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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進寶預感到不妙,動作飛快,嗖地跳起來拔腿就追,追到門口的時候卻沒敢出去。
因為他還沒穿衣服嘞……只好悻悻回來抓起衣服用力穿。
豆苗也嚇得不輕,女人說:“進寶,你別追了,追也追不上了。”
可楊進寶不信,簡單穿上衣服終于推開門沖下了樓梯,因為是夏天,身上的衣服不多,他只穿一條褲衩跟背心。
可當他沖下樓的時候有點傻眼,因為下面的人很多,吃飯的來來往往,哪兒還瞧得清楚拍照的人是誰?
他急中生智,猛地拉上旁邊的一個服務生問:“小哥,你有沒有發現剛才是誰抱一臺相機下來過?”
那服務生搖搖頭:“對不起楊董,我沒看見啊。”
楊進寶的眼睛在人群里踅摸好一會兒,也沒看到個所以然,最后只好悻悻返回了房間。
這次他學精了,趕緊將房門關閉。按說,酒店的房門一旦關上,就很難有外人進來,因為里面是暗鎖,除非有鑰匙打開,或者房門沒管好,被人溜進來了。
到底是那個拍照的人拿到了自己房間的鑰匙,還是剛才跟豆苗在一塊太急迫,房門沒管好啊?楊進寶自己也忘記了。
“進寶,你找到那個拍照的人沒有?”豆苗在床上問。
“沒,他會是啥人呢?”男人莫名其妙問。
“會不會是狗仔隊,專門盯著你,弄小道消息的?”豆苗提議道。
很有這個可能,別管咋說楊進寶目前也是名人了,一方富豪,好多電視臺跟報社記者,包括小報記者都在盯著他。
揭露富豪的家丑,關注他們的情人,拍攝他們的不雅照,是那些狗仔隊的強項,為此拉來讀者和流量。
有些狗仔隊是非常讓人討厭的,專門喜歡拍攝不雅照,把人給搞臭,楊進寶恨不得見一個揍一個。
這讓他有點提心吊膽,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萬一那人將照片登上報紙,或者落到巧玲的手里就糟了。
那媳婦還不跟自己離婚?對手還不借此威脅?問題很復雜,后果很嚴重。
所以他立刻意興闌珊,對豆苗的身體失去了興趣。
“我也不知道,或許就是狗仔隊。”
“那咱倆還……弄不弄?”豆苗問。
“算了,沒興趣了。”楊進寶說著點了一根煙,豆苗的臉色立刻暗淡下來,女人也只好悻悻穿衣服。
因為沒有盡興,她的心里老大的不樂意,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就這么被閃了一下的快門給打擾了。
碰到那個拍照的孫子,姑奶奶非抓他一臉血道道不可。
“那……接下來干啥?”豆苗問。
“算了,我還是回公司吧,放心,明天我就給春桃姐打電話,把四個億劃到這邊的賬號上,我走了……。”楊進寶說完竟然站起來,打算回到公司去。
可豆苗一下擋住了房門,沒讓他走。
“進寶,咱倆好不容易見一面,現在的話就這么少?你陪我一個晚上行不行?我啥都不強迫你做……。”
楊進寶說:“豆苗,被那人剛才一攪合,我真的沒興趣了。”
“可除了那個事兒,你真的沒啥跟我說?”女人問。
楊進寶真的不知道該說啥,這些年,該說的話他倆都說了,單單是豆苗裝病的那段日子,他在l市陪著她,所有的話比跟巧玲彩霞加起來的話都多。
再說就是重復,再說就是累贅。
“豆苗,咱倆以后還是少來往吧,我們已經被狗仔隊盯上了,我不在乎名譽,可你的名譽毀了不好,還有我的家庭,也可能會因此遭受傷害。”
“不!我不在乎名譽,我就要你,要你!!”豆苗抽泣一聲又哭了,再次扎進男人的懷里。
可楊進寶還是狠狠心,把她推開,依然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豆苗眼巴巴瞧著男人離開,扶著門框,瞅著他下了樓,然后她撲在酒店的床上哭聲更大了,身體不斷顫抖。
楊進寶悻悻返回公司,這一晚在辦公室里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到娘娘山,讓春桃將那四個億撥到這邊地產公司的賬號上。
至于方亮跟豆苗怎么買地,怎么炒作,他還懶得管了。
早上八點,好多工人開始上班,半個小時以后,大家就進去了工作狀態。
寫字樓跟飼養場不一樣,飼養場到開工的時候,哪兒都是牲口的叫聲,哪兒都是鍘草機跟電磨的噪音,還有工人們喂牲口的吆喝聲,山村里會亂作一團。
可寫字樓卻非常安靜,大家各忙各的,沒有人交頭接耳,沒有人大聲喧嘩。
很快,豆苗跟方亮也來了,各自進去自己的辦公室,同樣默默忙碌。
今天的豆苗穿一件短裙,上身是工作襯衫,跟其他員工一樣盤起了頭發,還打了領結,整個人瞧起來十分灑脫。
在酒店的床上,她野性,豪爽,灑脫,可一腳踏進公司,立刻就板起了面孔,一副冰美人的架勢,雖然不是冷若冰霜,但也是不茍言笑。
這就是職場女性的雙面性,不會把家里跟男人在一塊的躁動和甜蜜帶到公司里來,必須要在下屬面前保持風度跟尊嚴。
這樣的豆苗看上去成熟,穩重,高冷,她已經是個典型的女強人了。
楊進寶透過辦公室的玻璃門,就那么瞅著豆苗,越看越覺得陌生。
這還是當初那個跟我一起在驢車里親一路吻一路的豆苗嗎?還是哪個跟我在中學后面的小樹林里裹纏打滾的鄉村小姑娘嗎?
