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花嫂光想美事兒,可楊進寶卻嘆口氣說:“你回來晚一步,老金已經成親了。”
“啊?他跟誰成親了?”麥花嫂大吃一驚:“是不是黃珊珊?”
“對,就是黃珊珊,人家倆個都睡一條炕上好幾天了,咋著,你還想摻和?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楊進寶有點幸災樂禍,也在嘲諷麥花的善變,同樣嘲諷她的不貞跟背叛。
心說:你前前后后睡了幾個男人?咋那么不知廉恥?都他媽被男人搞成蜂窩煤了,凈是窟窿眼兒,還得瑟呢?
“那你去把黃珊珊趕走,讓她給我騰炕……。”麥花嫂氣沖沖怒道。
楊進寶有點生氣了,覺得麥花真是不知廉恥,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他張口就罵:“你早干嘛去了?當初老金哥那么求你,都跟你跪下了,你卻恁狠心,誓死不回,現在后悔也晚了!”
“那你說,俺該咋辦?沒有地方去,難道要俺們娘兒倆睡野地里嗎?”麥花乞求地看著他。
楊進寶說:“既然你回來了,那好,在我家過年,過完年再說。”
麥花一聽這才笑了,趕緊說:“那行!那我就吃你的,喝你的,吃飽喝足,你再弄盆水,讓我洗洗澡,把我伺候舒服了啥都好說,不滿意,老娘就鉆你的被窩里,跟你睡覺!!”
楊進寶說:“我他娘的咋那么倒霉?上輩子欠你的,還被訛上了……?”
“廢話少說!酒飯伺候……。”麥花一點都不客氣,邁步就走進了屋子里。
她就是在訛他,一屁股坐在楊進寶的位置哪兒,抄起桌子上的餃子就吃,一邊吃還一邊喝酒。
楊進寶家的年夜飯特別豐盛,雞鴨魚肉啥都有,麥花嫂整整干掉三碗餃子,一瓶子五糧液,然后又啃半只烤鴨子,四個豬蹄兒,這才打個飽嗝說:“飽了……。”
她的吃相讓所有人都傻了眼,楊進寶,彩霞,小天賜,楊招財兩口子再加上飛刀李,全都不吃了,大家伙兒瞧著她一個人吃。
女人接連打五六個飽嗝,然后放倆屁,這才用牙簽剔著牙問:“進寶啊,我晚上睡哪兒?要不然讓彩霞出去,咱倆睡一塊算了,一個月沒碰過男人,他娘的憋死了……。”
彩霞嚇一跳,趕緊說:“嫂子別!屋子我早給你準備好了,洗澡水也放好了,你先洗洗澡,然后鉆被窩里睡一覺,有啥事兒咱過完年再說行不行?”
彩霞是很怕她的,因為麥花嫂向來說得出做得到,她說跟楊進寶睡覺就一定會睡的,n年前她就想跟男人鉆被窩了。
碰上這么個表臉的女人,誰都沒辦法,她只能遷就她了。
麥花剔著牙,翹個二郎腿說:“那行,我就憋幾天,等進寶把黃珊珊弄走了再說。”
就這樣,麥花嫂住在了這兒,前前后后住了六天,一直從年初一住到年初五。
在這五天的時間,她曾經偷偷跑回當初的家里好幾次,一直想找老金賠禮道歉,希望男人可以原諒她以前的錯失。
可每次去,老金都關著門,大門緊閉,女人根本進不去。
黃珊珊的離開讓老金非常頹廢,男人一直在閉門謝客,所以麥花沒有逮到機會。
可沒過多久,她的脾氣終于爆發了,那天剛好是初六,楊進寶把老金送走了,因為黃珊珊要回家一趟,就把老金也領到城里去了。
于是麥花勃然大怒,開始跟楊進寶鬧,當天晚上,彩霞跟丈夫正在睡覺,衣服解下剛剛出溜進棉被,麥花嫂就進來了。
她二話不說,進門同樣解下衣服,眨眼把自己剝得溜溜光,然后揭開被窩鉆進去,躺在了楊進寶兩口子的中間。連褲衩都沒穿……。
彩霞差點沒嚇死,趕緊問:“嫂啊,你這是干啥?”
