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伴隨著根生的戲聲,玉米地里兩個身體好像一根麻花,繼續扭著勁地纏…… 因為是第一次,二孩啥都不知道,根本找不到地方,還是蕊幫他扶進去的……。 二孩很想多堅持一刻,還是因為第一次,比較慌亂,只聳動沒幾下,他就繳槍投降,一泄如注了……。 事畢,蕊沒有得到滿足,還是拼命和二孩抱緊,使勁黏貼。 二孩卻像一座轟然倒下的鐵塔,趴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不知道過多久,兩個飛走的靈魂才重新收回到各自的身體里,玉米田里是一陣寧靜,只剩下風吹樹葉聲,只剩下了郁郁蔥蔥的青紗帳。 忽然,蕊開始穿衣服,急急忙忙穿上衣服捂著臉跑了,覺得沒臉見人。 發現嫂子走了,二孩也趕緊爬起來將衣服穿好,扛著兩把鋤回了家。 蕊先回來的,一頭扎在炕上哭了,咿咿呀呀。 她抱著大孩:“大孩,俺對不起你啊,把咱弟糟踐了,我真不是人!不是人啊……嗚嗚嗚。” 蕊感到了后悔,為啥沒有拒絕?為啥不繼續反抗? 她是可以反抗動的,打幾拳,踹幾腳,再不行還可以踢碎他的……蛋蛋。 可沒有,啥也沒有,只是象征性地掙扎那么幾下,就順從了。 其實心里想要,太需要男人的撫慰了,她的田地也荒廢了太久,都他娘的生蜘蛛了。 現在大錯鑄成,怎么跟癱瘓的男人交代?怎么對得起死去的公婆? 蕊想到了死,既然沒臉做人,干脆死了算了。 死的方法有很多種,喝農藥,上吊,割腕,跳崖……于是,她抓起一條繩子,打算吊死在房梁上。 可就在這時候,忽然,炕上的大孩哼了一聲:“啊……別。” 雖然聲音很,可蕊還是聽到了,于是趕緊撲向了大孩:“大孩!你醒了?快起來啊,俺對不起你,你要是心里難過,就打我一頓吧,這件事不怪二孩……。” 可她晃來晃去,大孩還是沒動彈,男人雙眼緊閉,臉色蒼白,仍舊像個活死人。 是自己聽岔了,還是大孩啥都知道,發不出聲? 這一刻,蕊再次感到了責任,不能死,死了啥都沒了,大孩跟二孩會更可憐。 可就這樣活著,二孩再過來纏該咋辦?自己再忍不住該咋辦? 外人知道嫂子鉆進叔子的被窩,還不笑掉大牙? 女人糾結不已,也痛不欲生。 二孩從地里回來,扛著鋤沒回家,而是進了楊進寶的家。推開家門,他發現進寶哥在哪兒打拳。 楊進寶就這樣,每早上起來都要打拳,先來一套太極,再練習一套洪拳。 因為坐一辦公室很累,骨頭都酥了,打拳是為了活動身體。 “進寶哥……。”二孩怯生生喊了一句。 “二孩,你咋了?”楊進寶發現二孩的臉色很不好看。 “進寶哥,我有事兒找你……。”二孩站在那兒,眼睛不敢跟楊進寶的眼光相碰。 跟嫂子的事兒他想告訴這個知心的大哥哥,可又害怕出來,楊進寶會抽他的耳光。 “咋了嘛?有話,有屁放!干嘛吞吞吐吐的?”楊進寶莫名其妙問。 “哥,你來,我有瞧瞧話跟你。”二孩上去扯了楊進寶的手,把他拉出了村子。 “你干嘛,就在這兒,偷東西了?干錯事了?”來到老柳樹的下面,楊進寶停住腳步問。 “嗯……這事兒比偷東西嚴重得多。” “!沒事兒,多大的事兒哥都替你擔著。”楊進寶拍拍胸口,他把二孩當做弟,當然會為他承擔一切。 “哥,我……偷人了。”二孩低著頭,紅著臉,差點把腦袋埋進當里去。 “偷人?你偷了誰,那個村的姑娘?”楊進寶很想笑,覺得二孩一定跟那個村的姑娘約會了,咔嚓了人家,要不然不會這么害怕。 年輕人嘛,這個正常,畢竟他成年了,到了搞對象的時候。 “不是姑娘,是我……嫂子。” “啥?”楊進寶微微一愣:“你跟蕊……偷吃了?” “嗯,我不知道咋辦,所以來跟你商量,請你幫我處理……。” 楊進寶一陣苦笑,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他早知道二孩跟蕊的關系不一般,從前,二孩看蕊的眼光不正常,他也早有察覺。 不過那時候二孩年紀,還是個毛孩子,可想不到高中畢業回來,膽子會變這么大,竟然明目張膽跟嫂子偷吃。 “你倆……在哪兒?”楊進寶問,他對這件事還充滿了興趣。 “就在俺家那塊玉米田里,我親了嫂子,抱了嫂子,還跟她……棒棒噠了。” 楊進寶站著沒動,楞了老半,然后問:“那你找我咋嘞?這是你跟蕊之間的事兒。” 他不能阻攔,也沒權利阻攔,蕊守寡的時間太長,二孩對嫂子又戀愛至深,男婚女嫁經地義。 他倆是嫂子跟叔子的關系,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 二孩能夠跟蕊好,有百利而無一害,至少大孩有人照顧了,這是好事兒。 就是二孩的年齡了點。 