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邊的楊進寶在咣當咣當揍洪亮,那邊的老金跟麥花在痛哭流涕。 “金哥,你倆別打洪亮,要打就打我吧,這件事不怪他,是我下賤,主動勾搭的他!”麥花的表情平靜地可怕,就那么傻傻跪在前夫面前,身體赤果,眼淚不住往下掉。 “啥?你主動的?為啥。磕隳敲促v?!”老金嚎叫一聲。 “是,前年的秋,你去修路一直沒回來,我在家熬不住。那一洪亮火燒飼養場,被楊進寶追得沒處藏身,就扎進了咱倆的窩棚。當時我正在睡覺,就把他當成了你……睡了! “孩子……就是那時候懷上的?” “是,孩子就是個意外,可那時候我真的以為是你啊。洪亮是一個月前告訴我真相的,所以我就跟他走了……。” “你……為啥不跟我早?”老金接著生氣,可眼神卻委婉了很多。 “那晚上我想跟你實話,試探過你,可你卻如果我在外面偷漢子,跟其他男人生娃,你就殺了我,還要摔死我的娃……我怕啊,真的好怕,不得不跟著洪亮走! 麥花十分委屈,她曾經做出過努力,可努力卻失敗了。 “我那是氣話!知道真相,能不原諒你?你也不該一聲不吭就走。俊 “知道真相,你會放過我?我畢竟背叛了你,娃也不是你親生的……這件事早晚在你心里是個疙瘩,你早晚也會嫌棄我,還不如早早離開,結束咱倆的婚姻……。” “所以你就跟著洪亮私奔了?” “是,我沒辦法,畢竟要活下去,要保住娃的命啊……! “你你你……?”老金蹬蹬蹬后退兩步,立刻傻了眼。 所有的一切都是麥花憑空想出來的,她擔心他對她不好,對孩子不好,難以容忍她們母女。 可他是啥樣的人,麥花會不知道?兩個人畢竟生活了好幾年啊? 這件事起初根本不怪麥花,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誰讓他當初為了修路,幾個月都不回一次,冷落了媳婦? 不是他不回家,麥花也不會憋得慌,更不會把洪亮當做他。 所以這件事他難辭其咎。 “麥花,你咋不跟我,咋不跟我?我老金是啥樣的人你最清楚。以為我會真的殺了你,真的對孩子不好?我疼你這么多年,白疼了……?”老金欲哭無淚,覺得麥花傻,也可能精過頭了。 分明是喜新厭舊,相中了洪亮的白臉。 雖他也是白臉,可沒有洪亮年輕啊,女人就是想吃白面饃,啃嫩黃瓜,不想啃黑窩窩。 再洪亮有錢,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瞧,女人脖子上的金項鏈多漂亮,一瞅就是純金的。 老金平時抽煙都不上兩塊,最的戒指也沒跟她買過。這就是差距,或許她的選擇是對的。 “你……你分明是喜新厭舊了,賤女人!”老金再也無法控制激動的情緒,終于掄起巴掌惡狠狠抽了過來。 啪!麥花打個趔趄,女人的臉上顯出一座紅紅的五指山,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打過一巴掌,他再次火山爆發,掄起一把凳子,直奔洪亮就砸。 他無法把怒氣發在女人的身上,只能沖洪亮發泄。 洪亮被打得都沒人模樣了,早就暈死了過去。 這時候竟然醒了,醒來就是一聲嚎叫:“金哥饒命,我不敢了……! “讓你勾搭我媳婦!讓你鉆她的被窩,打不死你我不姓金!” 悲憤如同火山一樣爆發,老金真的無法冷靜,凳子砸在洪亮的后背上,屁股上,手臂上,一下又一下,差點將他砸成煎餅。 老金瘋了,嚎叫著,吶喊著,分明就是一條發了瘋的野狼。 老金打麥花的時候,楊進寶沒攔著。攔個毛線,他對麥花也很失望。 這樣的女人就應該好好收拾,三不打,上房揭瓦,兩不練,渾身發酸,白了就是皮癢,不收拾渾身不舒服。 都怪金哥寵著她,把麥花給慣壞了。 老金發瘋一樣打洪亮,麥花竟然顧不得面頰的疼痛,猛地過來將洪亮死死保護在身下。 老金沒收住手,最后幾下狠狠打在了女人的身上。 他一瞅更生氣了,抬腿就是一腳,一腳踹在麥花的肚子,女人發出一聲凄楚的慘嚎,被踹出去老遠。 麥花為洪亮做了擋箭牌,爬起來仍舊緊緊抱住了他,沖老金哀求道:“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只要不傷他,打死我不讓你抵命!” 老金差點崩潰,一跺腳:“你們兩個賤人,還在我面前親親我我?誰也別活了,咱仨人同歸于盡!” 完,他猛地拉出楊進寶背后的殺豬刀,還真的要刺死洪亮跟麥花,然后自殺。 楊進寶在旁邊嚇得臉色大變,再次抱了老金的腰,抓了他的手臂:“金哥,別呀!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放過他倆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空……! “進寶,你放開我!我不想活了……!”老金還挺犟,平時那么老實忠厚思維敏捷的人,今竟然一個勁地犯渾。 其實這種事兒趕上誰也犯渾,不信的話,讓你媳婦跟別的男人睡覺試試? 老金再有本事也弄不過楊進寶,畢竟他是玩刀的祖宗,手里的刀眨眼就被他搶走了。 