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zhuǎn)眼到了四天后。
三天的拍戲?qū)τ谒麃碚f并不累。
雖然這三天里他平均每天都拍攝四場戲,基本上做到了滿負(fù)荷運轉(zhuǎn)。
可對于習(xí)慣了好萊塢那樣的高強(qiáng)度拍攝的王威廉來說,半島上拍電視劇的節(jié)奏,真的可以說是閑庭信步了。
他還抽空指點了一下秀智和IU的演技來著……
她們兩個就是這部戲里戲份最多的女性角色了。
尤其是身為女主角的裴秀智,跟多少有點逆來順受的IU不一樣,裴秀智是主動找王威廉來請教的。
在那場據(jù)說是裴秀智主動申請,那個在島國跟人談事情的不負(fù)責(zé)任的導(dǎo)演社長只是樂見其成,可劇情邏輯怎么都說不通的吻戲之后,這個姑娘對王威廉似乎一點都不見外了。
在這三天里,就像之前她在燦爛的遺產(chǎn)的片場看到的韓孝珠那樣,把她的待機(jī)休息椅搬到了王威廉的椅子旁邊,沒事就跟王威廉這里插科打諢的。
只是那個撒嬌的感覺相比女人對男人,到更像是女兒對父親……
咳咳。
不過她倒是也不孤單,同時在片場的IU還有另外一個王威廉早就知道,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的,Willia樂的鄰居公司CCM的那個叫做T-ara的女團(tuán)的成員恩靜也都湊到了王威廉旁邊來。
甚至那幾個來自JYP的那幾個男idol也沒跟他們的社長在一塊兒,都湊到了這里。
乍一看,王威廉這個繼任的校長,還真有點校長的樣子了……
就在王威廉裝相的這兩天里,將近兩個月前段志憲承諾的大概一個星期就能完成的改裝車,終于做好了。
一輛高級中巴車,里面除去駕駛座和副駕駛之外,還有九個座位,每一個都是單獨靠窗可以隨便調(diào)整高度,像極了飛機(jī)頭等艙的座椅,而在靠近巴士門的那把椅子還被改裝成了化妝椅,前面有一個可以升降,藏進(jìn)隔板,自帶照明LED燈的妝鏡。
在車的后半部也有兩根一高一低的掛衣桿,非常適合給成員們掛衣服。
可以說,這個車做的還是很合王威廉的意的。
至于在拍攝片場的幾個Dreaatcher的成員……
其實并不是很滿意。
因為跟那輛原本都能讓她們滿意到尖叫的保姆車一起送來的,還有一輛段志憲“自作主張”幫王威廉自己定做的保姆車。
其實是一輛從美國進(jìn)口的房車。
因為半島不像美國,有房車文化,到處都有可以給房車上下水和充電的營地,為了讓這輛車更加“本地化”一點,段志憲讓人改裝了一下。
一下,只是謙虛的說法。
從沙發(fā)到床到淋浴間,再到水箱油箱……
除了底盤外殼和發(fā)動機(jī),這車基本上換了一遍。
換的自然是很合王威廉習(xí)慣的東西。
軟軟的沙發(fā)和床什么的……
反正裴秀智是到了王威廉的車上的沙發(fā)上躺了一會兒,就賴著不想下去了,最后還是王威廉讓鄭多惠把覺得丟了自己的人的裴秀智給硬拽下去,回到她自己的休息椅那里去了。
這讓明明有了車可以回去好好休息躺著的王威廉都不好意思在車上呆著,只能去之前的那里跟那群孩子們一起呆著了。
不過這樣被一群年輕男女圍著的日子也沒有多長,在完成了島國的商業(yè)事項趕回了京畿的片場重新拿起了導(dǎo)演的擴(kuò)音喇叭的李祉那“很認(rèn)真的”拍了一天之后,完成了自己這個客串的角色的戲份拍攝的王威廉回到了S市。
也沒有在劇組那里多呆呆,指點和幫助一下新手導(dǎo)演李祉那什么的,因為他的行程,遠(yuǎn)比看起來還要緊。
周日的下午,在命理館的落地窗邊,王威廉喝著咖啡,依舊看著他已經(jīng)看過了幾遍的《饑餓游戲》。
他不是來這里看書的,是來等人的。
等的,就是……
“先知閣下,您找我?”
一個中年女人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
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崔遜實。
“請坐。”
王威廉指了指剛剛他專門讓金珍熙搬進(jìn)來的椅子,示意來客坐下。
“我聽段志憲說,是很要緊的事情?”崔遜實坐下了,表情卻依舊有些忐忑。
“嗯,關(guān)于你現(xiàn)在追隨的那個存在的。”王威廉點了點頭。
安靜。
“我沒有追隨什么存在。”崔遜實搖了搖頭,“我只是繼承了我父親的……”
“我對這個沒什么興趣,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就好了。”王威廉對于崔遜實的解釋,一點興趣都欠奉。
“您想說什么?”崔遜實擺出來了一張撲克臉。
“應(yīng)該是最近吧。”王威廉笑了笑,“圣城會派人來對付它。”
“圣城?”崔遜實的表情再次變得很古怪。
“跟上次來的雜魚三兩只不是一回事。這一次來的人可不那么好對付。”王威廉自然明白這個古怪的表情里的含義,笑著說道:“圣城的人提前給我打了招呼,我不方便插手了,所以只能這里先通知它一聲做準(zhǔn)備。”
“……您跟圣城的人有來往?”
