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學府,東勝洲最神秘的人族修真學府,整個東勝洲除了道門靈域和天妖森林外,在各大國和各大勢力中均有該學府的存在。
太一學府完全獨立于東勝洲各個國家和宗派,從不插手各國政務、軍務和修真事務,也不像護國神教那樣為所在國家提供保護,它們只為所在國家或勢力培養頂級修真人才。
太一學府一直堅持“學習為本,不尊師承”,所有的學員可以在學府內完成筑基期至金丹期的學業,一旦學員突破至元嬰期,學府就會宣布該名學員已畢業,然后將他遣送回原來的宗門,終身不能再踏入太一學府。
而這些從太一學府學成歸來的弟子后來無不成為原來宗門里的重要人物,他們強大之后,會更加堅定地維護太一學府的超然地位。
歷史上,不管時局如何變幻,國家興亡更替、勢力崛起湮滅,從來沒有人能撼動太一學府的地位,即使是華夏族三大護國神教--靜云觀、稷下學宮和大羅派,也不曾動搖太一學府在修士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所以在東勝洲又有另外一套宗門劃分標準,即在“天地玄黃”四級門派劃分之上設定元級宗門--太一學府,而各人族大國的護國神教為準元級宗門,以示他們與普通天級宗門之間的區別。
如果說加入護國神教可以讓一名修士擁有成為高階修士的機會,那加入太一學府就是修士踏上了一條登天化龍之路。
宋國的太一學府十年一開山門,每次只招收九十九名弟子,這些名額早被宋國的各大天級門派包攬了,外人根本沒有加入太一學府的機會。
這一次滇黔兩省的筑基大會竟然能獲得七個太一學府的入學名額,看來大羅派在背后一定做了很多的工作,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各宗門怎會輕易放過,紛紛不顧大會規定,強行傳音給自己的弟子,勒令他們必須進入前七。
參賽弟子中大多愁眉苦臉,只能拿沉默和宗門的師長們對抗著,六十九個人只取前七名,那肯定有六十二個人要被淘汰,而大部分參賽弟子確信自己就在六十二人的大名單里。
天火聽到太一學府后也是兩眼放光,之前清泉上人推薦鐘興民去大羅派學習瞳術,他都沒有一絲的嫉妒感覺,因為在天火看來,這種涉足俗世事務太深的宗門肯定有許多陋習,不足以吸引他的興趣。
而太一學府對天火的吸引力卻非常大,聽說那里有東勝洲最新穎前沿的修真研究體系和最全面豐富的藏書,這對很喜歡探索世間一切秘密的天火來說,絕對是一個絕佳的去處,當然天火也有趁機出去看看這個大世界的想法。
資格賽排名靠前的其他選手也開始摩拳擦掌,這個機會對他們也是極其珍貴,只要能在太一學府順利修完筑基期和金丹期的課程,回到以前的宗門,他們立刻就會被宗門列為親傳弟子,從此作為宗門的高層進行培養。
沒人會拒絕邁上人生巔峰,所以他們拼死也要奪取一個名額回來,這不但關系著自己未來的得失,更關系到宗門的榮譽面子。
滇北盟五小里,天火的壓力最小,這是對自身實力的一種自信。
而顧清流的壓力最大,他剛好排在資格賽第七的位置,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進入太一學府的機會,即使以顧清流平素沉穩的性格,這時也變得患得患失了。
丁峰、司空娜娜和鐘興民都沒對排名前七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前面有實力的選手太多了,所以聽到這個消息后,他們三人表示很淡定。
所有的選手都開始交頭接耳,尤其是不止一人入圍爭先賽的宗門,已經開始商量進入秘境后的策略和戰法了。
天火也在悄悄后退,他來到滇北盟四小中間,低聲快速地說:“各位兄弟,一會兒進入秘境后,我會先盡快向迷宮中央的大湖靠攏,順路想辦法讓一些對手失去比賽資格。
等我到達大湖后,我會用五子連心牌直接把你們召集到我身邊,然后我們盡可能地去收集幽泉銀魚,至于鮫人之淚,那只能看運氣了!
鐘興民此時已經摘下眼罩,眼睛的傷勢完全恢復了,他急忙說:“天火哥,這樣雖然會搶出不少時間,但是五子連心牌的防御陣法就無法使用了!
天火說:“這個比賽最終以幽泉銀魚的數量定勝負,如果只想著防守是拿不到好名次的,所以全力縮短迷宮中趕路時間為重,這才是勝負的關鍵。
即使到時要在湖邊與其他人發生沖突,如果我們手里有一些幽泉銀魚,而對方沒有,我們就敢放開手與對方糾纏,對方一定害怕耽誤時間,不會與我們做太多糾纏,這樣我們才有機會獲勝。
至于安全問題,你們不用擔心,只要你們在我身邊一定范圍內,我就有把握能保護好你們!
顧清流說:“好,天火,秘境里面的情況不明,我覺得這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我們都聽你的!
