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璇璣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呆呆地看著門口那位身高將近九尺、滿臉絡(luò)腮胡子、渾身上下充滿了霸氣的黑衣大漢。
霸氣漢子環(huán)視了一眼屋內(nèi)的璇璣派弟子,就沖著房間外大聲喊道:“誒,你們?nèi)齻€快來,不是沒房間了嗎?這里正合適,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剛才聞到的好酒就是這里的!”
“嗖嗖嗖”,屋里又閃進了三個人,一名青袍道人,一名銀袍道人,以及一位怒容滿面的老者。
鐵余墨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從自己的座位上躥了出去,單膝跪倒說:“弟子鐵余墨,見過清風(fēng)師叔、天河師父、司空師叔、怒濤師叔。”
這時,其他璇璣弟子也反應(yīng)過來,急忙跟著跑了出來,呼啦啦跪倒了一片,與幾位師叔見禮。
灰鳶和青牛雖然也跟著見禮,但是心中有些嘀咕,什么時候璇璣派多了這么多師叔祖,怎么沒聽師祖和師父他們提過。
第一個進屋的霸氣漢子揮揮手,把過來詢問情況的廣聚軒伙計打發(fā)走,然后關(guān)上雅間房門。
站在最前面的青袍道人溫言說:“諸位師侄,免禮免禮,有一兩年沒見了吧?沒想到今天能在廣聚軒內(nèi)巧遇,實在難得,為何沒見你們師父?”
鐵余墨急忙回答:“回清風(fēng)師叔,師父帶五師弟去渡金丹劫了,一時半會還趕回來,今天只是我們師兄弟小聚一下。各位師叔,還是先坐下吧,有什么話,我們坐下慢慢說。”
清風(fēng)師叔點點頭說:“哦?武癡都要晉級金丹期了,修煉速度好快呀!行了,都起來吧,坐下再說。”
四位師叔向較近的那桌走去,璇璣派眾弟子紛紛起身,鐵余墨急忙安排師弟們調(diào)換位置,很快就騰出一張桌子來,請四位師叔入座,鐵余墨、蘇幸、蒼耳、君莫擾四人作陪,其余人都挪到另外一張桌子上。
易囚徒急忙安排伙計換上新的碗筷,撤去了桌上的空盤,又加點了很多的廣聚軒招牌菜。
眾人紛紛落座,蒼耳快速為四位師叔的酒杯里倒上美酒,魁梧霸氣的司空師叔看了看另外一桌,對著天火招招手說:“來來來,天火,怎么坐那一桌了,快來這桌坐。”
天火扭捏了一下說:“司空師叔,你們那桌八個人,我們這桌九個人,剛剛好,如果我挪過去了,你們那桌人就多了。”
司空師叔皺著眉頭說:“快過來,哪那么多廢話,你再不過來,我一會兒就讓娜娜去找你。”
天火臉色一下變得煞白,急忙擺手說:“司空師叔,我聽話,我聽話,你可不要告訴娜娜姐我也來參加筑基大會了。”
天火的師兄們拼命憋住笑容,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憋得著實難受,只有灰鳶和青牛一頭霧水,但他們也不敢問,因為進來的四位師叔都是元嬰期高手,他們害怕問的不對,被長輩責(zé)罰。
天火愁眉苦臉地挪向那一桌,司空師叔性子很急,一伸手揪住天火的領(lǐng)子,把他從桌子上面提了過來,放在身邊說:“嘖嘖嘖,怎么還這么瘦,這么矮呀?我算算,你今年也該十六歲了,怎么個子還沒長過娜娜,以后怎么娶娜娜過門呀?”
天河師叔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聽到司空師叔這句話,一下沒忍住,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他急忙一低頭,水全吐在了自己胸前的衣襟上,然后開始咳嗽起來,蘇幸急忙遞了條毛巾給天河師叔。
司空師叔瞪著天河師叔問:“天河,你什么意思?我說要嫁女兒,你噴什么水?”
天河師叔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司空霸,你家娜娜今年已經(jīng)二十二了吧?怎么還沒嫁出去,是不是又長高了?行了,不要再長個子了,這丫頭都快八尺高了,比天火還高出半個頭,你讓天火怎么娶她?”
