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irene一起來到了劇組集結的酒店，王威廉也見到了包括男主角李奧納多在內的劇組成員。
劇組的人不是很多，別說跟王威廉之前拍攝的什么華爾街之狼之類的電影比了，就是跟國際市場比起來，工作人員都有點少的寒酸。
基本所有必要的崗位一個人，沒有什么太大必要的，都沒有招人。
因為人少，行動可能就會更方便。
就像掛著導演名號的irene說的那樣，除了王威廉這個掛職的“總顧問”之外，所有人都基本到齊了。
甚至包括從半島跟irene一起趕過來的李祉那。
他是作為制片方代表來替irene站臺的。
當然，他也因為這個被王威廉好一頓鄙視。
“半島那么多的事情你不管跑過來給irene這里鬧著玩的撐腰，你是有多閑啊！”
在完成了劇組集結之后頗帶有一些開機宴的意味的晚宴之后，王威廉跟著剛剛請客的李祉那一起回到了他的房間。
明天他們就要正式出發進入落基山脈了，今天晚上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的，但是李祉那這里吃完了晚飯跟所有的劇組工作人員一一握手之后一副理所應當的就跟著王威廉一起上了樓。
王威廉看出來了他是有事找自己，而且，估計不是什么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依舊還是得用這樣一個比較輕松的方法來打開話匣子。
不然兩人都會覺得有點尷尬。
只是……
“廢話，要不是有事找你我才懶得跑過來呢。”
李祉那顯然并沒有跟王威廉這里插科打諢的興致。
他的表情很嚴肅。
“……怎么了，什么事？”
王威廉也收起了輕松的笑容。
“你今年怎么回瑞士開了一個月的會啊！公司這面有事也找不到你。”
“……我家里有點事情。”
“……”
“說吧，公司這面是發生什么問題了嗎？”
“嗯。”李祉那點了點頭，“上個月底，loona在跑行程的時候遇到了一起事故。”
“……人沒事吧？”
“人沒事。”李祉那搖頭，“畢竟開車的是閔昌鎬，他給你這里做過這么多年司機。而且我們公司的保姆車的質量都是半島上最好的。”
“哦，車壞了換一輛就是了。”王威廉點頭。
“可是車禍的原因……”
李祉那話沒說完。
王威廉一臉的驚訝。
兩人對視。
“別特么跟我說是什么狂熱粉絲造成的……”
“……嗯。”
“該起訴起訴，該走法律程序走法律程序。”王威廉淡淡的說。
“行，我過來就算找你要這句話的。”
李祉那點了點頭。
“怎么，聽你的意思公司里意見不統一，所以才要你來我這里找支持？”王威廉的眼睛瞇起來了。
“公司里倒是沒什么特別的，大家都說支持我的決定，主要還是外面……負責調查案件的人說希望我們不要追究了。”
“……真不是我說，你們半島的這些人……到底是怎么能混到他們現在的工作的？”
王威廉的火騰一下就起來了。
“那我就通知公司的法務部門準備起訴咯？”
“嗯，出了什么問題……你去找魅魔貓，讓它來處理。”
“……我還不如找九尾狐呢。”
“九尾狐最近有事情給它安排，你找不到它。”王威廉認真的搖了搖頭，“這種涉及上面又有輿論的問題的事情，找魅魔比較直接。”
“好的。”李祉那點了點頭。
“對了，事情鬧大一點。”王威廉像是剛剛想起來了什么一樣，補充了一句。
“……為什么？”
“這是我們身為一個大型企業的責任心。”
“……我明白了。”李祉那的嘴角扯出來了一個弧度，“所以是因為之前泰妍遇到的事情咯？”
“你也知道？”
“圈里有誰不知道啊！”李祉那輕輕的嘆了口氣，“所以后diescode的那個事情才會變成那個節奏……s.m都不站出來為自己的藝人發聲，還有那個小公司敢這么做？還要不要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這是不懂你們半島這個缸里的水有多黑……為自家公司的孩子爭取利益會在這個圈子里被排斥？”
