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著金泰妍到了國際機場，兩個人在出發(fā)廳那里很認真的抱兩分鐘親了一分鐘，金泰妍才終于離開去過關了。
王威廉終究沒有跟著她一起去，都到了機場他才想起來他的護照現(xiàn)在在閔昌鎬那兒，準備著下周一去泰國的事情呢。
所以，金泰妍雖然很不爽，可也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回去島國繼續(xù)準備少女時代的專輯和活動了。
而當王威廉自己開著車回到江南的時候，天色都已經全黑了。
跟腦海里在飛機上依舊還在不停覺得遺憾的金泰妍聊了一會兒，就洗澡睡覺了。
昨天在那個學校的教室木地板上，王威廉睡的實在不怎么舒服，再加上那個學校里有一個奇怪的鬼一直在那里晃啊晃的，王威廉雖然沒說，別人也感覺不到，可是也確實讓他昨晚被煩的夠嗆。
今天好不容易回家了，好好的睡個覺了。
金泰妍也知道王威廉昨天一早就去拍攝，今天只是聽自己說了一句，立刻就跑到全州來接自己了，心里自然是對這個看起來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的男人很感激，也就讓王威廉早早休息了。
一晚就這么飛快的過去了。
一周，過得也很快。
就在王威廉開著車去全州接金泰妍的時候，那邊金亨錫就已經把他推薦的可以給王威廉參考的歌發(fā)到了他的信箱了。
兩首很常見的電子樂，沒有太多的特別，本來王威廉對于寫這樣的歌也沒有太多的負擔，要是用英文甚至拉丁語系的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語來寫的話，估計有個三四個小時，他就能改出來一首，可是金亨錫說這張重包裝專輯是在半島發(fā)行的，因此至少要讓專輯里有一首半島的語言的歌，卻委實難住了王威廉。
他不是沒有填過半島語言的詞，之前的幾首他也都做的還不錯，可是當歌曲到了Kpop流行的有一些Hiphop元素在內的電子樂的時候，填詞對于韻腳和節(jié)奏的要求明顯會比之前慢歌或者單純的Kpop的時候要求高很多。
押韻什么的，其實原本沒有那么難，只是這首歌是要王威廉自己來唱，讓他對于用一些單純的為了湊韻腳而常用的字眼比如想啊愛啊之類的有一些心里抵觸……
結果就是，曲子改好了之后，詞始終拿不出來。
一直到了周日的晚上，實在給那首電子樂填不出自己滿意的詞的王威廉被逼把另外一首說不上電子樂的歌發(fā)給了金亨錫。
充數(shù)。
之后，第二天一早，還沒有從金亨錫那兒得到回話的王威廉就坐上了飛往泰國的飛機。
三天的拍攝進行的很順利。
在國內的收視率不溫不火，甚至都可以說有點低迷的RunningMan，很意外的卻擁有不少的海外粉絲。
再加上這一次在泰國的嘉賓也是泰國人出身，在JYP公司出道的尼坤，又吸引了不少本地人的關注，在泰國的整個拍攝過程里，旁邊都有很多的節(jié)目粉絲圍觀。
讓整個節(jié)目有了一種“秀”的感覺。
賓主盡歡。
當RunningMan節(jié)目組離開曼谷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開心。
“真沒想到啊！我們居然也能有接送機的待遇。”
終于坐上了返回S市的飛機，劉在石和王威廉坐在了一起。
劉在石的心情很不錯，很顯然，這一次的泰國之行，讓之前總覺得自己接下這個節(jié)目是錯誤的劉在石有了一點新的認識。
“那是哥你，我可是經常有這種待遇的。”王威廉笑瞇瞇的在旁邊拆臺加吐槽。
“……可是我看來接機的人也沒多少打著你的名字的啊！”
“那不是更證明了我的粉絲素質高？給節(jié)目組面子嘛！”
“怎么說都是你的。”劉在石被王威廉逗笑了，搖著頭說道，“不過說真的，真沒想到，我們在國內收視率還在為10%而努力，這在海外，居然有這么多人會來給我們接送機……”
“這也很正常啊！”王威廉則是一臉的理所當然，“哥你也不想想我們節(jié)目都是怎么做的。”
“……什么怎么做的？”劉在石被王威廉說的一愣。
而在他們旁邊坐著的節(jié)目組的主PD顯然也被他們聊的話題吸引了，湊了過來。
