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洪亮發(fā)出一聲慘叫:“小丫頭,你咋咬人,屬狗的啊?”
“你才屬狗嘞,而且是屬小狗,簡直豬狗不如。”丫丫張口就罵,他才不怕洪亮呢。
“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爹高飛就不是東西,你比他還狡猾。”
“你才狡猾嘞,你更不是東西。”丫丫反駁道。
“行!有本事你就橫,瞧誰弄得過誰,餓你三天三夜,看你還嘴硬不?”洪亮抬手瞅瞅腕子,手腕都被小丫頭咬腫了,留下兩排齊齊的牙印。
果然,整整一天的時間,他都沒有給丫丫東西吃,第二天早上,小女孩就餓得頭昏眼花,站都站不起來了。
洪亮擔心她逃走,只是喂她喝了一碗豆?jié){。
丫丫整整被洪亮這伙人在小木屋里扣了七八天,在這七八天的時間里他一直在等著高飛回來。
高飛最近沒在家,到娘娘山勾搭麥花去了,他還被狗咬了,屁股上四個窟窿眼被女人縫補了五個,目前正在養(yǎng)傷呢。
傷口剛剛養(yǎng)好,準備返回h市的時候,洪亮就得到了消息,于是趕緊寫勒索信,將那封信丟在了高飛的辦公室里。
高飛瞅到勒索信的第一眼,立刻嚇得魂飛天外,六神無主。
洪亮抓住了他的要害,因為高飛最在乎是就是自己的女兒。
不好,閨女被抓了,咋辦?
洪亮會不會惱羞成怒,對她動粗,丫丫還是個孩子呢。洪亮可是秦獸,落在他的手里還有好嘛?
高飛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轉(zhuǎn)圈,也好比一只生了虱子的狗,從屋子的這頭轉(zhuǎn)悠到那頭,那頭轉(zhuǎn)悠到這頭。
他很想跟洪亮取得聯(lián)系,傾家蕩產(chǎn)也要把女兒救出來,可根本不知道那小子在哪兒,逮住他,老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旁邊的兄弟說:“飛哥,要不然報警吧,讓警察把洪亮抓起來。”
“糊涂!丫丫還在他的手上,我擔心那小子狗急跳墻,萬一把我閨女糟踐了咋辦?”高飛怒道。
“洪亮應(yīng)該不會那么齷齪吧?他就那么不是人?”
“他比你想象的還不是人,啥事都能干出來。”
“那咋辦呢?”
“快!打電話把楊進寶叫過來,只有他能降服洪亮,快呀!要不然丫丫就沒命了!”高飛一下子想到了楊進寶,
普天之下,也只有楊進寶是他的克星,只要這小子一來,洪亮一定會乖乖投降的。
于是,那兄弟趕緊撥響娘娘山楊進寶的電話,將電話打到了飼養(yǎng)場的辦公室。
高飛抓著電話的手在輕微顫抖:“進寶!救命啊……救命!!”
此刻的楊進寶坐在飼養(yǎng)場的辦公室里穩(wěn)如泰山,因為他剛剛接到一大筆訂單。
新年新氣象,過完年他就二十六歲了,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事業(yè)也在騰飛崛起。
人們常說三十而立,四十而惑,他還沒到三十,就已經(jīng)走向人生事業(yè)的巔峰了。
哎……老子這么優(yōu)秀,其他男人可咋活啊?
正在得瑟的時候,電話機忽然響了,那頭傳來高飛膽戰(zhàn)心驚的聲音。
楊進寶奇怪地問:“飛哥你咋了?屁股門不是幫你豁開了嗎?咋還叫救命?是不是肛裂了?那你去找醫(yī)生啊……。”
高飛在那頭說:“肛裂個毛!不是我的屁股,是我閨女,丫丫出事兒了。”
“啊?你閨女咋了?”楊進寶更加奇怪了,覺得高飛這人也忒麻煩,你自己的屁股被縫住來給我找麻煩也就算了,現(xiàn)在女兒出事兒,又給老子找麻煩,我又不是你爹,憑啥管你?
“進寶啊,大事兒不妙,洪亮把我女兒綁走了,他要勒索我,你快來救人啊!”
“啥?洪亮……綁走了你閨女?為啥啊?”楊進寶問。
“還不是因為上次的事兒?我奪走他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他要奪回去,用丫丫來威脅我……。”
“喔,那你讓我咋辦?”楊進寶搔著腳丫子,心平氣和道。
“我要你趕緊過來救人啊,只有你能降服洪亮……。”高飛接著懇求道。
“扯淡!我又不是他爹,他憑啥聽我的,你為啥不報警?”
“不敢啊,我擔心那小子狗急跳墻……我閨女還小嘞,才剛剛十五歲。”高飛的聲音帶著哭腔,恨不得給楊進寶跪下。
楊進寶是見過丫丫的,很可愛的小女孩。
自從高飛坐牢以后,他一直在照顧她們祖孫二人,還把丫丫找回來,送進了學校,讓她接受教育。
丫丫跟他很親,總是叫他進寶叔叔。
如果是高飛出事兒,他可以不聞不問,反正那王八蛋的死活跟他無關(guān),可丫丫出事兒他就不能不管了。
別管咋說,小女孩是無辜的,不能眼瞧著洪亮將她糟踐、禍害了。
“好,你放心,別怕,我這就去,明天早上趕到……。”楊進寶沒辦法,只好放下電話回家收拾了行李。
臨走前他帶了三個人,第一個當然是飛刀李,因為這小子功夫好。
第二個是麥花,因為他知道想要說服洪亮,麥花是個關(guān)鍵的人物。
第三個人就是素芬了,素芬是洪亮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干姐,洪亮最聽素芬的話。
當楊進寶開車帶著麥花嫂跟飛刀李趕到縣城,見到素芬的時候,他將洪亮的所作所為全部跟素芬說了一遍。
素芬聽完以后,額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哎……洪亮,你這是干啥啊?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麥花嫂在旁邊怒道:“報警,一定要報警,讓警察把洪亮抓起來,鞭打,滴蠟,坐老虎凳,灌辣椒水……。”
女人簡直恨死他了,因為洪亮當初虐待她的時候,同樣用過捆綁,鞭打,滴蠟……她想讓男人也嘗嘗這種滋味。
“不行!麥花不能報警啊。”素芬趕緊拉了她的手。
“為啥啊?”麥花問道。
“咱們?nèi)绻麍缶榱辆驼娴耐炅耍僖矝]有回頭路可走,因為綁架罪是很大的,你想他坐一輩子牢?
