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你怎么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電話一撥通，那邊就響起了崔雪莉的聲音。
里面滿滿的揶揄。
開著免提，讓王威廉的鄭秀晶的表情都瞬間變得尷尬。
王威廉連忙把免提關(guān)了。
“我聽說你交新男朋友了？”
“啊？oppa你怎么知道的？這事還沒爆出去啊！難不成你還派什么螢草之類的跟蹤我？不可能吧，如果有我應(yīng)該能感覺到啊！”
“有人跟我說的。”
“……鄭秀晶？”
“嗯。”
“呀！這個家伙！怎么嘴那么多啊！”崔雪莉一副惱火的樣子。
“你交男朋友……”
“關(guān)oppa你什么事？怎么，我男朋友還要你審核？你誰啊！”
“不是啊！你跟你男朋友……能……那個？”
“什么那個……呀！男朋友又不一定要那個！精神交流懂嗎？他是個很棒的音樂人……”
“呵呵。”王威廉用冷笑打斷了崔雪莉的話。
“……oppa你這人，真是……算了，我不過去找你了，鄭秀晶在你那邊是吧？我說你怎么會記得我的電話號碼呢！”崔雪莉的聲音里滿滿的怨念。
“所以，你找這個男朋友，就是打算往自己身上抹泥巴的？”
“oppa，雖然我男朋友沒你帥也沒你有錢，但是不帶你這樣貶低人的啊！他還是很酷很有sag的。”崔雪莉顧左右而言其他。
“你打算什么時候退出f(x)？”王威廉沒搭理崔雪莉，看了一眼在面前因為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話而一臉古怪表情的鄭秀晶。
“今年夏天之前……反正f(x)每年夏天回歸，趕在回歸之前把新聞爆出去，然后退出就好了。”崔雪莉哼了一聲。
“……你這也太坑隊友了吧？”
“怎么坑了？少了我這個本來就不愿意去的，鄭秀晶xi就可以毫無爭議的做她的門面擔(dān)當(dāng)了啊！也省的有人總說我跳舞不認(rèn)真，唱歌還跑音……我本來就沒怎么進(jìn)行過跳舞唱歌的練習(xí)好不好？就是出道前被強(qiáng)拽過去突擊訓(xùn)練了幾個月而已，怪我啊！”說起這件事，崔雪莉似乎怨念特別的大。“我退出對她們不是都好嘛？aber和luna姐姐本來就不喜歡現(xiàn)在f(x)的調(diào)子，組合散了她們就可以去唱她們自己喜歡的歌了，鄭秀晶也可以好好去拍戲了，victoria姐姐更是可以安心呆在大陸不用回來跑回歸了，多好！罵名我背著，大家有便宜自己收。”
“……別說的你自己跟英雄似的。”王威廉一臉的無語。
“我也沒指望她們感謝我，她們愛罵我就罵吧！反正我這兩年挨的罵這么多，早就習(xí)慣了。”
“你挨什么罵了你啊？s.小公主ni？”
“oppa你的粉絲啊！自從那年在歌謠大戰(zhàn)上親了你一下，我的sns下面常年一大批專職罵我的人，我都看過了，一大半是oppa你的粉絲。”
“……所以你是在怪我咯？”
“沒有啊！我想起來了一首歌，hat_doesn't_kill_you_ake_you_stronger。殺不死我的，都只是能讓我變得更堅強(qiáng)而已。所以，我現(xiàn)在無所畏懼了啊！”
“所以……你是決定了一定要這樣了？”
“oppa你要肯做我男朋友的話，我就不退出f(x)，不但不退出，還以后都做一個乖乖女，每天對粉絲除了微笑就是鞠躬，綜藝節(jié)目也好好去跑，公司讓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
“還是那句話啊，我不介意跟泰妍姐姐分享的，怎么樣？這個條件你又不吃虧？而且搞不好還能買一送一呢！”
“……什么買一送一？”
“鄭秀晶啊！她要是一激動搞不好也便宜oppa你了呢！”
“……你真是夠了！”王威廉一腦門黑線，看著在自己面前坐在那兒一臉忐忑的鄭秀晶。
“你看，你又不肯，那就別管我了。以后我的人生就算過成了一團(tuán)漿糊，那也跟你沒關(guān)系了，我們就這么相忘于江湖，好嗎？”
“……祝你幸福吧！”
王威廉長長的嘆了口氣，掛斷了電話。
鄭秀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糟。
最后這句話讓她明白，自己的期望，破滅了。
“對不起啊，幫不上什么忙，這個……”王威廉指了指手機(jī)。
“嗯……”鄭秀晶點(diǎn)了點(diǎn)頭。
表情看上去挺哀傷的。
“不是，你至于這么難過嗎？不就是一個隊友退出……你對她又沒什么感情。”王威廉看著鄭秀晶的樣子，略微有點(diǎn)不忍心。
好歹這個姑娘也是自己的粉絲，作為idol……幫她做一做情感咨詢吧！
