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來,麥花在飼養場的辦公室再次遇到了楊進寶,女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楊進寶瞧見女人就生氣,怒道:“麥花嫂,我的車嘞?你跟鐘毅快活完,老子的車也不要了?大街上扔半夜?”
麥花嘆口氣,說:“進寶,別提了,鐘毅走了,我倆散伙了。”
“啊?為啥啊?”男人問。
“為了俺的娃,果果不喜歡鐘毅,把他趕跑了,還在他屁股上捅一火鉗子。”
“啊?我靠,你家姑娘才兩歲啊,小小年紀恁霸道?”楊進寶苦笑不得了,他是非常喜歡果果的。
那小女孩特別可愛,天真活潑,沒次見到他都喊叔叔。
果果知道誰最親,明白進寶叔叔是真的對娘好,對自己好。
“是啊,我也想不到會這樣,進寶謝謝你了,我找對象這件事,暫時擱置……。”女人無可奈何說。
“那你以后咋辦?一個單身女人帶一個孩子是很苦的。”
“就這樣吧,看緣分了,遇到緣分,我相信會有機會的,總之這段時間讓你費心了,為你添了不少麻煩。”女人一臉的愁苦。
晚上憋得慌,就忍著唄,大不了左手換右手,決不能讓娃兒受委屈。
楊進寶點點頭:“好,那就這樣吧,你實在熬不住……我哪兒有黃瓜!”
麥花想不到這時候楊進寶還跟她開玩笑,抬腿踹他一腳,怒道:“滾!你家的黃瓜讓巧玲用吧,我才不用嘞……。”
“哈哈哈……。”楊進寶爽朗地笑了。
到此為止,麥花嫂的第三次婚姻宣告結束,以后他再也沒有為女人主動找過男人。
接下來的日子比較平淡,娘娘山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山里人照樣日出而作日入耳息。
春天來了,一年一度的山花再次爛漫,漫山遍野花花綠綠,池塘里水也開了,蕩起一層層春波,一大群白鵝忽閃著翅膀在水面上嘎嘎鳴叫。
河邊的楊柳也舒展稚嫩的枝條,迎風飛舞,葉滿枝稠,楊樹上的楊毛狗子也來回飛舞,好像一團團棉花。
旁邊的小學校里再次響起孩子們郎朗地讀書聲:“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春天的腳步近了,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睜開了眼……。”
這一年的春天,楊天賜終于上一年級了,他是一路跟過來的,五月過后繼續上一年級。
雖說是個旁聽生,不過考試的時候,卻比其他的學生考得都要好。
根生老師為了鼓勵他,特意為他頒發了獎狀。
孩子興高采烈將獎狀捧回家,屁顛顛遞給了爺爺:“爺爺!爺爺,我得獎了,得獎了,快瞅瞅,第一名啊……。”
楊招財掂著煙鍋子一瞅,還真是,小學生一年級測驗,楊天賜是第一名。
老頭兒樂得眉開眼笑,捋著胡子夸贊:“俺家天賜真有本事,沒準將來是個大學生,博士生嘞,楊家要光宗耀祖了,祖墳上冒青煙了。”
聽到爺爺的夸贊,楊天賜也樂得不行,楊招財還特意讓人把獎狀糊裱了,掛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有客人來的時候,他總是對著客人亂顯擺。
“瞧,這是俺孫兒捧回來的獎狀,多好!楊家要出秀才舉人了,哈哈哈……。”
直到客人贊聲連連,夸他有福氣,老楊這才心滿意足,鼻子眉毛都樂開了。
接下來,楊天賜又捧著獎狀去告訴爹,發現爹老子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爹,你瞅,獎狀,獎狀啊!”
楊進寶仔細一瞅卻笑了,說:“屁!一個小學生獎,瞧把你樂得!”
“爹,我捧回來獎狀,你咋不高興?”天賜問。
“啥時候你拿到名牌大學的入取通知書,老子才高興,其他的都是扯淡!聽到沒?小王八蛋,繼續努力吧。”
楊進寶還懶得瞧,一個小學普通的測驗獎,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巧玲一聽不樂意了,怒道:“進寶,孩子那么用心,就想得到你的夸獎,你不夸他也就算了,還打擊他?沒你這么當爹的。”
楊進寶說:“我就是這么當爹的,這小子就這樣,給他點陽光就燦爛,給他點洪水就泛濫,給他支花朵就爛漫,給他件棉襖,他就出汗。我是在鞭策他,你懂個球球……。”
楊進寶的確是在鞭策兒子,他知道天賜的脾氣,有逆反心理。
你越夸他,他越驕傲,一高興很可能天捅個窟窿,到時候還需要本爹老子為他擦屁股。
你鞭策他就不一樣了,他會更加努力。所謂訓妻之道,訓子之道,在他這兒運用得淋漓盡致。
巧玲一聽就努努嘴:“啥都是你能?既然恁有能耐,你咋不親自懷個娃?”
楊進寶說:“我沒那個功能,我要是能懷上娃,就不娶你了。”
巧玲根本無法辯駁,要知道楊進寶的口才可非常了得,生意場上的磨練,早就把他鍛造成為了一個事業強人,口才強人,還有心理強人。
所以女人努努嘴,沒搭理他。
最近楊進寶非常忙,而且忙得不可開交,飼養場的事兒,肉聯廠的事兒,罐頭廠的事兒,還有四水縣跟h市幾塊地的事兒,再加上新收購的家具廠跟鋼筋交易公司,弄得他焦頭爛額。
哪兒顧得上孩子一年級的獎狀?