“哥，你覺得做這個節(jié)目，比起來無限挑戰(zhàn)是難還是簡單？”王威廉想了想問道。
“當然是簡單……啊，也不對。”劉在石搖了搖頭，他已經明白了王威廉的意思了。
“其實這個節(jié)目肯定是要比無限挑戰(zhàn)難的，無限挑戰(zhàn)里大家都是固定成員，互相之間配合什么的不成問題，難題只是在節(jié)目內容，可是對于都是專業(yè)的你們來說，并不成什么問題。”王威廉笑著點頭，“就是累點而已，可是在RunningMan里，別的不說，上周拍攝的那群女idol，還有這周的尼坤……都不擅長做綜藝節(jié)目，所以上周Haha哥那么累，這周哥你也不輕松。”
“嗯。”劉在石點了點頭。
“可是這跟我們節(jié)目在海外受歡迎但是國內收視率低有什么關系嗎？”在旁邊的主PD還沒反應過來，一臉的無法理解。
“我們的嘉賓都是誰啊？”王威廉笑著對PD伸出了手，“少女時代，對吧？bigbang，對吧？SJ對吧，F(xiàn)()對吧，東方神起對吧？PM對吧……你說我們?yōu)槭裁词軞g迎啊！”
“因為這些idol？”主PD似乎終于明白了。
“是啊！看了這么多idol的節(jié)目，在節(jié)目里又那么照顧那些idol，你覺得我們?yōu)槭裁词軞g迎？”王威廉笑著說，“在國內，我們收視率干不過兩天一夜……那不再正常不過了嘛！參加收視率調查的都是什么人？他們會喜歡看idol就在S市的各種建筑里做游戲，還是更喜歡看在各個不同的鄉(xiāng)村野外就寢的游戲啊？他們又不是看參加節(jié)目的嘉賓是誰！”
“……這么說起來，我們輸?shù)拇_實不冤啊！”主PD笑了。
“是不冤啊！但是也無所謂啊！”王威廉笑著說，“反正半島的娛樂業(yè)肯定是要靠外向型來活著的，關起門來自娛自樂沒什么前途。”
“可是廣告商是看收視率的啊！”主PD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果我們的收視率一直上不來，廣告商就不會給我們抬價，到時候……”
“那我就不知道了。”王威廉笑著說，“這種事就不是我關心的了。”
“你啊！”劉在石在旁邊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威廉說的也確實是這個道理。PDni實可以考慮一下……”
“怎么考慮啊！”PD有些無奈的笑了，“國內觀眾不認可，收視率低，沒人看，然后廣告商不來，我們就沒錢拍……惡性循環(huán)啊！”
“這個……”劉在石卡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了。
的確就是這么個道理啊！從Xn到家族誕生，SS電視臺的節(jié)目，有好幾個都是這么垮掉的呢！
“掙錢又不是一定要用廣告掙，而且廣告又不一定是臺里接到的廣告商給的廣告。”
王威廉在旁邊看不下去了，輕輕的嘆了口氣。
算了，要不然今天自己就多說點？
“……什么意思？那還有什么廣告？在節(jié)目里打廣告？那更沒人看了啊！”PD有點無語。
“PDni你這是裝傻還是真傻……”王威廉一臉的無語。
“我覺得他應該不是裝的，因為我也不懂你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劉在石在旁邊搖了搖頭。
“這么說吧！我們這次來泰國，制作費多少？”王威廉笑著問PD。
“這個……不方便說啊……”
“酒店我們花了多少錢？拍攝地點的治安維持花了多少錢？”王威廉笑著追問，“都沒怎么花錢吧？甚至除了工作人員的出差補貼，和在國內拍兩集的成本其實差不多吧？”
“這個也不是這么說。”劉在石明白了王威廉的意思了，“在國內我們拍攝也都是被拍攝地的邀請吧？不然我們也不可能在什么藝術院又或者醫(yī)院里拍攝了……”
“但是這就是思路啊！”王威廉笑著說，“我們這一次拍了一個泰國特輯，那兩個月后，我們來一個……比如說，中國特輯，跟這次一樣的操作。然后在國內放送的時候就是，我們節(jié)目有多受歡迎？看看吧！我們在泰國，在中國……你們不看我們節(jié)目簡直錯過了一個世界啊！”
