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很閑嗎？為什么我就是過來看看，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你在啊？”
羅英石笑著坐在了王威廉對面的椅子上。
“那要不然我裝作很忙送客？”聽到了羅英石的話，王威廉笑了。
“別！既然你在，那我就跟你聊聊吧……”
“我已經(jīng)徹底不做占卜了。你沒看命理館都已經(jīng)拆了嘛？”王威廉先堵住了羅英石的嘴。
“不說占卜，就是有件事想作為朋友聽聽你的建議。”羅英石被王威廉的快速反應(yīng)給逗笑了。
“我也沒什么建議。”
“你也別這么著急嘛……你是知道我要來問什么嘛？”
“去年底的時候我該說的都說了啊！”王威廉笑著說道：“你當(dāng)時不是不聽嘛！”
“……”
羅英石沉默了。
好一陣子。
“所以你是覺得我應(yīng)該離開KS？”
羅英石認(rèn)真的看向了王威廉。
“這種話我不能說的。”王威廉搖頭，“只能說，我站在一個Runningan的的角度我是很喜聞樂見你離開KS的。”
“你啊！”羅英石又笑了。“你們節(jié)目不是最近收視率已經(jīng)快超過我們了？”
“有嗎？我沒關(guān)心。”王威廉有點意外，“你們年初的時候不是還收視率天臺呢？”
“從三月份李明翰PD離開了KS之后，收視率就開始下降了。”
“誰啊……哦，那個制作人PD？”王威廉想了想，回憶了起來。
“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師。”羅英石點了點頭。
“你拍節(jié)目他辭職了關(guān)你什么事？你這鍋甩的比我都遠。”王威廉有點忍不住吐槽了，“難道是換了領(lǐng)導(dǎo)讓你無心工作，隊伍散了，沒法好好干活了？”
“……被你這么一說好像我是有點那什么。”羅英石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來就是啊！領(lǐng)導(dǎo)換就換，下面人該干活就干活啊！”王威廉輕輕的嘆了口氣，“怎么，現(xiàn)在是因為收視率下挫，臺里要對你的隊伍動手了？”
“去年就動手了啊！臺里安排了一個新人PD進來，只是以前主要是打雜，現(xiàn)在做的工作越來越重要了而已。”羅英石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其實做什么感覺都沒用了，功勞都是別人的，過錯都是我的。”
“嗯，去年我好像說過這個問題的……”王威廉笑了。
“唉，現(xiàn)在想想我當(dāng)時也確實挺蠢的，跟著李PD一起離開就是了……”
“你那個PD前輩現(xiàn)在在哪個電視臺？”
“TVN。”
“……JE旗下那個？”
“嗯。”羅英石點了點頭，“今年他在那面臺里參與制作了一部電視劇，說想做做綜藝?yán)媳拘校呀?jīng)把不少之前我們一起的人都喊過去了，我……不知道該不該去。”
“這個我真不想給你出主意。”
“為什么？”
“你去了TVN自然就知道了……”
“難道TVN跟你有關(guān)系？”
“不是TVN，是JE……”
“……”羅英石愣了一下，笑了。“你們這些有錢人真的是……”
“其實兩天一夜的基本盤還是不錯的，就是KS電視臺太事兒了。”王威廉淡淡的說了一句。
“基本盤也崩了啊！”羅英石長嘆了口氣，“虎東哥出了事之后，團也亂了，現(xiàn)在成員們都一個個心不在焉的……”
“虎東哥？他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
“……我雖然在錄Runningan，可是我從來也不關(guān)心這些事情，也沒人跟我說啊！”王威廉兩手一攤。
其實，要是之前或許有人會跟他說，可自從那次從泰國回來的飛機上他把PD給拎著一頓數(shù)落之后，也沒誰會跟他說類似這種問題了。
什么收視率啊，別的對手節(jié)目啊之類的。
王威廉那話怎么說的？收視率就是個屁啊……
“虎東哥被媒體爆出來了有偷稅的嫌疑。”羅英石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他自己雖然表示他絕對沒有而且愿意配合調(diào)查，但是為了避嫌，他也還是選擇了暫時退出娛樂圈。”
“這個……”
沒法說啊！有這種新聞退出節(jié)目很正常，可是兩天一夜那種節(jié)目形式，沒了姜虎東基本就等于沒了靈魂了啊！
“所以我現(xiàn)在在跟成員們商量要不然到明年初節(jié)目就停掉算了。”羅英石繼續(xù)說道。
“那然后呢？開新節(jié)目還是……”
“我現(xiàn)在就是在想，到底要不要追隨李明翰PD的腳步去TVN啊！要是不去了，其實我都覺得臺里都不一定還有位置給我做節(jié)目。”
“沒有位置讓你做什么？去看大門嘛？”
“這種事臺里又不是沒有做出來過……”
“……那你還猶豫什么啊！”王威廉笑了。