女兒的婚事一直是司空霸的心頭痛,本來長相不錯的女兒,因為遺傳了自己的身高,反倒成了劣勢,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道侶。
平日里司空霸最痛恨別人拿他女兒說事,今天天河上人竟然拿這事打趣,他怎么能忍下這口氣,再好的兄弟也不行。
司空霸惱羞成怒,一拳向天河師叔揮去道:“天河,你這個老混蛋,娜娜怎么也算你半個侄女,你怎么可以這么說她呢?看我不幫娜娜打回來。”
天河上人雖然知道自己有些理虧,但是也不肯示弱,也出一拳回擊,砰地一聲悶響,兩人的拳頭還未碰到,但是強大的真元之力已經(jīng)撞在了一起,一股可見的沖擊波從兩個人拳頭間爆發(fā)出來,眼看這一桌酒菜就要不保。
旁邊一臉怒容的怒濤師叔閃電起身,雙手在空中劃了個金鐘虛影,只見一個淡藍色的鐘形虛影罩住了那股沖擊波,在完全抵消了沖擊波的力量后,又迅速消失了。
而清風(fēng)師叔也在同時抓住了司空霸和天河上人的揮出的第二拳,手上稍微一使力卸去了兩人手上的氣勁,仍然用溫和的語調(diào)說:“一別兩三年沒見面,一見面就動手,都是兩千多歲的人了,能成熟點不?讓孩子們看笑話嗎?”
司空霸和天河上人互相冷哼一聲,氣氣地坐回座位,這時清風(fēng)師叔才松開了他們的手腕。
清風(fēng)師叔對呆若木雞的璇璣弟子們說:“好了,你們別擔(dān)心,就跟你們平時打鬧一樣,你們司徒師叔和天河師叔一段時間不見,不打一架就渾身不舒服。好了,都坐下吧,我們邊吃邊聊。”
這種元嬰修士間的恩恩怨怨,自然不是璇璣弟子們可以插手的,大家急忙陪著笑坐了下來。
剛進來的這四位師叔并不是璇璣子的師弟,也不隸屬于璇璣派,他們四人和璇璣子一樣來自于滇北道的修真門派,五個人相識千年以上,可稱得上是莫逆之交。
清風(fēng)派掌教清風(fēng)上人,天河派掌教天河上人,怒濤幫幫主鐘怒濤,司空家族族長司空霸,這四人都是元嬰期的修為,其中清風(fēng)上人是元嬰期圓滿,其他三人是元嬰期后期,所以他們所在的四個宗門和家族都是黃級宗門。
這四個宗門很早之前就加入皇族修真聯(lián)盟,此次璇璣派能順利加入皇族修真聯(lián)盟,他們四人在背后也出了不少力。
雖然這四人的個人實力不如璇璣子,但是他們成立宗門時間早,門下弟子卻比璇璣派多很多。
清風(fēng)、天河兩派弟子都在三百人左右,弟子已經(jīng)收到第五代了,司空家族則是一個七百人的修真家族,而怒濤幫更是號稱一千兩百人的大幫會。
之前璇璣子去天妖森林營救天火,借來的四件先天靈器就分屬這四家,清風(fēng)上人的清風(fēng)劍,天河上人的番天印,怒濤幫主的鎮(zhèn)海鐘和司空霸的紫金錘。
能將宗門的鎮(zhèn)派之寶交給別人使用,他們和璇璣子的關(guān)系絕對可以稱得上生死之交了。平時這五人也會相互走動,門下年歲稍長一些的弟子都認(rèn)得五人,以師叔師伯相稱,五派弟子之間也有不錯的交情。
大家坐定后,鐵余墨首先代表璇璣派弟子向四位師叔敬酒一杯,歡迎四位師叔賞臉光臨璇璣弟子的聚會。
第二杯,鐵余墨代表璇璣子祝五派宗門友誼長存;
第三杯,鐵余墨祝四位師叔修為精進、身體健康。
三杯飲罷,大家重新入席,鐵余墨問:“四位師叔,這次你們也是帶師弟師妹們來參加筑基大會的吧?”
清風(fēng)道人點頭說:“嗯,我們四派各有一個名額,約好了一起來的,比你們晚到了兩個時辰,我們也住在翠湖客棧,不過住的是普通客房,沒你們璇璣派財大氣粗,竟然包下一個別院,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呀。”
鐵余墨呵呵一笑說:“沒想到清風(fēng)師叔也這么會打趣,這些客棧的伙計呀,什么都往外說,客人一點秘密都沒有了,回去我得敲打他們一下。”
司空霸接口說:“余墨,還真不是客棧故意泄露你們的信息,你們早晨救了人家的掌柜,店里的伙計自然交口稱贊你們了。不過你們怎么一來就和天道宗杠上了,得罪了這樣的地頭蛇,后面幾天得小心一些了。”
鐵余墨苦笑一聲說:“多謝師叔關(guān)心,不是我們?nèi)巧狭怂麄儯撬麄儗3躺祥T尋釁滋事,如果我們不反擊,說不定他們會更過分,不過我們也會小心。
好了,不說這種掃興的事情了,幾位師叔這次帶了哪幾位師弟師妹來參加筑基大會呀?”
