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認真說來，王威廉也跟金泰妍一樣，是挺感謝Irene的。
雖然對于金泰妍的事情很關心，可王威廉或許是因為覺得“無論如何泰妍都有自己在”，對于少女時代的事情，并不是真的發自內心的在意。
反正自己會陪在她身邊的。
這話說起來好像有點過度自戀，但是其實就連金泰妍也得承認，王威廉對于這一點上的認知，是準確的。
不然或許就算少女時代的經紀人……嗯，現在應該叫做前任經紀人態度再堅決，那估計也是攔不住外柔內剛的金泰妍的。
她之所以幾乎放棄了，或許也就是因為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還有王威廉。
可Irene并不會這么想。
曾經失去，并且一直為之奮戰的妹妹，是Irene心里永遠繞不開的一塊傷疤。
所以她很明白，傷疤這種東西一旦形成了，想要只是單純埋在腦海里不去觸碰來逃避，是多么困難的一件事情。
所以她才會不惜用調整電影劇組的拍攝地這種方式來想方設法的跟魅魔一起策劃了那一次飛機上的巧遇，然后還有后面的一系列的行動安排。
王威廉雖然被算計了，但是并不會因此生氣。
反而替Irene覺得欣慰。
能幫金泰妍做成這件事，就像魅魔一樣，她心中的成就感應該滿滿的吧？
所以，雖然是一臉兇神惡煞的讓魅魔去把Irene叫過來，可也只是警告了一句，以后這種事不許繞過自己，并沒有真的就把Irene怎么樣。
倒是金泰妍很認真的感謝了一下Irene，然后當天晚上這兩個根本理不清年齡關系的女孩子相約著一起出門吃飯，把王威廉一個人踢回家去啃泡面了。
第二天，周日，中午的時間，常年駐守在仁川國際機場等著拍明星機場時尚照的記者們拍到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行色匆匆，不仔細分辨還以為是她那個喜歡穿黑色衣服的妹妹的Jessia的照片。
當天照片在網絡上發了出來，就引起了討論。
Jessia這是回來跟王威廉見面的嗎？
畢竟從周五的晚上，三時三餐的預告片在TVN放送之后，周六一整天這件事已經發酵到幾乎所有的媒體都有報道了。
。
這樣的標題出現在了不知道多少娛樂版面的頭條。
以至于S.這面都不得不在周六發表了一篇聲明，希望王威廉“不要干涉S.內部的事務”。
當然，這個聲明下面被罵成了一片……
不得不說，在半島的娛樂圈，寵藝人罵公司是粉絲圈的一個常態，一般越是出名的idl，有越多的粉絲，他們的公司就會挨越多的罵。
這完全可以理解，畢竟雖然藝人和公司說起來是一體的，可總也存在一個分錢以及投入產出比的問題。
粉絲都是希望自己的idl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可是公司還是要站在劃不劃算掙不掙錢的角度來考量……
自然，公司就會挨罵。
就連illia娛樂這種公司的藝人無論走到哪里去都夸贊不停，整個圈子都公認的對藝人最好的公司，都要挨罵，比如“Dreaather今年都還沒回歸怎么就推出新女團了？公司是腦子進水了嗎？”這種……
更不要說S.這種把idl當作流水線產品的公司了。
凡是S.家的idl的粉絲，沒有不罵他們的，而這一次S.的表態簡直字里行間就有一種“來啊，來啊，來罵我啊”的賤賤的感覺。
自然是好不了。
周日上午關于S.拆散了少女時代的討論就沒有停過，而當Jessia返回半島被拍到了之后，對于S.的口誅筆伐立刻又上升了一個量級。
“這都不關人家王威廉的事，可人家還這么上心，你們自家公司的孩子就不能多說說話？”
嗯。
這種討論直接逼著S.把那條聲明給撤回了。
裝作無事發生。
當然，這種事情都是魅魔這面和S.商量好的。
對于已經被王威廉給擺好了餐桌和筷子的S.來說，一個九人滿編的少女時代比八個人的少女時代要多多少的商業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在錢之一字面前，面子？那是什么東西？
況且粉絲嘛，愛罵罵去，又不會讓公司賠一分錢……
而就在同時，在王威廉的貓爪咖啡館外面，開始有人蹲守了。
王威廉約Jessia見面，最有可能的在什么地方？
還用說嗎！肯定是那個粉絲們都不知道多少次見過他的咖啡館啊！
凡是對這件事有興趣的媒體也好，粉絲也罷，從Jessia返回半島之后，就開始在咖啡館外面蹲點了……
而為了“方便”這些人蹲點，王威廉也指示魅魔和九尾狐一起撤除了在咖啡館的牌匾上面施展的那個驅散來圍觀王威廉的人的法術，而這兩天，金泰妍也就沒有再來咖啡館跟王威廉一起磨時間了。