于是,老金往地上一蹲:“哇——!”哭開了,手抓著頭發,如癲如狂,竭力嚎啕。 “麥花啊,你咋能這樣對我?咋能這樣對我啊,我對你可是一心一意,你竟然用刀子剜我的心?嗚嗚嗚……! 老金哭了個傾盆雨下,翻江倒海,上氣不接下氣。旁邊的麥花一個勁地咳嗽,嘴角上流出了鮮血。 洪亮發現不妙,趕緊扯一條布單子,包裹了女人的身子,擔心她著涼,畢竟現在已經是冬了。 麥花的的表情里有無奈,委屈,還有倔強:“金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當初咱倆的結合就是個錯誤,我不想過窮日子了,想過好日子,真的窮怕了……! “放屁!你日子難過嗎?現在楊進寶每年給咱倆十幾萬,有房子了,有家了,你還想咋著?” 麥花:“可你沒車啊,在城里也沒房,我沒有化妝品,沒有首飾,不能像城里的女人那樣,一出門花枝招展,金光閃閃。 我也是個女人,需要女人的虛榮,女人的好光景畢竟就這么幾年,我也想跟其他女人一樣,得到該擁有的一切,跟著你,我委屈了……! “啥?”老金再次瞪大了眼:“那我從前也很窮,你不早知道嗎?” “可那時候你是大學生,人也帥,全村的女人在跟我搶你,所以我就鉆進了你的被窩……! 老金不哭了,明白了,啥都明白了,麥花的心氣高了,嫌棄他沒材料了。 女人就是嫌貧愛富,瞧上了洪亮的萬貫家財。 這種女人到底還能不能要?既然不能要,那還哭個毛?何必為她再傷心? 麥花接著:“金哥,俺知道對不起你,你是個好人,這輩子算我欠你的,其實你跟春桃才是一對,我知道你現在還想著她,我給你倆騰炕了……你把春桃娶回家吧,咱倆……離婚!” 老金怒道:“你妄想!打死我也不會跟你離婚!” “你不離,我也不回家,以后只會跟著洪亮,因為我們一家三口再也分不開了……! 老金做夢也想不到麥花會出這么絕情的話,他心里的烈火瞬間被冷水澆滅,傻呆呆瞧著她,好像根本不認識。 楊進寶在旁邊不樂意了,特別生氣,沖麥花瞪一眼:“麥花你給我住口!嫁給金哥,你委屈了嗎?他對你多好。慷o你捂被窩,夏給你扇扇子,舀飯怕燙了你的嘴,他總是先嘗嘗……掙來的工資他一分不留,全都給了你,你還想咋著?” 麥花:“楊進寶!你也給我住嘴!這是俺家的家事,你管不著!” “放屁!老金是我兄弟,他的事兒我非管不可!”楊進寶跟麥花針鋒相對。 “你想咋著管?就是殺了我,也不回去!” 楊進寶:“那正好!娘娘山也不想要你了,你趕緊滾!后我就把你的戶口遷出來,從此以后娘娘山企業再也跟你沒關系!你被炒了!” 麥花:“反正你那個破飼養場我想不想回,一股牛糞味……炒了正好!! “你可別后悔,以后哭著喊著回來求我! “我要是求你,就不是人養的!跟著洪亮,比跟著你強一百倍!” “行!有你哭著回來,我要是答應讓你留在娘娘山,雞仔上長痔瘡,一寸寸爛沒為止!”楊進寶氣得都胡言亂語了。 吃瓜子吃出個臭蟲,真是啥人(仁)都有,想不到麥花是這樣的人。 娘隔壁的,早些年就偷漢子,偷完一個又一個,現在長能耐了,就欺負老實人。 老金那么好,竟然不知道珍惜,有你后悔的時候。 “好!我也把話放在這兒,要是有回頭去求你,讓我爛……喵咪,一寸寸爛沒為止……!丙溁ㄒ查_始賭咒發誓。 “那還啥,離婚!今這婚不離都不行!走,上民政局!”楊進寶火了,把痛哭的老金攙扶了起來。 “進寶別,別呀,離婚可不是鬧著玩的,讓我再想想……!崩辖疬有點不舍,抽搐了一下。 “金哥,咱有點骨氣行不行?麥花把話都到這份上了,你要是再妥協就不是男人!不是站著撒尿的主!別讓我瞧不起你……! 按,楊進寶是瞧熱鬧的,不該摻和其中,勸架也是勸和不勸離。 可麥花的一番話傷透了他的心,激起了他沖的怒火。 現在她背叛的不僅僅是老金了,而是整個娘娘山。 一句話,麥花瞧不上娘娘山,辜負了這片生她養她的土地。 就這樣,老金跟麥花離婚了,直接去了h市的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 兩個人進去辦手續,楊進寶跟洪亮在外面等。 洪亮鼻青臉腫,不敢跟楊進寶一句話。 足足等一個時,倆人才出來,每人手里拿一個離婚證。 “完了?”楊進寶問。 “完了……!崩辖。 “那咱回唄。”楊進寶。 “慢著!你倆不能走!”洪亮在旁邊阻攔道。 “咋著?你還有啥話?是不是還想挨揍?”楊進寶晃晃手里的拳頭沖他怒道。 “不是,你倆拉走了我一批鋼筋,還有木材,這筆賬該咋著算?”原來洪亮想跟他倆要那批鋼筋跟木材的錢。 楊進寶:“鋼材跟木材我已經賣了,錢送給了金哥,咋?搶走了人家的媳婦,你不該補償一下?還想要?” 洪亮看到楊進寶瞪眼睛,嚇得一縮脖子,:“我的意思,那些東西就算送給金哥了,不要了,只要他以后不騷擾我跟麥花,這筆賬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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