“黑著呢！”李祉那笑著搖頭，“不然那么多中產干嘛寧可幾年不跟自己的孩子見面，自己在國內每天工作將近二十個小時都要把孩子送到國外讀書？就是去隔壁的大陸都比在國內強。”
“難道不是因為去大陸生活費比較便宜而且總能吃到肉嗎？”
“反正我是覺得，這一次我們要站出來的。”李祉那沒接王威廉的這個話茬，“反正我們公司的主要贏利點不在半島，而且……嗯，年初的事情過了，我不相信有人還敢在國內找我們的麻煩。”
“對嘛！有擔當！”王威廉笑著對李祉那翹起了一個大拇指。
“官面上的事情好說，我其實還是有點擔心網絡輿論說我們公司太沒人情味不知道是粉絲養活了idol之類的話的。”李祉那對于王威廉的夸獎一笑而過，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然我也就不會來找你來給自己打氣了。”
“網絡輿論？我說，網民難道是一點是非觀念都沒有的嗎？”
“……你自己不也經歷過好幾次網絡輿論風暴了？你覺得半島上這些網民什么時候有是非觀念了？”李祉那無語的搖了搖頭，“別的不說，就今年三月份那次沉船事件，都已經扒出來了是那艘船所屬的公司負責人的那個什么教派的問題，邪教獻祭活動，可是網絡上聲討的主要方向居然是政府救援不力，然后那個教派居然現在還在s市堂而皇之的活動著也沒見有人說什么，你說荒唐不荒唐！”
“……irene在這面拍戲的事情，在國內有報道嗎？”
“有……不過報道里面沒有提她的身份……其實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們這里官方上她也還是執行導演，總導演還是找別人掛名的。”李祉那指了指腳下。
剛剛的開機宴，好像irene確實是這樣自我介紹的。
雖然她自己也并不是很在意。
“聯系媒體報道一下。”
“我明白，肯定會說的……只是我還是更擔心loona的孩子們。”李祉那嘆了口氣，“等你這面的工作結束……嗯，昨天我已經問過irene了，大概年前需要你的部分基本就拍完了，到時候你回來以后跟孩子們談談吧，她們最近對于粉絲和工作似乎有了一點抵觸心理了……”
“……那你之前籌劃的那個小劇場什么的……”
“暫時停擺了。還好，本來也預計是十二月份圣誕節的時候第一場公演，然后看情況決定演出頻率的，現在看來可能也沒太大的必要了。”李祉那搖了搖頭，“小劇場距離粉絲的距離更近，更容易出一些問題。”
“所以為什么dreamcatcher的粉絲也那么多，沒見出過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啊！”王威廉有點牢騷的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原本idol圈的粉絲……怎么說呢。”李祉那有點無奈的笑了，“早些年的idol圈的粉絲雖然也有狂熱的比如想要追到idol，星夢奇緣什么之類的，可是大部分都是路人粉，那種連專輯都不會買，最多順帶買一張，但是絕對不會買第二張的，真正在這個圈子里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就算再瘋狂的女粉絲最多了也就是翻墻進男idol的家里去求個合影什么的，攻擊性不會特別的強。可這幾年，尤其是近兩年粉絲圈里的男孩子多了，有些很瘋狂的就會有攻擊性。”
“……你要掙人家的錢，多少還是要擔待一些這樣的風險的。”王威廉也有點無奈了。
“其實男粉絲的錢真的掙不了太多的。”李祉那搖頭，“現在想想，你在loona出道后提的放棄男粉絲的戰略是真的有前瞻性啊！之前你在公司里提這個的時候我都還沒有意識到，甚至金亨錫都還沒有意識到問題，可是在上個月我們調查了一下，之前dreamcatcher出道的時候作為主力的男性粉絲團體，到現在剩下的都不到十分之一了。那些就算還能頂著的男粉絲愿意為她們花錢，尤其是想前幾年那樣花錢的也已經非常非常少了。而現在撐著dreamcatcher的收入的廣告代言，主要靠的是她們的帶貨能力。就像irene七月份去hk出席一個活動的時候穿了一件九尾狐它們設計的衣服，九尾狐跟我說那件衣服它們兩個月賣出去了十多萬件……這些，可都是靠著女粉絲才有的待遇啊！”
