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孩是第二早上走的，因為現在已經距離大學開學沒幾了，黃珊珊也有點等不及。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楊進寶開來汽車，打算送兩個人一起到縣城，蕊牽著二孩的手，一直把他送到了村外。    “二孩，保重，保重啊……。”蕊淚眼婆娑。    “蕊，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我會想你的……。”二孩也痛哭流涕。    兩個人流淚眼對流淚眼，斷腸人送斷腸人，四周好多鄉親陪著他倆流下了眼淚。    這時候大家才知道這對叔嫂之間是真愛，沒有人可以拆散他倆。    女人瞅著二孩上去汽車走了，車影漸漸消失，她跟著汽車跑出很遠，直到看不見。    二孩在車里抽抽搭搭，哭個不停，黃珊珊就笑話他：“瞧你？像個娘們，沒出息……。”    二孩沒搭理她，還是扭著腦袋透過車窗不住張望，同樣瞅著蕊的身影一點點消失。    蕊，你保重啊，一定要保重，目前的他只有在心里默默祝福，渴盼著寒假早早來，這樣就可以趕回來，跟蕊接著抱，接著纏了。    “二孩，你跟你嫂子……真的成親了？”黃珊珊問。    “嗯……。”二孩點點頭。    “你才多大？剛滿十八就結婚？”黃珊珊繼續問。    “不是結婚，是成親，成親跟結婚是兩回事兒。”二孩解釋道。    “切！還不都一樣？一個是有證駕駛，一個是無證駕駛，私婚是違法的？早婚是要罰錢的。”    “罰就罰吧，我就喜歡蕊，就要跟她成親。”    “你成親了，還有心思學習？會影響學業的……。”黃珊珊再次提醒他。    “我不怕，這狗曰的學能上就上，不能上正好，早點回來陪著蕊。”反正二孩張口閉口蕊，嘴巴里是女人，滿腦子想的也是女人。    楊進寶一邊開車一邊呵呵笑：“上大學跟結婚沒關系，好多大學生結婚以后還加分呢，成親以后上大學，有了責任，有的擔當，成績可能會更好。    二孩，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回到娘娘山來幫進寶哥，咱們大山里最缺少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才。”    楊進寶苦口婆心，就怕二孩難過。    “進寶哥你放心，將來畢業了，我哪兒也不去，就跟著你，做你的開路先鋒！”二孩決定了，畢業以后一定回來，報答進寶哥的知遇之恩，養育之恩。    實話，楊進寶對他的照顧，一點也不次于蕊。    他們先趕到了學校，校領導發現二孩要到北大去，全都樂壞了。幾十年還不出個北大生，這下學校有面子了。    于是，幾個校領導親自為二孩佩戴了大紅花，還敲鑼打鼓將他送到了車站。學校還決定，獎勵二孩四萬塊，作為他的學費。    二孩要走了，火車就在旁邊，他最后瞅了楊進寶一眼，：“哥，我走了……。”    “嗯，保重……。”楊進寶拍拍他的肩膀，順便將一個紅本本放在了他的口袋里。    “哥，這是啥？”二孩問。    “存折，這張存折里有五萬塊，算是咱們村鼓勵你上大學用的。”楊進寶笑瞇瞇。    “哎呀哥，啥村里給？一定是你自己掏腰包，我不能再花你的錢了！”二孩趕緊拒絕。    這些年他已經不知道花了楊進寶多少錢？高中跟初中，差不多都是進寶哥資助的。    楊進寶眼睛一瞪：“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少廢話！娘娘山難得出一個北大生，你上大學，哥也有面子，窮家富路……一路保重。”    二孩又哭了，激動地抱上了楊進寶：“哥，你是我親哥……。”    抱完，擦擦眼淚他就走了，上去火車，火車終于啟動，開出老遠二孩還將腦袋伸出車窗跟他擺手。    “哥！記得幫我照顧蕊啊……。”    “放心吧！一路順風……！”楊進寶目送著二孩走遠。    轉身走向汽車，拉開車門的時候，黃珊珊在后面噗嗤笑了，：“進寶哥，你咋對誰都那么好？真是菩薩心腸啊……。”    楊進寶猛然回頭瞅到女孩，眉頭一皺：“你咋還杵在這兒？為啥還沒走？”    黃珊珊：“我等你送我回家啊。”    “你家就在前面不遠處，幾步的距離，還用我送你？”楊進寶問。    “是啊，誰讓你有汽車？我喜歡坐汽車。”黃珊珊一點都不客氣，拉開車門首先坐了上去。    楊進寶：“姍姍，你下來吧，步行回家，我不想見到你爹。”    楊進寶真的不想見黃局長，那老子不是人，對別人一副兇狠相，對他卻是一副巴結樣兒，簡直是個變色龍，欺軟怕硬。    楊進寶最討厭這樣的人。    “我爸爸又沒得罪你？你干嘛不想見他？”黃珊珊嘴巴一撅問道。    楊進寶擔心女孩子生氣，趕緊：“我怕麻煩，每次見到你爹，他都拉我坐下喝酒，我還想盡快回村，場里好多事兒呢。”    黃珊珊坐車上沒下來，：“行，那你送我到家門口。”    楊進寶沒辦法，只好打響車把她送到了電力局區門口，解下安全帶：“大姐，下來吧，到家了。”    可黃珊珊賴在車上還是不下來，女孩子嘻嘻笑了：“進寶哥，你前后娶了倆媳婦，爽不爽啊？”    “啊？！”楊進寶大吃一驚，不知道一個姑娘家家的，干嘛問這種問題？