“在國內制造話題是吧？怎么覺得這個手法這么熟悉……”
“就是idol的炒作方式啊！”王威廉笑著點頭，“在國內炒idol都這么炒……甚至，不止在國內，S.M，JYP和YG在全球炒寒流idol都這么炒。有問題嗎？沒毛病啊！”
“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那就更簡單了！”王威廉笑著說，“我們可以跟半島在海外的娛樂業(yè)推廣結合的更緊密一些啊！有明星是吧！請！反正半島內的那些大爺大媽愛看不看，只要海外的人愿意看就行了。而我們節(jié)目在海外關注度高，那些想要去海外賺錢的真正的大牌明星也會愿意來，這不就是良性循環(huán)嗎？然后呢？國內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RunningMan成為了向海外推廣國內很多東西的一扇窗口……濟州不是在搞什么國際旅游島嗎？是不是要請我們去拍一下啊？那我們的所有的工作人員嘉賓和成員的吃穿住用是不是都得你們來出啊……”
“我們之前也是這么做的啊！中浪區(qū)的醫(yī)院，國立國樂院，還有K書庫……都是這樣請我們去的啊！”PD搖了搖頭。
“格局！格局啊PDni”王威廉忽然有點怒其不爭了，“濟州國際旅游島是向著國內的嗎？你怎么不看我舉例的標準啊！你別總盯著國內那一畝三分地，你也不想想，國立國樂院，聽起來挺高大上的，他們通過咱們的宣傳，能得到多大的經濟利益？會有來半島旅游的人去聽你們的國樂嗎？他們根本就掙不到什么錢啊！”
“這個不是用錢衡量的……國樂啊！”
“嗯，他不是用錢衡量的，所以自然也就要求你別跟他提錢了，來吧，我們把場地給你們拍，費用你們自理就好……”王威廉笑著說，“你要跟他提錢，他就會跟你說，就算請你們宣傳我們也掙不了多少錢……愛拍不拍。那好啊，不拍就是了。談什么理想啊，傷錢不是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是要那些能談錢的？”
“當然！而且要去那種我們能掙錢，他也能掙錢的地方去談，拍好了打住劇組的費用甚至還有盈余的，我們再去拍。”
“可是之前加平的那個法國文化村請我們去，也沒給什么錢啊……哦，這些我不能說的。”PD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那是因為那個文化村本來也是面向的國內吧？有外國游客來半島是為了看一個不倫不類的法國文化村嗎？”王威廉反問，“S市外國人旅行的重點是哪？東大門，江南……為什么？因為這些地方有在別的地方沒有的寒流文化。有幾個外國人來S市是為了去梨泰院的？去梨泰院的都是本地人好不好！”
“這倒是！”劉在石在旁邊笑了，“所以威廉你的意思是，我們就拍那些有代表性的東西？”
“是啊！能讓外國人有興趣看的，代表性的地方或者人。”王威廉點了點頭，“要不然就是著名的寒流明星，要不然就是有標志性值得外國人來半島的時候去玩的地方，或者吃的東西……”
“可是這樣未免有點不接地氣了吧？”
“接地氣？你可以接啊！可是一個外國人，誰關心你今天去了哪個村，那個村的特產是蘿卜白菜還是土豆啊！那種東西，能激起外國人看的**嗎？所以你說兩天一夜在外國為什么沒人看？”
“也對。”PD笑著搖了搖頭。
“這些東西就是這么個道理啊！”王威廉笑著說，“臺里要懷疑這個節(jié)目的存在意義？好說啊！就像我說的，讓節(jié)目組的人調查一下，我們節(jié)目大概在哪個國家粉絲多，然后去那個國家聯(lián)系一下，看有沒有人愿意協(xié)助我們去那個國家拍攝一期……也不用去太遠啊，中國，越南……都可以。節(jié)目里就剪輯上我們在當?shù)囟嗍軞g迎，然后給臺里領導看，告訴他們，我們去那兒拍一共花了多少錢，然后有多少觀眾在當?shù)貒^了我們……看臺里還有人廢話沒有。”
“可是收視率……”
“……PD，你沒救了。”王威廉長長的嘆了口氣，“這種情況你還擔心什么收視率啊！”
“那不說收視率了，我們的節(jié)目拿什么來做衡量呢？臺里的人肯定也會問啊！”