周一一天，咖啡館外面的人數，堪比幾大娛樂公司大門對面等著看自家idl的粉絲數量……
然而周一，什么都沒有發生。
就在人們，尤其是少女時代的粉絲們開始擔心Jessia這次返回半島并不是來見王威廉的時候，讓他們一個個打了雞血一樣的事情發生。
周二一早，王威廉像是往常一樣來到貓爪咖啡館，十分鐘后，咖啡館店員把門口那個貓爪形狀的“PEN”標志轉過來變成了“LSED”，同時掛出了今天咖啡館停業的通告。
中午午飯時間剛過，金泰妍就來到了咖啡館。
而在之后，除了出席各種全團行程基本上不可能看到湊在一起的半島第一女子偶像團體的成員一個個的出現了，雖然看起來行色匆匆，也都沒有人特別認真的收拾打扮，大多都只是戴了一副墨鏡拎著一個包就過來，但是也足以讓在咖啡館外面遠處偷偷拍攝的記者們一個個像是拍電影節紅毯一樣的認真了。
Jessia也來了。
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后一個，最后趕到的是最近還在忙著出演音樂劇收尾的徐賢以及又參與進去了一部illia娛樂投資的電視劇拍攝的林允兒。
她們兩個是坐著公司安排跑行程的保姆車到的。
也就是說，其實S.也是知道這一次的安排的……
當最后一個匆匆趕來就進了咖啡館的林允兒進入之后，在巷子口那面遠遠拍著的記者們終于按捺不住了。
這不偷拍一下里面，說的過去嗎？
難道你不好奇里面在發生什么嗎？不可能不好奇吧！
可是貓爪咖啡館門口這條小巷也就是單車道通行的小巷子，你蹲在門正對面拍……估計會被店員報警驅散的。
當然，這難不倒早已身經百戰的記者們，他們想出了路過加悄悄拍攝的方法。
拿著照相機裝作從咖啡館門口路過，然后按著快門拍拍里面的場面，拍到什么算什么，然后，掉過頭來，再路過一次。
反正只要不站在門口那兒就行。
然后，周二的下午，貓爪咖啡館門口感覺跟江南地鐵站的出口一樣繁忙……
咳咳。
不過這無所謂了。
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就算他們站定了在咖啡館對面拍攝，王威廉也不會讓店員九尾狐以及螢草出去趕他們。
至于店內……
因為所有人之前都已經私下碰過面了，大家互相之間，該罵的，該說的，該哭的，都已經進行過了。
這一次碰面，其實只是大家互相之間的再一次道歉。
尤其是Jessia，要為她那次不冷靜發出去的SNS道歉。
如果沒有那個SNS，事情或許不用像現在這么麻煩。
當然了，金泰妍也沒忘記為了當天她自己的不冷靜道歉，然后還有其他人也紛紛為當天沒有能好好的勸一下和而表示自己的歉意……
氣氛可以說相當和諧有愛了。
其實作為一個07年就出道，到現在已經七年多了的女團，有個七年之癢什么的，也完全可以理解，可是過去的幾個月里，她們都很清楚的認識到了，也許她們每一個人都已經有了一大批的粉絲，可是終究在外面，她們依舊只是少女時代的成員。
一家人，還是要整整齊齊的才好。
所以雖然對Jessia的那次沖動還是有幾個女孩兒表現出了很生氣的態度，可是在她認真的道歉下，也表示了原諒。
當然，更多的，也都是對Jessia的關心。
雖然沒有Jessia那么對自己的將來一直很擔心沒有安全的那么嚴重，可她們也知道，七年的idl生涯，對于她們還不到三十年的人生來說，是多么重要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對于idl來說，她們掙錢的黃金期，其實就只有這么幾年。
這幾年如果不能掙下來足夠自己下半生可以保證衣食無憂的錢的話，那么她們的將來好過不到哪里去。
而雖然Jessia自己覺得丟人不想說，可少女時代的成員們現在也都已經知道了，她前面幾年掙得錢基本上都賠進去了那個時尚品牌里了。
這或許也是她們之中的幾個人能同意Jessia回到少女時代的一個主要原因。
大家姐妹了這么多年，總不能真的看著她走投無路吧？
而且Jessia雖然開了一個頭，可她們之中還是有人對于自己將來做一點副業什么的，有想法的。
真指望演藝圈活一輩子的并沒有幾個。
所以，大家只是一起見面，互相道歉之后，話題就轉移到了Jessia的那個時尚品牌的事情上。
只是經過了之前的事情，被王威廉和金泰妍這里拉了一把，再加上她自己認真考慮了之后，已經不想再在那個沒什么救的品牌上太糾結了。
不然她的選擇也許就不是跟魅魔聯系，而是等著跟王威廉這里聯絡，看他怎么才能幫自己把那個時尚品牌做活了。