“只是覺得很悶啊！”羅英石長嘆了口氣，“我都沒想到居然變成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原本還以為只要我好好做節(jié)目，別的什么事也落不到我頭上……誰知道，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你要是去了TVN的話，會怎么樣？”
“那面的電視臺說是去年完成了整合，成為了JE……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啊！”羅英石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些事情，自己還能比人家正經(jīng)的局內(nèi)人清楚？
“我只是知道JE的，主要是JE和net的事情，其他的我都不是很清楚。”王威廉如是說道：“TVN我都是只聽說過，好像我們公司也有藝人去參與了那個電視臺的電視劇制作，其他我沒過問過。”
“就是電視臺最近得到了不少資金，但是沒有靠譜的團隊，我要是過去的話，應(yīng)該會有充足的資源可以做節(jié)目，這個不用我擔(dān)心。”羅英石點了點頭說道：“包括申元浩……嗯，我的朋友，也是原來跟著李明翰PD的，也一樣。”
“怎么聽你都是去了劃算。”
“可是KS畢竟是國家電視臺啊！”羅英石一臉的郁悶，“鐵飯碗啊！我當(dāng)初為了考進來努力了多久啊！就這么放棄了……”
“你現(xiàn)在在KS一年多少錢？”
“一億多點吧。”羅英石想了想說道：“跟廣告業(yè)績掛鉤，節(jié)目的收視還不錯，所以收入還算可以。”
“你今年也快四十了吧？”
“三十六了。”
“算你到六十歲退休。”王威廉淡淡的說道：“在加上如果你活到八十歲的退休金，一共多少錢？”
“這個……沒法算啊！”
“一年兩億，算你五十年，一百億，是吧？”
“……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多……”
“那你要是去TVN，一年能掙多少錢？三十年下來能不能比這個多？”
“這個……就不知道了。”羅英石有點忐忑，“我要是能知道這個，早就做決定了。”
“那我也沒法多說了。”王威廉兩手一攤，“你真要我給你占卜我也肯定不干的，不過我覺得如果我是你，明年有可能被調(diào)去看大門的話，那去TVN在自己老師的手下再努力靠著自己的本事掙錢肯定是更好的選擇。”
“嗯，對。”羅英石點了點頭，長長的出了口氣。“我對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
“那不就完了。”王威廉笑著說道：“而且你去了TVN的話，我們公司跟TVN的合作也會變得更穩(wěn)固了。”
“……我去TVN做節(jié)目，你會來嘛？”
“我覺得我做一個節(jié)目就可以了，Runningan已經(jīng)挺不錯的了。”王威廉拒絕的很干脆。..
“這樣嗎，那太遺憾了。”羅英石點了點頭，“其實我對于和你合作還是很有興趣的，之前在兩天一夜的時候我就對你印象深刻啊！”
“那也只是因為有虎東哥在，有主，你看我在Runningan也不是主。”王威廉笑著說，“我對于操心推進節(jié)目控制節(jié)奏什么的，完全沒興趣，我錄節(jié)目，就是去玩的。”
“那你要什么時候在Runningan玩的不開心了……”
“那我就會退出啊！”
“那到時候我找你，不許拒絕啊！”
“到時候再說吧！”王威廉?dāng)[了擺手。
跟羅英石的聊天到這里之后，就沒什么干貨了。
在被王威廉勸的鐵了心要離開KS之后，羅英石似乎也一下子開朗了起來，之前一直堵在他胸口的石頭也終于被他扔掉了，自然，整個人也回歸了原本的那個陽光的PD的感覺。
看著電視上放送著的Runningan，羅英石也沒忘記吐槽一下這個節(jié)目跟自己的節(jié)目之間的“差距”。
“一點都不接地氣，感覺就是一個秀場，算什么真人秀啊！”
“誰跟你說這個游戲是真人秀了？再說了，就是不停的換場景做游戲，哥你真的覺得那叫真人秀？”
王威廉的一句吐槽，就讓羅英石沒法反駁。
確實，王威廉說的沒錯，而且，他說的也不是沒有人做到：無限挑戰(zhàn)在這方面做的確實更好。
不過羅英石還是在說著各種Runningan的毛病。
似乎有點吹毛求疵的意思在里面，畢竟也就是因為這個節(jié)目才讓他的兩天一夜陷入了現(xiàn)在的窘境里。
不過王威廉很清楚一句話叫做抬杠學(xué)能耐。
就讓羅英石在這兒找茬，確實讓王威廉對于節(jié)目制作及拍攝又有了更多的認(rèn)識。
雖然其實這些認(rèn)識對于他來說根本沒什么用……
一下午，就這么很快的過去了。
羅英石也終于到了要離開的時間了，他得回去監(jiān)督剪輯PD，把周五拍攝的內(nèi)容都安排剪輯了。
周日的晚間，對于他們這些綜藝節(jié)目工作人員來說，就已經(jīng)是新的一周開始了。
送走了羅英石，王威廉也要離開咖啡館回家吃飯了。
雖然估計回去也就只是泡面……
可輕輕的哼著剛剛咖啡館里放著的音樂，帶著變回了狐貍形態(tài)別人根本看不見的九尾狐離開的時候，在門口被人攔住了。
一個女孩子。
讓王威廉頭疼的女孩子。
“……你怎么在這兒？”