還是哪個跟我一起鉆玉米田里擁抱的村姑嘛?
不!絕對不是,這是個高冷的職場麗人,赫赫有名的女企業家,她的股份目前至少有千萬,普通人已經高不可攀了。
楊進寶身不由已,慢慢站起來走進方亮的辦公室,因為這邊的辦公室距離豆苗那邊比較近,而且隔一道玻璃墻,可以更加清楚地注視她。
“楊董,你瞧啥呢?”方亮噗嗤一笑問。
“瞧豆苗。”楊進寶回答。
“行,那你瞧吧,我走,你慢慢瞧。”方亮覺得自己在這兒不合適,趕緊跟楊董騰地方。
楊進寶卻抬手拉上他,把他揪了回來:“你別走,老實在這兒呆著。”
方亮尷尬一笑:“楊董,你在這兒瞧姑娘,我留下不合適啊。”
“放屁!我說合適就合適。”楊進寶的眼睛仍舊死死盯著豆苗,他就這毛病,昨天晚上給他機會讓他瞧,他不瞧,今天卻偷偷瞧。
方亮苦苦一笑:“楊董,你還忘不掉她……?”
“嗯。”楊進寶哼一聲。
“我也忘不掉,整整守護她六七年了,仍然忘不掉,可惜她從不瞟我一眼。”方亮心里也很苦,早就喜歡豆苗很久了。
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四年大學,再加上工作這幾年,至少七八年了,一直守護在女人身邊。
他就是那么默默守著她,幫她實現一切的夢想,不圖回報。
她好他就好,她興奮他就興奮,她難過他也不好受。
這種無私的風險完全是對豆苗的愛,之所以幫楊進寶,就是因為豆苗拴住了他的心。
不是因為豆苗,他才懶得幫姓豬的,還是姓楊的。
而且他知道,豆苗之所以這么忙前忙后馬不停蹄,完全是喜歡楊進寶,同樣在默默付出。
就像他對她默默付出一樣。
楊進寶一邊盯著豆苗瞧一邊問:“方亮,你喜歡豆苗多久了?”
“不是說了嘛,至少七八年了……。”
“那你有沒有真正追過她?”
“一直在追,從來沒有停止過。”
“為啥現在還沒得手?”
“廢話!還不是因為你……?”
“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敢不敢把豆苗娶了?”楊進寶又問。
“這個……楊董,你忽悠我吧?整個娘娘山的人都知道你跟她的事兒,我哪兒敢啊?我娶了豆苗,你保證不把我當豬給劁了?”
楊進寶說:“放屁!我啥時候要劁你了?讓你娶豆苗,是為了讓你給她幸福,我這輩子跟她沒有緣分了,但是想你給她幸福。”
“啊,這么說,你想給我倆牽線搭橋?”方亮受寵若驚問。
“是。”
“那我可不敢,萬一你有天翻臉咋辦?再說我跟你的女人過日子,你不生氣?”方亮是真的害怕,他不敢公然挑戰楊進寶,只是把對豆苗的愛埋在了心底。
這就是他跟楊進寶不一樣的地方,楊進寶是想愛就愛,想做就做,想做……愛,就做……愛。愛起來風風火火,驚天動地,酣暢淋漓。
可方亮卻沒有哪個膽子,擔心被拒絕,擔心沒面子,擔心楊董翻臉,把他的飯碗給砸了,瞻前顧后。
這樣的人活該打光棍。
還有一個原因,他早就被楊金寶的人格魅力傾倒,把他當成兄弟,自古以來都是兄弟妻,不可欺的。
“哪兒那么多廢話,現在我命令你娶她,大膽示愛,沒勇氣,你小子就打一輩子光棍去吧。”
不是楊進寶賤,非要把心愛的女人推到方亮的懷里去,而是他真的想給豆苗幸福。
自己已經有了巧玲,成家立業,跟豆苗有緣無分,三個人的關系總要有個處理結果。
豆苗嫁人是最好的選擇,再說方亮也真的對她好。
“我……不敢!知道你是開玩笑的。”方亮呵呵一笑,假意拒絕。
“不敢個毛?瞧你這點出息?現在我命令你,一個禮拜的時間把豆苗快手拿下!要不然扣你薪水,聽到沒?”
楊進寶還真下定決心,讓方亮追逐豆苗了。
愛情的最高境界就是舍,刀以快為尊,情以舍為尊。放開她,讓她飛,飛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那……好吧,我聽你的,試試看……。”方亮終于紅著臉答應了。
“這才像話嘛,以后我把豆苗交給你了,敢欺負她,提頭來見!!”楊進寶咬牙切齒道。
正在他倆悄悄談話的當口,忽然,下面的前臺小姐上來了,走進門說:“楊董,有個客人要見您,您見不見?”
楊進寶問:“誰?”
“他說他叫田大海,要給您送兩張照片。”
“你說啥?”楊進寶忽悠打個冷戰,一下子明白了,夜兒個晚上,那個在他跟豆苗房門外偷偷拍照的人,竟然是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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