麥花說:“我干啥,你們兩口子不知道嗎?好你個楊進寶,不但不為老娘創造復合的機會,還把老金弄城里去了,你按得啥心思?
既然你不讓我跟自己男人團聚,那老娘就睡在你們兩口子的中間,我讓你倆啥事兒都干不成!憋死你個狗曰的……。”
麥花一邊說,還一邊抱了楊進寶的脖子,胸前兩個圓鼓鼓一個勁地在男人的身上蹭啊蹭,磨啊磨。
楊進寶也嚇一跳,嗷一嗓子縮墻角去了,怒道:“麥花,你還有完沒完?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麥花說:“那個讓你忍?你可以選擇不忍,我跟彩霞一起伺候你,咱仨玩燕兒飛啊,你小子應該偷著樂,躲啥躲,過來,跟嫂子一快摸摸大……。”
楊進寶嚇得趕緊用被窩遮掩了身體,一條縫隙也不留,就是不想麥花的手伸進來,眼神里閃出祈求,苦苦瞧著彩霞:“媳婦兒,救命啊……這他娘的像啥話?”
麥花就是在無理取鬧,她目前啥都沒了,男人沒了,錢沒了,面子也沒了。
為了挽回曾經的幸福跟尊嚴,她只能撕破臉啥都不要,而且還吃定了楊進寶。
因為她知道這小叔子心眼軟,能力強,只要他肯出手,就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再一個,楊進寶目前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救命的稻草。
女人這么一鬧,彩霞就氣得不行,立刻過來跟麥花廝打,怒道:“麥花,你太表臉了,咋當著我的面調戲俺男人,你真無恥……!”
麥花也抬手跟彩霞廝打起來,說:“對!我就是這么無恥!老娘啥都沒了,憑啥你有個這么好的男人,我就該單著?你快讓楊進寶把老金給我弄回來……要不然我還睡在你家炕上不走了。”
彩霞說:“見過表臉的,沒見過這么表臉的,幸福是自己斷送的,你訛俺干啥?你走,你走,這兒不歡迎你,可憐你一次,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就是蹬鼻子上臉,誰讓進寶是娘娘山最好的男人,我不找他,就沒人管我了……俺的娃也就沒有爹了……。”
麥花已經豁出去了,她也不好意思跟彩霞真打,就是在搞破壞而已。
咋能真打嘞?本來自己就輸了理兒。而且知道跟楊進寶睡不成,彩霞根本不會同意的。
此時此刻,倆女人全都沒穿衣服,光個身子在炕上撕扯,你抓我的頭發,我捏你的乃,四個圓鼓鼓的球在屋子里一個勁地亂晃悠。
趁著這個機會,楊進寶趕緊穿衣服,套上背心跟褲衩,將麥花跟彩霞扯開了。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麥花嫂,你到底想干啥啊?”
麥花說:“不想干啥?你還我的老金!還我的老金!當初是你把老金送給黃珊珊的,現在就必須想辦法再幫我把老金弄回來。”
瞧著女人亮光閃閃的肚子跟喵咪,楊進寶覺得直眼暈。
麥花嫂的身子白,身段好,屁股圓,如果彩霞不在身邊,他還真的控制不住了。
所以他的鼻血流淌了下來……。
“嫂,咱不鬧了行不行?”
“不行!我就要老金,就要老金!沒有老金,我就訛上你了……!”
“可人家老金已經成親了,這時候說不定都讓黃珊珊懷上娃了……你早干嘛去了?自己斷送了自己的幸福,就應該自己再把幸福找回來。有本事你去找老金啊,訛我干啥?”
“那你告訴我老金去了哪兒?”