“沒毛病啊！男粉絲的黏性肯定很差。半島又不是島國甚至隔壁的tw和大陸，一年也推出不了幾個新女團，甚至像大陸那種，從九十年代之后好像就沒有過新女idol的感覺……半島這面每個星期都有新鮮血液加入，想要維持住男粉絲的熱情真是比登天還難。努力宣傳半天，最多也就換一兩張專輯的銷量，持續個一兩年，然后就物是人非……”王威廉笑著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男人對于十八九歲的女孩子的愛是最專一的。”
“所以現在在公司里不是有了新說法嗎，說要不然公司干脆重新開始練習生招錄，然后也像s.m似的，兩年一個團……，”
“我們又不是那種后浪把前浪拍在沙灘上也不心疼的公司。”王威廉搖頭，“對了s.m的新女團出了嗎？”
“出了，四個人，有一個女孩子叫澀琪的跳舞唱歌的實力都相當不錯，唯一的問題就是臉有點……嗯。不然的話，可能會對我們的loona造成很嚴重的沖擊。”李祉那點頭。
“難怪你這么擔心loona啊！”
“不止這個，jyp那面男團雖然撲了，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又有了再把女團推出來的想法了，前兩天主動跟我們這面聯系，說那幾個女孩兒在我們公司也出不了道，還不如放回jyp去，我這兒還沒想好怎么回他呢。打算先等等，看看他們到底怎么回事再說……誰知道他哪兒又來了錢了啊！”
“jyp的事情等我回半島之后再說。”王威廉認真的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我們不是商量好了打算去割一撥jyp的韭菜嗎？”
“有點意外情況……楊賢碩跟我說了一些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安排魅魔去查是不是真的。”王威廉搖了搖頭，“等這面查完了再說。”
“……很嚴重？”
“跟你剛剛吐槽的那個沉船的事情有關。”
“……大不了這幾個孩子我們放回jyp去好了，之前的錢就當我們買了一個林娜璉就行。這姑娘確實……對得起那五十萬美元。”
“她表現的還不錯？”
“相當不錯。那個事故出了之后，其他的孩子都被嚇得一個個連門都不敢出，閔昌鎬也沒轍，是她去勸自己的隊友，給她們打氣又是鼓勁什么的，不然這個隊伍也用不著我這里再發愁是不是要改換經營策略了。就沖這個，這五十萬都沒白花。”
“開玩笑，她可是在鬼門關走過兩圈的人了。”王威廉笑著搖頭，“所以除了jyp還有別的？”
“我們開了五代女團的頭……嗯，在半島上人們都說四代女團，不管是怎么算的幾代吧，反正loona開了這個頭，redvelvet跟上了……”
“這又是那個公司的……”
“s.m的啊！”
“哦……你繼續說。”
“……rv跟上了，然后其他的各種小公司也湊出來沾這個概念了。”李祉那搖了搖頭，“最近各種宣傳文案都是什么新生代，堪比loona之類的……”
“……我們怎么也變成了行業標桿了啊！”王威廉笑著搖頭。
“loona的出道太成功了，這也沒辦法啊！”說起這個，李祉那終于有了一點自信，“所有人都盯著我們看，自然壓力會比較大。”
“嗯……不管怎么樣吧，最近s.m的新團出道，我們就給他們一個面子，整理一下，讓loona少活動一點，籌備一下新專輯什么的……”
“已經這么安排了。主打歌……”
“……”
王威廉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嘴。
多嘴啊！
特么的，李祉那剛剛明明說什么過來就是為了得到一句自己支持他起訴肇事粉絲的話，可明明自己已經表態了他還不肯走，在這兒跟自己天南海北的說個沒完。
這不就是等著自己挖坑把自己埋在里面的嘛！