清風(fēng)上人說:“我們四人各帶了一名練氣弟子來參加筑基大會,不像你們璇璣派,一下整個宗門的人都來了。”
鐵余墨說:“清風(fēng)師叔,別取笑我們了。我們璇璣派不像你們四家早就加入了皇族修真聯(lián)盟,這是璇璣派第一參加筑基大會,師父才帶我們出來長長見識,順便給天火師弟打氣助威。
師叔,那幾位師弟師妹是否還在客棧,我讓人接他們一塊過來用餐吧?”
清風(fēng)上人說:“不用了,這次為了鍛煉他們,讓他們也飛了一小段路程,現(xiàn)在他們困乏無比,正在客棧休息,餓了客棧有飯食,你們不用擔(dān)心他們了。”
司空霸沒有去聽清風(fēng)上人和鐵余墨的對話,而是對身邊的天火說:“天火賢侄,璇璣派怎么多了兩位不認(rèn)識的弟子,是你師父新收的徒弟嗎?”
天火現(xiàn)在主陪司空霸,急忙回答:“師叔,那兩位不是我們的師弟,而是我的徒弟。灰鳶、青牛快過來看過四位師叔祖。”
灰鳶和青牛急忙起身來到這桌,向四位師叔祖行禮,天河上人和鐘怒濤離他兩人比較近,受了一禮后,急忙把他們兩個扶了起來。
鐘怒濤指了指灰鳶,驚奇地問:“天火師侄,他們真是你徒弟?我看這位的實力恐怕還在余墨和蘇幸之上吧?”
灰鳶急忙抱拳道:“師叔祖,師父沒有說錯,您也沒有看錯,其中緣由說起來太長,等有機會弟子再向您詳細講述。
現(xiàn)在弟子灰鳶和青牛是璇璣派三代大弟子和二弟子,知道尊敬師長、忠心師門,生為璇璣人、死為璇璣鬼,這就夠了,您說是嗎?”
鐘怒濤雖然一臉怒容,可那是天生長相問題,其實為人十分平和,比司空霸和天河上人脾氣好上很多,他很欣賞灰鳶的回答,端起一杯酒說:
“好漢子,雖然不知道璇璣兄為何讓你們兩人拜在天火門下,但我想璇璣兄肯定有他的道理,以后不用拘禮,既然是璇璣弟子,我們就是一家人,來,師叔祖敬你二人一杯。”
灰鳶和青牛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和藹的元嬰期修士,雖然看起來一臉怒容,讓人覺得有些可拍,但接觸起來卻讓他二人有些受寵若驚,妖修之間的等級壓榨很嚴(yán)重,這樣敬酒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fā)生。
鐘怒濤喝完杯中酒,又拍拍青牛說:“青牛,你也不錯,都金丹期中階了,好好努力,將來都有機會晉升元嬰期。”
青牛頗為感動,急忙又敬了鐘怒濤一杯酒。
等鐘怒濤和灰鳶、青牛喝完酒,天河上人也站起身來,端著一杯酒說:“快有兩年沒見各位師侄了,今日一見,個個都有很大的突破,不知道璇璣兄是怎么調(diào)教的,璇璣派二代弟子竟然都達到了筑基八層之上,不要多久你們就都可以晉級金丹期了!真是可喜可賀,師叔敬你們一個。”
其他三位掌教也紛紛感嘆璇璣派弟子的修煉速度果然驚人,璇璣派眾弟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感謝天河師叔的鼓勵。
天河上人又給自己倒?jié)M一杯,走到陸啟明身邊說:“本來只想喝一杯,但剛才看到陸師侄氣勢內(nèi)斂、不動如山,如果師叔沒猜錯,你是不是已經(jīng)突破了極數(shù)之境?”
陸啟明急忙起身說:“回天河師叔,啟明慚愧,現(xiàn)在只有筑基十一層,比起五師兄還是遠遠不如。”
天河上人一臉驚奇地問:“難道武癡那小子達到筑基十二層了?”
陸啟明一臉感慨地說:“是呀,五師兄已經(jīng)到了筑基十二層,所以師父才帶他去渡金丹劫。”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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