他只能回答：“我前后娶過倆媳婦，跟你有啥關系？”    黃珊珊眨巴一下眼：“我是女人嘛，所以想問問，巧玲嫂跟彩霞嫂，你到底更喜歡那個一個？”    楊進寶又是一愣，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我都喜歡，可以了吧？”    “可你為啥趕巧玲嫂走？”    “瞎扯！我啥時候趕她走了？巧玲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好不好？”楊進寶有點生氣，黃珊珊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也是你逼走的，你跟她做夫妻的時候，和彩霞嫂上炕，她能不走？”    楊進寶一聽更加生氣了，怒道：“住嘴！！我當初跟你彩霞嫂就是個誤會！”    “兒子都生出來了，還是誤會？你就是見異思遷！吃著盆里的，瞧著鍋里的……。”黃珊珊抿著嘴，鄙視了他一眼。    “鬼丫頭，你到底想啥？”    “我想，你就是個壞人！爛人！你太讓我失望了！”女孩子憤憤一聲，竟然氣得臉蛋紅了。    “怪事！我娶幾個媳婦，跟你有關系嗎？你激動個啥？趕緊下車回家！”楊進寶不耐煩了，不知道黃珊珊搭錯了哪根筋？今話夾槍弄棒的。    他根本不知道，黃珊珊已經喜歡上了他，從當初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歡。    在女孩的心里，自己就是郭襄，楊進寶就是楊過，巧玲就是龍女。    現在他的過哥哥竟然拋棄了龍女，弄個郭芙回來，你氣人不氣人？    “總之，你太讓我失望了，以后別是我朋友，我也沒有你這樣的朋友！”黃珊珊完，用力推開門走了。    “喂喂喂！你到底發啥神經嘛？我哪兒得罪你了？”楊進寶莫名其妙，將腦袋探出車窗呼喊道。    “滾！！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女孩甩出一句，顛顛上樓去了，身影消失。    楊進寶如坐烏云里，心：女孩子的心事兒還真難猜，一會兒樂得屁顛顛的，一會兒又氣憤憤的，知道她搭錯了哪根筋？    他就是把她當做女孩，懶得關心她的心事。    巧玲沒找回來，豆苗也不知去向，自己一身的虱子還抖不下來，誰有閑工夫替她撓癢癢？    所以，楊進寶開車走了，再次返回了娘娘山。    二孩離開以后，娘娘山很快進入了秋末，到了秋莊稼收割的季節。    全村的人的日子照樣過得平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跟白開水一樣平淡。    每年的秋，也是飼養場備料的最佳時期。    這個時候，秋莊稼是不能浪費的，玉米秸稈，花生秧子，豆秸，還有漫山遍野的青草，都是牲口最重要的飼料。    因為牲口太多，單單依靠趙四那邊的飼料跟牧草，是遠遠不夠的。牧草運輸太麻煩，飼料的價格又太貴，于是，楊進寶開始了大收購。    剛剛吐穗，打過明泡還沒有成熟的玉米，是最好的飼料。    娘娘山人家家戶戶種玉米，玉米收割以后，一部分當做口糧，一部分用來賣錢。    現在，玉米不用山民親自收割了，楊進寶跟他們搞好價錢，直接安排聯合收割機開進田地，全都把青綠色的玉米桿跟沒有成熟的玉米棒子粉碎了。    粉碎以后的玉米桿有草又有料，稍微發酵一下，撒上添加劑，牲口吃起來最香。    這樣有很多好處，對于山民來，省時又省力，來錢還快。對于飼養場來，不必舍近求遠，還省去了運費。    這一年的飼料收購比前幾年的規模都要大，因為飼養場的牲口在不斷繁衍，越來越多。    不但在娘娘山，就是山外縣城附的即將成熟的玉米，全都被娘娘山飼養場承包了，半個月的時間收割殆盡。    楊進寶沒有挑選別人，直接把飼料收購的任務交給了蕊。    他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蕊想二孩，白想，夜里想。    有時候，蕊在辦公室一坐就是一，甚至忘記了吃飯，忘記了喝水。    女人的腦子里整都是二孩的影子晃來晃去，時而沉默不語，時而又獨自發笑，時而興高采烈，時而又愁眉不展。    她跟發了瘋似得，也好像一下子變得呆傻了。    加大她的任務量，就是想女人多干活，白累一身汗，晚上也就對二孩不思不想了。    可楊進寶錯了，別管多重的體力活兒，也無法租住蕊對二孩的思念。    女人白收一飼料，晚上回到家照樣自娛自樂。    她躺在大孩身邊的床上，總是一個人翻騰到明。    腦子里想著二孩，嘴巴里呼喚著二孩，癔想著叔子親他，抱她，在她的身上撫摸。    其實是她自己摸自己……。    一張床被壓得咯吱咯吱響，女人挺來挺去，衣服就不見了，直到棉被里洪水泛濫，身體盡力舒暢才算完事兒。    她每次在床上自己折騰自己，大孩都知道。男人是有意識的，就是不能動。    所以每次折騰完，蕊都可以瞅到大孩的鬢角滾下一串亮晶晶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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