再說你們是夫妻啊,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比海深,雖然你們沒有一起白頭偕老,也沒必要成為仇人吧?”
素芬是好人,心眼特別善良,一下子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
她不想害死干弟弟,也不想瞧著他去坐牢。
“可是咱們不抓他,那丫丫咋辦?誰也保不齊洪亮會干出啥事兒來。”麥花問。
“咱們?nèi)駝袼屗麘已吕振R,別一錯再錯,大人的恩怨跟孩子無關(guān),掰開揉碎,跟他好好談?wù)劇!边@是素芬能盡的最大努力了。
麥花說:“好,那就不讓他坐牢,不讓他鞭打,滴蠟,灌辣椒水,只要他能放了丫丫,啥事兒都好說。”
兩個女人一起瞅瞅楊進寶,楊進寶點點頭:“我也不同意報警,不想把事情搞大,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所以我有義務(wù)幫高飛擺平。”
“好!那咱們就一起去h市,把洪亮擺平,希望他能重新做人。”
就這樣,四個人坐上車直奔h市,上千里的路程,是一天一夜趕到的。
走進h市家具廠的時候,正是第二天中午。高飛這時候已經(jīng)等不及了。
“進寶,你們可來了,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女兒啊,求你了……。”撲通,高飛真的沖楊進寶跪了下去。
“高飛哥,你起來,先別著急,萬事兒有我呢。”楊進寶趕緊攙扶他,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證道。
“麥花,你也來了?我真高興……。”瞅到麥花,高飛的老毛病又犯了,眼睛里閃出亮光。
“高飛你別誤會,我這次來不是沖得你,是沖楊進寶,進寶要我?guī)兔Φ摹!丙溁ㄚs緊解釋,表示自己不是自作多情。
“我知道,可別管咋說,還是要謝謝你。”高飛很想拉一下麥花的手,可女人卻閃身躲開了。
“高飛哥,洪亮自從上次那封信以后,還有沒有來過第二封信?”楊進寶問道。
“沒……。”
“也就是說,那小子在探風,試探你的底線,如果你老老實實的,他也不會怎么樣,如果你不老實,真的報了警,他說不定會真的撕票。”楊進寶問。
“我也這么想的……進寶,求求你快點,丫丫在洪亮手里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危險啊。”高飛迫不及待,他可就這么一個丫頭。
丫丫是他全部的希望,沒了閨女,他也不想活了。
大家誰也沒有別的辦法,接下來只能等,等著洪亮的第二封信送過來。
日子忽然變得漫長起來,屋子里也充滿了燥熱。
高飛沒心思干活了,已經(jīng)讓家具廠的工人全部放假,女兒現(xiàn)在生死不明,掙錢還有個屁用啊?
可是等啊等,盼啊盼,整整等了三天,洪亮的第二封信也沒有來,大家全都焦躁不安了。
沒人知道丫丫的死活,沒人知道洪亮把她怎么樣了。
楊進寶知道洪亮的底線,他的最終目的不是丫丫,就是高飛的家具廠跟鋼材貿(mào)易公司。
這些東西從前本來就是洪亮的。當初高飛被捕得時候身無分文,負債累累,是洪亮咬著牙接收了公司,力挽狂瀾,高飛的公司不但沒有垮掉,而且兩年多的時間里,資產(chǎn)足足翻了好幾倍。
洪亮那小子非常聰明,絕對是個做生意的好苗子,單憑這一點,楊進寶還是很佩服他的。
他不知道事情為啥會搞成這樣,從小光屁股長大的兄弟變成了勢不兩立的仇人。
思來想去……全是為了女人啊。
為了春桃,楊進寶第一次跟洪亮翻臉,為了豆苗,他第二次跟他翻臉,還把他一頓毒打。
現(xiàn)在為了麥花,兩個人再次恨上加恨,仇上加仇,不共戴天。
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如果自己以德報怨,把洪亮收服,讓他為自己效力,那該多好?娘娘山該發(fā)展成啥樣子啊?
所以楊進寶決定了,不能報警,要以柔克剛徹底將洪亮收入麾下。
果然,兩天以后的早上,高飛又收到了第二封信。
那封信很不普通,而是一個檔案袋,檔案袋打開,里面竟然有一份合同,信紙夾在合同里面。
信是這樣寫的:高飛,你閨女在我的手上很安全,看到你沒有報警,我很高興,接下來咱們可以愉快合作了。
這里有一份合同,跟你當初脅迫我簽約的合同一模一樣。
我要你在合同上簽字,并且按上自己的手印,將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部還給我,然后你主動搬出鋼鐵貿(mào)易公司跟家具廠。
要是不同意,我立刻掐死你閨女……不讓我日子好過,咱倆誰也別想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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