“有沒有感情，但是好歹也是一起活動了四五年了啊！”鄭秀晶嘆了口氣，“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也都是一起扛著的，這么干脆決絕的說退出就退出……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其實也沒什么，你們不是還剩下四個嗎……”
“victoria姐姐也想退出，好專心回大陸去發(fā)展的。”鄭秀晶搖了搖頭，“現(xiàn)在對這個組合還掛心的，恐怕也就只有我們?nèi)齻�了……”
“所以，看開一點(diǎn)，沒有就沒有把！反正你是krystal，也是大明星來的。”
“什么大明星啊！”鄭秀晶被王威廉的話逗笑了，“走在街上都沒人認(rèn)出我來。”
“你少來，沒人認(rèn)出來，你打扮成這個干什么？”王威廉指了指沙發(fā)上丟著的鄭秀晶進(jìn)來的時候穿著的羽絨服還有帽子和口罩。
“這個……只是因為之前曾經(jīng)遇到過比較瘋狂的粉絲……雖然沒有泰妍姐姐的那個那么極端要綁架什么的，但是也很嚇人，所以……其實我有些害怕人多的感覺。”鄭秀晶搖了搖頭，“而且其實穿這樣，沒有人認(rèn)出來才不尷尬啊！不然要是走在街上都沒人認(rèn)識我，那不是顯得我的人生更失敗？”
“怎么就都上升到人生了啊！”王威廉被鄭秀晶逗笑了。
“作為一個idol，或者作為一個演員，我都很失敗啊！”鄭秀晶很認(rèn)真的要餓了搖頭，“如果有姐姐們在身邊，還能覺得有安全感一點(diǎn)，要是就只有我一個人……我都不知道我剩下的人生怎么過。”
“你哪兒失敗了？”王威廉一臉的無語，“比起金在伊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那是誰啊？”
“……”王威廉笑了。
鄭秀晶愣了一下，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我知道比起一些完全沒有出名的idol我肯定還是好一些，但是……也就只是好一些而已。這幾年作為idol活動，我也沒掙到什么錢，演戲嘛……收視率很一般，被批沒有任何演技……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如果f(x)解散了，我還能做什么。”鄭秀晶搖了搖頭。
“你名氣不小的啊！很多人都認(rèn)識你……”
“嗯，jessica的妹妹。”鄭秀晶點(diǎn)頭。
安靜。
王威廉有點(diǎn)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好像聽過類似的話，崔雪莉說過的。
我又不是krystal，因為有姐姐在，公司里的前輩和oppa們都很照顧她……
這，能說什么呢？
“oppa，說實話，我是不是真的……很不適合做idol啊？”
“你問我這種話，我怎么回答？”
“唉，我真不知道組合解散了，我還能做什么啊！”鄭秀晶一臉哭相，“完全沒有掙錢的本事，總不能真的隨便找一個男人嫁了然后做家庭主婦吧？我才2啊……”
“你不好歹也是東國大學(xué)的學(xué)生嗎？好好學(xué)習(xí)，畢業(yè)了走演技道路啊！”
“誒？oppa你還知道我是東國大學(xué)的學(xué)生？”
“嗯，姜素拉跟我說過。”王威廉點(diǎn)頭。
“哦！姜素拉前輩！”鄭秀晶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oppa，我跟姜素拉前輩比起來，真的是沒有演戲的天賦啊。演什么不像什么……”
“那你就當(dāng)一個時尚明星好了。”
“時尚明星？”
“是啊！歐美有很多這樣的啊！拿不出什么作品，但是人們都認(rèn)識，就靠著走紅毯和穿搭什么的混一些廣告代言之類的……其實過的也不錯。”
“……oppa，我的知名度做不了這種活。我姐也許行。”鄭秀晶一臉挫敗的搖了搖頭。
“不會啊！不是，你怎么就覺得沒人認(rèn)識你啊！”
“因為真的沒人認(rèn)識我啊！我去年下半年沒活動的時候去歐洲旅行了一個多月，真的沒一個人在路上認(rèn)出我來！”
“不可能啊！”王威廉有點(diǎn)不信邪的拿出了手機(jī)。
“怎么？”
“拍張我們的合影，發(fā)到sns上去，我看看人們認(rèn)不認(rèn)得出你來。”
“啊？合影？”聽到了王威廉的話，鄭秀晶瞬間有點(diǎn)慌神，“我今天沒化妝……”
“無所謂，就素顏。你素顏又不難看。”王威廉對著鄭秀晶擺了擺手。
“那也不合適吧！就這樣發(fā)合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oppa你偷偷交往了呢……”
“……那這樣，你把我剛剛給你簽名的那個塑料片拿出來舉著，這樣大家就都知道你是我的粉絲了。”