“格局！格局放高一點。”王威廉抬了抬手，“你做的節(jié)目，不是給每天除了電視就沒得看的人準備，讓他們鄉(xiāng)土懷舊的。你的節(jié)目是要向世界推薦半島，讓世界各地的人能看到半島與眾不同的東西，我們是SS電視臺，乃至半島的名片，別跟我們談收視率這么俗的東西……”
“這話說的……”劉在石笑著搖頭，“威廉啊！你是公司老板，眼界肯定更大一些。”
“哥，我覺得我今天說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真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悟了。”王威廉看不但這個PD說不聽，連劉在石都開始和稀泥了，也就沒有了跟PD說下去的興致，“悟得出來，這個節(jié)目前景輝煌，悟不出來，再做一季大家洗洗睡就好了。”
“可是威廉啊……”劉在石在旁邊聽出來了王威廉這句話里應該多少有對自己剛剛和稀泥的不滿，便繼續(xù)說話了，“你真的確定收視率無所謂嗎？”
“哥，該說的道理我都說了。”王威廉則是對劉在石搖了搖頭，“這是理念問題，真的解釋不通的。”
“好吧。”聽王威廉都這么說了，劉在石也沒什么脾氣了。
“我回去跟制作組的人開會討論一下吧。”PD看王威廉明顯是覺得自己不開竅，煩了，他也不想多說什么了。
“其實我覺得威廉說的也對，論收視率，SS電視臺怎么都不太可能超過KS的，畢竟KS的覆蓋面廣。”看到PD似乎也有了點情緒，劉在石繼續(xù)和稀泥了，“糾結收視率，還真不如像威廉說的，做出一些特色來。既然之前一年我們的嘉賓大多是idol，讓我們有了在海外的優(yōu)勢了，不用一用，真的也是浪費……”
“嗯，我知道的。”PD被劉在石這么一說，倒是也沒好當下就跟王威廉之間繼續(xù)斗下去了。
轉身，回到他的位置上做好了。
“威廉啊，你的話說的有點多了。”劉在石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說的這些跟臺長ni或許有用，跟PD說……”
“也就說說而已，說過了就算了。”王威廉笑著搖了搖頭，“我這人一向交淺言深的。我說了，你不信，那也怪不得我。今后各安天命之余，不要怪我看你笑話而且沒有心理負擔。”
“……你啊！”劉在石笑著搖了搖頭。
安靜了好一陣。
“我想了想，你說的好像確實靠譜。”劉在石的聲音依舊很低，“既然跟兩天一夜搶本土性搶不過，那不如我們就把視線放在外面。”
“半島就這么大點兒，幾千萬人，能掙多少錢？”原本都已經迷迷糊糊打算睡覺的王威廉被吵醒了，不過卻并沒有生氣，“眼光決定未來啊！”
“嗯……那回頭我再去勸勸PD吧！”劉在石點了點頭，“或許我們真的可以考慮你說的這種模式，比如海外拍攝什么的……”
“你去勸吧！我是不會再勸了。”王威廉則是搖頭。
“行！我知道了！”劉在石有點無奈的笑了，“今天是我認識你這么久以來，第一次覺得你像一個公司的老板，也第一次覺得你像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那證明我演的不錯？”王威廉摸了摸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
“你行了吧你！”劉在石輕輕的拍了王威廉一下，“對了，下周不拍攝了你是不是沒事做了？”
“哥你剛剛才說了我是公司老板你覺得我沒事做么……你有事找我？”
“是這樣的，下周四是我們無限挑戰(zhàn)今年的歌謠祭你要不要來做個主持人什么的……”
“哥你好意思跟我說？兩年前金泰浩PD是怎么答應我的？結果呢？”王威廉白了一眼劉在石，“今年歌謠祭就沒找Dreaatcher啊！他今年是怎么辦的？是不是跟我和他說的一樣？”
“這個……”
“所以，無挑的事情，免提了。”王威廉擺了擺手，“幫我轉告金泰浩，我是真的鄙視他。”
“……好吧。”劉在石有點無奈的笑了。
搖了搖頭。
機艙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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