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巧玲真的去了罐頭廠,是侯三跟肖雨涵接她走的。! 楊進寶當初離開的時候放過話這罐頭廠是巧玲的,讓侯三跟肖雨涵務必將她找回來。 而他自己也不再踏入大西北一步。 肖雨涵跟侯三將巧玲跟孩子拉進工廠以后,女人第一件事是讓老范打電話,告訴娘娘山的公婆不要擔心,小天賜在她這兒。 她知道楊進寶跟彩霞一定急壞了,楊招財兩口子也急壞了。 當楊進寶接到電話的瞬間,立刻熱淚盈眶“巧玲終于有著落了,真好……。” 他渴盼著女人幸福,也渴盼著她可以安逸,因為在他的心里,沒有啥巧玲的安慰更重要的。 雖然摸不到,也瞧不到,但楊進寶知道女人會安全很多,他的心里很高興。 他說“范叔,讓天賜陪著巧玲吧,好好玩兩天,等明年開學了,再派人把他送回來。” 老范說“好,你還有啥要跟巧玲交代的?” 楊進寶頓了一下“我想……跟巧玲說說話,再聽聽她的聲音。” 男人哽咽了,那頭的巧玲也哽咽了。 老范說“巧玲,進寶想跟你說話。”老爺子提著電話機在等待她的回答。 可巧玲卻抓起電話,猛地掛斷了。 其實她也渴望聽到男人的聲音,卻又怕自己控制不住。 聽到他的聲音又能咋著?還能扎進他的懷抱嗎?還能跟他抱一塊喊炕嗎? 還能和從前一樣,在被窩里談情,相互暖身子,戴臍環為男人扭腰嗎? 既然啥都不能,還打這個電話干啥? 以后只能分道揚鑣了,各走各的路,畢竟進寶跟人家彩霞結為了夫妻。 巧玲抽泣一聲又哭了。 “喂喂!巧玲你說話啊……。”楊進寶對著話機呼喊道,可那頭傳來的卻是一陣盲音。 “進寶,真的是巧玲?她去了罐頭廠?”彩霞在旁邊問。 “嗯……小天賜跟淼淼也在那兒,放心,明年一年級以前,我一定把他倆接回來。” “都是你,都是你把我兒子打跑的,你賠,賠呀……。”彩霞也哭了,小拳頭不斷捶打男人的肩膀。 現在好,兒子被爹老子打后娘那邊去了,她這個親娘竟然成了擺設。 而且她心里非常嫉妒巧玲,她離開多長時間,楊進寶惦記她多長時間。 好多時候,男人在睡夢里還呼喊巧玲的名字。 她甚至感到后悔,早知道這樣,當初不該回來。 現在,楊進寶的心被撕成了三段,一段在巧玲哪兒,一段在h市的豆苗哪兒,自己只能得到三分之一。 得到一個空殼有啥用? 后來想想,自己還是較幸運的,至少擁有了男人全部的身體,總豆苗跟巧玲晚一個人玩自摸強吧? 想到這兒,她又坦然了。 尋找楊天賜的隊伍終于停止,楊進寶跟一幫子工人再次陷入了繁忙。 他默默祝福巧玲,希望女人一輩子黯然無憂。 這邊的巧玲也展開了人生新的旅途。 離開娘娘山三年,她一直沒有閑著,看了好多書,學習了很多東西,再加從前被男人的熏陶,目前的她已經成為了商場首屈一指的女強人。 來到罐頭廠任的第一天,她了解了工廠的全部情況,看了好多件。 每年的進貨數據跟出貨數據,她全看得懂。 同時,因為手里攥著廠子,有了發揮的平臺,她更加如虎添翼,從北邊販賣牲口的膽子更大了。 女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邊販運牲口,那邊銷售罐頭。 隨著罐頭市場的低迷,巧玲又準備了新的項目,她開始制造香腸跟辣條,從西邊的市場,開發向東邊的市場。 在她的努力下,罐頭廠的生意蒸蒸日,日進斗金。 她拼命工作,是為了忘記對男人的思念,干一天活兒累個半死,也對楊進寶不思不想了。 白天還好點,晚寂寞難耐,一個人躺在棉被里亂挺,身體發燒發燙。 無數個夜晚,女人都是在自摸聊以慰籍的。 楊天賜自從來到大西北,當然要跟巧玲住一塊,娘跟妹妹住樓,他跟淼淼住樓下。 安定下來的幾天,楊天賜都玩瘋了,每天帶個獵狗拉著淼淼的手在附近轉悠。 大西北的天沒有受到污染,地廣人稀,天特別的藍,花兒特別的香,草兒也特別的綠。 目前是秋天,青草已經由墨綠變成了枯黃,眼瞅著大冬天距離不遠了。 兩個孩子跟一條狗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穿過丘陵,越過小溪,簡直要流連忘返。 每天到吃飯的時候,巧玲都要喊“娃——!吃飯了!天賜——你在哪兒啊——!” 直到罐頭廠對面的山梁傳來天賜稚嫩的聲音“娘——!知道了。”倆孩子才顛顛跑回來。 楊天賜讓巧玲十分頭疼,按說,孩子的年齡正在幼兒園,六歲才能一年級。 因為年齡不到,附近的學校不收,整天瘋耍,萬一出事兒了咋辦?彩霞姐還不哭死? 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等到明年夏天再說。 