“這個可以！”鄭秀晶立刻點(diǎn)頭。
然后從包里……
拿出了一面小鏡子。
“……你干什么啊！”看著鄭秀晶居然開始化妝了，王威廉笑了起來。
“哎呀！這是我第一次跟oppa你同框出現(xiàn)在一個畫面里，當(dāng)然要認(rèn)真一點(diǎn)啊！oppa你稍等，很快的，化妝我很熟練的！”
“……”
真的很快，不過是五分鐘之后，鄭秀晶的妝就補(bǔ)完了。
別說，上了妝之后，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之前那個看起來有點(diǎn)頹頹的，迷茫的女孩子不見了。
舉著那個塑料牌子，擺出標(biāo)準(zhǔn)美人笑容的明星krystal出現(xiàn)了。
王威廉拿著手機(jī)，拍了一張自己和鄭秀晶都出現(xiàn)在畫面里的照片。
配上了一段文字，發(fā)到了sns上。
鄭秀晶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
“怎么了？”
“我去點(diǎn)贊啊！oppa你發(fā)的每條sns我都有點(diǎn)贊呢！”鄭秀晶很認(rèn)真的說道。
然后，對著手機(jī)讀了起來。
“今天來咖啡館喝咖啡，見到了一個非要找我簽名的粉絲，看她很漂亮就答應(yīng)了……”鄭秀晶讀完了，笑了起來：“呀，oppa你這么夸我合適嗎？”
“喏，你看看評論。”王威廉拿著手機(jī)翻了翻。
笑了。
“有什么好看的……”
“不都在罵我眼瞎，說是你嗎？”王威廉笑著說道：“這不是f(x)的krystal嗎？都這么說的啊！”
“……oppa你這是……”
“你不是總說沒人認(rèn)識你嘛！你看，我粉絲認(rèn)識你的人就很多啊！”王威廉笑著關(guān)上了手機(jī)，看著鄭秀晶，“不用太妄自菲薄，其實剛剛雪莉說的也有道理，這個組合如果因為她退出散了，背鍋挨罵的是她，你……只要繼續(xù)走你自己的路就好了。這些一眼就能認(rèn)出你的人，雖然未必能對你幫上多大的忙來雪中送炭，但是錦上添花之類的事情……他們應(yīng)該是會很樂意做的。”
“……我需要的應(yīng)該是雪中送炭……吧？”
“這個只能找你公司啊！”王威廉笑著說，“你就乖乖的在公司里聽話的做你該做的事情，你們公司自然會給你安排的。”
“……為什么？”
“因為你們公司的企業(yè)文化啊！需要的就是聽話的螺絲釘。”王威廉笑呵呵的說道：“你不但聽話，而且漂亮的話，那就完美了。”
“……我聽不太懂。”鄭秀晶搖了搖頭。“不過oppa你肯定不會騙我就是了。”
“……”
“那就這樣吧！嗯……我姐姐的事情……”
“回頭我讓泰妍幫我安排一下，跟你姐姐談?wù)劊俏乙膊槐ＷC就有用哦。畢竟……你姐姐怎么想的，你也不知道。”
“嗯。不管怎么樣，謝謝oppa你了。”鄭秀晶站了起來，對著王威廉規(guī)規(guī)矩矩的鞠了一躬。“對了，oppa，還有一件事想問來著……”
“……還有？”王威廉臉上的微笑變得有些無語了。
“嗯，演唱會的dvd真的不出嗎？”鄭秀晶很認(rèn)真的看著王威廉。
那表情，似乎比剛剛說什么她姐姐的男朋友還有隊友要退團(tuán)的時候，更認(rèn)真。
“dvd……沒法出啊！”王威廉看著自己的這個腦殘粉，很是無奈了。
“為什么啊！dreacatcher都能出，oppa你就不能出？”
“……最后那首歌，是一個魔術(shù)，怎么錄啊？”
“魔術(shù)？oppa你會魔術(shù)？”
“……你還想再看一遍那最后一首歌嗎？”王威廉看著鄭秀晶的那張臉，忽然有點(diǎn)……
怎么說呢。
果然，粉絲這種存在很神奇啊！
他有點(diǎn)不忍心了。
“當(dāng)然！！”鄭秀晶腦袋點(diǎn)的很勤，“我經(jīng)常做夢都會夢到跟oppa你一起并肩作戰(zhàn)對抗怪獸的！”
“……你真是魔障了。”王威廉笑著搖了搖頭。
“不啊！”鄭秀晶則是很認(rèn)真，“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做什么都不行，人生很失敗的時候，就想起那一段經(jīng)歷，瞬間就覺得，自己其實是無所不能的，什么苦難都能克服……”
“……”王威廉看了一眼旁邊的魅魔貓。
“喵。”
貓叫。
“你閉上眼睛。”王威廉看了一眼鄭秀晶。
“哦。”
鄭秀晶很聽話。
王威廉看了一眼魅魔貓。
“喵，知道了。”魅魔貓叫了一聲，對著鄭秀晶抬起了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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