交流時間很短,微塵就宣布比賽開始,天火第一個跳下漩渦,只見他的身形在漩渦上方一尺的地方閃現了一下,就消失了,并沒有直接扎入那個漩渦之中。
之后的選手每隔三息進入一人,直到全部選手通過漩渦進入了秘境之中。
天火在傳送中感覺一陣眩暈、惡心,但好在這種難受在身體承受范圍內,傳送的時間不算長,只有兩三息的時間,天火就出現在一處通道之內。
這個通道十分低矮,高不過八尺,寬卻有兩丈許,這里潮濕、溫熱,空氣中有很大的泥土味和魚腥味。
通道的墻壁上和地面上都是灰白色黏黏的濕土,讓通道的墻壁和地面都變得滑膩無比,不知通道的土壤或水分里有什么特殊成分,這里的墻壁和地面發出幽幽的藍光,照亮了整個通道,雖然不算明亮,但是修士借助這樣的亮度,已經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天火皺眉看了一下這里的環境,有些替入圍的女修擔心起來,這里的環境對女孩子來說,實在難以接受,天火這樣有小潔癖的人,在這種環境中覺得有些難以忍受。
所有的通道里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根本無法辨認方向,天火走了幾步只好停了下來,他伸出雙掌按在通道濕乎乎的墻壁上,緩緩閉上眼睛,放出自己的意識去探索整個迷宮的布局。
……
地面之上,最后一名選手跳入了漩渦,微塵啟動陣法,分開的地板又緩緩合攏,恢復原狀,將整個秘境的入口封死了。
突然有人問道:“主持人,選手們都進了秘境,我們在這里傻坐著干什么?一點意思也沒有!”
微塵微微一笑道:“這位道友稍安勿躁,雖然我們不能在現場觀看孩子們的比賽,但是我們有方法知道他們大概在做什么!
微塵又發動了一個陣法,只見不遠處滇池上升起了一快巨大的水幕,有五丈見方,水幕開始是透明的,等水幕穩定下來后,就變成了黑色。
一副迷宮的圖樣出現在水幕之上,黑色的底、白色的粗線看起來非常明晰,接著一些字出現在迷宮的各處,細看那些字是一個個名字,天火、顏炳石、李紅拂等人的名字都出現在了水幕上。
有的名字在靜止,有的名字在緩慢移動,還有一些名字在快速移動,但是移動的人,絕大部分很快就走進了死胡同,不得不退出來重新選擇新路再走。
所有的觀眾都被水幕上的移動名字吸引住了,那代表的是各派參賽的弟子,大家都非常關注自己宗門或相熟選手的名字,觀察著他們的動向。
有些性急的師長看到自家的弟子在迷宮里沒有找到合適的探路方法,只是在里面瞎躥、不斷碰壁,氣得直跺腳,還附加怒吼,但顯然迷宮中的孩子們是聽不到的,只能在看臺上干生氣。
排名靠前的選手幾乎一開始都沒有移動,他們大多數沒有急于去嘗試路線,而是在思考破解迷宮的方法。
有些四處亂躥的選手已經碰面了,雙方一觸即分,也沒有發生沖突,看來前期大家都比較謹慎,不想過早地和別的選手分個勝負。
微塵解釋道:“因為每名選手都有一顆組委會發放的秘法煉制的琉璃珠,上面有每名選手的信息烙印,即可以作為失敗時保命的法寶,也可以在他們進入秘境后,將參賽選手的動向顯示在水幕上。
他們在秘境中的所作所為也可以根據水幕上的顯示判斷出七八分來,有利于大會工作人員監控整個比賽進程。”
鐘怒濤看著屏幕上他徒弟的位置,忍不住問璇璣子:“璇璣兄,為什么我徒弟被傳送到角落里了,而天火卻被傳送到里中心湖不太遠的位置?”
司空霸說:“怒濤兄,我看這個傳送是隨機的,但是還是會根據入場先后順序,排名低的就越遠,這也沒辦法,誰叫別人的孩子初賽成績好呢?你看我們家娜娜、還有丁峰,就比清流遠一些,而天火離中心湖最近!
逐漸大多數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但是這也不能說大會不公平,因為那些先進去的選手本來就在資格賽時表現出色,如果把他們傳送的特別遠,那也是不公平。
觀眾中有一大部分宗門的弟子在資格賽里被淘汰了,他們對決賽的關注程度大幅下降,只是看熱鬧般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微塵作為主持人,很會控制場上的氛圍,他一看出來大部分人有不耐煩的情緒后,立刻擊了三下掌,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微塵說:“爭先賽正在進行中,我們稍微關注一下就行了,現在我們還有一個筑基大會常規的項目需要進行,就是各宗門骨干弟子的挑戰賽。
皇族修真聯盟雖然規定內部成員之間不能發生宗門大規模戰爭,但是各宗門發展過程中難免會有一些不快和摩擦,筑基大會就是一個解決恩怨的地方。
我們給大家提供解決問題的場所,但是不允許生死相搏,避免破壞聯盟內部的團結,而且兩個宗門之間只能進行一場挑戰,無論挑戰結果如何,兩個宗門之間的恩怨就要一筆勾銷。
大會只接受筑基期以上、化神期以下的同級修士挑戰,不允許越級挑戰,比賽方式、時間不限,由挑戰雙方自行決定。
規則很簡單,我再次重申,挑戰賽主要目的是化解矛盾,請大家秉持正確的心態上場比武!好,現在可以進行挑戰了。”
璇璣派的武癡立刻從觀眾席上躍起,他健壯如山的身軀重重地落在了比武臺中間,激起了臺上不少的灰塵,讓整個比武臺都晃動了幾下。
武癡伸手一指觀眾席上的顏炳玉說:“璇璣派武癡挑戰天道宗顏炳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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