楊進寶說:“既然是姍姍把他弄走的,那他倆一定住在縣城供電局的家屬小區里,你去哪兒找他唄,有本事再把他從黃珊珊的身邊搶回來。”
“好,那你明個兒把我送電力局小區去,找老金,我要跟他和好。”
“行!姑奶奶,我答應你,咱先穿上衣服行不行?你還真想跟我一起玩燕兒飛啊?”楊進寶沒辦法,只好妥協了。
碰上這么個圖死賣活的人,他也只有讓步了。真的這么鬧下去,彩霞還不打爆我的腦袋?
干脆,把麥花踢到老金那邊去算了,反正我已經仁至義盡,這些破事兒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金哥,弟弟給你道聲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要不然這日子還過不成了。
麥花這才咧著嘴叉子笑了笑,說:“進寶啊,還是你對嫂子好,我早知道你是最棒的,彩霞,你真有福氣,我要是能跟進寶過日子啊,當初就不會來回換男人了,咯咯咯……。”
麥花嫂竟然笑了,前仰后合,身子亂顫,兩個圓鼓鼓晃蕩得更加厲害。
彩霞忽悠一下明白了,麥花嫂之所以動用殺手锏,就是想知道老金在哪兒,不是想真的跟她男人睡覺。
“現在滿意了?”彩霞問。
“滿意了……。”麥花說。
“滿意了還不滾蛋?明個兒我跟進寶一起去,送走你這個瘟神……。”
麥花還戀戀不舍的,不想離開,她瞅瞅彩霞,又瞅瞅楊進寶,小聲嘀咕道:“要不然我今個兒晚上別走了,咱們仨一塊玩燕兒飛算了……。”
彩霞面紅耳赤怒道:“滾——!再不滾我就用搟面杖轟你走了!想睡我的男人,門也沒有!”
彩霞扯嗓子一嚎,麥花就打個哆嗦。
玩笑歸玩笑,可不能動真的,要不然彩霞會像獅子一樣發瘋,跟她拼命的。
于是,麥花趕緊抓起自己的衣服,跳下土炕打開門跑了。
女人一走,彩霞還是氣鼓鼓地,抬手揪了楊進寶的耳朵:“瞧!還瞧?是不是想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貼她那對乃子上,啊?”
楊進寶趕緊道:“不敢,不敢!不鬧了,碎覺……。”說完,他立刻躺倒,用棉被蒙了腦袋。
彩霞長嘆一聲:“我咋就碰上這么個活寶?就該洪亮把她給甩了,也該老金把她給踹了……真是表臉!”
被麥花這么一折騰,楊進寶兩口子興趣全消,再也沖動不起來了。
所以這一晚他們倆不但沒有折騰,還把房門鎖死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楊進寶跟彩霞果然沒有食言,親自開車把麥花母女送到了縣城電力局的小區。
來到電力局小區,他沒敢上樓,首先給黃珊珊打了電話。
因為他擔心麥花上去以后,黃局長看到她會大發雷霆?
“喂,妹子啊,我是你進寶哥,你跟老金……住在哪兒?”楊進寶抓著小型大哥大問。
“進寶哥,你問這個干啥?老金住在我家隔壁的那棟樓里,二單元六號樓四層。”
“那好,我去找他,你一會兒也來吧。”楊進寶掛掉電話,這才跟兩個女人下去了車。
他跟彩霞一起把麥花送上一單元六號樓的第四層,然后拍響了老金的房門。
當時,老金正在屋子里畫圖紙,猛然聽到門響了,他趕緊撲過來打開了門。
“誰呀?”房門打開,閃出了老金那張疲憊不堪的臉。
楊進寶一下子把麥花跟娃娃推到了他的懷里,說:“金哥,救命啊……我把麥花弄來了,她非要再跟你復合不可,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現在把人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說完,楊進寶咣當把門關上,然后拉起彩霞就跑,兩口子跟躲避瘟神似得,逃上了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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