因為王威廉已經跟她明說了，如果她不想回組合了可以看在她妹妹的份上幫她一把。
也正因為存在一個另外的選項，多少也讓Jessia這次決定認錯道歉顯得更加真誠。
只是這件事終于也被Jessia說了出來之后，少女時代沒有誰會感謝王威廉。
他被金泰妍和隊友們一頓狠批。
而王威廉則是表示，自己可以安排人去接手一下Jessia那個除了空殼子基本上什么也沒有剩下的時尚品牌，幫她從里面把剩下的錢都掏出來之后，老老實實回去再做幾年她的idl。
至于等將來怎么樣……
到時候再說吧！
嗯，不管怎么樣吧，當所有的人離開的時候都拿著王威廉這里為她們準備的一個小禮物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還是有微笑的。
事情總算是得到了一個還不錯的結果，剩下的事情……
除了按照王威廉這里安排的計劃回去發一條SNS之外，跟她們似乎也已經沒有關系了。
王威廉這里說已經跟李秀滿打好了招呼，而今天林允兒和徐賢能坐著公司的保姆車過來，也證明了王威廉肯定不是在吹牛。
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呢？不是嗎！
……
“PPA，我還以為你會送我們點首飾啊包啊什么的呢怎么是蛋糕啊！”
當“客人們”都離開之后，咖啡館再次安靜了下來，只有王威廉和金泰妍留了下來。
畢竟，少女時代可都是大忙人，沒多少人有空呆在這里發愣的。
而金泰妍也打開了王威廉剛剛作為禮物送給她們的那一個漂亮的盒子。
一臉的嫌棄的表情。
不過，看得出來，這個表情是裝的。
一個正方形的盒子，里面擺著的是九個顏色各異的蛋糕點心，每一個蛋糕上面還寫著一個少女時代的成員的名字。
一副粉絲會送給idl的禮物的樣子。
其實金泰妍挺喜歡這個的，但是她可不能表現出來。
就像剛剛，包括她在內，其實所有的人都覺得王威廉給Jessia那里說如果她不想回少女時代了也會看在鄭秀晶的面子上幫她一把這件事其實是非常仗義的一樣，絕對不能讓王威廉翹尾巴。
雖然這種擔心肯定很多余……
“不是我送的，是螢草做的。我就只是教了它幾個配方而已，昨天它在店里試驗著烤了好幾次才做成的。其實相比我這個假粉絲，她才是你們少女時代的粉絲呢。”
“……螢草啊！謝謝你啦！”金泰妍的嫌棄臉立刻變成了感激臉。
“哎呀，女主人您就別說這些啦！跟著您這么久，這些事情是我該做的。”在旁邊笑瞇瞇的螢草對著金泰妍點了點頭。
“對了，PPA，剛剛來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九尾狐今天去哪兒了？”
終于心情安定下來了的金泰妍也終于可以關心一些其他的問題了。
“哦，她今天有事情，帶人去面試了。”
“……帶人面試？”金泰妍一愣。“什么面試？”
“哦，之前我去澳門看你們演唱會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小女孩兒，她想來半島這面做練習生，然后……”
看著金泰妍這一次算是徹底的放松下來了，王威廉也樂得給自己的女朋友講講故事什么的。
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跟金泰妍講起了那個叫做程瀟的女孩兒的故事。
“她這樣的能減肥減下來也算是不容易了。”金泰妍點了點頭，“難怪PPA你愿意幫她呢。”
“好歹是我的粉絲嘛！再說了，這幾年半島女團那叫一個多啊！怎么都能安排他出道的。”王威廉笑著說道。“只是我們公司的女團剛推出，也沒打算招練習生了，所以她就算來我們公司也沒什么太好的機會……不然我也不會推薦她去JYP的。”
“那為什么不推薦來我們公司？”
“你們公司新團也剛推出吧？”王威廉白了一眼金泰妍。
“哎呀……我們公司的新團……出道效果比較一般嘛，好像我聽說公司那面在考慮調整一下成員，如果來我們公司……”
“你們公司最快的出道的練習生是多久？”
“這個……”金泰妍決定還是閉嘴，確實，S.的練習生制度那可是相當嚴苛的，想出道，沒那么容易，“對啊，PPA，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的，你這么幫我們，你們公司的人對你沒意見嗎？”
“怎么可能沒有！昨天李祉那還打電話罵我來著，說他那面好不容易幫LNA把這次回歸的目標達成的七七八八的了，本來要好好宣揚一波新世代女團的事情，結果沒想到這兩天新聞全是少女時代的……”王威廉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潔瓊跟他說，如果我再這樣，她就鼓搗隊友跟公司毀約……”
