒。 巧玲的臉騰地紅了,因為楊進寶和彩霞也沒穿衣服,正在按照電視上的畫面操練。 幸福的彩霞被男人裹在懷里,著一些聽不懂的話。那些話巧玲明白,是日……語,不過日本人都聽不懂。 從前,她跟楊進寶在炕上的時候,也經(jīng)常呼喊那些日……語。 那是女人對快樂的宣泄,跟哪國的語言沒關。 此刻的彩霞完全占據(jù)了她的炕,擁抱了她的男人,還在花她的錢。 不生氣是假的,恨不得掐死她!巧玲甚至為當初的豁達跟大度感到了后悔。 一對鳥賤人,不知廉恥!竟然播放那些不雅的錄像帶。 楊進寶你個煞的,從前有這種錄像帶……咋不跟我一起看?讓我也享受一下? 女人氣急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好想把窗戶撬開,將這對賤人夫妻拉出來,拳打腳踢,鞭打,滴蠟,灌辣椒水,上老虎凳……動用滿清十大酷刑。 隱隱約約,她還瞅到彩霞跟楊進寶弄出好多招式,都是她跟進寶從前玩過的……鯉魚打挺,魚躍龍門,觀音坐蓮花,老漢推獨輪,后裔射太陽,還有半邊燒鵝腿……。 一來二去,左三右四,顛五倒六,橫七豎八,九進一出,十分快樂……。 巧玲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爆炸了,肺也要氣炸。 她抬手拍了窗戶一下,打算將這對賤人嚇個陽……痿不舉!窗戶一響,里面的楊進寶跟彩霞果然停止了運動。 “誰?”男人呼喊一聲問。 巧玲忽然身體顫抖,扭身就走,一溜煙地跑了。 她聽到了窗戶被打開的聲音,還有男人的呼喊聲:“巧玲!是你嗎?別走啊!” 女人一聽,心里更加惶惶不安,走得更歡暢了。 她知道進寶會追過來,不追過來,他就不是楊進寶了。 因為是冬,寒地凍,衣服穿起來很麻煩。當楊進寶這邊穿上衣服追過來的時候,巧玲已經(jīng)回到了馬家村。 偏趕上馬二楞子從廁所出來,提著褲子跟妹妹走個迎面。 “哎呀,巧玲你咋了?是不是去看了楊進寶?”馬二楞問。 “是啊哥,進寶追來了!我求求你,千萬別讓他知道我回來了,求求你了!”巧玲氣喘吁吁哀求道。 “你啥?這不正是個機會嗎?讓他把你們娘兒倆領回家!”馬二楞梗著脖子道。 巧玲兩腿一軟,沖哥哥跪了下去,再次哭了:“哥,我求求你,幫妹妹一回吧,最后一次!進寶知道我回來,他跟彩霞就真的完了……。” 妹妹向下一跪,馬二楞的心軟了。 老實,從到大他沒有盡到一個做哥哥的責任,啥都跟妹妹搶。 時候巧玲買個糖人,他還奪過來舔兩口。 隨著年齡的長大,生活閱歷的成熟,他有了頭腦,懂得哥哥就應該保護妹妹。 不但馬二楞震撼了,匆匆出來的朱二嫂還有兩位老人也震撼了。 “哎呀妹子,你快起,起來啊!”朱二嫂趕緊過來攙扶起了姑子。 馬二楞一跺腳:“好!我?guī)湍阋淮危兑膊蛔寳钸M寶進屋子,你跟孩子先躲進紅薯窖里再。” “謝謝哥,謝謝哥!”巧玲這才起來,趕緊撲進屋子把孩子抱了起來。 朱二嫂跟老婆子也過來幫忙收拾,將巧玲帶來的東西一股腦打成包袱,丟進了紅薯窖。 巧玲是利用軟梯下去的地窖,里面不冷,冬暖夏涼。 剛剛進去,朱二嫂就將上面的蓋子封閉,然后用笤帚嘩啦一遍院子里的雪,處理了姑子留下的腳印。 楊進寶在外面拍門的時候,兩位老人已經(jīng)進去屋子,朱二嫂也進屋解下衣服,出溜進了被窩。 全家人裝得跟沒事兒人似得,好像巧玲從沒回來過。 巧玲在地窖里聽得清清楚楚,楊進寶果然來了。首先在門口跟大舅哥吵,然后又進院子里搜查。 西屋,東屋,廚房,廁所,糧倉,還有所有的炕洞子,衣服柜子,男人全部翻騰一遍。最后啥也沒有找到,這才垂頭喪氣走了。 巧玲被哥哥跟嫂子弄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光已經(jīng)大亮。朱二嫂抱上了外甥女,馬二楞幫著妹妹拍去了一身的泥土。 一邊拍一邊埋怨:“巧玲啊,你真傻,真傻啊!就這樣把丈夫拱手相讓?我從沒見過你這么傻的丫頭!” 巧玲沒做聲,任憑哥哥埋怨。 到底為啥要躲進紅薯窖?為啥想見男人,卻又不敢見?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馬二楞跟著妹妹走進屋子,還是一個勁地蠱惑:“巧玲啊,不能這樣便宜那子,就算不跟他過,也要拿走他一半的財產(chǎn)。跟他要飼養(yǎng)場的股權……!不!還要肉聯(lián)廠跟罐頭廠的股權!這是你應得的!” 巧玲不耐煩地:“哥,你別添亂了行不行?” 馬二楞:“你以為我是為了自己啊?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你的娃?沒有錢,以后你們娘兒倆吃啥喝啥?會凍死餓死的……。” 巧玲:“我自己有手有腳,會活下去的,不會讓孩子凍死餓死,要不然,我不吃家里的糧食行不行?” 巧玲誤會了哥哥的意思,覺得馬二楞在跟她算總賬。畢竟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有家不回,整呆在娘家算咋回事? 馬二楞:“妹妹,我不是那個意思,哥還嫌棄你吃喝?你能吃多少?喝多少?就是哥養(yǎng)你一輩子也不算啥。 就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啊,那些財產(chǎn)本來就是你跟雀兒的,你不要,豈不是便宜了楊進寶跟彩霞?還有楊賜那王八蛋?” 馬二楞這回真不是為了自己,完全是為妹妹的以后考慮。 別管咋,巧玲都哼哼唧唧陪著楊進寶睡了三年,誰家大閨女甘心陪你白睡? 不付出點代價怎么行? 可巧玲卻:“算了,人都沒了,要個財產(chǎn)有屁用?以后不準再提分楊家財產(chǎn)的事兒。” “我就問你吃啥喝啥?孩子長大咋養(yǎng)活?還有咱爹咱娘的撫養(yǎng)費,不能我一個人出吧?”馬二楞沒辦法,只好逼迫妹妹了。 巧玲卻:“哥,你放心,我會好起來的,雀兒也會好起來,進寶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那你準備咋做?”馬二楞又問。 “現(xiàn)在我有三十萬的本金,想做點生意,白手起家,慢慢積累資金,以后再做大生意……放心,娘娘山的女人是打不敗壓不夸的!進寶可以辦到的事兒,我同樣可以辦到!” 巧玲咬咬牙決定了,過完年就回西關鎮(zhèn)。 從這一刻起,她的命運再次改變,踏上了奮起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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