二孩:“哥,我想你去……勸勸俺嫂,別讓她想不開,也別跟我記仇,我沒忍住……請她原諒我,她最聽你的話。” 喔,楊進寶明白了,鬧半二孩還是關心蕊,擔心她想不開。 自己不好張口,只好找個人過去勸。 二孩等于把他當成了最親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來找他。 可他十分作難,自己一個大男人,咋著勸啊? 勸蕊接受二孩?不合適,他才不想干這種生兒子沒雞兒的事兒。村里的群眾還不鄙視他? 可既然二孩已經懇求,自己又拍了胸口,就不得不管。 最后他只好點點頭:“這個……好吧,我讓彩霞去,你彩霞嫂跟蕊都是女人,女人跟女人之間是可以溝通的,放心,這件事我會為你處理好。” “哥,你不會笑話我吧?”二孩問。 楊進寶:“不會,我也年輕過,知道年輕人的沖動,不過你沖動得有理,因為你是心疼嫂子,想照顧她,是個好孩子……。” “哥,你真是個好人,我謝謝你了,你是我親哥……。”二孩竟然哭了,上來抱了楊進寶。 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關心和諒解,沒有比諒解更讓他釋懷的了,同時又覺得很自責。 楊進寶幫他擦擦眼淚,:“你還沒吃飯吧?這樣,先到學校去,和根生擠一宿,明我讓蕊親自接你回去。” “好!謝謝哥,那我走了。”二孩感激涕零,只好扛著鋤去了學校。 他不敢回家,擔心回去以后嫂子跟他拼命。 二孩離開以后,楊進寶發了愁,這件事咋他奶奶的?都沒法張口。 吃過晚飯,他只好把彩霞拉進了房間里。 當時,彩霞正在刷鍋刷碗,廚房收拾一遍,還要幫孩子做作業,楊進寶走進北屋,扯上媳婦的手就進了東屋。 彩霞被拉得趔趔趄趄,:“進寶你干啥?搶媳婦嘞?現在還不到睡覺的時間,瞧你那猴急的樣兒?” 楊進寶:“住嘴!以為我想跟你睡覺啊?是有事兒請你幫忙。” “啊?幫忙,到底啥事兒?” 于是,楊進寶趕緊把二孩跟跟蕊傍晚在玉米田里茍且的事兒告訴了媳婦。 他還添油加醋,了好多肢體動作,跟自己親眼見到的一樣。 彩霞聽完,捂著嘴咯咯咯笑個不停:“二孩真有兩下子,就這么把親嫂子咔嚓了?” “彩霞,我想你過去勸勸,讓蕊接受二孩,他倆是郎才女貌,生的絕配啊。” 彩霞:“呸!絕配個屁?蕊是啥人?嫁過兩次,殘花敗柳,年紀那么大,還長得丑。 再瞧瞧人家二孩,年輕力壯,樣子英俊,這么嫩的童子雞落她嘴巴里,輪得著她嫌棄?換上我啊,早就樂死了……。” 楊進寶眼睛一瞪:“不準你侮辱蕊姐!我想這時候她正在難過,當時是二孩強迫她。你過去勸勸,讓她別生氣,先跟二孩好,就當戀愛了。” “可二孩還啊,沒到二十歲。這么個花骨嘟,就被她糟踐了……蕊真有福氣。” “你讓蕊姐等等,二孩滿二十二歲,到了結婚年齡,他倆再討論成婚論嫁的事。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完成。”楊進寶吩咐道。 本來這件事該他去,可他是男人,覺得不合適,還是媳婦出面比較合適。 彩霞趕緊放下了袖子,整理一下衣裳:“放心吧,這件事交給我,我一定幫你完成任務。” 于是,彩霞出門了,離開家來見蕊。 她聽了丈夫的話,打算撮合他倆了。 其實這根本不算個事兒,關鍵是中間缺少一個環節,就是個中間人。 讓蕊主動去勾搭叔子,叔子主動過來勾搭嫂子,都太直接。 有個中間人就不同了,最少可以遮一下羞,名正言順。 現在蕊跟二孩之間,缺少的就是這個可以遮羞的,牽線搭橋的中間人。 別管叔嫂再怎么熱情似火,沒有這塊遮羞布,還是名不正言不順。 彩霞走進蕊家的時候,蕊沒有吃飯,還坐在大孩的身邊發呆。 “蕊姐,吃飯了沒?”彩霞輕輕打了聲招呼,可蕊沒搭理她。 “咋了,這是跟誰志氣呢?誰又得罪你了?”彩霞沒在乎,反而進門抱上了蕊的肩膀。 “彩霞,你來干啥?”蕊問。 “你個沒良心的!這段時間我隔三差五來,一直幫你照顧大孩,你這樣跟我話?”彩霞還不樂意了。 沒錯,這段時間她隔三差五來,有時候幫著蕊洗衣服,有時候幫著她買煤球,甚至干地里活兒。, 楊進寶交代了,大孩哥是為全村的山民癱瘓的,彩霞必須多幫襯,所以兩家的關系很好。 蕊:“我知道你來干啥,是二孩讓你來的吧?今兒下午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蕊不傻,一下子就猜測出二孩把啥都告訴了楊進寶。 這死子,這么難以啟齒的事兒,也跟別人?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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