最近,他又為山村修建一個幼兒園,在麥花嫂的提議下,幼兒園終于建成了。
這為飼養場跟肉聯廠的的女員工解除了很大的麻煩,女工們每天上班,只要把孩子往幼兒園一扔就算完事兒。哪兒有老師看著,孩子也不用瘋跑。
最讓他擔心的一件事,是佟石頭找麻煩。而且他知道,老佟很快就會殺上門來。
那老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燈,活活拆散了他跟三個女人的關系,還不義憤填膺?
一旦他屁股上的傷口愈合,一定會席卷而來,勢不可當。楊進寶早就做好了應急的準備……。
佟石頭終于兵臨城下了,第一個要對付的目標,就是楊進寶在四水縣的金碧園小區,來勢洶洶,勢不可當………。
佟石頭屁股上被野狼咬倆窟窿,又被楊進寶一通縫補,送進了縣醫院。
他在醫院里整整住七天傷口才拆線,拆線以后腚上留下了兩大塊疤瘌。
把這老小子給痛得,在病床上殺豬宰羊般地嚎叫。
他完全忘記了楊進寶的救命之恩,轉而升起的,是莫名的仇恨。
他撅著腚,趴在病床上一邊嚎叫一邊想:“狗曰的楊進寶,你拆散了我春桃,又拆散老子跟茜茜,現在麥花嫂也被你從老子身邊弄走了,這件事沒完……你等著瞧。”
一個月以后出院,回到四水縣的老宅子里,老家伙立刻調兵遣將,告訴手下的幾個經理:“把所以公司的現金統統給我收繳過來,我要積累資金,跟楊進寶斗一斗,殺個你死我活……。”
一聲令下,幾天的時間,他所有公司的資金就全溜進了四水縣的賬號,有了重充足的資金,他就開始對金碧園小區下手了。
然后他跟楊進寶打個電話:“進寶,你到四水縣來一趟吧,我有事兒找你商量。”
聽到佟石頭的聲音,楊進寶就知道他劍拔弩張,蓄勢待發。
“石頭哥,啥事兒?你屁股好了?留下疤瘌沒?以后再找女人,跟女人鼓搗的時候,記得別脫褲衩,要不然人家瞧見你腚上的傷,就沒興趣了……。”
佟石頭罵聲:“滾!老子讓你來,是為別的事情,你咋張口就提我的屁股?”
楊進寶說:“我關心你嘛,誰讓咱倆關系好?”
“讓你來你就來,少廢話……。”老佟說完,將電話機掛掉了。
楊進寶未雨綢繆,已經知道他想干啥了,就是想收購金碧園小區,在上面蓋樓,而且會壓他的價格。
他沒有帶那么多人,只帶上了春桃跟巧玲,還有飛刀李,四個人一起殺奔四水縣。
走進四水縣佟石頭的家,春桃一聲感嘆:又回來了……。
當初女人是從這兒出來的,上次被老佟綁架,也是被困在這兒。
這兒留下了她難忘的回憶,也留下了她一生抹不去的苦痛。
不過現在跟從前不一樣,從前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現在對立,站在了娘娘山公司的立場上。
幾個人坐定,佟石頭身子微微斜側,因為傷沒好,仍舊屁股疼……。
“佟哥,你找我到底啥事兒?”楊進寶問。
“進寶啊,你縣城的金碧園小區賣不賣?”佟石頭張口就問。
“你……打算買?出多少錢?”
佟石頭伸出兩根手指頭:“兩個億……行不行?”
楊進寶噗嗤笑了,說:“石頭哥啊,我沒打算賣,準備有錢以后自己搞地產,大賺一筆!”
“進寶,我可打聽好了,你現在手里有錢,流水資金已經超過了一個億,不會沒錢開發,既然你不開發,就給我算了,我來幫你開發。”
佟石頭盛氣凌人,因為金碧園小區在他的底盤上,他隨時可以搞鬼。
“可我真不想賣,四水縣附近的地很多啊,你為啥就相中了金碧園?”楊進寶問。
“因為你那塊地的地勢好啊,這邊是大公路,四通八達,那邊是公園,縣城廣場,附近有好幾家大學校,還有醫院。你就說你想賣多少錢吧,把產權給我……。”
楊進寶微微一笑:“佟哥,我真沒賣掉的打算,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我會照顧老朋友的,一口價,五個億咋樣?”他伸出五個手指頭道。
“啥?五個億?你咋不去搶?”佟石頭一聽竟然急了。
“是你找我買的,不是我舔著臉求你買的,少于這個數,免談!”楊進寶不卑不亢道。
“進寶,你知道金碧園在我的底盤上,你不賣的話,我可無法保證金碧園小區那些租戶的安全。”佟石頭威脅道。
“你想咋著?”楊進寶問。
“我想,如果我管不住自己手下,他們今天去你小區里扔個死耗子,明天扔個死貓,后天放一把火,你的小區就沒安全感了。
沒有安全感,那些租戶就會退房,三十多棟住宅樓的租戶走光,你沒有進項了,就會入不敷出……到時候你求我,我也不會買。”
佟石頭已經把話說得很明顯了,那意思,你不賣,老子就找人搞破壞,實在不行就讓你這兒鬧個鬼啥的,把那些租戶嚇跑。
春桃在旁邊一聽,蹭地跳了起來,墓道:“老佟,你怎么成下三濫了?”
楊進寶呵呵一笑:“他本來就是下三濫。”
“佟石頭!老實說,你咋著才會放過進寶?”春桃氣憤憤怒道。
佟石頭說:“很簡單,你,茜茜,麥花,三個女人其中一個跟我走,回家做媳婦,我就放過楊進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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