“好了,我要說的事情就這個,你可以走了。”王威廉沒打算回答崔遜實的這句話。
“圣城來的人很難對付嘛?”崔遜實只能換了一個問題。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也沒跟他們動過手。但是我跟他們的前輩打過交道,確實很難纏。”王威廉想起來了幾百年前的事情,笑了,“別的我也不好說了。”
“我知道了。”崔遜實點了點頭。
“好了,沒事你可以走了。”王威廉再次下了逐客令。
“先知閣下,我聽我的一個朋友說,您在跟一個年輕的女idol交往?”崔遜實依舊坐著,沒有動。
顯然還有話說。
“嗯。”王威廉點頭。“怎么?”
“您不是不朽的嗎?和一個普通人這樣交往……”
“我在是不朽,是先知之前,首先是一個人。”王威廉笑了,“有什么不妥嘛?”
“不是,您這個樣子,讓我略微有點失望。”崔遜實的語氣里帶著一點挑釁的意味。
“我只是先知,不是神。”王威廉依舊笑著,“就像你,現(xiàn)在不是也自詡為那個存在的先知嗎?你不是也有女兒的嗎?”
“可我畢竟不是不朽的……雖然我很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
“你之所以不能成為我的追隨者,就是因為你的這份執(zhí)著。”王威廉輕輕嘆了口氣,“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么執(zhí)著。”
“執(zhí)著難道不是一種很好的品格嘛?”
“是。”王威廉點頭,“但是要選對方向。”
“我不覺得追求永生是什么錯的。從古至今……”
“這種話題沒有意義。”王威廉打斷了崔遜實的話。
他知道她要說的那些東西是什么。
是她用來說服她自己的話。
崔遜實閉上了嘴。
“你愿意去做,就去。”王威廉笑了笑,“我不會干涉你,只要你別影響到我就行。”
“我知道了。”崔遜實深深的吸了口氣,點了點頭。
“我也覺得那個六角惡魔落在圣城的人手里,他們也就只是封印起來罷了,要是落在你的手里,或許還能有點其他的用處……”
“……先知閣下,你……”崔遜實愣了。
“你想的什么我是知道的。”王威廉深深的看了一眼崔遜實,“我沒打算干涉。”
“……我明白了。謝謝。”崔遜實對著王威廉鞠了一躬。
王威廉沒搭理,只是拿起了剛剛她進(jìn)來的時候,放在了桌上的。
“我能問一下,為什么明明您一開始的時候是養(yǎng)著它的,現(xiàn)在轉(zhuǎn)手就把它賣給我了嘛?”崔遜實很明顯還是有些心里沒譜,問著她最關(guān)心的話題。
“兩年前,他給我添了麻煩,之后,他也還是沒有醒悟過來它的問題究竟在哪里。”王威廉看著書頁,似乎是很無心的回答道,“圣城的人找它麻煩的事情,居然你也知道……它沒救了。”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兩年前它給您添麻煩的那次演唱會的事情吧?”崔遜實的眼神里帶著一點了然。“可是你們之間不是已經(jīng)達(dá)成和解了的嗎?”
“記住,別給我添麻煩。”
“我明白了。”崔遜實點頭,然后離開了。
這一次,她走的很快,像是在怕著什么似的。
“主人啊,你真的這么小心眼啊?”在旁邊趴著似乎在睡覺的魅魔貓終于插話了。
“不算小心眼吧?”
“那個六角惡魔不過就是讓女主人哭了一場而已,你至于就這么把它賣給它的信徒嘛?”魅魔貓看向了王威廉,一臉的狐疑,“我就說,你怎么想起來要通知六角惡魔放著圣城的人了……”
“身為有著神格的惡魔,不想著怎么收集信仰成神,把正事交給不可靠的信徒,自己成天到處惹是生非,弄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結(jié)果被背叛,怪我咯?”王威廉笑了,“不但圣城來人的事情它讓信徒知道,連它動用能力給我添亂結(jié)果被我教訓(xùn)了的事情它的信徒都知道,別說神了,就是神棍它都不合格。”
“可是您就這樣把它賣了……”魅魔貓似乎有點心疼它的這個同類了。
“這本身也是一場考驗啊!”王威廉搖頭。“如果這一次的事情它能挺過來,然后走上正道,那也算是我?guī)土怂詈笠换兀沁不行……那不如就送給崔遜實了。”
“崔遜實也不是什么好鳥吧?”魅魔貓則是一臉的嫌棄,“您送給她她也不會領(lǐng)情的。”
“你終究不是人類,這些事,你不懂。”王威廉輕輕的笑著,搖著頭。
“……那主人您教教我?”魅魔貓有種被嫌棄的郁悶感。
“書架,左數(shù)第二個,上數(shù)第四排,第七本,《春秋》。”王威廉看著書頁,沒抬頭,“第一篇。”
“……哦!”魅魔貓變成了人形,走到了書架前,拿下了那本書,翻了起來。
不久。
“主人,這玩意……有我能看懂的文字的版本的嗎?”
魅魔貓對著文言文有點絕望的對王威廉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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