“……潔瓊……不至于吧？”金泰妍聽到這里，表情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至于肯定是不至于，但是生氣總要表個態。而且確實好像我對LNA也有點……”王威廉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其實無論是看在娜璉還是潔瓊的份上，我都該多關注她們一下的……”
“那你是不是答應了李祉那的不平等條約？”金泰妍大概聽懂了。
“嗯……帶著娜璉演部戲，然后給她們下一次回歸寫歌。”
“……這你都能答應？”
“那不然呢？本來她們這一次回歸就遇到了一個榜單逆行的……那個叫做EXID的組合，就已經挺命運多舛的了，好不容易靠著李祉那親力親為才把事情撥回正軌，然后又遇到你們來搶頭條……”王威廉無奈的笑了笑，“說真的，我確實是很不好意思，只能答應了。”
“那你要帶著林娜璉演什么戲？”
“暫時還沒想好，李祉那說他去找人安排，我這里只要做好去演戲的準備就是了。”王威廉一副待宰羔羊的表情。
“……所以PPA你跟我說這個，是想要我非常感激你嗎？”金泰妍點了點頭，算是接過了王威廉甩過來的鍋。
“沒有啊！”王威廉搖了搖頭，“我一直都覺得，有一個人值得我為了她做很多的事情還不介意……這種感覺挺好的。”
“……一副你很有經驗的表情。”金泰妍愣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有點忍不住了，但是依舊嘴硬。
“對啊！只是很多年已經沒有這樣的人罷了……”
“上一個是誰？你的前妻嗎？”金泰妍想努力的擺脫這種被王威廉的一本正經表白的狀態，開始找茬了。
“不啊！是……我的第一個追隨者。”
“……就是那個你為了他一路殺進圣城的人？”
“嗯。”
“……好吧。”金泰妍點了點頭，“不過，PPA，其實我很好奇，當時你為什么只是殺了進去，逼他們簽了一個城下之盟就結束了……”
“那不然呢？”
“難道不應該屠盡圣城的所有人替他報仇嗎？”
“……你怎么這么暴力啊！”
“哎呀！我就是問問……要是我有那個本事……比如說，如果有人殺了PPA你，我又有足夠能力的話，我一定是會把所有敵人斬盡殺絕的。”金泰妍認真的說道。“然后跟你一起死。”
“你真以為我沒想過？”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這么做的……只是……后來我發現，我這么做是做不到的。”
“為什么？”
“美國發明了原子彈，也沒見二戰結束它能把島國夷為平地啊！”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有一位哲人說的很有道理，核武器威力最大的時候是它被架在發射架上的時候。我只有兩只手，殺不光所有人。要知道，當時的歐洲，圣城的影響力絕對不是現在這個年代可以比的，我是不會死，可是如果他們發動所有的人……不但會害死我的其他追隨者，就連他的后代估計也難逃被追殺的厄運。讓他們認慫，給他的后代足夠多的好處，也算他沒有白死了。”
“所以他們就跟你這里簽一個城下之盟就算了？這也不算什么好處吧？他得到什么實惠了？”
“什么啊！”王威廉白了一眼一臉鄙視的表情的金泰妍，“你以為新大陸為什么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被圣城的人占據？那些躲避圣城的人能去，圣城的人就不能去？以圣城的影響力，這樣的地方硬是放縱了他們那么多年才去接手，而且一接手就成功了……”
“這跟你有關？”金泰妍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隱秘。
“一個交換而已。”王威廉點頭，“我把他的后代送去了新大陸，讓他們在沒有圣城過分影響的情況下發展壯大成為了一個世家，而不只是我的追隨者，也算我對他的一點愧疚了。”
安靜。
“PPA你別跟我說是去年初幫著你一起……”
“嗯。”
“……我覺得我們還是說說PPA你要演戲的事情吧。”金泰妍一張便秘臉。
“讓你沒事亂轉移話題！”王威廉樂了。
“我錯了還不行嗎……”
金泰妍輕輕的敲了自己的嘴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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