“我在這兒等了PPA你兩個小時了。”
“……你為什么不進去啊？”
“我進去還不會被你店員攔住，然后你就跑了啊？”
“我又不是要躲你什么，為什么要跑？”
“那為什么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你死都不接？”
用著這樣質(zhì)問的口吻跟王威廉說話的，除了崔雪莉，也沒有別人了。
她眼睛還紅紅的。
“我昨晚有事……嗯，我不想跟你去酒吧。”王威廉覺得自己謊都撒不下去了。
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姑娘雖然并沒有看透自己內(nèi)心的能力，可是對著她，自己真的有種沒法撒謊的感覺。
很奇妙。
“那你好歹接電話跟我說一聲啊！電話都不接……”崔雪莉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似乎跟王威廉這里一說話，她的委屈整個就爆發(fā)出來了一樣：“還有，這首歌不是我跟PPA你合作的嘛？怎么就變成了你要找泰妍前輩一起唱了？”
“什么我找泰妍……哦！你說那個在美國的表演啊！”
王威廉瞬間明白了什么。
“是啊！跟我們公司說什么要去NY表演，邀請?zhí)╁拜吀阋黄鹑パ莩@首Tiber……她的英文過關(guān)嘛？能唱的了？”崔雪莉的委屈像是決堤了一樣，跟著淚水一起噴涌了出來。
“這個……我主要是要跟泰妍一起表演，至于唱什么歌，不重要的……”
“我知道我就是個過渡的，可是PPA你好歹等今天晚上過了在過河拆橋啊！這面電視上還在放著我們的合作舞臺，那邊就跟我說這首歌跟我沒關(guān)系了……這也太過分了吧！”
“我也沒想到李祉那的行動力這么好……”
“我們經(jīng)紀(jì)人還勸我，這首歌本來可能根本就落不到我頭上，現(xiàn)在我好歹還有報酬，應(yīng)該滿足了……”崔雪莉的委屈似乎因為這句話加重了，“憑什么啊！這首歌明明是因為我才有的！”
“……所以，你們公司是答應(yīng)了我跟泰妍一起表演了？”
“是今年底少女時代的前輩們本來就有去美國發(fā)展的計劃，所以她們這一次的回歸請的都是原來J的制作人。現(xiàn)在PPA你等于給她們瞌睡的時候送個枕頭，你覺得呢！”
“這樣嘛？那太好了！”王威廉瞬間變得很興奮。
“PPA！！！你當(dāng)著我的面這么高興真的好嗎？”
“哦，對不起。”王威廉的表情一點看不到對不起的樣子。
他現(xiàn)在想著的是告訴金泰妍這件事……
“你真是……”崔雪莉發(fā)覺自己的委屈已經(jīng)無處發(fā)泄了。
“那我回頭跟泰妍溝通一下，還有美國那邊，不唱這首Tiber就是了。”王威廉有點不好意思了，“我再拿首新歌……嗯，可能不合適，那就唱一首老歌我改編一下和她一起唱就是了。這首Tiber我不會動的，就是跟你合作的。”
“……我怎么有種以后再也聽不到這首歌的感覺？”
“真的謝謝你了！”王威廉認(rèn)真的對著崔雪莉鞠了一躬，“如果你有……”
就在王威廉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拿出來一看，李祉那。
“怎么了？”
“下午我跟李秀滿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
“哦！”王威廉恍然，看了一眼面前委屈的崔雪莉，“結(jié)果我已經(jīng)知道了……S.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你做的哪門子夢啊？怎么可能答應(yīng)？李秀滿說他跟公司的人確定一下泰妍成行的可能性，結(jié)果剛剛給我回了電話，說少女時代的行程錯不開，沒辦法安排。所以我這才給你打電話。”
“行程錯不開？”王威廉一愣。
表情瞬間變得無比古怪。
崔雪莉在忽悠自己？
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個子小蘿莉姑娘，王威廉有點難以置信。
“是啊！所以是不答應(yīng)了，然后還繼續(xù)推薦崔雪莉……嗯，我很直接的告訴了李秀滿，你跟我說，跟崔雪莉合作是過程，不是目的，然后他就沒說什么了。”
“……哦，那就按照之前我們說的那樣吧，兩首歌就那么安排。”
“嗯，行吧，那回頭我就把這件事交給閔昌鎬了？”
“好。”
電話掛斷。
王威廉再次看向崔雪莉。
“……發(fā)生了什么嘛？”
崔雪莉雖然沒聽到李祉那在說什么，可是看著王威廉那個晴轉(zhuǎn)多云到最后甚至陰沉下來了的王威廉的表情，她也意識到了好像有什么東西不對了。
“泰妍沒法跟我一起去了。”王威廉淡淡的說道，“真是托你的福了啊。”
“啊？跟我沒關(guān)系啊……”
“算了。我要回家了，再見吧……嗯，最好也別再見了。”
“PPA！真跟我沒關(guān)系……你別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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