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必。
他微微抿住利刃般的薄唇,比女人還密的睫毛低垂,掩蓋住漆黑眼眸里的情緒。
留著胡子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波瀾起伏。
自從他醒來后,秋歌就沒見他開心,或者不開心過。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仿佛沒有了七情六欲,喜怒哀樂。
秋歌咬了咬唇,心翼翼的問,“阿寒哥,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是誰嗎?不想回到你家人身邊嗎?”
雖然她自私的想要將他永遠(yuǎn)留在村寨,但她知道不現(xiàn)實(shí),他總有一天,要回到屬于他的地方。
男人瞇了瞇如大海般幽沉深邃的鳳眸,沒有立即回答秋歌的話,腦海里不禁浮現(xiàn)出昨晚那個站在篝火邊上唱歌的女人。
那么明艷,絕美。
他的眼睛從昨晚開始一直處在黑暗狀態(tài)中,他的左手拿不起任何東西,他如今不過是個殘廢。
狼狽,不堪的殘廢。
即便想不起什么,但他骨子里也是驕傲矜貴的。
不想被別人瞧不起。
更不想讓那些在乎和緊張他的人,看到他如今的狼狽和不堪。
就在秋歌以為他不會回答她的問題時(shí),他冷冷淡淡的啟唇,“會回去,但不是現(xiàn)在!
至少,等他手術(shù),取出積壓的血塊恢復(fù)記憶后。
轉(zhuǎn)身,他冷靜自如的朝房間里走去。
秋歌知道他看不見,連忙上前,扶住他手臂。
他自嘲的笑了下。
走了無數(shù)遍的路,只要看不見,還是需要秋歌的攙扶。
真是沒用。
秋歌將他扶到房間后,他坐到擺著一臺電腦的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嗓聲低沉冷冽的道,“秋歌,這是你的銀行卡,里面有我炒股賺的兩百萬,一百萬給我做手術(shù),剩下的你拿著補(bǔ)貼家用!
秋歌眼眶里盈滿了淚水,“阿寒哥,我不要你的錢!
“收下!彼嫔⒊粒铄涞难凵窳鑵柫诵┰S,“醫(yī)院幫我聯(lián)系好了嗎?”
“聯(lián)系好了!
他低冷的‘嗯’了一聲,憑著感覺,將銀行卡塞到秋歌手心里,“出去吧!”
秋歌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書桌前的男人。
他正在書桌上摸煙和打火機(jī)。
有些人,注定是璀璨的明珠,即便暫時(shí)被灰塵蒙住,也會有發(fā)光發(fā)亮的一天。
從很多細(xì)節(jié)上來看,都彰顯出了他優(yōu)的家教和涵養(yǎng)。
同樣,不管他有多落魄,自內(nèi)而外都散發(fā)著讓女人難以抗拒的成熟魅力。
……
晚上陸景深就帶著寧初離開了村寨。
離開前,寧初又去了趟秋家民宿。
芽芽看到她,拿出一張男人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她的阿寒哥。
寧初能感覺到芽芽對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和早上相比,多了戒備和防范,好像害怕她搶走她的什么寶貝一樣。
寧初沒有將這件事告訴陸景深。
只是她猜測的東西,沒必要告訴別人。
更何況,景深和容瑾言關(guān)系并不好。
回到B市,景深待了一天就離開了。
寧初將手頭上要緊的工作,交給了桃子,又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后,她跟溫瓷了聲,背著包重新去到村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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