“其實我們對于loona的要求比dreamcather低了很多，你也不用這么大壓力的。”看到王威廉的動作，李祉那笑了起來，“現在的kpop對于歌曲質量的要求遠沒有前幾年高了，只要寫一段稍微有點中毒性的副歌，基本上這一首歌就算是精品……”
“……你這是告訴我可以放松對自己的要求嗎？”
“不是啊！我是提醒你怎么寫歌，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金亨錫讓我轉達的。”李祉那搖了搖頭，“說起來這也是音源和試聽普及之后的結果。就拿你寫給loona的那兩首歌來說吧，那首《boomboom》之所以那么火，甚至在今年夏天超過了音源霸主sistar拿到了夏日第一歌曲的成績，就是因為試聽的那段旋律實在是太抓人了。”
“難道不是因為公司的音源回購操作的好嗎……我可聽魅魔貓說過這事……”
“哎呀，半島的音樂市場你還不懂？只要你把風潮帶起來了，這首歌好不好，根本沒有人討論。”李祉那搖頭，“我們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動了點手腳，但是后面的銷量可真的全是收入。”
“所以呢，你是跟我說，像那首歌那樣的寫法寫歌是可行的？”
“嗯。金亨錫要我轉達的大概意思就是，如果你還能寫出來早幾年那種整首歌很連貫的歌曲的話自然好，可是要是不行的話，像這首歌這樣的拼接也可以。”李祉那有點背書一樣的把這段話說出來了，“十二月之前，歌拿出來，這樣明年元旦好發歌。”
“……明年元旦？”
“是啊！loona今年的成績擺在這里，年底的頒獎儀式只要我們去了，肯定就有獎，這樣從這個月底開始，她們就已經可以開始活動了，經過了頒獎季，她們這面也相當于為回歸造勢完畢了之后，直接發新歌，無論如何元旦前后，要把這個新生代女團霸主的地位坐牢了，這樣接下來無論是jyp又或者yg還有s.m那個女團，都只能是我們的挑戰者。”李祉那點頭。
“……你對少女時代是有多大的怨憤啊！”王威廉笑了，他聽出來了李祉那對于dreamcather一直只是少女時代挑戰者的不爽。
先手優勢，有時候真的是很大的優勢啊！
“廢話！要不是因為泰妍是你女朋友……”
“……那我這幾天努力寫寫看吧！反正剛剛不是說了嗎，去的山里基本上除了拍戲就只剩下睡覺了，我應該有不少的時間。”
“嗯，就是這個，所以我才說要讓你幫忙寫歌……”
“你就別把壓榨我的事情合理化了！”王威廉白了一眼李祉那，把話題帶到了正事上：“回去半島之后輿論上的事情，包括如果官方不配合……你做好心里準備。”
“你放心，這種事情交給我就是了。”李祉那點頭，“我們不是那種靠壓榨藝人生活的公司，我們掙錢的方式有的是，藝人對于我們來說……都是自家孩子。她們受委屈了，我們自然要出頭的。”
“行。”王威廉點頭。
房間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距離李祉那跟著王威廉上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
“那我明天就回半島了。”李祉那似乎想要結束談話了，“有什么要我幫你帶回去的嗎？我聽說你是從瑞士直接過來的。”
“沒有，不然我就直接讓魅魔帶回去了。”王威廉搖頭。
“那你在這兒好好幫幫irene拍戲吧！我……就先走了。”
“嗯，晚安。”
“記得新歌。”
“不會忘的！”
王威廉笑著搖了搖頭，把李祉那送出了房間。
關門，回身躺在了床上，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
又寫歌……
自己……嗯，拼接吧！
就當是為了周潔瓊她們幾個撐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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