巧玲忙,顧不得照顧兩個大的,一個小的夠她忙活得了,再加工廠的事兒,時常弄得她焦頭爛額。 再后來,她只能放任自流,只要楊天賜不惹禍,咋著都行。 別管咋說,過年前一定要把他倆送回家,算彩霞不著急,洪亮的爹娘也受不了。畢竟淼淼還在這兒。 哪兒知道幾天以后楊天賜惹禍了,這小子簡直是個活閻王,一天不惹事兒,他渾身都不得勁。 這天,楊天賜竟然牽著淼淼的手奔向了l市。l市距離罐頭廠本來不遠,只有二十多里。 原因是陶掌柜販賣回來一群馬,那群馬都是蒙古馬,其一匹馬膘肥體壯,曾經做過頭馬。 頭馬又被當地人叫做芽兒馬,是馬群里最有智慧的馬,也是馬群的首領,俗稱……杠把子。 所有的馬全都以這匹馬唯首是瞻。 所以楊天賜立刻被這匹馬吸引了,非要騎去不可。 陶掌柜嚇一跳,說“小祖宗,可不敢啊,這匹馬烈得很,生人騎不得。” 楊天賜擦擦鼻子道“我才不怕!” “娃啊,萬一你摔著,我咋跟你爹娘交代?” “陶爺爺你放心,我才不會被摔嘞,小時候我騎過羊……。”孩子說著,竟然翻身而,騎在了馬背。 然后她伸手來拉淼淼“姐,你也來,我騎馬帶你到那邊玩。” 男孩子不怕,女孩子也不怕,淼淼是非常信任天賜的,所以同樣翻身而,抱了楊天賜的后背。 孩子韁繩一松,倆腿兒一夾馬肚子,喝叫一聲“架!”這下可惹禍了,那匹馬猛然受驚,揚起四蹄,嘩嘩一陣奔跑,眨眼沒了……馬影兒。 老頭明白過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跑遠,那條獒狗黑虎也緊跟了過去。 起初,楊天賜跟淼淼感到很刺激,女孩說“天賜,你真棒,還會騎馬?” 楊天賜說“我不會,是第一次。” “啊?那咱倆咋下來?它跑恁快。” 男孩說“我也不知道。” “萬一它把咱倆帶迷路咋辦?快停下,停下啊?”淼淼一下子慌了。 楊天賜也有點發慌,在家的時候的確騎過羊,可騎羊跟騎馬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東西速度太快了。 所以孩子在馬沖前面的人呼喊“攔住!快攔住!叔叔嬸嬸!幫我攔住啊!” 馬跑那么快誰敢攔啊?除非不想活了,所以路的人不但沒有阻止,還嚇得紛紛躲閃。 兩個孩子只能夾馬肚子,任憑芽兒馬馳騁,耳朵邊是呼呼地風聲。 一口氣奔出去一個小時,根本不知道到了哪兒。 最后楊天賜仔細一瞅,原來是l市的北郊。 北郊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很大的場,芽兒馬四蹄騰空,從欄桿飛躍了過去。 這是一家斗狗場,場地很大,不遠處的地方有好多鐵籠子,鐵籠里關著好多的狗。 那些狗的數量多如牛毛,足足好幾百條。 芽兒馬帶倆孩子竄進去以后,獒狗黑虎也跟著飛過了欄桿。 這一下可糟了,所有的狗見到黑虎以后,立刻汪汪大叫起來。 “汪汪汪……汪汪……得兒汪汪,得兒……汪!” 芽兒馬跳進斗狗場依舊沒停,來回亂竄,好幾個工作人員都攔不住。誰也不知道這是那家的小王八蛋,把斗狗場變成了跑馬場。 楊天賜跟淼淼一起抱在馬背哆嗦,顫抖。這邊的黑虎立刻警覺起來。 獒狗不知道這是啥地方,瞅到好多同伴被關押,它生氣了。 “嗷嗷!嗷嗚……。”獒狗一聲嚎叫,整個斗狗場打出一道厲閃,驚天動地,平地刮起一陣旋風。 這一聲怒吼剛過,只見鐵籠里的斗狗紛紛站立,四股戰戰,渾身癱軟。 有幾條狗瞬間癱倒在地,嚇得竄出了稀屎,如臨大敵,好像世界末日降臨。 在那排鐵籠的不遠處,是個更大的廣場,廣場圍了一大堆人。 人群的間,有兩條狗正在爭斗,旁邊的人也在押注豪賭。 斗狗場是這樣,好多熱愛養狗的人都訓練戰狗,并且讓自己的戰狗進去斗狗場參戰。 得勝的狗會得到價格不菲的獎金,狗主人也很有面子。 甚至好多當官跟經商的也喜歡來這兒賭斗狗,揮金如土,一擲千金。 這個地方楊天賜不知道,黑虎更不知道。但是黑虎瞅到了人群里的兩條狗,鏖戰正酣。 兩條狗一黑一白,黑色的是一只當地的純種藏獒,而白色那條,是來自山外的左斗犬。 兩條狗不分下,你撕我咬,眼瞅著不分勝負,黑虎立刻出手了。 它的身體像一陣狂風,呼啦從平地刮了過去,從天而降。 狗的身體是從人群的頭頂躍過的,只一閃落在了斗場的間。 然后黑虎尾巴一擺,身體一轉打個盤旋,瞬間跟那兩條狗裹纏在一起。 在場的人沒有明白咋回事兒,狗場的間揚起一片狗毛。 黑虎將那條藏獒跟左斗犬……全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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